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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鬼画妖-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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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山外面还在打仗,逃兵乞丐有很多,村长带着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出山,找了十几个生活艰苦的可怜汉子回来,这些汉子看见碗子村送房送田送婆娘,纷纷入赘,可结果还是那样。
这时候村民感觉不对劲,便传开碗子村地下有只千年蛇妖,专门吃男孩的小**,那些男孩在娘胎里的时候,蛇妖钻进去把**啃掉,又担心村民看出破绽把它挖出来打死,就用尾巴尖在婴儿光秃秃的两腿中间捅了个洞。
这个传言得到大部分村民认可,家里原本就有男人的纷纷出山,有亲戚的投亲戚,没亲戚的宁可出去要饭。
有些人家只剩下老人和妇女,走不了只能留下等死。
入赘的男人们更可怜,全部得了怪病,浑身烂疮,往外流黄色的脓水,老村长请了医生回来检查,才知道他们得了花柳病。
全村人开始骂老村长,说他带了一群不干净的男人回来,老村长也觉得委屈,碗子村本来就穷,总不能找男人的时候给他们做个身体检查,毕竟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而且骂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些男人的婆娘估计也中标了,用不了多久就得死去。
可是医生给这些媳妇检查的结果,她们很健康,就是身子骨有些虚,房事行多了的后果。
请来的医生对这事很好奇,十几个男人全部病了她们的媳妇全部没事,为了搞清楚真相他留下观察了半年,半年之后,这些女人越来越水灵,虽然山里的姑娘长的不标致,却风骚的能掐出水来。
医生查不出结果就走了,外面有了更厉害的传言,碗子村的女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妖精,专门吸男人的阳气。
自那以后,再没有一个男人敢入赘,偶尔骗来几个不怕死的,不但生不出男孩,没几年这个男人也会病逝。
眨眼间到了七六年,碗子村留守的人都上了年纪而且没有后代抚养,政府就把他们全部迁出来,只有几个不肯离故土的老骨头死守着不走,劝说几回没用后也就由着他们。
碗子村有如此奇特的历史,丹丹和小溪姐必须来看看,一不小心解开绝村之谜,搞不好还能获个诺贝尔新社会闲的蛋疼少女勇于探险奖。
出院的第二天,我们一早进山,走了四个小时,累得我腰酸背痛,赖在山坡上不走,表哥去山顶找路,丹丹见我眯着眼瞪她,也讪笑着躲进树林里上厕所。
我不喜欢丹丹,这几天总以嫂子自居,却不说照顾我,反而拉着表哥在外面住了好几天,连把香蕉都没给我带回来。
相比而言小溪姐就让我很着迷,不但说话温柔,长的也好看,齐肩的波浪长发妩媚温婉,瓜子脸,柳叶眉,身材凹凸有致,今天她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裤,极薄的黑色丝袜裹住修长的双腿,脚上套着很时髦的运动鞋,我目不转睛盯着看,忽然发现她脸红了,睫毛也不住的颤抖,很明显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为了掩饰尴尬,我急忙钻进树林里:“小溪姐,我去上个厕所。”
盛夏的树林十分茂密,放了水之后又不好意思回去,随便溜达了几步,忽然看见丹丹的身影,她穿着白色运动衣很是明显,我正想扭头,却发现她并没有嘘嘘,好像是跪坐在地上。
跪坐?她在拜土地公公?
我小心走过去想看看她在干嘛,猫着腰藏在一颗树后,看见的一幕让我摸不着头脑。
丹丹像电视里日本女人那样跪在地上,右手抓着一个擀面杖粗的黑棒,不停敲打面前的石头,发出叮叮叮的节拍声,左手捏着兰花指,左扬右扬不知道在比划什么,我伸长脖子张望,她忽然轻声唱了起来,咿咿呀呀尽是一些听不懂话,声音无比尖细,透着一股装腔作势的味道。
这样子我挺熟悉,与唱大戏的戏子们一样。
“丹丹,你在干嘛?”我从树后面跳出去大喊了一声,她被吓了一跳,猛地打个冷颤,茫然的扭头:“方航,你说什么?”
