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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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是不是有些呵呵。”
杨四省洒脱一笑:“无妨,物件终究为了追忆当年人,如今我们即将再见倒也无须睹物思人了,虽说见到你这个小徒孙理应送些护身之物,但师祖讨要阴命牌也事出有因,这事到与你们有些关系,还是从头详说吧,阴命牌乃阴命之人信物,而这阴命也不是相术中生于阴时的意思,彻彻底底的阴间之命,当年我的太师祖羽化后便去了阴司听差,这阴命牌便是他生前随身之物,持着便可直通阴司。”
如今人说的阴司就是地府,但实际上是阴间司法的意思,就像现在的法院一般,司掌阴间定判量罪之责,再说的简单点就是阎王殿,可阎王殿不能代表整个地府,顾名思义,阎王殿就是有阎王坐镇的大殿,可地府有十殿阎王,只是第一殿的秦广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这是与阳间最为相关的所以老百姓将他视为整个地府的代表,而真正的阴司只是秦广王坐镇的第一殿,什么判官啊,牛头马面啊都是他小弟。
阎罗王耳熟不?是不是以为阎罗王在的就是阎王殿?
其实不是,他本来在第一殿当值,可是这哥们太正义又太心善了,可怜屈死之人,屡次放他们还阳伸雪就是说有些冤死的人下了地府之后又被他放回去给自己沉冤昭雪,按说这也算个正义事,可就因为此,他从第一殿被赶到了第五殿,掌管叫唤大地狱。
这中间就有许多说道之处了,阎罗王做的事没错,阴间本来就是最终的司判之地,如果心怜那些冤死的人可以让他们投个好胎,等害命之人阳寿享尽到了地府后再量刑定罪,可他却要让那恶人得到现世报,往严肃里说,他坏了地府规矩,按人情说却也没什么不该。
所以说他的所作所为有待商榷却不能算错,但这年月谁上面都有点人,阳间人也是阴间鬼的子孙,假使那恶人没得到现世报,寿终正寝后下了阴间,他在阴间的祖宗呀,朋友呀,疏通点小关系,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之类的不向阎君说点实话,稀里糊涂就能蒙混过关,可阎罗王这么一搞,便将这些人的诡计给戳破了,所以杨四省说这就是他被降到第五殿的原因。
你不是喜欢听冤情么?去叫唤大地狱慢慢听吧。
“师祖的太师祖如今就在这秦广王麾下听差,但他与阎罗王私交甚笃,当年惩治鬼兵也是神游地府寻那阎罗王出面,也正为此,秦广王怀恨在心命判官将太师祖判死,拘到阴间做了个小阴吏。”
哎呦我操,这一番内幕听得我面红脖子粗,怪不得爷爷在杏桥村干了好几件**炸天的事,把土地爷给揍了,委任陈春峰当了城隍,把前去委任的齐健给抓了,还让屠睢下地府当了个牛头,原来他在地府有人呀,还能搭上阎罗王的关系呢。
以后谁要再在我面前吹牛逼说他北京有人,我绝对唾他一脸。
“博山观的消亡自太师祖那一件事便成了定局,连带着他在阳间的女人也数百年轮不上投胎,只能在倌人那里厮混度日。”说着话,杨四省全身爆发出一股极为凛冽的杀意,一瞬间让我从头到脚出了一身汗,而陈春峰和牛哥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脸色白的好似面纸一般,而这杀意出如山崩,却又像暖阳融雪一般温温的消褪了。
杨四省冷笑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咱家,他秦广王如此欺凌,咱们博山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命中注定要消亡,我们这几个消亡之前就存在的余孽便和他好好斗一斗。”
嗷呜一声,陈春峰热血上头,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而牛哥也手足颤抖着,嘴角流出的涎水好像瀑布一般汹涌,他上前一步,顾不得长幼尊卑的教诲,径直抓住了杨四省的手,哆哆嗦嗦的说:“师父,求您收为我为徒吧,牛精忠自当鞍前马后,将那秦广王大好头颅取下。”
杨四省淡笑,虽然是宠辱不惊的姿态,可任谁也能感觉到他好似刺天高峰一般的豪气万丈:“小牛无需如此,你既与我家那徒弟交好,这机缘既然有你一份。”杨四省向我挥挥手,我近前几步后,他摸着我的脑袋说:“小凤最近顾不上你,一切便只看你自己的了,师祖不日也将持着阴命牌下去,那五乘自以为胜券在握,也带着一群喇嘛开赴,这阳间倒是暂时安稳。”
其实我有些听懂他的意思,只是一时还没能将那庞大的信息全盘吸收,此时懵懵懂懂的问道:“师祖,你是说咱们博山观要干阎王了?”
