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人-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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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宝一见她要走,生怕带走了蓝心儿的耳坠,急忙追上前叫道:“妹子!你……”
轰!
一道雷闪划破夜空,厉厉劈落下来!
三人急忙抬头向夜空看去,此时不知哪里来了一团黑云,铺星盖月般地涌了过来,将月亮裹得严密,身旁也顿时刮起阵阵急风!林九惊道:“糟了,莫非是那谛听开始食月了?”
白世宝问道:“它咬了月亮会怎样?”
林九皱眉说道:“咬了也就咬了,倒也没什么,它会再长出来!只是每当月缺之时,正是至阴至邪的时候,天地妖灵都会趁着这档子空缺,纷纷苏醒过来……”说道这里,林九心里暗道:不知道先前出现的败天之相,和阴阳法王唤醒谛听是否有关?
另外,阴阳法王口中说的千年之物到底是什么?
“月缺?”
马昭雪抬头一瞧,月亮正在被那团黑云慢慢吞噬,顿时惊讶不已,急忙从怀中掏出来银箔和千张,在周围的树枝上悬挂起来,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炷清香,插在地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夜空。
白世宝疑惑道:“妹子,你这是做什么?”
林九说道:“她这是在做月码,恐怕要拜月!”
“拜月?”
“嗯!”
林九悄声说道:“他们马氏驱魔龙族所信奉的尽是灵物,捉的是妖,拜的是月,他们座下的五大弟子,什么狐仙黄仙白仙都要拜月的,如今月亮‘遭了难’,她能不拜祭一番么!”
白世宝一下子想起来,当初在蛟龙山,也曾见过那只黄皮子拜过月。
现在想想,原来师出同门!
这时!马昭雪已经将“月码”准备妥当,天也昏暗下来了,阵阵阴风将破屋的纸窗都鼓破了,阴风从各处带眼带缝的地方钻了出来……只听马昭雪叫道:“我们女人拜月的时候,你们不能看,谁看了会烂眼边!”
白世宝笑道:“真的假的,有这么邪乎吗?”
“那你们就试试吧!”
马昭雪冷笑了一声,随后对着夜空行五体投拜大礼!
林九急忙拉着白世宝转过身去,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驱魔龙族的秘术有点邪!”说罢,拉着白世宝走进废屋中去看那老妪。
此时老妪早已经苏醒,儿子王致中将“鬼判殿”上的经历讲给她听了。老妪急忙跪在地上向林九和白世宝磕头谢恩!林九拦阻道:“这可万万使不得!老人家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会折了我的寿!”
王致中也在旁磕头道:“大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容我给你磕几个响头,祝你高寿!”
“不必这样!”
白世宝说道:“要谢的是你母亲,她老人家为了你,吃了很多苦!现在你只要回去好好孝敬你的母亲,多尽孝道就好了!”
王致中磕头称是。
林九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放心,经过这事一闹后,那黑白无常不敢再来找你们寻仇了!”
王致中听后又是朝林九和白世宝叩拜了一翻,然后搀扶着老妪转身从屋后走了。
屋外,风扫了一阵!马昭雪面前已经拈了三炷香,直至清香点完后,她才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转身走到屋中,对白世宝说道:“喂!……话说我刚才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们就不回报我点什么吗?”
“回报?”
白世宝越看马昭雪的耳坠越扎眼,心想:蓝心儿送我的耳坠还挂在你的耳朵上,我没来得及要回来,你却又跑来向我要东西?
只听马昭雪张口问道:“你们有马吗?”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林九,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算了!”马昭雪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两块大洋,丢给白世宝,说道:“一码归一码!你的马我买了!”
白世宝愣道:“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汪!
汪汪!
就在这时,三人突然听见一阵狗叫,叫声很急很尖!
“是蛋清和蛋黄!”
