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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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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个屁正法,张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后便站起了身,走向了那架驴车,他一挥手,便将驴车的黑布掀下,黑布下面是一个木头笼子,就好像是电视里面那些要砍头的罪犯们坐的那玩意儿,不过这个笼子没有口,四边都用钉子钉死,笼子里面关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似乎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反正就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的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身体瘦弱,身穿一身打满了补丁的灰袍,光着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沧桑,而那个女人则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浑身衣无寸缕,竟然是光着的,看的张是非一愣,只见那个女人抱着身子,头发散乱,满眼惊恐的望着张是非,张是非见到这一幕,心中便出奇的愤怒。

吗的,想来是那些强盗干的好事!刚才真该杀了他们,张是非皱紧了眉头,然后从背后抽出了宝刀难飞,对着笼子竖着一批,难飞宝刀削铁如泥,剁这木笼自然不在话下,只听咔嚓一声,那笼子被劈成了两半,而那笼中的女子也由于过于恐惧而发出了尖叫,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也不多看,他向回走去,拾起了那野狗精的衣服后又走了回来。

他将衣服丢给了那个女人后,便转过了身,轻声说道:“你们下来吧,现在安全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白龙老爷(下)

看起来,那车上的女子所受到的惊吓确实不轻,衣无寸缕的蜷缩在角落之中,她可能也搞不清楚这个奇装异服的男人要对她做些什么吧,不过,见到张是非丢给了她一件衣服,她便颤抖的将其拿起,快速的披在了身上,等张是非再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却依旧不敢动弹,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张是非见她这般的害怕,刚想上前拉她,那女子却发出了尖叫声,显然是吓坏了,张是非苦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了右手凭空一扯,他现在对仙骨的控制力早已再次的上升了一个层次,只见他一挥手,一道蓝色的气便将那木笼扯开,然后张是非走上了前去,轻声的说道:“我不是坏人,没人可以伤害你了。”

也许是因为梁韵儿的关系吧,现在的张是非性情已经转变,不在向以前那般的刻薄,特别是对女人,女人当真不容易,这他是明白的,他满脸微笑的对着那个女人伸出了手,那个女人见他真的没有要加害的意思,这才慢慢的起身,张是非将她抱下了车,她这才哭了出来,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那女人的后背,示意她没事了,然后将她扶到了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旁的李兰英大骂了一声:“吗的别跑!!!”

张是非转头望去,只见到那条野狗精竟然趁着他们走神的时候,一口咬掉了自己的尾巴,然后飞似的跑掉了,这丧家之犬的速度当真不是盖的,眨眼便窜进了一旁的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而李兰英正要追,却被张是非拦住了,张是非对着李兰英说道:“穷寇莫追,由它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李兰英瞅了瞅张是非,然后对着他说道:“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善良了?”

张是非笑笑,没说话,转头望去,只见那木笼子里面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张是非心中想到,看来这家伙心倒挺好,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之前那女人在他的对面,所以他才闭上眼睛不去看,而现在女人穿上了衣服后,他这才睁开了眼睛,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对着那个男人说道:“大哥,你也下来吧,土匪已经跑了。”

那个光头中年人对着张是非谦卑的点了点头,然后抱着那个小孩下了驴车,只见他把那个小光头安顿在了一旁,然后对着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双手合十,竟然念了一声佛号,只见他有一口听上去挺蹩脚的语言说道:“阿弥陀佛,和尚本明有劳两位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哎呦我去,和尚啊?张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一身满是补丁的灰袍,黝黑的肤色,光光的脑袋,就是上面没香疤,由于刚才那些土匪里面也有很多光头的,而且张是非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所以才没有看出来原来这是个僧人。

见这和尚道谢,张是非才反应过来,他对着那和尚说道:“那啥,大师,你是出家人 ?'…'可知现在是什么年月?”

那和尚点了点头,他受了张是非的恩惠,所以知无不答,只见他回答说:“是,由于和尚在塞北游历,对于准确年月也不能肯定,不过现在应该是还是咸丰年间。”

张是非这就有点儿搞不明白了,刚才听那个野狗怪说,他们那个妖怪头子好像只吃女人的血,可是那些土匪怎么还抓了个和尚和孩子呢?恩,是了,张是非心里想道,想想那伙子土匪刚才说的两个‘秃驴’就是他俩,一定是想用他们来贿赂那妖怪的手下保住一命吧。

至于那什么咸丰年间,这是应该是几几年?张是非对于历史是一窍不通的,因为以前根本没有正经上过几堂课,不过他也知道,这应该是清朝,毕竟电视上面成天演一些辫子戏,阿哥格格皇阿玛什么玩意儿的,即使不看,但是年长日久也耳濡目染,张是非隐约的记得,这似乎是晚清年间,想到了这里,他的心中便一阵感慨,娘的,看来梁韵儿受难的地方,当真是在过去。

而李兰英听到这话后,心中也有数了,幸好,年月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于是,他便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是非的肩膀,然后对着那和尚说道:“我说大哥,啊不是,大师啊,你们不好好在庙里面念经,怎么也被土匪抓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呢?还有,这小妹子是哪儿的啊,你认识不?”