“干他!”杨四省大吼道:“干了阎王咱们自己干阎王,阎罗陛下许诺,一旦事成,师祖的太师祖便是新一任五殿之王,从今尔后,博山观大兴。”
“就咱们几个人?干阎王?”
杨四省神秘一笑:“你以为那五十万南方军团下去做什么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当奏凯歌一曲
哦卧槽,太尼玛叼了。
一想到爷爷那干瘪瘦弱的身子披坚执锐领着五十万大军在阴间打仗,我那不甚坚强的小心脏噗通通狂跳。
妈的,怪不得屠睢的信选在那个日子给我。根本就是爷爷当时从阴间传来的呀。
通了,这一下都通了,从他带着四人小组赶去广西。夜里偷偷摸摸寻找秦军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那分明是得到师祖或者师祖的太师祖授意才知道那里有士兵的。
不对,一定是阎罗王说的。以他的地位,想查出某些地方有某些存在再简单不过了。
这一刻我已经兴奋到无以复加,眼泪鼻涕直往下流。陈春峰一直对爷爷有信心,而爷爷也从未愧对他的信任,看看这手笔,五乘在阳间折腾,爷爷已经跑到阴间玩谋朝篡位去了。
“师祖,把我也带去吧,我想下去打仗。”
“哦?”杨四省似笑非笑道:“你这小美人呢?”
我将山女拉到身边,毫不在意的说:“跟着一起去呗,夫唱妇随。”
“不怕死在那里?”
“不怕。”山女和我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尽是无尽深情,我信心十足的说:“死就死,死在阴间直接去投胎了。”
“好孩子。”杨四省轻笑两声,随即更加玩味的说:“知道那秦军亡魂打着谁的旗号在征战么?”
“秦始皇?博山观?阎罗王?”
“都不是,他们奉黄天宝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宇雄大帝……方航之命开赴地府讨伐秦广王。”
这个称号不就是玉皇大帝的全称改了四个字?我正要发问。随即却猛地惊醒,拍着脑袋大叫:“懂了,我是棋盘跳蚤无命人,所以那秦广王想破脑袋也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在与他们为难。”
“正是。”杨四省高深莫测的说:“五乘以为小凤落入他的圈套,却没想到我们一直在准备一个虚无的名头,他硬生生顶着地藏菩萨名头在给我们打工呀。”
“由此说来如果现在拿我的八字咒杀。会出现什么结果?”
“天地异象,龙腾虎跃之奇观。”
看来当夜陈三水咒我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命理,若真的没有命理,那纸船上书写的八字就代表不了我,金悦湖里残余的畜生王八蛋也不会跳出作乱,真正的原因便是这八字所代表的气运太强悍了,以至于天地异象,无法阴算。
可这又让我有些诧异:“师祖,那我现在究竟是有命还是无命?”
“什么是命理?”
“一个人未来的走向啊,从降生那一刻就被老天爷规划好了的。”
“老天爷又是谁?“
“道!”尽反岁血。
“何为道?”
“天地万物生化消长,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花开花落,月圆月缺,风起风灭,雪积雪融,一切皆是道。”
杨四省点头赞同:“望云卷云舒可以观天心顿悟,品人情冷暖可以炼凡心悟道,一切皆是道的说法确实没错。”杨四省走两步,指着身边一块突兀的巨石说:“这是道么?”
