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中穴被人使劲掐着,刺刺的痛,苏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满脸惴惴不安的尔忠国。
他如何能明白?原来是他,真的是他!
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简直——太棒了!
我欣喜若狂地扑进他怀里,像只对主人撒娇的猫在他身上蹭啊,磨啊,不时地亲吻他,眼泪又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百般的屈辱,万般的磨难,于一瞬间烟消云散。
辛弃疾有一句耳熟能详的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其中的惊、诧、涩、苦、甜、酸、喜汇聚在一起,可谓百感交集。
尔忠国如何能明白?看我又哭又笑、似中了魔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喜极而泣的我呢喃着,眼泪流了他一身。一旦知道他就是摘下我手镯之人,注定这辈子跟他再难分离。
“拾伊,你别吓我!”他担心地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不管不顾,身体里涌动着火山喷发般的灼热能量让我只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尔忠国被我扑倒在床上,惊愕地看着我。我紧紧抱住他阳刚的身体,激动的吻如雨点砸向他,并念咒般重复说着两个字“是你,是你,是你……”
他,就是我一直企盼的真爱!
尔——忠——国,就是我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终极理由吧!
起初的我一直心存芥蒂,恨自己不该爱上尔忠国。然而时至今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正是我殷殷期待的爱人啊。
我狂野的举动再次勾起他征服的欲望。“小馋猫。”他宠溺地吻着我说道,身体再度炙热如火,一把托起我送向他的身体……
于是,我的羞涩,我的惊颤,我的痴狂刻进他的眸里,迷醉了他的情。
于是,我的风光,我的柔美,我的妩媚只为他一人极致绽放,打动了他的心。
他的满足和欢喜同样落进我的眼里,沉沦了我的心与情。
像两片在苦海里漂泊了很久的桨,寻寻觅觅中终于搁浅在同一片沙滩上,从此不再分开……
身与心,完全靠岸。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尔忠国已不在枕边。
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还依稀滞留着他的气息,腰膝酸软的我忆起昨夜的疯狂,脸儿不由发热。曾以为自己对待两性关系比性冷淡者好不了多少,只知道木讷接受而拒绝过度激情,似乎这才无愧于我的“玉古董”封号,直到亲身(炫)经(书)历(网)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心潮澎湃,什么叫销魂蚀骨,也终于明白邹淼玲与高铭锐在一起时为何总有没完没了的激情。
凡事没有亲身体验过就没有发言权,实践真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
哼着小曲儿,我轻轻扭动着腰肢坐到镜前梳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镜中的我犹如一朵在清晨静静绽放的粉色玫瑰,色泽饱满,娇艳欲滴,心被幸福溢满,如同飘进来一朵白云,载上我,飘飘然飞向天空,哪管辛凤娇是谁?哪管她像我,还是我像她?都不重要了,只要尔忠国在乎我,一心一意爱我——足矣。
当我完全平静下来,不得不面对一件最为难堪的事情:池春树怎么办?我曾经许诺嫁给他,就在前天还满心愉悦地坐进花轿等待成为他的新娘,可转眼间再次投入了尔忠国的怀抱。
这一生,我注定是尔忠国的人——无法更改的事实。
这一生,我注定要辜负池春树——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我无意伤害池春树,我在乎他,非常在乎他,可眼下发生的一切让我不仅再次背叛了他,还将他完全抵入了死角。
对池春树而言,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
一想到他痛楚的目光,心碎的表情,心乱如麻。
但愿有来生,我祈祷,来生,一定好好补偿他,哪怕做牛做马也无所谓,可今生呢——如何是好?
两天后,在他的寓所里,我见到了一身疲惫的池春树。他好像接连几夜都没能好好休息,眼睛浮肿,眼底发青。
看着布置一新的婚房——大红喜字红艳艳地贴满居室——格外扎眼。
一时间,我不忍说出任何会刺激到他的话。
他显然没注意到我的脸色,见我来了,眼睛顿时一亮,微笑着搂住我便吻。“对不起啊,拾伊,”他温柔地说道,“让你担心了。昨天高铭锐总算打进电话找到了我,听说你没事,我就放了心。今天本来正打算去找你,你却自己过来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糟糕?哪里像个新郎啊。”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抢在眼泪掉落之前赶紧说话,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邹淼玲没告诉他真相——我最早向她做了忏悔。她一定恨我对春树犯下的罪行,因此决心让我自己去承担一切后果。
“拾伊,你怎么哭了?还为婚礼那天的事情难过吗?没关系,可以重新操办。”他安慰道,细滑的手指上来拂去我的泪水。
我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怎么也刹不住。
“傻丫头,别哭了。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得更好,就算是乱世也不可以马虎,我的拾伊一定要光芒四射地嫁过来才行啊。”
“春树,对不起!”我跪在他面前,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他大惊,也跪下地来,看着我,目光中隐隐感觉到不详。“别这样,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春树,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忘了他,好好跟你过完这一生,可是我没能做到。那天劫花轿的不是别人,正是尔忠国。他又来找我了,我们……”
“别说了!”池春树粗暴地打断我的话,脸色瞬间煞白,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他的身体明显摇晃了几下,似乎撑不住就会晕倒。
我惊慌地扶住他,带着哀求的眼神。“春树,你会原谅我吗?”
