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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沉默是金-第60章

小说: 沉默是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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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自己的错。全部都是。

    还好,还好。这回胤祥该放心啦。

    这样想着,楚笑寒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抱起榻上的广袖流仙裙,推开房门走出去,这衣服,总要还给平安她们的。她们一定也觉得自己这个掌刑姑姑太离谱了吧?

    “兰欣姑姑。”这是胤禩的声音。

    奇 怪{炫;书;网,自己怎么突然之间一点儿都不怕他了?楚笑寒微微地笑了一下,继而在脸上浮起更加粲然的笑容,转过头跪下在地上应道:“八贝勒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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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急雪乍翻香阁絮

    “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好事儿吗?”胤禩淡淡地问。

    楚笑寒平静地伏在地上回答:“奴婢回八贝勒的话,一切都很正常,没糟糕的事发生,对奴婢来说,这就算是好事了。”

    枯燥平淡地说着毫无感情的话语,人跪在那里,确实会怔怔地发起呆来,眼前是一身藏蓝皮甲的胤禩,瞧着很像胤禛的身形,无非是甲胄的颜色不太一样。

    胤禩听了似乎颇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可眼下有个很糟糕的事情,兰欣姑姑向来好眼力,竟没看到吗?”

    楚笑寒低头回答道:“奴婢回八贝勒的话,奴婢眼拙,尚未瞧见。请八贝勒明示。”

    胤禩“啪嗒”一声将两件物事丢在楚笑寒的身前,说道:“昨晚上,你跟谁一起在那香樟古树上头?”

    楚笑寒微抬眼帘一看,竟是自己不见了的那一对淡粉缎绣平底花鞋子,只是不见那副绉布袜套,倒也觉得诧异起来,这东西怎会到了胤禩的手里呢?

    “回八贝勒的话,昨晚只就奴婢一个人,不过奴婢可爬不上那棵香樟树。”楚笑寒回答。

    胤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但那笑容,和以前一样,总让楚笑寒看了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想,也许是一种谋算的笑容吧?

    “至于这双绣花鞋,原也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记得这鞋是八贝勒借给奴婢的,只是奴婢实在糊涂,竟然忘了还给八贝勒,真是罪过。”

    胤禩哼哼一笑,说道:“也不过一双鞋子,本贝勒难道还给不起了?还会惦着让你还回来?”

    “是啊,奴婢原也是这样想的,想着八爷必然是不要这些物事,随便赏了奴婢了的。只是瞧着这粉色实在不配宫装的绿色,昨日便洗了,只是不知晒着的时候被谁带着走了,竟然被人踢踢丢丢地辗转到树下了么?”楚笑寒强词夺理地随意解释,甚至大胆地抬头直视胤禩,完全不理自己的理由是如何的牵强。

    胤禩听了一怔,笑道:“几日不见倒是变得如此嘴刁起来,只不过但凡如此刁钻的奴才特别容易消失不见掉。”

    楚笑寒怔怔地想着听到的“消失不见”这四个字,说道:“消失便消失了,真的一了百了倒也挺干净的。”

    是啊,这个时代,这个宫邸里面,并不是能言巧辩或是道理充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打也打得你把麋鹿说成汗血宝马。就算你不肯说,宁死不说,也有一堆其他人帮主子证明你说过了,足可以叫人百辞莫辩。

    所以,有的时候真的还是死了干净。但是在山庄的时候胤禛也说过:“有时候痛痛快快地死掉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一件事。”

    正胡思乱想着,那便则听到胤禩笑了笑,说道:“姑姑这样看得开,倒是我白着急了半日。当时瞧见姑姑的鞋子,认为姑姑必陷险境,这才趁着这第一日试猎比较随意,特意赶回来报信,没想到倒是胤禩枉做小人了,那便不扰姑姑,这就告辞了。”

