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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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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抿出一抹笑,多少显得悲凉,“答应这个交换条件,以这样的方式救爹爹,也是下下之策,我也不愿意,只是……我不能眼看爹爹深陷牢狱,命悬于一线却不救。我知道,爹爹心里肯定很苦,他一向为朝廷尽职忠心,最后却落得叛国的罪名,连我都替他不甘!我不是你们做官的人,讲究什么为国尽忠,以死明志。我只是一个女儿,只想救唯一的爹爹,而且我认为爹爹一死事情就更难昭雪。小七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君临风不就是想要那卷诏书吗?他一定不会放过爹爹,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当不成皇帝!”
    君惜墨不明白,想细问,却听到对面传来催促她上车的声音。“昭儿……”
    “惜墨!”抱住他,努力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就算说的再怎样信誓旦旦,可未来的事总是变数太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却明白这是今后唯一要做的事情。
    “昭儿!”他有太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因为他也明白,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说出那些话。
    “惜墨,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不断的说着,蓦然抬眼问道,“惜墨,你与宇文恒是不是有仇?”
    他听的一愣,摇头,“我对他知之甚少,从未见过,何谈仇恨。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因为……”拧了拧眉,不知从何说起,一切也只是突来的感觉。
    突然君惜墨揽着我急速侧身,抬起的手中夹了枚白色棋子。立刻就明白,这是宇文恒催促的最后通牒。
    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最后依旧不忘说,“惜墨,你查一查,他做这些事一定是有私仇。”
    “昭儿!”他追了一步又停下,“你别做傻事,保重自己和孩子,我会想办法的。”
    当坐到马车上,通过窗户与君惜墨离别,心里却想着何时才能与他重逢。
    方才在桥上说的话,看似安慰,看似冲动的莽言,可实际上也不完全没可能。虽然到恒王府时间不长,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可也觉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或许从中就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关系。
    我想起小时候学下棋,与师父对弈却担心无法取胜。师父教导说,就算是一般技艺的人与高手对弈也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所要做到的是心沉气平,细心观察,一开始的失败不算什么,寻到可能之处就要主动进攻,细致耐心,哪怕多几个迂回战术,只要最后取得胜利,不在乎过程如何笨拙。
    知道宇文恒在看我,而我则思索着他周围的可攻之处,脑海中思绪翻滚,蓦地一抹人影闪过,我想起只见了一面的红夫人。看似师徒,然而他们之间绝对有间隙;其次,这件事从始至终耶真皇帝就没出现过,不同寻常;再者,世人说起宇文恒,都只知道他是当年皇位之争,除皇帝外唯一幸存的皇子,或许可从这件事寻到一些能够利用的线索……
    想着感到头有些晕眩,揉了揉鬓角,知道是自己太心急。
    “在想什么呢?”宇文恒笑着玩起我的头发,将一封纸书递到我眼前,“这是他给出的休书,似乎交由你比较合适。顺便你也可以看看,里面还写着休你的原因:罪臣之女,有辱皇家尊严。哎!难道他也是势力之人不成?”
    夺过休书,就算知道是被逼而写出的东西,可“休书”两个字始终让人感觉拧着疙瘩。把纸展开,虽然不了解君惜墨的笔迹,可看着字迹潦草,写的时候定是怒气满胸,定是他写的无疑。
    把休书拧成一团,似乎不解气,干脆撕扯成碎片扔出窗外。
    “似乎很生气啊?”他并未阻止我的举动,对之前执意索取的休书,弃如敝履。这再次印证了我的推测,他绝对是与君惜墨有私仇,要君惜墨亲自写下休书,只是为了让他痛苦,让我痛苦。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咬牙问他。
    他看似惊讶,随之笑道,“昭儿,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只会下棋,原来不糊涂。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你跟惜墨有仇?”我干脆直接问。
    他的笑停顿了那么一霎那,眼神随之一紧,笑意也变的深沉。“昭儿,这可不是猜谜游戏,我没有提供候选答案的义务。”
    他的反应使我坚信推测,却又更加疑惑,什么样的仇能让他煞费苦心的如此布局,难道他要的不是权力地位,只是让君惜墨痛苦吗?
    “你不能告诉我吗?”我又问。
    他嘲讽的弯唇,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轻声说,“或许你让我高兴了,我会告诉你。”
    “你!”抚着小腹,深呼吸着收敛怒气,此路不通再寻他法,总会有办法的。
    返回恒王府后,我的身边依旧形影不离的跟着四名佩剑侍女,爹爹被安排住在西院,请医疗治,已无大碍。
    这天,一如往常的去西院看爹爹,爹爹被劝告卧床静养,看到我进门,连忙将眼睛里的愁绪隐藏。我知道,他虽然不甘心背负叛国之罪,不甘心如今深陷耶真国,可又不想我自责难过。
    抛开愁云,恍如从前一样笑着坐到他床边,“爹爹,你的身体怎么样?脸色好看很多呢。”
    “爹爹没事,放心吧。”爹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爹爹……”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满是歉意,“爹爹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不想的,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没其他办法。我不想你死!”
    “乖女儿,爹爹都明白,爹爹不怪你。”轻轻摸着我的头,爹爹说,“虽被天下人误解,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有申冤之日,另外,爹爹还有一个心愿。”
    “爹爹?”
