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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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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听了笑着哼了哼,不冷不热地垂眸说道:“那些人?都是些七窍玲珑心肝,办事最会看人。这朝上谁不知皇叔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叫绑的人哪个敢放?”德妃话说得轻,宁阳却听得心头直跳,这话……何意?

    德妃却抬起眼来接着笑道:“皇婶便卖本宫一个面子吧,回头与皇叔说说,本宫自会记下这份情的。”

    宁阳心里有些乱,她明白这人除非皇帝开口,否则谁说放人也没用。她自是不能应下的,可是不应又落了德妃的脸面,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宁阳只得说道:“衙门断案这些男人们管的事儿臣妾向来是不问的,王爷也向来不喜臣妾过问这些。娘娘福德隆厚,府上公子定然不会有事的。这伤人的案子愿意赔些银两,许过几日就放了的。还望娘娘宽心才是。”

    德妃听了抬起眼来看了眼宁阳,脸上笑意渐渐浅淡,只盯着她不放,那眼神似笑非笑,只瞅得宁阳背脊发毛。

    却在此时,有宫人来报,说是宫宴快要开始了。宁阳听了顿觉有如大赦,忙起身告了退,直到走出德妃的德兰殿许久,那发毛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她原想着能不得罪德妃最好,想来还是叫她不满了。不过想想此事也难,便她应下了又如何?皇帝的意思想是要动徐府,若是先从他家那独子的案子入手,定然是不会放了他的。若是哪天处置了,这徐家必然将此仇记在诸葛端云身上。

    撕破脸是早晚的事,只求徐家落势之前别生出什么事来就成了。

    宁阳心里想着这件事,整个宫宴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宫宴结束,出宫之时才发现,外面竟飘起了雪花。

    宁阳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坐了轿子回了王府,待下轿之时,地上的雪已有半指厚了。

    这雪下得可有些大,不过上元节夜里下些雪,倒是有些过节的味道。

    回了寝阁,宁阳这才知道诸葛端云还未回府,自己虽有些累,可肚子却有些饿。原本今日只在城外的茶水摊子上吃了几只小笼包,中午因着那徐家公子的事连斋饭都未用,回了王府只捏了几块点心吃了,这便一番盛装去了宫里,而宫宴上的菜,向来是留着好看的,真敢吃饱的没几人。

    更鼓早就打过了二更,想来此时已是亥时末了,宁阳笑了笑,想起今日回府时在东湖里买的那条湖鱼还未做,不如就趁着上元夜还未过,下厨去把那鱼煮了,只当是吃宵夜,讨个年年有余的吉利了。

    想到这一出,宁阳难得心情好了起来,晚上宫宴上的事也暂且抛到脑后,只叫了良儿陪着,叫个小厮打了灯笼,这便往厨院儿去了。

    厨子已经睡下了,只有些打下手的丫头小厮还候着,宁阳也没叫他们叫醒管事的和厨子,只叫个粗使的丫头把鱼打理干净,另叫人起了炉灶,自己亲自下厨,熬起了鱼汤来。

    她还记得以前母亲常在厨房忙活的样子,那时候她最爱喝母亲做的鱼汤,鲜美又尝不出一点腥气来。诸葛端云不爱太过荤腥的菜,宁阳特意叫丫头切了笋丝、姜丝、菇片,又备下了枸杞,另去取了些新茶丝来,一样一样地放进瓦罐里,慢慢熬煮。期间又叫良儿和了面,亲手做了四盘点心蒸上,待点心蒸好了,那鱼汤已是雪白香醇。宁阳拿起一只碗儿来,偷偷尝了一小口,不由笑眯了眼。

    这时候有小厮来报说,王爷回府了。宁阳听了笑道:“去禀王爷一声,宵夜已经快做好了,一会儿就端去屋里,先请王爷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吧。”那小厮应声退下了,宁阳又忙活着弄了两碟简单的小菜,这才都放在了食盒里,自个儿亲自提了,叫人打着灯笼慢慢踏着雪回了寝阁。