    说罢眼见胤禩起步待走。可是明明见他起身将走,却转眼又停住了脚步,但见他忽又转了回来,特意压低了声线同自己说道:“兰欣姑姑。”

    楚笑寒不禁诧然,抬起头等待他的说话。

    却见胤禩附耳过来,凑在她的耳旁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姑姑竟然是这样的人,胤禩真觉得姑姑神秘莫测……胤禩有一句忠言,就一般的普通男人来说么,以姑姑的舞姿和风采自是足够摆平了。但是我那四哥可惜不是普通人啊……”

    还未待楚笑寒回过神,体味清楚这胤禩话里的意思,却已经看到胤禩从藏蓝皮甲怀里掏出一个织锦蓝缎香囊,塞在自己的手里,且继续说:“这阿肌酥是秘藏的上好暖药,只怕就算是四哥,也不见得抵得住的,愿能助姑姑一臂之力。”胤禩言毕竟然哈哈哈地放声狂笑起来,还回头特地又看了看楚笑寒,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阿肌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楚笑寒只觉得胸口发闷,几近作呕。

    就是说,之前的情形他全看见了,而且看清楚了。

    他也和胤禛一样,认为自己是特意为之。为了帮助自己达成目的,所以特地送自己一包……“春…药”?

    ……看来 自'炫*书*网'己是真正的百辞莫辩。

    楚笑寒抽搐了脸部的嘴角苦笑了一下,本想立刻丢了那香囊,只是心中立刻升起一个危险的警告念头:万一下次有什么跟这个香囊相关的不好事件发生,则胤禩做证供说曾把这样一个香囊给了自己,那么自己该怎么说?

    再说了,看胤禩的样子也不像是好色之徒,他又怎会随身携带春…药?莫非其中另有阴谋?

    楚笑寒又苦笑起来,何时自己竟然变成这样步步为营、时时算计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楚笑寒把那个织锦蓝缎香囊塞入里怀,继续抱着那广袖对襟流仙裙往前头寻找平安她们。这衣服总得还给她们吧,毕竟是她们托人花钱买来的,而且托了内务府采办的太监,办事的人手上总要落点打点费、辛苦费的。

    走完尽间的出廊,瞧见由明间梢间围合的露天庭院中,平安、二妞、全喜、翠烟、留燕竟然依然跪在正对着明间的那几个汉白玉石台座前。

    “怎么还跪在这里?”楚笑寒急走几步上前,蹲下身子问道。

    平安抬起头,怯懦地回答:“八贝勒有令命我们跪在这里不许抬头。此刻……”

    原来如此,那个人笑得那样得意地走掉,只怕早忘了这码子事了。楚笑寒笑着道:“八贝勒刚才刚走,倒是说了让她们跪安的话,可是姑姑不知他指的是你们,倒是姑姑的错了。”

    平安、二妞几个一听倒是立刻大喜说道:“不怪姑姑,真是不怪姑姑。这姑姑也不知八贝勒下的令示。”

    说着便都爬了起来,这跪了足有两三刻,自然都是手足酸软,难免有些跌跌撞撞,让楚笑寒瞧了心里不忍,不由得在肚子里偷骂胤禩混蛋。

    “这广袖流仙裙,便还你们罢。”楚笑寒带着一丝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道。

    哪知那几个本来正要爬起来,听得这裙子的事情,立刻都又趴下了:“这裙子我们不要了。”“姑姑穿着好看,就给姑姑吧。”“这裙子我们也穿不了。”“估计卖也卖不出去了,退给内务府的采办公公也不可能……”

    楚笑寒心里一阵抽痛,心想,这样的裙子,像她们自然是不肯收下的,也断断不会穿到身上去的,既如此……

    “那便转手卖了给我吧。”楚笑寒微笑道,“我平日里也不买什么,手头上倒是攒了几两银子,只是不知道够不够这裙子的数,因瞧着料子倒是矜贵的样儿。”

