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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鬼画妖-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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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鼻尖砸在门上。
“小叮当,想欺负你的是谁哪个?”
一句话说的彭叮眼泪直掉,在这里开饭店伊始,大家以为她是老板娘,可时间不久有个厨师就发现矮男人与服务员苟合在一起,更发现了彭叮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高,他动了歪念头,认为彭叮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再加上风华正茂一定是如饥似渴的状态,就时不时调戏她。
彭叮自然看不上这种獐头鼠目的腌臜货,有一次厨师调戏不成就想用强,矮男人无意间看到后制止了暴行,事后反而骂彭叮是个**,也没有对那厨师责难一言半语,最近那厨师越来越过分,彭叮只好躲着她,如果我再不出现,早晚有天发生不可想象的悲剧。
彭叮捂着脸哭却始终不指认,我只好拖着矮男人的衣领按在吧台上:“小矮子,彭叮跟我走,你服不服?”
“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昨天我已经联系到大师摆道场为她做蘸,无非是床头婆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手续,过段时间一起去离婚,即便你不准备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法院判决。”
在他后腰处狠狠点了两下,小矮子捂着腰叫唤,我看了看剩下的人都吓得面如土色,还是罢手带彭叮离开。
在街上散步,她说:“他不会离婚的,一定是卖了饭店藏起来。”
“我知道,估计现在正给他妈打电话好求神婆帮忙,然后躲着不露面。”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给陆薄发短信,告知了饭店地址,让他帮我处理了老板和欺负过彭叮的厨师,这是最好办法,原本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再让陆薄帮忙,如今多了揍他一顿而已。
透出一股无法无天的气势矮男人就不敢报警,现在只是老婆被抢走,他可以遣散员工然后藏起来看看神婆能不能对付我们,那些员工也会觉得事情不大而缄口莫言,如果今天彻底帮彭叮出气,就必须把屋里的人灭口,但这显然不可能,我是道士而不是杀人狂魔。
陪彭叮在海边散步,换上新衣服又逃脱了魔爪,她一直洋溢着欢笑,等陈瞎子到了已经是下午,还带着小锁和方盈盈。
一见面小锁的笑脸就僵在脸上,嘟着嘴一言不发,方盈盈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多说,反倒是陈瞎子,握着竹棍点地,甚至右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小方航,你还没变样,真让我欢喜。”
摸完我又要摸彭叮,一副变态老瞎子的猪哥相,吓得彭叮赶忙藏在我身后。
“老爷子,好像以前你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吧?”我只见过陈瞎子一面,那夜送盈香楼女鬼投胎后,爷爷与五乘骤然翻脸,好像有股肃杀的狂风将我们裹挟,而陈瞎子就从远方跌跌撞撞的跑来,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现在回想,因他的出现爷爷与五乘之间才得以缓和,难道陈瞎子有意如此?
陈瞎子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握着竹竿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眼不见,心里通透着呢,你有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什么话,冷笑话?
“每个人都是两眼一鼻一张嘴,我又何必要看你们呢?”
很有禅机的一句话,我回道:“其实我在对你冷笑,不知道吧?”
“这还真不知道,不过你笑起来那么丑,我为什么要知道?”拍拍肩膀,陈瞎子说:“当年我也有眼,可是眼花缭乱影响了心就自己挖了,现在我的心呀,与比干的七窍玲珑心也差不多了,不如你也试试?”
“老爷子咱别打机锋了,赶紧办正经事吧。”女帅役巴。
“不是打机锋是教你怎样办正事。”陈瞎子挺胸抬头,干瘪瘦小的身子却被他做出一副高大的意味,竹竿一挑他指着方盈盈说:“你是为了这女娃的事吧?闭住眼,用心看,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我苦笑道:“不是她,是她。”拉着竹竿指到彭叮身前,还说自己的心比眼厉害,连人都分不清。
“哦,海风太大听不清呼吸声了,不过都一样,闭上眼,用心看。”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少童与山女
从前有个和尚远近闻名,来向他寻求佛法的人络绎不绝,而这和尚传道的方式也简单,别人问他:大师。什么是佛法。
和尚伸出食指给人看:这就是佛法。
来者皆顿悟拜服,感谢和尚开示便离去。
有一天这和尚有事外出,只留下他的徒弟,一个小沙弥在寺里,这天又来一人请教什么是佛法,可和尚不在,小沙弥就自作主张学着师父的样子伸出一根指头给他看:就是这个。
前来请教的人很高兴,感谢离去,小沙弥也很高兴,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
和尚回来,小沙弥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和尚进屋里,一会背着手出来说:你将刚才传授佛法的方式再讲一遍。
小沙弥不明所以就依言照做,可他刚伸出食指。和尚就从背后拿出砍刀将他的食指剁掉,小沙弥大声呼通,可呼声过后也顿悟了。
这种参禅的名号应该人尽皆知……一指禅。
不是少林寺的一指禅,那是武功,这个是悟道的禅法。
当年五乘给我讲了这个故事问我是否明悟。我当然不知道,就跑下山问爷爷,可爷爷却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没弄清真像以前不要照猫画虎,否则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还是不懂,爷爷详尽解释:和尚教人一指禅是要收费的,那小沙弥没收钱,就被砍了指头。
当时我满脑空白,嘴张的能吞下一个西瓜,第二天上山后五乘问我是否明白一指禅的精意,我本来想说不明白。可见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利刃,只能强装镇定。将爷爷的一番说辞告诉他,却没想到五乘居然点头认可,将刀子扔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明悟。直到今天陈瞎子跟我说闭上眼用心看之后,我忽然懂了。
按照他的说法,我面对彭叮闭上眼,竭力去体会陷入黑暗后能体会到的东西,好像是过了一分钟,也许更久,我睁开眼笑了,陈瞎子问我用心看到了什么,我说什么也没看到,他撇撇嘴,不屑道:“俗人,走吧,去柳州。”
上车,三个女人坐在后面,彭叮被挤在最中间,我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示一路前行,方盈盈终于憋不住心里话,她问道:“方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眼前黑乎乎的。”
她不依不饶:“那你笑什么?”