马昭雪未作多想,一转身飞出屋外,朝狗叫声处跑了过去。
“走!看看怎么回事!”林九拽着白世宝也追了过去。走到不远处,白世宝看见一株大树正冒着滚滚浓烟,树干已经被劈成两截儿,短截处正冒着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白世宝叫道:“这树不会是被刚才的那道惊雷劈断的吧?”
三人再低头一瞧!
那蛋清、蛋黄两只大狗正撅着尾巴,趴在树根下用爪子刨着土!
马昭雪走进一瞧,两只大狗竟然跑出来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木一角露在土外,年头久了,棺木腐蚀的想快风干的豆腐,只掉着渣子!
白世宝扭头问道:“林道长,你看……”
林九沉吟道:“天狗食月,阴雷轰棺?”
白世宝说道:“有什么说道?”
“来不及多解释!我们快挖出来,搭火把它烧掉?”说罢,林九急忙跑过去挖棺!
白世宝扭头瞧了瞧马昭雪,说道:“看样子又是妖邪之物,还是照他的吩咐做吧!”
“和我无关!”马昭雪朝蛋清和蛋黄打了个口哨,想把它们叫回身边,可那两只大狗却像是听不见哨声似的,爪子依旧在棺材上猛刨着,恨不得将棺材刨个窟窿出来!
马昭雪正感纳闷,突然瞟见树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第157章 裹尸葬奇蛊变
此物精威,桃木所制,棍棒短圆,多似手杖;绘有符箓,压伏邪气,打鬼灭巫,刑法拷鬼;雷部二神,官诰全称:雷门货车,孟大元帅,酆都拷鬼,朱大元帅;名讳之威,刻于此棒,借二神力,驱逐鬼魅,震慑妖邪;此名曰:拷鬼棒。——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这是?”
马昭雪愣了下神,眼看着好像是一莹绿光在树林中跳跃不定,急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瞧,竟是一人站着那里!这人穿着一件翠绿的袍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双手下垂,浑身抖动。
马昭雪心头一凛,只听……林九朝白世宝大声喊道:“开棺!”
马昭雪回头一瞧,只见那口棺盖埋得不深,已经被白世宝和林九挖出大半截,支棱打着斜着露在外面,白世宝挥着袖子一扫,将棺盖上的土抹了去,随后用手抠着棺盖缝用力一抬!
哐!
劲用大了,棺盖没有被棺钉封住,带着一阵尘土,棺盖被掀翻在地。
马昭雪再回头一瞧,树林中那人忽地不见了踪影,她心中暗道:刚才那个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莫非是我眼花了?……现在正是天黑月残,但凡有一点光亮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理由看错啊?
马昭雪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正想着,头上突感一阵剧痛,眼睛还真的变些模糊了,揉着头,暗暗苦叫道:“都怪刚才看了那本破书,弄的自己头昏眼花,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汪汪!
这时,那两条大狗跑过来咬着马昭雪的袖口,把她朝棺材的方向拽去。马昭雪不知何故,便跟着走了过去,还未走近时,只听白世宝叫道:“这是什么……树桩子?”
林九伸手在棺材里一摸,沾了些黑色的东西,用拇指轻轻搓了搓,凑到鼻子旁一闻,暗叫道:“纸灰?”再向棺中一瞧,棺材里竟然是一截粗圆的树桩!林九琢磨着不对劲,用手在树桩上拍了拍,顿时惊道:“快剥开树皮!这里面有人!”
“难怪这两条大狗不走,敢情是闻到人味儿了……”白世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去剥着树皮,剥了足有三层,看见里面竟然蜷缩着一具男尸!
这男尸穿着一件对襟的麻衣,灰布裤子黑布鞋,白世宝疑惑道:“这尸的衣服还没烂透!怎么新死葬老棺?”正说着,白世宝将这男尸过手一翻,只见这人年约二十出头,长的颇为俊俏,梳着背头。白世宝心头一震,磕磕巴巴地叫道:“这……这不是毛道长的徒弟吗?”
