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沉默是金 >

第194章

沉默是金-第194章

小说: 沉默是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拿着圣旨,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走出养心殿,最后终究是慢慢地又移到东暖阁门口,只是不敢贸然入内。
胤禛,此刻已然是雍正皇帝,早已瞥见,见他不走,便唤道:“还有何事?”
苏培盛如聆佳音,即刻弯身入内跪倒,举起手中圣旨,只不说话。
雍正皇帝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有不妥?”
雍亲王素有威仪,且近十年来,益发冷眉冷目,而今得登帝位,更令人心胆俱丧。苏培盛听得胤禛话语,只觉浑身一颤,冷冷寒流划过头顶,故此本就正忖难以启齿,此时更加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来,只喃喃道:“皇……皇上……”
胤禛淡淡地说:“就照这份下去。待坐办堂郎中入了上谕档交司院后,再来领另一份。跪安吧。”
苏培盛愣住,心中大致明白了多半,立刻急急跪退。
到了下午,苏培盛又领了一份发往堂主是笔帖式,这次则书:谕礼部:奉皇太后圣母懿旨:侧妃年氏,封为贵妃;侧妃李氏,封为齐妃;格格钮祜禄氏,封为熹妃;格格宋氏,封为懋嫔;格格耿氏,封为裕嫔。尔部察例具奏。
唉,主子……四爷……苏培盛心里叹着,这……这也都快十年了,您心里还是放不下格格。只是,这算什么?风里言风里语的人也够多的了,主子您就不怕再多添一笔?



第106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杭州·苏醒后第十个月】
锦绣文苑小区内。
这里是闹市区的学区房小区,人行通道和车行通道混作一条,而且通道景观总是比较拥堵狭窄,走道边还要种满绿树,因此能够散步行走的地方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在自家楼下,楚笑寒很吃力地慢慢地站起来,但是立刻就腿脚一软,直接就倒在轮椅上。旁边的护工王阿姨马上扶住了她,有些心疼这个倔强的女孩子,忍不住劝说:“哪里有这 么 快‘炫’‘书’‘网’就能走路的?也不要太勉强了,一步一步来嘛。今天能站起来,真的不错的了。”
楚笑寒勉强笑了笑,还是有点不甘心,无奈上半身似乎已经可以灵活自如地使用了,可下半身总是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都动不起来。
可,也太心急了,不是吗?
王阿姨说得没错,哪里有这 么 快‘炫’‘书’‘网’的……
但,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地说着:太慢,太慢,还是太慢太慢了……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不怕吗?会来不及哦……会来不及哦……
那个声音,似乎越来越悲哀,越来越悲哀,最后竟是要哭了出来一样的语调,哽咽着说:真的,会来不及哦……你,不怕,赶不上吗?
会,……
来,……
不,……
及,……
哦,……


【雍正癸卯年·永寿宫】

阿昭将案子上所有东西都拨落在地上,怒气毕露,一旁从雍王府跟来的荣喜,眼下已经是永寿宫内廷主位的头等宫人,身份不低。可见主子这样愤懑,自然不敢擢其锋芒,只得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边。

熹妃!
格格钱氏封为熹妃……格格钮祜禄氏,封为熹妃!
到了今天,他还念念不忘她!
熹!光明?
阿昭冷冷笑,对他来说,她是他心中的光明?炽热如火?熹灿无比!
凭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独独我就这样命苦?阿昭趴倒在紫檀木长案几上,定定地入神……

那一年,那一年,是哪一年来着?是康熙甲申年吗?