“虽然没看到但是我想到一些,我想到把你们的衣服扒光后仍在床上,然后我扑了上去,床上有你,有小锁,有彭叮,还有好多人于是我就笑了。”
“流氓。”方盈盈啐道,可与她一起说话的还有陈瞎子,他说:“聪明。”
一根指头是禅么?是他妈的蛋!两根指头是禅,三根指头也是,甚至爷爷说的学禅付钱也是禅。
佛说众生平等,人是未来佛,佛是过去人,既然大和尚的指头是禅,小沙弥的指头为什么就不是禅?如果小沙弥的指头是禅,那大和尚将他的指头削去,岂不是把禅法杀了?
禅法杀不了,被削的仅仅是一根指头,而这指头落在地上依旧是禅。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人生处处可得美景,世界万物皆为禅法。
就像只渡自身的小乘佛法修到极致成就了罗汉果位,渡些普通人自然毫无问题,而自觉后觉他乃是菩萨果位,此时的小乘佛法又怎算的小乘,救一人便是最高乘,一人与万人都是命,何来贵贱之分。
佛法与陈瞎子的算卜之术不同,但也有触类旁通的功效。
他让我闭上眼用心看,其实就是摒弃一切嘈杂去探寻本心,如果我闭上眼用心看之后告诉他:老爷子,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我就输了,因为我说没有看到的意思是没有看到与眼前息息相关有用的东西,而陈瞎子并不需要我看到这些。
一根指头是禅,断掉的指头也是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该看的是我心里想的,而不是看到自以为他说的能看到的东西,他闭上眼看到的是他的禅,我看到的是我的禅。
老和尚砍了小沙弥的指头就是告诉他:你以为指头是禅,现在你的指头被我砍了,禅不会随着指头的离开而消失,你的禅还在,全凭你悟。
爷爷的想法更简单,因为五乘的存在让他对和尚没有好感,既然禅是一切,那爱钱的和尚就是禅,既然一切都是禅,想那么多也没意义,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如果有人能盯着粑粑顿悟,粑粑就是禅。
越想越觉得好玩,我将五乘将一指禅的始末当笑话讲给他们听,然后问了最后一个想不通的问题:“老爷子,你说五乘为什么不砍我的指头?难道他认为我悟了?可那些话是爷爷说的,他应该能看出来不是出自我的口吧?”
陈瞎子不吭声,我以为他在思考就没打扰,过了十几分钟才试探着瞥了他一眼,没想到陈瞎子立刻惊觉,他说:“还惦记这个问题呢?我说出来怕你难过。”
“说吧,没事。”巨反扔巴。
“那你听好,我猜五乘的想法是这样的:完了,这孩子没救了,剁了指头也悟不了,随他去吧。”
车里沉寂片刻,随即是一阵哄堂大笑,笑的我脸上火辣辣。
倒车镜里瞥了一眼方盈盈,原来她一直也从倒车镜里偷窥我,我对她森然一笑,可以眼见她打了个寒颤,估计把这小丫头吓死了,哈哈。
拍拍陈瞎子的肩膀,我说:“老陈,谢了。”
“老陈,他妈的老陈,”陈瞎子的竹竿可以拆卸成两截,进车里装不下他早已拆开,此时捅着我的腰怒道:“老陈,你他吗没大没小,再叫一句我听听。”
汽车在高速上七拐八扭,吓得她们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疾驰了三个小时后排的女人都沉沉睡去,陈瞎子忽然说:“你对鬼市了解多少?”
“不多,仅知道那是个市场,给他们想要的,我能得到一切。”
努努嘴,陈瞎子点头道:“此言非虚,但你不知道鬼市为什么敢夸下如此海口吧?”
我说:“难道不是势力大,妖魔鬼怪云集么?”
“是这样,云南与广西都有鬼市,偏偏广西胜出一筹,这里面就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了。”陈瞎子将双手放在肚子前,开始了长篇大论:“古有百越之地,广西就是其中之一,越的意思就是少数民族,史称北方胡,南方越,你们中原人常称呼我们南方人为南蛮子,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隶属于百越之地,当年不如中原繁华,结果满清时期,人家满族人称呼汉人都是蛮子,哈哈,让你们再笑话我们。”
我瞥他一眼,不屑道:“呵,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
“行,咱们说正事。”陈瞎子去掉嬉皮笑脸:“秦朝时期嬴政以屠睢为帅发兵五十万进攻百越,可百越之地大山千万,秦军惨败,屠睢身亡,五十万士卒全部埋骨柳州深山(最后一句杜撰,其余史实),如今的广西鬼市就开集在古战场当中,靠着数不尽的亡魂阴气,即便云南邪术繁多,依然不如这里的鬼市繁荣,而今你要解决缠着小丫头的床头婆,很有可能就要与鬼市打交道。”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床头婆究竟是什么?”陈瞎子用没有眼珠的眼眶对着我,解释道:“床头婆立于床头,以其**之性让男女损耗寿命换取欢愉次数,靠这个受孕之后接引鬼市亡魂投胎,你的这个老情人被床头婆缠上,不生个小娃娃让那五十万秦军士卒有个归处他们怎么甘心?一旦你灭了床头婆,一损俱损之下五十万亡魂都要找你为难。”
听到五十万这个数字,我不自己觉就松开了方向盘和油门,扯着嗓子问他:“你他吗喝多了吧?五十万?我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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