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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嫁夫-第7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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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如何?”坦丽花兴味望着她。

明思抬首唤颚敏进来,“王老昨日是不是说今日要来?”

颚敏点头,看了看更漏,“该是到路上了,往日都是巳时来的。”

明思沉思着颔首。

巳时过一刻,王老御医果然到了。

一进门见得明思从荣眉床边坐起,王老御医不觉一愣,很快便笑道,“王妃也在。王妃还在月中,还是要好生安养才是。”

四夫人站在一旁爱怜地看明思一眼,“她们姑嫂情分不同,她哪里能挂得下心?昨个儿还守了大半日,我也说不动她。”

明思挂着微笑,余光一直落在王老御医身后那个背药箱的男子身上。她发现在四夫人说话时,那个男子看了四夫人几眼,眼神似有些不同的奇异感,似乎有些柔和的意味。

明思微微愣了愣后,心中蓦地一动——难道这人是四夫人的熟识?

可四夫人还未及笄就嫁给了四老爷,且四夫人的性子也不可能同其他男人有何牵扯才对。就算在出嫁前,应当也是不可能的。

明思让开身,看着王老御医替荣眉诊脉。而后又转头看向那学徒,让他将汤药取出。

蓝星接过后便拿到小厨房去温热,片刻后,端了一碗过来喂荣眉。

明思装作好奇的接过来,“我看看。”

说话间她扫了一眼那两人,只见王老御医似有些局促,而那男子则是低头站在门边。

明思轻轻嗅了嗅,药汤的参味儿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甜香,极清淡。若非刻意,几乎不能察觉。

明思愈发肯定坦丽花的推论,真正解毒的不是四夫人,而是这碗汤剂。

蓝星将汤剂接了过去,明思行出房间。在廊下杵立。

不多时,王老御医同那学徒出来,明思朝两人抬眼淡淡而笑,“两位可有空?”

王老御医一愣,下意识的朝身后望了一眼。

明思挑眉微笑,“若是得空,可否花厅一叙?”

见得明思这般神情。王老御医哪里看不出事情已经被察觉。

三人行到花厅,王老御医也没落座,几分无奈苦笑着看向那男子,“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担干系了。该帮的我也帮了,你同王妃好生说吧,我在外面等你。”

家事?

明思怔了怔,看向那男子。“你……是?”

那男子慢慢地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高鼻深邃的英挺面容。年纪约莫四旬初。肤色有些黑,却是几分熟识,同苍山头人有六分相似。

但却没有苍山头人那股严厉的气势,倒有些局促讪讪的瞅着明思。

明思呆愣须臾,慢慢张大嘴,“你是二舅舅……”

明思语声一落,那男子眼底露出几分惊喜,那几分局促不自在也少了,显然是意外明思的这个称谓,“大侄女……我,我……”

“我”什么,他也没能说下去,只看着明思笑,面上神情几分温暖。

突如其来的惊异一下子让明思有些接受不来,又震惊又意外,更又无数个念头想不明白,“你真是二舅舅?你,你怎么不同我说?舅舅一直在寻你……”

听到明思提起这话,他面上笑意淡了些,“我自在惯了,不想回去……他同我不一样,我回去算什么。除了他,估计也没人知道我,又什么好见的?”

明思沉了一口气,暂时将这个话头放下,看着他,“舅舅,长公主的毒是不是你解的?”

他滞了滞,有些呐呐,“我也没法子解……”

明思一呆,“那汤药里不是解药么?”

“不是真正的解药,只能暂时解部分药性,并不完全对症。”他看明思一眼,有些愧疚,“大侄女,宝光郡主那回——我还不知你身份……”

明思此刻还真的忘了这一桩儿了,听他提起摇首道,“我无事。”顿了顿,“不过舅舅不该将那麻药混了毒药随意给人。”

他赶紧摇首道,“我只给了她那麻药,那毒是她自己混进去的。”说着肃然几分,“不管如何,我也是白衣苍山出来的人,这些年,我没随意害过人性命。有时跟着人混生活也有不得已的,但我绝没有害过无辜之人性命。”

明思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说,颇意外地看他,“这些年,舅舅是怎么过来的?”

