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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侵色之城-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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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感觉很快消退了,完全被快乐的感觉取代。在满足的呻吟声中,我的双腿主动勾缠上他的腰际。他抬起上身,撑着两侧床面,弯了弯嘴角,长驱直入。
  
  他兴致盎然地与我缠绵,久久停不下来,长到让我担心他的体力是否吃得消。可他的身体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哦”音,一边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温柔地吻我、再激烈地深入我体内的动作。虽然是他在不停地索取,但我感觉他又在竭尽所能取悦我。
  
  强烈的刺激一波又一波蔓延在体内,令人只想疯狂地体验快乐的巅峰。
  
  “喜欢吗?”他问。
  
  我嗯嗯地回应着,拱起身体向他迎去,抱紧他。
  
  体内的巨龙飞速抽动,快如闪电……突然他如中弹般僵硬了身体,我的身体被他猛地推开,温热的液体顷刻间喷洒而出。
  
  他瘫倒在我身旁,将我揽进怀里。“拾伊,她是死在这里了。”他轻声说道,声音完全埋进我的发内。
  
  我亲吻着他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他终于愿意说了,而我眼下只想当个好听众。
  
  “我去过监狱,当年的监狱长还在那里,证实了付志坚临死前的话不假,是他亲手开的枪。”
  
  我轻嗯了一声,想对他说点安慰的话,但口舌变得笨拙的我茫然了……只能用沉默陪他渡过这黑暗的时刻……
  
  他用平静的语气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年夏天,由于付志坚的干预,辛凤娇和其他一些入党不久的秘密党员学生被变节者出卖。因为她坚决不愿写下自白书,第二天便被杀害。小舅舅得知噩耗后联合其他几个被害学生的家人向当局讨要公道,结果非但没讨要成功,还被当做煽动群愤的亲共分子抓起来,在狱中饱受非人待遇。
  
  小舅母求娘家人出面帮忙,拿钱财打通各个关节这才得以将只剩半条命的小舅舅救出牢狱。人是自由了,可自那以后一直卧床不起,加上失去亲人心情的极度悲愤,身体一天天垮下去,拖了大半年,还是无力回天、撒手人寰。
  
  小舅母是温婉贤惠的女人,却也是胆小怕事的女人,前有对共。产。党人可怕遭遇的耳闻,后有娘家人不断的警告和威胁,辛凤娇出事后她十分担心丈夫被牵连进去,便一心阻拦他出面过问辛凤娇的事,可还是没能劝阻成功。
  
  丧夫之痛让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辛凤娇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外甥女做出叛逆之举,自己的丈夫绝不会被牵连进去,更不会英年早逝。是辛凤娇间接毁了他们一家人的清平日子。
  
  丈夫死后,她痛苦不堪,成天以泪洗面。若不是孩子年幼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埋怨归埋怨,这位小舅母还是花了钱请人打听到辛凤娇遇难所在,并偷偷将尸体挖出来埋葬到乱坟岗那里,做上标记,但没敢竖墓碑。久而久之,标记剥落,除了当时埋葬尸体的人认得出哪座坟是辛凤娇的,再无人知晓。
  
  我听尔忠国说完不禁疑惑:当年小舅舅知道辛凤娇遇难了怎么没通知辛家这个消息呢。尔忠国答道写过,而且不止一封,但都被小舅母暗暗撕掉,一来怕辛家找上门来引发更多变故,二来也不愿再与辛家来往。辛家是见到女儿回来后又离家出走了,自然没想到她会再回桃源。
  
  我没再多问,事情已经明了,辛家后来没到桃源查访女儿的下落皆因为此事发生在辛凤娇做出不辞而别的举动之后。辛家在兴福镇也算有影响的人家,女儿大婚之日突然失踪本已颜面扫地,怎好意思再将此事传播到桃源让更多人笑话呢?待到后来,大奶奶病倒、逝去,辛、金两家人自那时起算是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说完,尔忠国的脸色都异常平静,仿佛弄清楚了当年发生的情况便不再纠结。
  
  他的表情让我放心许多,但隐隐又感觉他似乎太冷静了,因为就在刚回来时还显得那么沉重,那么疲惫,仿佛会立即倒下。而且他刚醒过来时那副陌生的表情以及奇怪的举动令人印象深刻。
  
  奇怪的尔忠国。
  
  但他此刻的平静令我相信他已经恢复成我所熟悉的那个尔忠国。再说,因为辛凤娇他曾大病一场,遭受过强烈的刺激,有些变态,有些忽冷忽热也属正常。
  
  我不再多想,因为不愿把事情复杂化,但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并未完全说真话。
  
  *******************************
  
  一个小时后,他带上我一道去埋葬辛凤娇的坟地。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乱坟岗,一座座耸起的杂草丛生的土包下是长眠于此的人们。所有的坟冢都没墓碑、没标志,显得惨惨凄凄,凄凄惨惨。
  
  在可以指认坟包的某一个知情人到来之前,尔忠国牵着我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坟地旁的泥地上走来走去。
  
  这是一片尚算肥沃的土地,踏着松软的褐黄色的地面,我向远处眺望,巍巍的山一片葱茏苍郁,好似一块硕大的翡翠镶嵌在蓝天和大地之间。山脚下是一片果园,绿荫繁茂的枝桠间是即将成熟的桃子和硕果累累的梨子,更远处还是一片果园,结满了红红绿绿的果实,看着像是苹果树。让人不禁感觉那里就是人间乐园,远离战火,远离罪恶,远离苦难……
  
  收回目光,再看脚下的这片土地,与远处满园硕果的景色一对比,竟是如此苍凉,大概地底下安息着无数死于非命的灵魂吧,连树影都显得幽幽的,死寂的,缺乏蓬勃的生气。
  
  “怎么还没来?”尔忠国往斜坡看去,声音里透着一丝焦灼。目前那个方向还看不到一个人影。
  
  “时间还没到。”我提醒他。我们早到了二十分钟。
  
  但他已经松开我的手,独自走进乱坟岗。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他。
  
  他一个坟、一个坟挨个儿看过去。我跟在他身后心下想,好性急,他试图自己找出辛凤娇的坟吗?
  