那一年,在皇宫的御花园内,二月初二,龙抬头……三年一度,选秀大日。从神武门入顺贞门。
记名,选阅,秀女排单……皇帝和太后,留了她的牌子,另站一列。而在复选之时,阿昭亦没有被撂牌子。
当时,她心里很开心。能做sarganjui,她确实是很开心的。
别家的女孩儿不愿意,她,是缠着她阿玛,刚到届选,就急急为她报名,打点了户部的司员,连带排章京,都喜滋滋地给了红包。引见之前,心头如小鹿乱撞,生恐被撂了牌子,退回本家。
在来之前,她便知道,十四爷,不会要她,所以就算她被留了牌子,他却也应该不会去求德妃恳请皇上指赐,所以她不用担心会被指赐给十四爷。
那么,八爷,若然得知她被留牌后,且十四爷也无意于她这个消息后,怎么都会去求良妃吧?
那么,再过几个月,皇上是不是会将她赐给八贝勒呢?阿昭一想到这儿,不禁娇羞窃喜地飞红了脸,赶紧低头,生怕被旁的人看出了端倪迹象。
阿玛的官位没到三品,皇子拴婚是不够格的。可是,赐个随侍格格、庶福晋、甚至侧福晋……倒是极为现实可见的事情,甚至,若是八爷执拗一下,那么嫡福晋,却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八爷早就内定同安亲王的外孙女儿拴婚,可是,八爷一直不喜 欢'炫。书。网',只不知,他可曾同良妃、皇上提过。

留牌后,足足过了数月。
引阅、复看、记名之后,到了六月里,上头有旨意下来,说是,钮钴禄·苏昭,赐四贝勒府为府邸随侍,为苏格格。
当时,她猛地抬起头,几乎是无礼失仪地看向传话的公公……
怎么会是四贝勒?不应该是八贝勒吗?
嗯,按她阿玛的官位,无论是被指给皇四子还是皇八子,都算是破格了吧?虽然不过是个府邸格格,但是只要为这位四贝勒诞下子嗣,便可得封庶福晋,乃至侧福晋,只要得宠……
但是,总以为,总以为,会是八爷的呀……那八爷呢?八爷呢?
难道,难道,难道八爷丢了她了?
阿昭猛地站起,想要奔出去,但是疾走急步,冲到门口,却又顿住。此间,不是自己家里。这是宫里。留牌后的秀女不能再回家,所以暂住宫中……这里,规矩多多。早有教引姑姑和教引太监来多番叮嘱过宫内则例,如何能这样孟浪不经地跑了出去呢?
这样一想,不由得又止住了脚步,颓然坐倒在一枚圆凳子上。
正在这时,却听房门微微一动,门外传来一个低低的太监声音:“苏格格?可在内边?”
阿昭有点惊,但依然应道:“阿昭在的。”
门微微开了一线,一个天青色的衣袂出现在阿昭的眼内,随之,皂靴移入。她慢慢地抬起头,瞧见熟悉的面容,从略懂事时便深深映入脑海中的,那副俊颜。
“八爷……”
阿昭轻轻地叫唤着,站起身来,上前几步,投入眼前男子的怀中。
胤禩,这位二十三岁的皇八子,肤色极为白皙,简直比少女凝白脂肤还要白上几分。阿昭算是细白玉容的北地女子了,容颜极有直隶地区的特色,容色亮丽,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还特别雪白。
但是却比不过她所靠着的这位男子。
“玉儿……,我……”
胤禩唤了一声,却又止住了往下的说话,只拢住双臂,抱住怀中女子。
“八爷,……”阿昭复又唤了一声,满声喜色遮掩不住。
他来了,这就足够了。她已然赐了给四贝勒,八爷却还肯来,犯了禁忌,私通款曲,这还不够吗?这本是不妥的举动,一个皇子偷偷来寻赐了他兄弟的排单秀女,纵是有的,但是明面上实在说不太出去。
八爷,肯为她过来,这还不够吗?
至于这意外的指赐,定是良妃在皇帝面前说不上话吧?确实,良妃并不得宠。八爷定也觉得十分愧疚。
定要好好慰藉了他,待他蹙眉为难之时,便柔声说:“八爷,您又生气了,每次您一生气,便拧紧了眉头,一直拧到疼起来,结果便要拿手去死劲儿揉,快舒舒眉心吧,有什么事大不了的,非得这样拧着劲儿生气?是不是玉儿惹您生气了?玉儿立刻给您赔不是,您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而后,八爷他,会不会……?会不会为了她,去搏一次?