    平安她们一听这亏本裙子还能找回来几文,自然大喜,均说姑姑看着给一些便可,无需十足十地按原价买,如此这般倒是成就了一桩欢喜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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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

    楚笑寒淡淡地笑着,将攒了这两三月的几两例银均分给了那几个丫头,本来这事还累得她们跪了半小时四五十分的样子,更何况这裙子不管他人如何说,自己还是喜 欢'炫。书。网'的,那便自己收了吧,也让她们欢喜一下。

    听说皇帝第二日的“阿巴喇密”(满语“大围猎”之意)收获颇丰,康熙还猎获了虎豹之类的大只猎物。

    待皇帝行围后各皇子及诸宗亲贵胄围射,以胤祥斩获至巨。听到这个消息,楚笑寒一点儿都不惊讶,也就见过胤祥三四次,可就有两次惊服于他的臂力之大,行动也至为矫捷迅疾。

    这木兰秋狝皇帝到底会见了多少蒙古王公,又进行了几次“诈马”“跑等”活动,又有多少位布库武士在会宴前将进酒,辄于筵前进行了“相扑”,又有多少皇子阿哥一起玩了“厄鲁特”、“调马”进而获得皇帝赏赐的烤肉美酒,这些,在热河离宫的楚笑寒她们自然是须得多日以后方知。

    而康熙的驻跸队伍从热河御道的张三营、黄土坎、唐三营等几十处行宫绕了一圈回到这狮子沟的离宫的时候,早已是九月了。

    楚笑寒在离宫的这几个月里,过着心如止水,安稳太平的日子。第一次,似乎忘了一切一般地生活着,忘了二十一世纪,忘了爸爸妈妈和哥哥以及韶颜,也忘了阿昭,忘了苏云,忘了福儿,忘了那些个皇子阿哥……就那样浑浑噩噩、没心没肺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个从小孤苦无依的钱兰欣,没有双亲好友,只是阴差阳错地入了宫,过着宫人的安稳操劳日子,一直熬到了掌刑姑姑,眼下,慢慢地等着退返回乡的时节。

    “再有七八年吧,我就可以回家乡了。”楚笑寒总是笑着同平安二妞她们说着差不离的话。好像以前有人说过会帮她求一个恩典,两三年就能回家。

    可是,她没家,多几年少几年也无妨,还不如在这里混吃混喝更加舒适无忧。

    再说,那个人说的话,也不见得都能实现。即便而今他忘了这件事,这种情况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姑姑,真好哦。我们都才刚开始呢,还有十七八年哇!”每当这时,全喜总会羡艳地这样说着。

    “春天去苏堤看漫天柳絮飘舞犹如落雪,夏天赏西湖青莲独青翠鲜艳,秋天便去闻闻满山黄桂,待到冬天,断桥残雪的景致必然更胜往昔。”楚笑寒在记忆里挖着自己恍若上一世瞧过的情景。“以后若你们出宫了,也来杭州寻我玩啊。我打算存些银子到时候开个小铺子,专门做西湖牛肉羹。”

    翠烟惊叹道:“姑姑还会做特别的膳食呀?”

    楚笑寒笑了起来:“程咬金三板斧,就没有几道菜。”可是这些菜也许能让她做点小买卖,在清代安身立命?自己只会做最爱吃的几个菜,其他是统统不行的。

    留燕说:“普通的菜都是会做一些的,只是南方的菜肴我们毕竟见得少一些,所以听姑姑提着觉得特别新鲜。有时候厨房也做一些,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那倒是。”楚笑寒笑道,“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总觉得世间至难吃的东西便是面条。哪知来了京城后才晓得原来难吃的缘故是晏子所说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这样的情形。”

    全喜听了骇笑,想是难以想象还有不爱吃面条的人。

    日子总在无甚营养的欢声笑语中流逝得飞快。这七月刚来的时候还对这里陌生迷路,转眼就到九月,眼下倒是把这狮子沟的离宫给摸熟了,再转眼间皇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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