我紧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靠近,逼问道:“你给谁唱戏呢?”
“唱戏?”丹丹更茫然了,仰着头问:“我什么时候唱戏了?”
“刚才。”
“不可能,我怎么不记得?”
我指着黑棒说:“这是啥?你跪在地上拿它敲石头。”
“有么?就是看见这东西挺古朴的,准备带回去让人鉴定一下。”丹丹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说:“我没有唱戏呀,是不是你的烧还没退,看见幻觉了。”
“可能是,走,咱们回去告诉表哥,让他送我去医院治治。”我抓住丹丹的手向外走,她绝对是邪教成员,要么就是精神分裂。
出了树林,表哥正和小溪姐聊天,他看见对面的山顶有几间土房,估计就是碗子村,我把丹丹拉到他们面前说:“表哥,小溪姐,丹丹刚才在树林里唱戏,她说我脑子烧坏了。”
表哥有些不高兴:“叫丹丹姐或者嫂子!”
“嗯,你先确定她不是精神分裂吧,占病人的便宜,法律饶不了你。”
表哥问了原委,丹丹委屈的将刚才的事说了,谁才是精神病一目了然,就算我脑子烧坏了想看唱戏,没理由会幻想到黑棒,这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一头粗一头细,还刻着深深的条纹,跟姥姥家捣蒜的木杵差不多。
表哥将黑棒看了又看,忽然猥琐的笑起来:“这玩意咋像是女人用的?你看这头刻得图案,想不想背后背着小枕头的日本女人?”表哥开酒吧,经常与三教九流的人接触,根本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张口就说:“丹丹,就算你要给我表演,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呀,这深山老林的,虽然有情调”
话没说完,丹丹就满脸通红的抢过去,小溪姐却皱着眉说:“我看看。”
她将黑棒转着圈观察,面色越来越冷:“这叫怜子铃,是日本艺妓敲锣的乐器。”
表哥又笑了:“日本艺妓?扫得死内,丹丹呐,我越来越喜欢你闷骚的性格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林芝第一美人3
小法王旺嘉叫我姐夫,小锁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低下头。蔫巴巴的样子像个受气了的吉娃娃,而小法王还在地上抹眼泪,彭海庭和表哥七嘴八舌问我小法王的姐姐是谁。
我他吗哪知道是谁。
我问道“法王,您的姐姐是哪位?”
“阿弥陀佛,姐姐就是姐姐,我带你们找他去吧,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表哥问他:“小法王,你们藏族也说阿弥陀佛?”
旺嘉白眼看他:“阿弥陀佛是音译好么!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揉着屁股,擦擦被疼痛催出来的眼泪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那个谁谁谁。准备几只牦牛,我们去找姐姐,”说完,他的手伸进法衣里掏啊掏,掏出来个手机:“喂?德协麦朵,念完经了没有?穿上汉人的衣服,打扮漂亮点陪我出去玩!”
耀武扬威的吩咐了一通,旺嘉摸着光头蹭到我身边,绕着圈的看,嘴里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嫖客挑小姐,古董爱好者欣赏古玩。
我拖着他道:“法王,我们是来打听金光寺的!”
旺嘉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贼和尚让你寻缘到金光寺,并不是说我姐姐在金光寺,而是你找金光寺。就会遇见我姐姐了,现在小舅子在这里,你还怕找不到老婆?”
我脱口而出道:“我草,画堂春?”
旺嘉不满道:“不行,你只能草我姐姐!”
寻缘而来,五乘的意思便是这个,缘分到了我自然会遇到。想躲也躲不掉,缘分没到。想见也见不着。
我微微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小锁不停在身边揪我袖子,我紧抓住她的手,深深的问法王:“你姐姐过的好么?”贞贞住血。
“好啊,你看我白白净净,膘肥体壮,她能差到哪去?”
“过的幸福么?”