我渴望他的宽恕。我真心喜欢他,他对我而言跟亲人无异,然而,独独不是男女之情。
是我狠狠地伤害了他——如此之深——悔不当初啊。如果来这个时空之前就断然拒绝他,不拖泥带水,是不是不会给他造成如此深的伤害?
可惜世间上没有后悔药,无论我怎么悔、怎么恨都于事无补了。
池春树紧抿着唇,猛地甩开我的手。他的手冰凉,脸色愈发苍白,苍白到可怕。
“春树
196、众里寻他千百度 。。。
,你打我吧,狠狠地打,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动手打我啊!”我拖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打你?”他甩开我的手,受伤的眼神如利刃穿透我的胸膛。“你好啊,拾伊,你好啊!”哀绝的口吻如鞭子狠狠抽打着我敏感的神经。“你——”喉咙里似堵了一块棉花,呜咽着,只看到嘴唇翕动,却没能再说出话来。
“春树,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是我不好!”我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恳请他的宽恕。
“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他突然吼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却被他发出凶光的眼神震住。
他并非真的原谅了我。他的眼里有种我所不熟悉的神情。这样的表情令我突然想起他那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情形,恰似这样的眼神,也是这般愤怒,也是这般绝望。那次,他差点掐死我。
他扑过来,将我摁倒在地,嚯地一下撕裂旗袍的下摆,腹部紧压着我,彼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衣迅速交织在一起。
“春树——”我内疚而惊惶地看着他充血的、似要爆裂的眼睛,“别这样!”阻止他的动作。
他看也不看我,只管拿膝盖用力旋开我的双腿,声音粗暴:“我早该知道你喜欢硬上的,我早该要了你的!”没有一贯的温存和呵护,只有霸道的侵占之意。那张英俊的脸孔因嫉恨而扭曲,继而变得阴邪可怖。
“春树。”我怯懦地叫他。预感到他的失控将带来何种破坏力,我用力揪住他的衣领推开他,撑起身子。“求你冷静一点!”我叫道,上去使劲摇晃他。
此刻的春树无法冷静,心口剧烈起伏且呼吸紊乱。他冷笑一声,再次粗暴地摁倒我,并不准我抬起上身。我无力再推开他,只得任他发泄似的使劲将我那可怜的旗袍撕扯出更大的豁口来。“你喜欢来硬的是吗?我满足你,柳拾伊,让你知道我有多硬!”他颤栗着叫道。
“春树,不要——”我祈求他,但一只手上来捂住我的嘴阻止我说话,另一手则狠狠地掏出身下的暴龙——并未真正□起来的一只暴龙——只管胡乱戳向我,像小混混跟人捅刀子一般毫无理智。
我知道他正处在气头上,但在没有其它办法阻止他做出既伤害我、也伤害他自己的情况下,只有……
“春树!”我大叫一声,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打得手心麻辣辣地疼。
一记脆响后,池春树白皙的脸颊上立即留下几道斑驳的指印。
他顿时愣住,眼中的妒火忽地熄灭了,脸色由白转红。
我悲怆的眼神令他如梦初醒,继而悔恨交加——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使劲绞着。“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该死的!”他向后退去,离我远远的,卷缩在一旁。
我向他爬过去,感觉自己虚弱得快要断气。“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忘了我吧,春树。”我依旧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谅解。泪水令我更加软弱,软弱到想杀了自己以回避这一刻。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肩头颤抖着——那是他的心在滴血。
我何尝不心痛,但是我没有选择。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在利用他:利用他的真心,利用他的痴情,利用他的善良。
我,实在配不上他!
他似疲倦到了极点,又好似一个迷路的小孩,不知该往那个方向去,收卷了身体独自逃避伤害。
心灵受了伤再深也看不出裂痕,但那聚满阴云的眉头告诉我他的心有多痛。
我母性的本能催促我必须安慰他,但伸出的手在即将触到他头的一刹那,顿住。
不可以,我告诉自己,即使我很想这么做。
不可以,因为我不知道这只手抚上他之后还能否撤开,或许只会让我和他之间更加纠缠不清。正是我曾经的软弱和自私,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才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没完没了的伤害。现在我唯一可做的就是狠绝,不留一丝余地的狠绝。也许只有伤害到彻底,才能让他死心。也许只有彻底死了心他才会放手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受我羁绊——永远。
春树,饶恕我!人生的曲折道路上无论遇到多少有缘人,能陪你一起呼吸的只能是一个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你走!让我一个人呆着!”他无力地驱赶我。“走——!”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