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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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些,见面前原是一座质朴的土屋,那金光正是从土屋的茅草屋顶的缝隙下透出。荷心稍一停留,便推门走了进去。
土屋共分三间,荷心进来的这间乃是堂前,里有几样陈旧的桌椅板凳,一摸桌面,顿是一层厚厚的灰尘,显是此屋好 久:。没人住了。
荷心四下察看了一番,不见金光生发处所,就往左侧的房间走去。掀起兽皮制作的门帘,进内观探了一圈,亦还是未见着金光的所在,不免嘀咕:“这金光真是奇 怪{炫;书;网之极,分明是从屋里射出,怎就找寻不见光源所在。”心想还有一间屋子没瞧过,想必那里系该是厨房了。于是出了房间,走向剩后一间屋子。
不想刚走进去,荷心就吃了一惊,这间屋子确系厨房无疑,只是这间厨房却大不相同,细想寻常百姓家的厨房均是简陋狭小,可是这里的厨房,却是比正屋还要宽敞不少。
再细一看,里面除却做饭用的灶台锅具,还有一两样铡刀石臼,一排铁钩,墙角有药锄,墙面则挂着十来张兽皮,几柄模样不寻常的刀具,但观那几张兽皮,俱是獐子、狐狸等寻常野兽的皮。荷心自幼在深山长大,一眼就能辨出。
她想:“兴许小文生前就住在这里,死后才以此为家,只是他说他的家好黑好黑,倒似像在撒大谎了。”
受困黑坛
粗扫了一眼四周,一瞥眼间,见得灶台下的地面上靠墙摞着几口大黑坛子。说也奇 怪{炫;书;网,荷心竟觉这几只黑坛甚是亲近,不觉间就给吸引了过去。
她左端右倪,亦不见这些坛子有什奇特,与平常百姓家用来盛酒腌菜的坛子无甚区别,可是,心中为什会有一种似曾亲近的感觉,实也难知个所以然。
但见坛子共是八口,坛口俱叫坛塞堵着。荷心祥观了一阵,于心下生出的那种亲近感,终难理得出一个头绪来,瞧着这几口普普通通的坛子,料来也没多大的文章,心下念及金光之事,无心再观,欲向别出看去。岂知刚一回身,就觉身后有金光闪动,光影反射在对墙的刀具上,金灿可见。
荷心一怔,猛地回头一看,发现黑坛依是黑坛,别无特殊之处,不免嘀咕:“奇 怪{炫;书;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黑坛的坛口塞得结实,又道:“莫非玄机藏在坛内不成?”
刚想到此处,手已不及地伸了过去,五指张开,扣住最上头那口黑坛的坛塞,旋转着欲将拔起。哪想坛塞扣得甚是紧牢,花了好一番手脚,方才松起一些,露出缝隙,数缕金光从内挤射出来。
荷心一喜,心知金光当是从这口黑坛生出无疑了,只是不知里头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竟有这般的光彩。当下想也不想,把整个坛塞都拔了起来。
一道冲天金柱,瞬从坛内冲出,直达房顶。荷心呆了一呆,过了片刻,金柱开始逐渐收小、隐没,直至后来只剩坛口金光盈盈,却不再射出。
荷心早就好奇不已,探首到坛口向内观望,哪料双目刚触及坛口,便有一道金光喷出,刺得眼睛一时难以睁开。就在此时,坛子里突然伸上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脸面。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出乎荷心的预料,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把她拉了过去,待得睁开眼时,发现已居身在坛中。反应过来,见坛口还开着,顿使法术,但坛口似有一堵无形的墙,几番尝试,均都退了下来,便如孙悟空落入如来的掌心一般,再大的本事也无济。
突听得一阵咯咯的笑声,荷心仰起头,见坛口有一双眼睛向内张望道:“姐姐以后都能在这里陪小文了,有姐姐在,小文都不再孤单了。”拿起坛塞,把坛口塞得紧紧的。
坛子里一下变得一片漆黑,荷心此时方才明白,小文说他的家好黑好黑,原不是指这里的房子,而是指这口黑坛子。但她不明白,小文千方百计要自己过来陪他,可他自己为什不进来,难道他还要回头去加害张大哥,想到此,不免大急,仰身喊道:“小文,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可外面已无半点声息。
两个小文
喊了一阵,荷心暗自后悔太高估了自己,太低瞧了那只小鬼,如今身陷囹圄,可如何是好。正自烦恼,忽听得耳畔有人道:“姐姐,是姐姐来了吗?”
荷心怔了一怔,这声音正是那只小鬼小文的没错,当即怒道:“你快放我出去,谁是你姐姐,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焦怒之下,不愿再想讨好他,当也不必再作姐姐自称了。
小文叹道:“姐姐进来就出不去了,小文也没有办法,姐姐就不要生小文的气好不好。”
荷心道:“少来欺瞒我,既是你可以自由出入,为何我就不可以,你欲这样把我困在这里,却也休想,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小文道:“小文不敢欺瞒姐姐,小文自进来这里,就再也没能出去过,姐姐若有那个本领离开,也带小文一起好么?”
荷心一愣,心道:“他这是在玩什么花样,明明是他引我来了这里,现在却说从未出去过,那一直附在张大哥身上的又是谁?当我也是十来岁的孩童好欺骗么?”心中一凛,道:“你不要再想撒谎骗我,如你不赶快放我出去,我便要以手段来对付你了,要你做鬼也不得安宁。”
小文道:“姐姐为什么就不相信小文,小文真的没有撒谎,小文被关在此处都已算不清有多少时日了,这般黑漆漆的地方,小文要能出去,还回来做什么?”