他口中的小妹子,自然就是那个被土匪抓来的少女,现在她虽然已经恢复了自由,可毕竟还是女孩子,所以在一旁一直哭哭啼啼的,搞的李兰英的脑袋都快大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于是李兰英只好问那和尚,几人坐在了路边,那和尚这才自己的遭遇讲给了两人听。

原来,这和尚并不是本地人,他是山西人士,年幼的时候是个孤儿,被寺庙里的和尚抚养大,可是还未受戒,庙中竟出现了变动,说是当时他们得罪了当地的地方官,所以小庙也就荒废了下来,于是他便随着他的师父云游四方,之后师父死了,只剩下了自己,所以虽然他头无香疤,但却依旧处处以佛家弟子的身份行事。

那个孩童,便是他几年之前所遇到的孤儿,本明因为自己的身世,所以见那孩子可怜,便收了他做徒弟而留在了身边,由于本明年幼时离开寺院,并不知自己之后的戒号当取何字,于是他便用自己的戒号,为这孩子取了个法明,名为本因。

本明和本因这一老一少云游四方,虽然严格上他俩不算是和尚,但是他们却依旧严格的遵守着以前庙里的规矩,戒腥戒辣,每日一食,过午不食。要说他俩说起来也挺传奇的,本来明面儿上就是两个流浪的野和尚,但实际却并非如此,这打和尚本明的师父,乃是一得到高僧,有着很深的智慧,而且还精通一些佛家驱鬼的法门,同本明云游天下的时候,除了传他正法经卷之外,也将这些本事一并传授给他。

佛家讲普度众生,师徒两人云游四方,如遇阴煞之事,便伸手相助,着实帮助了不少的百姓,老和尚死后,本明亦是如此,收了个小徒弟之后继续四处云游,前些时日游历到了远方的省会黑水,在市集化斋时得知了这石砬子山闹了妖怪的传闻。

传闻这黑水城每月都会走失一两个少女,有传闻是胡子土匪犯难,当地的官府抓住了一个土匪之后,谣言便传了出来,听说那土匪招供,说是距离黑水城一百六十多里之外,有一座荒山,那山上有一只成了气候的妖怪,是它指使他们这些占山为王的土匪抢人,本来这听上去都是无稽之谈,所以官府也就没有在意,不过谣言一起,便无法收拾,外加上走失的少女不断,到了最后,官府终于按耐不住,便派了一队人马上山打探,可是就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的尸体就被丢在了黑水城衙门外面,死相极为凄惨,他们的腹部被掏空,内脏尽数不见,诡异之极。

官府也没了办法,这塞外极北之地,天高皇帝远的,外加上现在的时局动荡,有今天没明天的,而事件太过诡异,官府也不想再管,对外只宣称他们是被土匪所害,官府正在筹集人手继续围剿,可是这一筹集,半年就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每个月还是会走失少女,搞的当地的百姓全都人心惶惶,只道这乱世之中,百姓哪儿还有活路。

当时本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起了想上山除妖的念头,于是,他便打听了这山的具体位置后,就带着自己的小徒弟一起上路了,可是,不想在半路之上,竟然听到了求救之声,两人上前打探,见是一个驴车之上发出了女子的喊叫声,本明之前已经听过女子走失的传闻,知道自己遇到的,可能就是那伙为妖怪做事的土匪,于是便心生一计,故意上前阻拦,然后将计就计看看那妖怪到底是什么摸样。

果然,那些土匪们中计,将这两个野和尚一并抓上了车,带到了这石砬子山上,不想,还没等见到妖怪,便先遇到了张是非他们,虽然路途很近,不过那些土匪确是不行,走了一夜一天才到,在那木笼之中无法站立,也没有食水,本明还能支撑,可是那本尘只是个八岁大的小孩子,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张是非听到了这里,心中便明白了,感情他俩是故意被抓的,嘿,你别说,这和尚还挺尖挺灵的啊,竟然把这伙土匪当成了taxi,白白做了这么远的计程车,不得不说,这和尚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浑身瘦弱,但是他的胆子可确实不小,恩,是个爷们儿。

想到了这里,那张是非便又问这和尚:“那,大师,你知道这洞里面的什么‘玉面小什么龙’到底是什么妖怪么?”

本明想了想,然后回道:“敢于称龙之辈,多半是蛇蛟之徒,但是尚未瞧见,也不好定论。”

张是非点了点头,同时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管他是什么妖怪,只要杀了它然后占了它的洞府就好,看看现在天色还早,大概还是晌午的光景,张是非和李兰英腹内饥饿,外加上那个小和尚多半也是饿晕的,所以两人便起身四处寻找食物,在那土匪遗留的马背搭子里,张是非发现了一个皮水袋,还有些肉干,张是非将其拿了,然后走回来问那本明:“你吃么?”

本明摇头,直接了水袋,喂了一些凉水给自己的徒弟,然后走一旁的草丛之中摘了些野榛果腹,张是非见状,心中不由感慨,想想少林寺里面那些奉旨开荤的武僧以及电视上主持相亲节目的X僧,这以前的和尚才算得上是真和尚啊!

感慨过后,张是非和李兰英分别吃了些肉干,此时,那个可怜的女子也不哭了,可能她在一旁听到了众人的谈话,知道这都是些好人,于是,张是非也分了一些肉干给她吃,吃过了肉后,张是非便问她:“你家在哪儿啊?”

那女子含着眼泪对张是非说道:“我是吉林人士,名叫孙甜杏,随父母亲戚一起逃难来到黑水城,不想竟被歹人所拿,他们……他们扒光我的衣服,说是方便给什么老爷上供,一想到现在我的母亲还在为我担心,我就好难受。”

说到了这里,那个女子又再次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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