林九凝神一瞧,也是一惊!
这人他也认识,正是毛小芳的大徒弟,林秋生!
“满灾了!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世宝说罢,扭头向林九问道:“这尸身……咱还烧吗?”
林九用手在林秋生的脉门上探了探,急道:“快!先把他从棺材里抬出来!”说罢,二人将林秋生的尸身从棺材里抬了起来,白世宝只觉得他身子未僵,软绵绵的还有弹力,平放在地上后,身子舒张开来,四仰八叉地躺着。
只见林九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符纸张,撬开林秋生的嘴巴,塞在舌头底下,叫了句:“出了棺材见了天,先别让他咬断舌!”随后盘膝而坐,咬破中指在林秋生的眉间一点,紧接着,双手拈诀,口中念了咒,叫道:“吾有法坛心中请,邪魔鬼怪尽亡惊,九天神兵来复命,五雷神将分马行,破邪安魂为道令,保留三魂还身定……”
念罢,林九又将一张符纸贴在林秋生的胸口上,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白世宝见他法毕,便凑上前来,问道:“怎样?他还有救吗?”
林九皱着眉,走到棺材旁说道:“有一种尸能勾雷火,将雷轰在身上后,正好能将体内未散的七魄轰定在一起,这样就诈了尸!……我开始以为这棺中是白僵,没想到竟然是毛道长的徒弟林秋生!”
林九一边说着,一边从棺材里拿出一块树皮,递给白世宝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白世宝端在手上一瞧,黑黑的像是炭灰,便问道:“这是?”
“这是血纸灰!”
“血纸灰?”
“没错!这纸是黄纸,血是阴血……在苗疆有一种葬法,叫做:‘裹尸葬’!他们用树皮包裹尸体,以保存尸身不腐,最后再外面烧些‘落气钱’,也就是沾有这阴血的纸钱,焚化后用纸灰封住树皮的缝隙!一般这种葬法都要将尸身悬挂在堂屋的横梁上,离地五六尺才行……”
“林道长!”
听到这里,白世宝突然惊道:“我去苗疆时,遇到一种炼蛊的法门,倒是和这个颇有相似,她们叫做‘树葬吊尸’!也是将树皮剥得干净后,裹了尸身,然后倒着悬挂树枝上,等着风干……这期间她们不断地在尸身里下蛊,用尸来培毒炼蛊!”
林九点头说道:“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恐怕这是‘苗疆蛊师’麻祖的炼蛊术!”
“炼蛊……”
白世宝一听这个词,不由得想起蓝心儿来,心里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随后白世宝向林九问道:“这林秋生是毛小芳的徒弟,如今被人葬在这里,也不知道毛道长晓不晓得!”
林九叹道:“不过……这林秋生好大的造化,好在‘葬他之人’修为尚浅,否则他被封在这棺中,可就九死一生了!”
白世宝点头说道:“不知道是这人拿着真方抓了假药,还是他有意为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摸着屁股过河,多加一份小心为妙!”
林九点了点头!
这时,马昭雪已被两只大狗拉倒棺材旁,那黄色的大狗向上一跃,跳进棺材里,张着爪子在棺材里刨了一阵,最后咬出来一张鹿皮,递到马昭雪的手上!马昭雪接过来向上面一瞧,纸上写着一句话:“呈义兄麻祖,义弟因急事北上,中秋之日方能赴往苗疆,届时再议……义弟马魁元拜上!”
马昭雪顿时一愣:“这是我爹的笔迹!”
白世宝见马昭雪愣在那里,便问道:“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马昭雪把手背在身后,揉成了团,心中暗道:“这的确是我们驱魔龙族的鹿皮手信,难怪蛋清和蛋黄它们要一直要刨这口棺材,原来是嗅到了这个味道……可是,这人怎么会有我爹的手信?”
想到这里,马昭雪又向林九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