“也无甚,早年成了个家,后来你舅母得病死了,也没留个孩子。我也懒得再找,就到处走走。”他笑了笑,几分傲然,“虽没多大本事,可这二十来年也行过不少地方。西胡、突斯。班纳、再远的大名,南面的夏沥都走遍了。也出过海,东面的图斯,图斯东面海岸边的几个国度也都看了一遍。”

“夏沥?”明思眸光一闪,“舅舅也去过夏沥?那长公主中的这毒可是出自夏沥?”

他蓦地噎住,目光躲闪了几下,“这毒……”

明思生出些不妙来,定定看着他,“舅舅,这毒……同你有关?”

他看明思一眼,垂了垂眼有些赧然,“这毒确是我制的——”见明思蓦地瞪大眼。他又赶紧道,“可我并非是刻意,这毒是我成船出海时在一个海岛发现的。那海岛上有一种草,夜间会散发气味,人若进去便会昏睡数日。我对医术也有些兴趣,当日便采了些,提炼出药来。这药少量使用有极好的助眠效果,我也没想到那夏沥的侧妃娘娘会用这样大的剂量来下到长公主身上……”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舅舅。你从头说——”

他有些窘迫的看着明思,“我一直四处飘着,五年前从东边海上回来就去夏沥。结果遇上盗贼受了伤,身上东西也被抢光了。后来为人所救,那救我的人是个官家小姐。我养好伤同她道谢告辞。身上也没别的东西,就给了她几样防身的药。见她有些不安枕的模样,我又将这药给了她,嘱咐她只能按量用。后来在夏沥游历,才知道这小姐是大相国的嫡出小姐,许给了夏沥太子做侧妃娘娘。两年前,我来了大京。经人引见去了莫府做门客。后来得了宝光郡主的赏识就一直跟着她。宝光郡主不在后我便在一家医馆做了先生。十三日前,医馆的许大夫入宫替长公主诊治,我同他交好,也时常议些医理。他知道我懂毒。回来后就偷偷同我说了,问我可有法子。我听了脉象和症状后就觉着不对。正巧你们将长公主接到了府上。我就去寻了王老,让他帮忙。他一开始不肯,我不得已就告诉了他身份。后来我将归女丸的配方写出来。他便信了我身份。”

说完,他看着明思苦笑。“我原先已经对不住你,五年前的无心之失又害了长公主。我听说你们二人情分深厚,若是长公主死在你们府上,只怕也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才……”

顿住,他望着明思,满面歉然。

太大的信息量让明思扶了扶额,她捉住关键点,“舅舅,你是说这毒——这药是你给夏沥太子侧妃娘娘的,是么?”

他点了点头。

明思放下手,抬首定定,“若是这般,还要请舅舅帮我一个忙。”

………………

翌日,睿亲王在府中设宴款待夏沥太子。

席间两人相谈甚欢。

席到半途,睿亲王妃也出来相陪,同夏沥太子畅谈许久。

夏沥太子离去后,当夜便上了折子入宫给元帝。

次日,元帝下旨,滋因九长公主重病无法远嫁,特将大胡嫡出三公主荣瑜拟嫁夏沥太子觞漓。为贺两国永世之好,两国边境的通商口岸由原来的三处增至五处。另夏沥商旅入大胡境内,商税减免三成……

…………

两日后,夏沥太子启程回国,荣烈亲自相送出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直行到了城外十里的展风亭才停下。

觞漓宽袖缎袍衬着琉璃冕带,一身正装分外贵气。

两人面对而立。

觞漓微微而笑,“多谢王爷相送,就到此吧。”

荣烈看着他,俊面噙笑,“此番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前日对质,橘盏最后供认不讳。

她投靠了相国之女孟兰侧妃,荣眉所中之毒的确是她给三公主的。且她隐瞒药效,只说是这毒会让人虚弱容颜渐老。三公主本有几分胆小,最后大约是想着并非是致命毒药,又实在按捺不住对这桩婚事的渴望,这才对荣眉下了手。

听得荣烈此言,觞漓淡淡而笑,“终究是要娶一个,是觞漓无缘罢了。”说着顿住,“长公主如今这般——那如今你们作何打算?真要出海求药?她能撑得那么久么?”

