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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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张是非刚想闪人,忽然又想起了之前这孙子的话,貌似那驴车箱子里面装的是活人,恩,想想自己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倒不如再上路之前做件好事,也算是有个好兆头吧,好人好报,张是非想到想到了此处,便苦笑了一下,然后心中感慨道,看来,到了现在我还是相信这个啊,于是他便哼了一声,然后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汉子说道:“那就算啦,你们把车上的人放了,然后下山去吧。”
“恩?”那汉子听到张是非这么一说,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唯唯诺诺的说道:“您,您是说叫我把他们放了?可是……老爷不是每个十五都要用她们的血……啊,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张是非和李兰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就是这么一皱眉,便把那汉子吓得不轻,慌忙认错,张是非心里面惊讶的想着,什么,每个月都要用她们的血?用她们的血干什么?别告诉我是练毛笔字儿!
靠,张是非和李兰英对视了一眼,他俩的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个念头,那个叫什么白龙老爷的,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刚想到此处,只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这笑声真让人起鸡皮疙瘩,于此同时,张是非忽然感觉到了背后出现了一股妖气!
于是,他便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森林之中竟然走出了一个驼背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副典型的奴才样,体型精瘦,佝偻着腰,身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向上挑着,眼神之中满是狡诈和阴毒。
这货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是非和李兰英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他们已经从这个家伙的身上感觉到了妖气,这个人是妖怪,没跑儿了,不过这妖气实在是挺弱,似乎张是非一只手都能把它给掐死,两人望着这个驼背的碎催,然后心中想道,莫不是这家伙就是那什么白龙老爷?可是它哪儿像什么白龙啊?这背让他驼的,倒有点儿像是白龙马,靠。
而那些土匪们,见到了这个家伙后,竟然吓得不轻,慌忙又朝着那个家伙磕起了头来,一边嗑,他们一边喊着:“张老爷吉祥,张老爷吉祥!!!”
张老爷?张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心里想道,这是叫我呢还是叫谁呢?恩,应该不是叫我,看来那个罗锅儿也姓张,干,这倒霉姓儿!
见到又冒出来一个家伙,李兰英便小声的对着张是非说道:“这孙子看起来不善啊,咱咋办?”
“静观其变。”张是非轻声回道,反正他们全加上两人也不害怕,为啥还要慌呢?所以,两人便站在了一旁,没有说话。
而那个驼背的家伙大模大样的走到了近前,竟也没有理会张是非和李兰英,而是十分嚣张的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土匪头儿说道:“赵大阳,我看你是真能耐了,竟然迟了三天,陛下让我告诉你,以后你不也不用活了,还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一声吧。”
那个家伙不阴不阳的讲出了这话,那个叫赵大阳的土匪头子顿时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上前抓住了罗锅的裤腿,声泪俱下的说道:“张老爷开恩啊,小的不想死,小的还想继续给老爷效力!求求您,再给次机会,求求您了!!”
那个罗锅儿冷笑了一下,然后一脚就把他蹬出了老远,然后阴阳怪气儿的说道:“谁让你靠近我的,活腻歪了?赶紧的把血食儿送到白龙洞,之后再收拾你们,哎,这俩小犊子是谁啊?”
‘这俩小犊子’形容的,自然就是张是非和李兰英,那哭哭啼啼的赵大阳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难道,难道他们不是老爷的手下么?”
“放屁!!”那个罗锅儿一瞪眼,然后骂道:“给陛下效力的只有你大爷我,哪有别人 ?'…'哎,你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个叫做赵大阳的土匪头子听这罗锅儿‘张老爷’这么一说,顿时心里面一阵窝囊,认错人了居然,想想他刚才上山的时候见到两人站在路当间,看他们的眼神没有恐惧,而且两人又‘奇装异服’,他才会想成这一定是白龙老爷的新手下,所以他才想要上前巴结,弄不好这新手下性子好些,就会饶了他们,哪成想,自己巴结的竟然是个赝品,想到了这里,那个赵大阳心中不由得蹿起火来,狠狠的等着张是非和李兰英。
而张是非和李兰英则笑了,张是非心里想道,你个妖怪,你的头子一定也是妖怪,还陛下呢,我呸!不过,听那罗锅子这么一说,张是非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便满脸坏笑的对着那罗锅儿说道:“嘿,爷们儿,我俩是从远处来的,听你刚才说什么白龙洞……那地方大不大,宽不宽敞?”
“白龙洞乃是我主修行之地,当然大……”那个罗锅男下意识的回了半句之后,忽然感觉到了有些蹊跷,于是便瞪着张是非大骂道:“我说你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嘿嘿嘿。”听张是非这么一问,李兰英也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了,真是想不到,竟然能在这荒山之中发现妖怪,而且还是有洞府的妖怪,天助我也,恩恩,李兰英看着张是非那一脸的坏笑,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与其自己盲目的在山上找个安身处,倒不如直接就抢了这妖怪的洞府而来的干脆,想想妖怪的老窝,怎么也要比普通山洞好吧!
这正是,正愁没地方住,天上掉下了个大别墅,想到了这里,李兰英便满脸坏笑的上下打量着那个罗锅儿妖怪,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观看一直肥鸡一般,总是那个罗锅有些道行,但是李兰英的眼神不由得让它打了个冷颤。
这什么眼神儿啊,怎么这么讨厌呢!那个罗锅见这俩小子似乎不善,也不害怕,只是十分气愤的大吼道:“我看你俩是不想活了!干这么看我,赵大阳你们还等什么?想要保住狗命就给我上!宰了他们两个!”