  这里的坟包足有一百多个,大多是不便认领的或身份不明的死者。除了大小、形状有所差异根本无法区分谁是谁的坟。即便打开坟冢查找,我想经过这么多年的腐化,仅靠尸骨也无法识别它们真正的主人吧。
  
  但愿那个知情者不会弄错,我祷告了一下,但愿尔忠国可以取回真正的属于辛凤娇的尸骨。
  
  我们无声地穿梭在坟场里。日头黯淡下来,厚厚的云层遮挡住暑气,却令这个坟场更加阴惨荒凉。
  
  “忠国,我们出去等一等吧,那个人应该就快到了。你这样找是没用的。”我劝他道。
  
  他没停下脚步,固执地一一看过去。我感觉走不动了,倚靠在一棵树上歇息。
  
  他中午干的狠了点,我现在腰腿还酸着呢,而且大热天的,稍稍走动便冒汗。
  
  就在一大半坟被他看过时,远处斜坡上有人说话:“先生,就是您要挖坟?”
  
  尔忠国立即转身迎上前去:“正是,有劳您了。”
  
  “不妨事,不妨事,反正先生要给钱的。”来人很实际地说道,朝尔忠国走来。
  
  此人近五十岁,平顶头,身材矮小粗壮,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到尔忠国跟前利索地放下扛在肩上的锄头。
  
  “麻烦您告知是哪座坟,还真不好找。”尔忠国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包事先买好的烟递上两根。
  
  “那是,”此人也不客气,接过烟闻了闻一并塞在耳朵上。“来,我带你去,就在那边树下,中间那座就是。先生,小心脚底下,凹凸不平的。”
  
  那人在前头带路,尔忠国跟在他身后。
  
  “当年,是我挖出她后又埋到这里的。唉,可惜了,多美的一个女娃子,造孽哦。”他叹气道,手朝我的方向指过来,陡然发现倚靠在树干上的我,愣住,不动,仿佛被点了穴,眼睛却瞪大了。
  
  尔忠国已经走到他前面,发现后面那人没跟着,回头看。“请——”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人大呼一声:“鬼啊!”竟连锄头也不要了,拔腿就朝来时的路逃去。
  
  尔忠国回头看了我一眼,“等着。”随即甩开长腿追过去。追出五十米远,将那人制住拎了回来。
  
  大概是吓的,这人站立不稳,尔忠国拨弄了他几下也没能让他的腿实现直立行走的功能。
  
  “别紧张,我是她胞妹,不是鬼。”我向这个可怜的人解释道。
  
  浑身筛子般颤抖的他可能根本没听进去我说的话,依旧死死盯着我,脸色发白,嘴里还喃喃道:“姑奶奶饶命,小人当年只是一时起歹念,莫怪莫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尔忠国揪住此人衣领冷声问道:“当年你起了什么歹念,从实招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没等这人说话,他倏地点向他的额头,看位置正是他以前让我体验“生不如死”的额窦穴。
  
  “我、我、我招!”这人痛得跳脚,立即抱住尔忠国的手臂求饶。尔忠国随即解穴。
  
  “当年我埋她时,见她腕上一对玉镯成色非常好,想来价值不菲,便动了邪念打算摘下来送当铺里去换钱,可怎么也弄不下来,我就将随身带着的一把刀拿出来割、割她的手臂。”说到这里,抹汗。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心太黑,想发死人财竟然干出这么惊悚的勾当。
  
  尔忠国又一把提起他来,让他的脚离开了地面。
  
  “先生饶命,让我把话说完。我没割下她手臂,什么也没干成。”怕说迟了小命不保,立即悬在半空里把话倒出来。
  
  尔忠国放他下地。
  
  “真没干成,我发誓,因为就在我动手割时,突然无缘无故晴空里打了一个雷,那个响啊,惊天动地的。然后突然下大雨。我心虚,连忙打消了邪念,冒着雨把她埋葬好,跑回家去。发生那件事后,我害怕,好些天过后有生意找上门也没敢揽。”
  
  尔忠国将他拎到我面前,“信你一次,干活吧。钱还照给你。”
  
  “谢谢这位大爷,谢谢了,谢谢了!”此人不停此鞠躬,弯腰捡起刚才丢下地的锄头往我刚才倚
  靠过的那棵树下走。树下有五座坟,间距不等地排列开。他对准中间那座坟开挖。
  
  土质不是很坚硬,用锄头没费力便挖开了。一口薄薄的破棺材露出来。
  
  “先生,打开吗?”那人抬起头看向尔忠国。
  
  尔忠国点头。
  
  那人目光飞快地掠过我,跪下地对着棺木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某种开棺仪式。
  
  片刻后,此人站起身,对准棺材板,抡起锄头便砸。
  
  锄头刚触及棺木,突然一声炸雷,地动山摇。
  
  “妈呀!”这人跳了起来。“又来了!”
  
  “继续。”尔忠国看了一眼天空,一切如常,那声惊雷不知从哪儿来的。
  
  我挨近尔忠国,抱住他。
  
  “别怕。山里天气多变,很正常。”他轻轻拍拍我,淡淡的笑容透着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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