旺嘉感叹道:“不太幸福,有个贼和尚来我家妖言惑众,不让她嫁人,这都十六岁了连个男人的手都没拉过,每天对着佛像诅咒你呢,幸好你长的还行,要是眼瞎嘴歪,估计她见过面就上吊了!”
一定是五乘,阴魂不散的死和尚。只是我想不通,他的佛名叫鸠盘荼,说穿了就是一只恶鬼,居然敢在**招摇撞骗,还骗到了六大神圣家族中号称高贵的巴家族。
五乘如跗骨之蛆,他加在我身上的业力如何也甩不掉,虽然他说过不会害我,可我却不敢相信他,毕竟他安排的路不是我想走的。
画堂春是朋友,她若过的不好,拼了命也要救出来,可她生在法王家里,想必也是锦衣玉食,我又何必出现在她面前,应了五乘当年设下的圈套。
“法王”
“叫我旺嘉吧,”旺嘉掰着指头说:“贼和尚说了,你和我姐姐结婚之后,我就可以跟着你去汉地,到时你得对我们姐弟好,不然上万把藏刀等着砍下你的头颅。”
我假装认真的说:“放心吧,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过你到底知道金光寺在哪么?”
“朗县东边的小镇里,你要是想去,等见了姐姐咱们一起去吧。”
又是一条线索,我心中暗喜:“好的,你姐姐在哪?”
“山上修行,咱们骑上牦牛走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慢?真让人心急呀!”我叹气道:“现在已经傍晚了,这样吧,我回朗县收拾一下东西,打扮的英俊潇洒,再洗个澡喷点香水,明天一早去见你姐姐。”
旺嘉似笑非笑的退步,直到了的佛像下面,从供桌上取下一把供奉着的短刀,拔刀出鞘得意道:“贼和尚说有朝一日见了面你一定会跑,你当我会放你离开?法王是什么?是仁波切的转世灵童啊猪头,老老实实跟着我去见姐姐吧,你不娶了她,我就得一辈子困在这穷乡僻壤的高原上,小方兄弟,为了法王的自由,奉献吧!”
我气得七窍冒烟,能料尽先机,看来那贼和尚却是五乘没错,只是想不到旺嘉也是个小滑头,刚才还当他傻兮兮的小白痴,现在连抓人质都做不到。
“旺嘉你说的什么话,我早就想娶你姐姐了,”假意哄着他,一面思考逃跑的办法:“你姐姐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不对,最漂亮的还是我的弟子,等我到了十八岁就娶德协麦朵为妻,她可是林芝第一大美人。”小小年纪,清秀机灵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样,估计是想到了德协麦朵的风姿,旺嘉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若翠鸟莺啼般让我浑身一震。
“上师,我换好衣服了。”
我茫茫然扭头,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三年前的夜里,有过软语温言,有过如泣控诉,无论她说什么样的话,都带着让人心酥的魔力,哪怕最恶毒的诅咒,都如一团粉色的香云将人裹着。
此时再见,她从妩媚妖娆的粉杉红倌人,变成了衣着朴素,清丽如出尘仙子的**少女。
当年她二十六七,此时只有十七八岁,烟行媚视的风采不减,青春逼人的纯洁气息更胜往昔。
旺嘉从高高的蒲团上跳下来,笑嘻嘻跑到画堂春的身边扯住她的衣角,对我们炫耀道:“姐夫,这就是我如今的女弟子,未来的老婆,林芝第一美人,比姐姐还强了一些呢!”
画堂春被他扯住却没有低头,而是看着我微微动容,轻启朱唇发出咦的一声,有些迷惑,有些不解,她咬了下嘴唇,柔声问道:“我们见过么,你很熟悉。”
那一晚,她如秋风里翩翩的蝴蝶,轻灵却又脆弱的化成青烟飘进了五乘的香囊,临别之际,她说如果我不认,便化为厉鬼永远纠缠,如今她似月宫仙子,在夜色初罩的时分,缓缓出现在面前,只是时过境迁,我未忘记,她只感到熟悉。
盯她看了几眼,我低下头,沉沉道:“没见过。”
旺嘉看看我,又看看她,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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