    屋里,诸葛端云已经去了狐裘和外袍,炭火在远处烘着屋子,小香炉里燃着宁神香,他正坐在桌前喝着茶。

    宁阳摒退了服侍的丫头,屋里只剩夫妻二人,这才边笑着把鱼汤点心和小菜摆上,边说道:“今日夫君也未曾多用膳,此时虽晚了些,想起这鱼还未做便去厨院儿里做了的。”

    诸葛端云见宁阳慢慢摆上四碟点心两样小菜,那盛鱼汤的瓦罐盖子一揭,香气顿时扑鼻,闻着便不由起了胃口,且那汤色雪白,上面飘着的似乎不像是王府里熬鱼汤时常用之物,再一见宁阳正歪着脑袋期待地看着他,不由心里已是有底,淡声问道:“自个儿下厨了?”

    宁阳闻言只是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叫夫君看出来了?”

    诸葛端云垂下眼去,隐了眸里的笑意,嘴上却是哼了哼,说道:“抱着那食盒像个宝贝似的,叫那不晓事的看着了,还以为王府里闹饥荒了呢。”

    宁阳听了暗暗皱了皱鼻子,这人!不会说句好话么?

    她皱着鼻子的小模样看在诸葛端云眼里,只觉得说不出地可爱,脸上却仍是淡然的神色,只是却放了手中的茶盏,说道:“盛一碗子尝尝吧。”

    宁阳这才笑着舀了一碗放到诸葛端云面前,也不盛自己那份,只盯着他看。诸葛端云不紧不慢地端起碗来,像是故意要吊着宁阳,只用瓷勺慢慢地拨开汤上浮着的姜丝、茶丝和枸杞,这才舀了勺浅浅尝了一口。那汤入了口中,只觉得香浓爽滑,入喉即化,余味幽甜,带着些淡淡的茶香,竟是尝不出一点腥气来。诸葛端云略略扬了扬眉,碗也不放下,淡声说道:“嗯,还算能入口。”

    宁阳顿时笑得眼儿弯弯,成就感满满。要知道,某王爷的嘴巴可是很挑的,再好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见他多吃两口,能得他一句“还算能入口”已是不错的了。于是,这才给自己舀上一碗坐下,说道:“今日上元,这雪下得也是时候,只是寒气重了些,夫君多喝几碗,祛祛寒气。”

    说话间,诸葛端云已是喝光了一碗,放下后对窗外说道:“来人。”

    窗外马上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王爷,您有吩咐?”

    “皇上今夜赐的梅酒去温一下拿来屋里,再拿两只酒盅来。”

    小厮听了吩咐马上去了,过了一会儿便将酒壶与酒盅送来了屋里。房门一打开,一股子雪气扑面而来,虽有些寒意,却是清爽。诸葛端云吩咐那小厮下去歇着,待房门关上,这才说道:“若要祛寒,倒不如喝酒。这青梅乃是夏时留了的,酿了半年今夜才拿出来。此酒并非烈性,女子亦饮得。你回府时天便落了雪,少饮些当可驱寒。”说罢,竟亲自给宁阳斟了一盅,推到她面前。

    宁阳从不饮酒,只在成婚那晚喝过一盅,还是兑过水的。只是难得王爷大人侍候人,她自然是要赏脸的。而且她也听过青梅酒的好处,听说最是适合女子饮用,有养颜抗衰老之效。如今得见,倒要尝尝。

    宁阳执起酒盅来浅啜一口,顿时眼儿一亮。这酒并无想象中那般大的酸味儿,反倒有种果香,加上米酒的味道,入口有些甜柔,待入了喉才能觉出些浓烈来,真真是两种风情,说不出地叫人沉醉。且一盅入腹,果真手脚都暖了起来。

    诸葛端云见她眼儿弯弯,似是很喜这梅子酒,便又给她添了一盅。宁阳也不推诿扫兴,难得夫妻二人夜间临窗而坐,火盆烘着,果酒饮着,桌子两碗汤羹,几盘点心小菜,怎一番闲适了得?自打妾室进了王府,宁阳自觉着心思没一天真的闲淡过,难得李氏回了娘家,这府里就像只有夫妻二人……这番心情,便是她这样随遇而安的人,也难免生出些惆怅来。