胤禩紧了紧双臂,牢牢抱住怀中娇小玲珑的女子,阿昭,唯有身高,是不太似北地女儿的,却也因为这,更加惹人怜爱。
他轻轻地弯低了腰,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玉儿,我时间无多,也不能同你解释太多。十四弟竟然是不管你了,由得你去。我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求了皇阿玛让你去四哥的府邸……到时候,你定要帮我,四哥的性子是大了些,人又极难被哄瞒……”
阿昭猛地抬起头,看抱住自己的男子。
他说什么?
因为十四爷不要她,所以,所以,他竟是……又将她另送一人……四贝勒?从来都没见过的一个人,只是常常从九爷、十四爷的口中听闻。
那个男人,那个四贝勒,是他的四哥。十四爷说过,他冷冷地说过,四哥那人,不提也罢。九爷却说,四哥,性子是大了些,但为人伶俐,只要莫要触怒了他,他这人聪明机变,不下八哥,理应交好,不该得罪。
这样的一个男人,定然非 常(炫…书…网)难以接近。
定必是比十四爷还要难以应付。一个性子如十四爷暴烈,心智如八爷机巧,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应付得来?
为何,八爷,要送她去这样一个人的身边?
为何?
难道,自己对于八爷来说,就这样一点儿价值吗?他便没有一点情分留存?
阿昭颦蹙双眉,眼中哀愁,颤抖双唇言道:“八爷……八爷……”
胤禩低头看住阿昭,神色莫名,不知心思何事,只是半晌却又说:“怎么?你不愿?”
阿昭定定回视胤禩,过得一刻却又转头避开,咬牙道:“是!”
胤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沉声道:“你若不愿替我监视四哥,那么你阿玛的事儿,只怕帮衬起来,恐是有些犯难了。”
阿昭惨然一笑,说道:“阿玛虽是正户,钮钴禄氏又是大姓,我家曾祖又同遏必隆一个阿玛,可几代下来终究落为白丁,仅靠祖上所圈分田地维生。阿玛他一个闲散旗人,又没什么才能,做到四品典仪,此生已经足够了。”
胤禩听得此言,竟是冷冷哼了一声,蓦地松开了她,退后几步深深看住她。阿昭毫不畏 惧“炫”“书”“网”,抬头直视……
半晌,胤禩面色冷然,不发一语,猝然拂袖而去。走时且将门扇重重摔上,发出哐叽巨响,将兀自呆立在屋中的阿昭吓了一跳,浑身发抖。
这一摔,似乎摔断了一切。
一时之间只觉万念俱灰。

阿昭趴在紫檀木长案几上,凝神细思往事,堪堪落泪。

为何?
为何?
年幼之时,他明明都很温柔的。怎么年岁渐长,便就,生生地隔远了去,远了去,竟是如何用力,也难挽狂澜……况且,自己人微言轻,能力有限,又力气薄弱,如何阻得住他?
孩提时,在八贝勒府,她偶尔留宿。
清晨鸡鸣时分,便能瞧见他灿烂的笑颜,他总笑着说:“我一大清早便去城郊,替你采了满满一筐子霞草来,放在你的屋里,你欢喜不欢喜?你不是最爱看那白色的石丝竹吗?星星点点,好似漫天繁星……”
可是,后来,后来……他的心思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霞草什么的,便也就忘了……却还在一径地重重思虑之中,越走越远……
重到何等程度?
每从宫中回返,他总是紧紧地拧住眉头,数日一言不发。隔得数日,稍稍好些,却又周而复始。

四爷,和八爷是同一类人。
从第一次见,就发现了。
可是,为何?
为何她可以?为何她却可以?
那位冰冷无情的皇四子,如何能对她,温柔展颜,微笑轻语?
在江南杭州府的驿馆,他柔声叹息,温和轻言,说着:“我第一次知你这样会哭,这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八爷也曾这样温柔对自己说过话,只是那时自己只得七八岁……那是完全不同的。后来,一年比一年的冷淡,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