“这是石头,但按那个虚无缥缈的说法,这就是道,因为道法天,人法”
话未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杨四省随手将怪石拍碎,搓着手心的石粉反问:“我将道杀了?”
我喃喃自语:“没有吧?巨石是道,化为石粉依然是道。”
“那你悟了?”
“没有。”我老实回答,有些惭愧。
“小凤不会授徒,五乘只能误人子弟,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自己学的勉强,却也是积年红尘悟出来,心可悟而不可传,师父也只能点拨,但他俩没一个会点拨的,你虽然是博山观中人,可咱们博山观都没了自然也无人传授,今日得见,师祖送你三句话,悟得出便逍遥自在,悟不出只能在红尘打滚了。”杨四省朗声诵道:“远看巍峨一座山,近处细端不是山,行走山林皆是路,慢慢悟。”
醒来的陈春峰与牛哥陷入迷茫,而他们能摸到边缘的东西对我来说基本属于听不懂,不过日子还长就慢慢想呗,我便问道:“师祖全悟了?”
“怎么可能。”杨四省自嘲的说:“这三句话也是师父教我的,我摸到第二句的门槛上,小凤还在第一句末端,小牛小陈刚刚察觉这第一句话而没理解意思,至于你就连察觉都没有,仅仅听师祖口述而已,不过你没必要气馁,修道无时日,算日子你入门不过七八年,小凤虽然自幼苦背道经,可在我身边七八年时还不如现在的你,方航,你性格洒脱,无拘无束如闲云野鹤一般,这是修道的好苗子,但有利必有弊,过于率性也就容易草率,勿忘记漫漫人途多歧路,坚韧方始到尽头这句话,小凤就是例子,痴愚呆憨,一句话四年都悟不通,可他却是能四年始终在悟。”
结果蹦出来个吴云虚和刘碧珍,让爷爷彻底没心思悟,只对杀人泄愤感兴趣了。
“话已至此,师祖不便久留,你还有何事?”
“有!”我赶忙追问五乘的下落:“师祖说五乘跑阴间去了?他怎么去的!”
“阴兵借道解亡魂,和尚同路赴黄泉。”
“他去干嘛?”
“五乘年轻时在少林寺山下遇一女娃,那女娃心善如地藏菩萨一般,好事做多了却引来恶人,救下一受伤男人,可那人乃是山贼头目,为了掩人耳目便杀尽女娃一家顺便将她也糟蹋了,五乘心志大变,发下宏愿要杀尽世间恶人,后来发现自己杀不尽,便要去地府找那女娃。”
“没明白,去地府抹脖子就好,他一大和尚,难道变成鬼还会随随便便被扔上奈何桥?”
杨四省感叹道:“见也有见的区别,有些人只图个相见,五乘却要屠尽那些让女娃受苦的人后再相见。”
“可怜呀,可他一直找我麻烦干嘛?”
“他与小凤目的一样,都要搞出个人当旗帜,原本可以合作一番,奈何五乘愧对小凤便心中有鬼,为了弥补一个错而做了更多的错事,以至于最后竟无法收手,不过你不必担心,师祖这一趟下去就不会让他再上来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活着!你活便运道在,运道在,南方军团无往不利,攻无不克,当日就是你在身边,他们才大破阴兵。”
“那您能带个录像机下去么?把大战的情况录下来给我看看呗,想想就有些热血沸腾呢。”不光我有这想法,牛哥和陈春峰都眼巴巴的瞅着。
“哈哈哈。”杨四省大笑两声:“那么多磅礴大气的古诗足够你们品味了,将军昔著从事衫,铁马驰突重两衔。披坚执锐略西极,昆仑月窟东崭岩。这四句可够豪气?罢罢罢,今日一见,我博山观传人之风采不减当年,贫道走也。”
杨四省不再啰嗦,转身向那小船离去,而给他当发动机的玄大师估计已经挂了,牛哥还想赖在他身边,便趁机高喊:“我给前辈撑船,送到地府最西端!”
说完他就撩起裤腿要跑到他身边,而杨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