荷心心道:“还在演戏,叫我拆穿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当下便质问他如何三番四次要杀自己,如何附在张大哥身上,又如何把自己领来这里,陷自己受困于此。
小文听后,长吁一叹道:“姐姐说的是,那些确是小文所为,但并不是我做下的。”
荷心甚感糊涂,怎么一下说是小文又说不是你的,你不就一直自称是小文么?
小文似已觉出此话也甚矛盾,又道:“姐姐不知,其实这世上有两个小文,一个是姐姐在外面看到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我,我们俩人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也难怪姐姐会误错了。”
荷心半信半疑道:“莫非你们是双胞兄弟?可是为什么连名字也要起得一致?还有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你们又为何都叫我姐姐?他干吗要把我带来此地?你们。。。。。。好了,你就先回答我这些吧。”疑问实过太多,一时也不知该问多少。
小文道:“你本身就是我的亲姐姐,我和姐姐在外面见到的那个小文也不是什么亲兄弟,我们都是一个人,当年我被困在这时,是有人特意把我们分开的。”
一下子说两个人,一下又是一个人,荷心只听得更加糊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愈听愈是不解了。”
小文道:“姐姐,这话说来太长,如今姐姐被困在这里,还是想想如何能够出去吧。”
受困难脱
荷心寻思也是,首要还不是讨论这些,先想法子出去后再说,但想起该怎样出去时,不免又担心道:“你刚才不是说,我进来了这里,就难以出去了。”
小文道:“那瞎子给这坛子施了法,姐姐要想从里面出去,确实不易,但姐姐若有法子叫得人来,把黑坛子敲碎了,我们就可以脱困。”
荷心心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却是万难之难,我连元魂都出不去,又如何叫得人来,想必那瞎子也早就想到了这点,故才骗我元魂出窍来此。”当下一叹,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小文道:“那就看姐姐能不能破了这个法,若破不开,那我们只能看运气了,兴许过个十年八年,或也能够出去。”
荷心不明白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文道:“倘若哪天有人误闯进这屋子,打破了这只坛子,那姐姐和我不是有救了,不过小文在此受困了这么久,一直没听见有人来过这里,小文刚刚说十年八年,可能还太短了些。”
荷心焦道:“莫说十年八年,便是十天八天我也等不急了,张大哥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定要出去。”纵身跃起,撞在那堵无形的墙上,给逼了下来。
小文劝道:“姐姐不要撞了,没有用的。”
荷心道:“没用我也要试,我一定要出去。”又接连冲撞了多次,均是无果。盘膝坐了下来,口中默念着咒语,双臂缓缓向上平举,一股无形的劲力从掌心源源冲撞出去。但那堵无形的墙实过厉害,荷心使出了毕生的法力,仍是无法破开,她逝不死心,依是与其苦苦相持。
小文慌道:“姐姐快快住手,我们另想办法,一定能够有法子出去。”
荷心咬牙道:“你在这被关了这么久,都未能够出去,此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办法可想。”
小文道:“可是姐姐若敌不过坛子的法力,到时自身的劲力给逼退回来,势必伤了姐姐自己,那时可就。。。。。。”话未说完,再也接不下去,呜呜大哭了起来。
荷心动容道:“你先不要哭,小小的坛子,伤不了我,你大可不必替我担忧。”嘴上虽这么说,心下却想:“那瞎子的法力果然不容小觑,只可惜所有的法器都在肉身上,不然胜算就大了不少,如今只好与其相持到底,为了张大哥,便是魂飞魄散我也愿意。”思之想处,掌间又加推了几分劲力。正当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荷心一惊,道:“你干什么?”
飞蛾扑火
刚落话音,又是一声砰响。原来小文见荷心相持不下,暗自焦急,先见荷心用身体去撞坛子,得以启示,便也学着撞击。但他与荷心不同,荷心乃修道之人,其是元魂出窍被困在此,黑坛的法力虽一时不可破除,倒也不惧它何。
小文是只小鬼,任何道力法术原就是其克星,他此番做法无疑是飞蛾扑火,乃是与自残无异。
黑暗之中,荷心听得这几下声音,已明了胸,但她却腾不开手来拦止,一时急道:“你不要这样傻了,你和姐姐不同,再要撞下去,你会魂消魄散的。”情急之下,不觉亦竟以姐姐自称。
小文道:“姐姐这般艰苦,若生出个三长两短,小文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小文在这坛中困了这许久,等的就是要和姐姐有相聚的一日,小文说什么也不要再和姐姐分开了。”砰砰砰,接连又撞了好几下。
荷心心恸道:“我果是你的亲姐姐?”方得此时,心下才有些相信。
小文道:“姐姐轮回再生,不认识小文自是情理当中,只要姐姐从今把小文看成亲兄弟,以往的事姐姐不记得,又有何妨。”
荷心道:“倘若你我前世真是亲姊弟,那外面的小文说我当初骗了你,亦不是假了。”
小文沉寂了半晌,道:“姐姐莫要听他瞎讲,姐姐爱我还不及,岂能够骗我,他诱姐姐来此,小文以后都不想再要他了。”
说话之间,荷心渐觉手上吃力,手臂似托着一座大山一般,愈来愈重。心知自己终是难敌黑坛的法力,再将坚持,势必元魂受损,但此时若收回法力,不与相抗,怕已不行,自身的劲力反击回来,后果亦也不堪设想。情危险境,自不能顾暇和小文再作对话,当下乃是且撑得一时便算一时了。
小文不知事有变故,还以自己没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