    “我一定要查出先帝驾崩的真实原因!”爹爹说的坚决。
    “爹爹……有件事,我也想问。”抿了抿唇,说,“爹爹,先帝真的曾写过废黜太子的诏书吗?”
    爹爹听了我的问话,阖眼一叹,却不回答。
    “爹爹?”我又追问。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如今身在恒王府,你还是别问的好。”爹爹不愿说,面带疲惫,声音也转低,“你现在怀有身孕,事事都要小心,如今不必从前,性子也改改吧。”
    “知道了,爹爹休息吧。”
    从爹爹的房间里出来,脚步徘徊,低着头,直到看见地上多出一双粉色绣花鞋。顺着抬眼,原来悄无声息出现的是何娇。
    “裴小姐,这两天住的可还好?”何娇笑吟吟的问,看似温柔无害。
    “好。”简单给出一个字,疑窦满怀。她这样的举动,有什么居心?
    “你别多心,我不过是答应七王爷要好好照顾你,所以才来问问,你若是需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会帮你办到。”她说完就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停下脚,转回身又补充一句,“还有,今天师兄不在府里,你……自己注意。”
    注意?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细问,她已经走远了。
    揣着疑惑,走出西院没多远就明白了何娇提醒的含义。
    在一道路口,有侍女拦住我的路,“裴小姐,红夫人有请。”
    虽然身后跟着四名佩剑侍女,可只要我不做逃跑或私会人等事,即使出王府她们也不会阻拦。如今只是红夫人要见我,她们自然是听凭我的意思。我明白“来者不善”的道理,可也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红夫人绝对知道宇文恒做这一切的目的和缘由。
    “带路!”我说。
    “请!”侍女侧身,在前领路。
    顺着道路行走,第一次感慨被人监视的好处。恒王府占地广大,府邸布局犹如迷宫,若是我一个人行走,恐怕会分不清方向。
    到达红夫人居住的地方,直接被领到曲水一侧,迎面就是一座假山林。
    “四位姑娘请留步!”身后的四名侍女被阻止跟进,言下之意,是红夫人要单独见我。
    那四人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
    “红夫人是恒王爷的师父,你们担心什么?”扫她们一眼,顺着假山中的石阶而上,通过蜿蜒的走势,到了豁然开朗的另一个天地。
    临着假山是一面池水,旁边有曲廊,通着繁茂的花圃。有面小亭,临水傍花,红夫人就坐在其中。
    一通过假山,她的目光就直直的凝望着我,直到我走进亭子里。
    “红夫人请我来,为的什么事?”我不喜欢和人周旋,特别是在一个明显对我很不友善的人面前。
    她冷傲的笑起来,问的突兀,“你喜欢他,还是恨他?”
    闻言就反笑,“红夫人,这话该是问你自己吧!他是你的徒弟,你对他是喜欢,还是恨?”
    “好狡诈的一张嘴!”红夫人冷笑,却不恼,似乎故意为了看我担心,突然说,“有两个月了吧?你马上就要成为恒王妃了,这孩子……不知道恒的度量究竟有多大?”
    听出她话里的暗意,反射性的护上小腹,满眼惊疑。
    她见了大笑起来,声音里不掩讥诮,“我不过是逗逗你,看你紧张的!放心吧,恒是绝对不会伤害这个孩子的,相反的,他还会用最大的耐心和宽容,迎接他来到这个世界,而且……还会让他姓‘宇文’,待他如亲子!”
    听着她红唇里缓缓吐出的话,轻柔却含着嗜血的残忍,与宇文恒的作风极像。再想到何娇……不愧是师徒三人,都是口蜜腹剑,含笑杀人!
    她话里的反意我全都明白,果然是要报复君惜墨么?
    怀着一点期望,我试探的问,“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红夫人动了动纤细的手指,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压迫的越凑越近。“你想知道?是啊,换作我是你也会好奇,你并非绝色,又身为下堂妻,而且是叛国罪臣之女。呵,怪不得人疑惑,不论看哪一点你都配不上他。他为什么执意要娶你,为什么精心谋划这一切,原因我自然知道,可不能告诉你。恒曾说过,这是他才能拥有的权力,我身为人师,怎么剥夺属于他的快乐。”
    “你!”转了一圈,不过是故意逗弄我。沉了沉心,挑衅的睨去一眼,以她最惯常使用的不屑眼神回敬。“红夫人,说到你们是师徒关系,我到现在还不信呢。原本以为你最多与他年纪相仿,却不料,是个老妖精。”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霎那一沉。
    “你没有听清吗?”天真的眨眨眼,看着她,故作惊讶的说,“果然是老了!奇怪,你怎么只保养的皮相,却没把耳朵也保养保养?不对呀,我爹爹都四五十岁了,可耳不聋,眼不花,你……难道已经是百岁的老太婆了吗?”
    “臭丫头,你找死!”她勃然大怒,扬手就欲打我。
    本能的抬手去挡,却没有任何动作落下来,奇怪的睁眼去看,看到宇文恒出现在身边,及时的拦住了红夫人的手。
    “师父,您的功力一日见长一日,要切磋也该徒儿,怎么和昭儿比划起来?她可不懂武艺。”宇文恒笑的很冷,转身就责备我,“昭儿,你也太不听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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