荣烈叹了口气,“也无他法,只能谋求一试,但看天意如何。”

觞漓默然片刻,抬首起来一笑拱手,“时辰不早,觞漓便就此告辞了。”

荣烈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上车。

片刻后,长长的队列蜿蜒远去……

荣烈回到府中,门房便告知舅老爷来了。

纳兰笙是昨夜从宫中出来,今日来府虽稍显急切,但也属情理当中。

荣烈同布罗对视一眼,朝府内行去。

到了正院,明思正在房中同坦丽花说话。几个丫鬟带着几个孩子也在,除了大宝小宝,小棒头和牛牛都在屋中。热热闹闹一屋子,纳兰笙却不在。

荣烈扫了一眼,朝坦丽花略显敷衍的点了下头就看向明思。

帽儿和颚敏见状知晓他们夫妻有话说,就张罗着带几个孩子退下了。

坦丽花却老神自在的坐着不动,只笑吟吟地端着茶喝。

荣烈瞥她一眼,在明思身边坐下,“今日如何?”

明思替他倒了一盏茶,“早上五哥来了,我们一道去看了眉儿。坐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五哥还在云陌院。”

荣烈点了点头,“眉儿情形如何?”

明思叹气,“还是那样,不过倒像是有些知觉。喂汤药时比昨日顺当些,喉咙有些吞咽。舅舅说可以制些便于吞咽的流食。应该可以咽下。”

“能咽下东西便好。”荣烈看着她,目光柔和几分,“再过几日东西就该齐备了,有你舅舅在,他也知晓地方,定能护眉儿周全。”

荣安已经应允了荣烈的提议,遣了一个荣氏远支的宗亲带队。坦丽花将自己船队的两条船奉上,一路护送九长公主出海求药。

明思的舅舅道,那海岛上有一种兽类并不畏惧那草,夜间也行走出没无碍。他认为那兽类身上应该能寻到相应的解毒之药。

荣安既然允了。一切便方便。

荣烈这几日都在准备此事,只等齐全就正式出发。

明思此际心中也有些怅然。

舅舅虽是说的在理,可此去千里不止,一切也都未定。她怎能轻松下来?

“舅舅上回来去用了五年……”明思看向荣烈苦笑。

据苍山二老爷所描述的距离,那个海岛还远在图斯东面千里之遥。几乎靠近大海的另一边。

“舅舅是去游玩,自然不同。”荣烈宽慰,“此番有的放矢,年内应是可抵。”

两人说着话,坦丽花坐在一旁也不觉局促,只神情自在的端着茶慢慢饮着。

听到此处,她才抬眼看着明思娇笑着挑眉,“依我看,干脆让你五哥一同走。若是寻到药解了毒,两人就可即刻成亲。待回来时,若手脚快些,说不定你连侄子都有了,岂不大家都好?”

明思看她一眼,又看荣烈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担心的也的确有纳兰笙这一头。

昨夜才从宫中出来,今日一早就来了。明思看着也心疼,明明没受甚折磨,也算是好吃好住的。可半月下来,纳兰笙清瘦得也不比荣眉少。

见了面也没说什么,看那形容竟比早前还要沉寂。

明思便是有满腹的关切也没办法开口,不待他开口便带着他去了云陌院。

进了房,人便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也不说话,眼光就那样静静幽幽地看着床上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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