    说是酒这饮是为了祛寒的,可她也难免有些消愁的意味。

    不知不觉的,已是三盅入腹,腹中暖融融的,只是头却有些晕乎乎的。宁阳不觉一笑,她还真是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诸葛端云见宁阳身子略微有些晃,笑容变得有些傻呵呵,不由些微一愣,随即眸中带起些笑意来。这酒虽非烈性,却是有些后劲儿的,见她喜欢,便由着她多喝了些,不想才三盅她便醉了,当真没个酒量。只是这模样着实叫人移不开眼,只见得烛火下,宁阳傻呵呵地笑着,脸蛋儿酡红,眼儿有些迷蒙,脖子似乎撑不住脑袋似的,那脑袋直往下点,整张小脸儿都差点埋在雪貂毛的领子里。

    诸葛端云的眼里笑意更浓,却心思微动,慢慢地,似有别的意味涌上心头,这意味一生出来,就犹如那野火燎原之势,迅速占了整个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宁阳自知醉了,忙说道:“夫君,宁儿有些晕乎乎的,若是夫君用好了宵夜,不如便早些歇息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眼睛朦朦胧胧,诸葛端云答道:“好。”

    宁阳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眼前两道影子,却还是坚持着摸索着圆桌的边慢慢走向诸葛端云,她得给他宽衣才能睡下,这几乎已经是习惯了。

    诸葛端云坐在椅子里不动,眸色沉暗,跳跃着的烛火映在他眼里,亮得惊心,却暗含着危险的味道。屋子静得落针可闻,诸葛端云坐在椅子里看着某只小迷糊慢悠悠地走来,像是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时间那般地漫长,诸葛端云的唇角却在慢慢划开令人惊心的弧,只在某个小女人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时,果断地出手,一把将她擒住,捞到了腿上。

    宁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防备,被人一拉顿时惊呼出声,只是人毕竟是醉了,这声惊呼却绵软无力,听着那般美好。

    屋外隐隐传来更鼓敲过三更的声音。

    梆!梆梆!那般震着人的心。

    屋中,男子已经迫不及待吻上女子的唇,舌几近狂肆地探入她的口中,掠夺般吮转着。女子略微蹙了蹙可爱的眉头,鼻间不满地嘤咛一声,身子往后躲了躲。男子轻笑一声,笑意化在女子唇中,手臂却将她圈住,叫她倚在他的臂弯里,那吻却慢慢轻了起来。

    女子的眉终于慢慢松开,舒服地倚在男子怀里,享受着他在她眉梢眼角落下的轻吻,略微有些痒。女子也柔声笑了起来,只是唇儿弯起弧来,声音却懒懒地发不出来,脖子略微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却已经半躺在男子怀里。

    腰间一只大手游移了起来,男子重新噙住她的唇,气息渐渐重了起来,那手似含了万般地力道,在她腰间慢慢摸索着前进,每过一处,衣衫渐渐滑落,女子珠玉般的肌肤烛火下泛着粉红,那般地诱人。男子的手摩挲着那滑嫩的腰线,常年练武有些粗糙的掌心流连着那些叫他燥热的纤腰、玉背和雪肩,一寸一寸,点燃着女子的热度。

    怀中的人儿慢慢瘫软,胸前的山峦慢慢起伏,却被遮在雪色紫兰花的肚兜里,那肚兜锦质细腻丝滑,衬得雪肩如玉,脸儿红彤彤。男子眼中毫不遮掩地暗涛,俯首狠狠吻上女子已红肿的唇,辗转吮尝过才慢慢侵入她的雪颈,腹间压抑不住的微疼叫男子有些暴躁,女子颈项、锁骨处渐渐留下细密的痕迹,纵使她已有些醉,仍是嘤咛着表达她的抗议。

    屋中火炭烘着,男子眼中晦暗如深海,宽大的袖袍却是轻轻一拂,将怀中人儿的春光遮掩了几分,哑着嗓音问道:“宁儿,今夜……圆房可好?”

    他不想等,已等了这几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十五岁,若是再忍,纵使定力强大如他,只怕也要疯掉。

    怀中的人儿憨憨一笑,眼儿迷茫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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