呦,居然还先炸窝了,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望着这个罗锅儿,心想着你这是自己找死的,不怪我们。
而土匪赵大阳一听这‘张老爷’说出这话后,心中顿时又出现了希望,本来这两个家伙在他们的面前冒充白龙老爷的手下,使得他们无缘无故的磕了那么多的头浪费了那么多的表情就够让他们恼怒的了,要知道他们平时可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然被俩小子给糊弄了,怎能让他们咽得下这口恶气?况且从这‘张老爷’的话中,那赵大阳听出,也许宰了这俩小子的话,他们就不用死了,那还等什么?只见这些土匪全都蹿起了身,从腰上抽出了家伙,势要将两人碎尸万段!
只见他们二话不说就向两人扑了过来,李兰英望着这些土匪,满脸坏笑的说道:“你们啊你们,真是too simple。”
那土匪赵大阳自然不明白什么是‘图森破’,李兰英刚刚说完,赵大阳的刀子就已经捅到了李兰英的肚子前,眼瞅着就要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就在这时,赵大阳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原来是那李兰英在中刀之前的那一刹那忽然出手,一巴掌就扇在呢赵大阳的左脸之上。
李胖子的巴掌就好像蒲扇那么大,只见土匪赵大阳就好像被牛撞了一般,直挺挺的就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土匪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怪力啊?
而那李兰英望着这二十多个土匪,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红光一闪,一只大黑熊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妖怪啊!!!!”土匪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活人变成了熊瞎子,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妈了个巴子的‘张老爷’,还说这胖子不是那白龙老爷的手下?
土匪到底也是人,见到了李兰英的异变之后,哪里还有砍过来的勇气?有的都被吓的尿了裤子,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他们能做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逃跑。
见着这些土匪们连马都不要了,夹起那赵大阳屁滚尿流的向山下跑去,李兰英怂了怂肩膀,然后说道:“真没出息,还以为能多玩儿一会儿呢。”
而那个罗锅儿看见了李兰英的变身之后,竟也愣了,不过,他刚一愣神儿,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剧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张是非抓住了它的喉咙,它本是妖怪,不想竟没有发觉张是非出招,不,即使它预先发觉,但是也躲不掉,因为张是非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喉咙被擒,那罗锅‘张老爷’慌忙拼死挣扎,但是它却发现,即使自己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这个年轻人的手就好像是一把大铁钳一样,死死的扣着他的喉咙,而且最要命的,居然他好像也是妖怪,因为他的手上冒着淡淡的蓝气,那蓝气就好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它,使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张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后将手向上一抬,愣是把这家伙的‘罗锅儿’给扳直了,它的双脚悬空,在张是非的仙骨之气灼烧下,不住的哀嚎,只见他抓着张是非的手,还没有撑过几秒,它的衣服滑落,原来是因为坚持不住而现了原形。
张是非这才认出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原来这家伙是一只两条尾巴的野狗啊?一身的灰毛,两条尾巴不住的摇晃着,张是非见到它现了原形,这才笑道:“狗东西,我问你服不服?”
那条野狗慌忙艰难的叫道:“服了服了!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张是非和李兰英相视一笑,这才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条野狗刚落地便想要落跑,可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张是非啊,只见张是非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它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装在了李兰英的腿上,李兰英微微一笑,抬起了脚死死的踩住了它的一条尾巴,让它无法再跑。
张是非蹲下了身,然后对着那条由于吃痛而不断哀嚎的狗妖说道:“行了,别叫唤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那就从实回答我的问题,同意么?”
那条狗妖为了保命,哪里还有不同意的理由,只见它伸出了舌头慌忙说道:“同意,同意!”
张是非笑了笑,然后便问道:“我可问你,这山是什么山,洞是什么洞,你的主子,是什么妖怪?”
那狗妖被踢差了气儿,说话有些艰难,但是他依旧慌忙回答道:“这,这山叫做石砬子山,洞,洞叫白龙洞,我家主子……我家主人的名号叫‘玉面无量小圣龙’!你抓了我,陛下它不会放过……啊!!!”
它本想用自家主人的名号吓一吓张是非,哪成想他还没说完,李兰英的大脚便一用力,只踩的它直哆嗦,哪儿还有力气恐吓两人 ?'…'
只见那李兰英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他说道:“问你啥就回答啥,别废话,还陛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毙了?”
那条野狗真怕了,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荒山野地的,竟然出现了这俩煞神,就从刚才那两手来看,以他俩的道行,要杀自己,还真就像跟玩儿似的,所以,这野狗精便不敢再多说什么,由于吃痛,它也说不出话来,只好跟捣蒜似的点着头。
张是非见它怕了,便又问它:“我再问你,那车上是什么人,用来干什么的,是不是你那个妖怪头子要吃的?”
那野狗精被这俩家伙吓破了胆,于是便连忙回答道:“是的是的,我家陛……主人修行正法,每个月都要用吸取活人鲜血,车上的应该就是赵大阳他们这次进贡的血食。”
修行个屁正法,张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后便站起了身,走向了那架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