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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生死寻人-第160章

小说: 生死寻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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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绿瑶见此,当即兴奋地大叫一声,“是曲建芳!就是她!她还活着……喂……”

“对,就是曲建芳……”

这边的人赶紧也冲她挥手,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欢呼着:“太好了,她还活着!”

曲建芳?

我暗自纳闷,我曾听绿瑶提起过这个人,看来,她就是这些人被洪水冲散的同伴之一。

可是……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她明明活着,而且就在山涧对岸,可为什么我却没有从手电筒上感受到她的讯号呢?

谁知,我正自纳闷间,一件更加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曲建芳见找到了我们,立刻朝她的身后招手。片刻之后,她居然又从身后拉上一个人来!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左胳膊上缠着一截绷带,绷带底下似乎还裹着块木板之类的东西。看样子,他的胳膊或许是骨折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我们这边的人立刻沸腾了!王山大喊一声:“天啊!那不是小郝吗?郝卫国!他……他竟然也活着呢!”

“太好了!”领队杨齐风一下子激动地瘫软在一边。他怎么也想不到,失散的两名队员居然都还活着。12个人,除了心脏病突发而亡的阿东,其他11个人居然都安然无恙,这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众人都在忙着欢呼,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

当对面那个男的突然出现之后,我整个人都呆掉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只从那手电筒上感受到了一个生命讯号,而且那个讯号最后也消失了,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事呢?

于是乎,我又将手电筒握在手中,仔细体会,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个绿色讯号是从山涧对岸的那两个人身上传来的。

突然间,我纳过闷来。

靠!耍我?

我登时就急了,冲过去一把就抓住了王山的衣领,而后把手电筒举到他面前,疯一般地冲他吼道:“你丫的敢玩儿我?这手电筒根本就不是那俩人用过的,是不是?”

王山没料到我会朝他发飙,登时蒙了都,颤声地回答说:“没……没……这手电的确是曲建芳用过的!”

“呸!”我大喝一声,“明明只有一个人用过,你却告诉我是他们俩人的?”

“喂!住手!”绿瑶见我抓住王山,赶紧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对我说道,“曲建芳和郝卫国是两口子,曲建芳的手电也就是郝卫国的,王山哪里有骗你?”

“还敢蒙我?”我怒了,冲着王山又嚷,“他们两个的手电,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不是!”王山用手指了指他腰间斜跨的背包,说,“我们被水冲走的时候,我恰好捡到了这个,这包绝对是郝卫国两口子的,我保证!不信的话,这里面还有他俩的身份证呢!”

听到王山这话,我也有些懵了。这怎么可能?手电上明明没有了生命讯号,可那两个人却依然还活得好好的?

“喂?”这时,有个驴友不干了,上前来要和我理论,却被一边的领队给拦了下来。那人鼓着腮帮子冲我嚷嚷,“你以为自己是老几?没有那个本事,就别乱吹牛!”

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就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难道你还盼着我们的同伴都死翘翘不成?太恶毒了吧你?”

“你,快点放手!”绿瑶说着话,就使劲去拉拽我的胳膊,和我撕扯开来。

老廖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冲我喊,叫我把手放开,别激动!

那边袁斌见我们闹起矛盾,也是跟着起哄,老廖则不敢怠慢,赶紧掏出手枪,顶在了袁斌的后背上。

这时候,我只觉一片混乱,却忘了我不能和人接触了。当绿瑶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之后,脑袋里面顿时就传来针扎似的疼痛,继而就像触了电一般,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实在忍受不住,便痛苦地哀嚎一声,随即朝一边歪了下去,手电筒脱手啪的一声就从大石头上摔落了下去。

绿瑶没料到我会发生如此状况,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了?”她问。

好在这次接触的时间不长,刺痛来得迅猛,却恢复得也很快。我蹲在那里喘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缓了过来。

随着刺痛消失,我也是渐渐冷静下来。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果然有些冒失了,试想一下,如果王山是在耍我,那么我原先从手电上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的特异功能出了什么问题?

王山虽然被我揪得满脸通红,却是没有再说话。但其他驴友却是不依不饶,还在对我大放厥词,还有人奚落我说:“哼!什么寻人高手这是?幸好我们没有给他40万,呵呵……”

我颓然地退到一边,感觉甚为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自打被大水冲到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之后,我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这时候,众人都去招呼隔涧相望的队友去了,再没人关注于我。

曲建芳和郝卫国二人所在的地方,距我们有30米之远。他俩人的旁边都是陡峭的悬崖,唯有那块大石头可以落脚,自然是动不了地方。

而我们这边的地形却要好上很多,于是,众驴友赶紧沿着岸边朝上而去,寻找着离那两个人更近一些的地方。

曲建芳自然是非常激动,一直在大声地询问着我们这边的情况,问我们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离队?而那个郝卫国则要比曲建芳安静得多,他拄着一根棍子,艰难地立住身形。脸上尽管也是露着笑容,但明显有气无力。看来,他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喂,你们是怎么那么快跑到对岸去的?”领队杨齐风边走便问,“你们还有没有见过别人 ?”

那边曲建芳听到询问后,大声地回答我们,说他俩被大水冲走之后,从一道很大的瀑布上掉了下来,而后就被冲到了瀑布下的一个深潭之中。从潭中游出来之后,他们又进了林子,而后他们就到了那里。

曲建芳还说,郝卫国的胳膊撞在石头上折了,还流了很多血,刚才差点昏死过去。

果然是从瀑布上掉下去的,我们先前猜的还真是没错。这俩人的命可真大,从瀑布上掉下去竟然都生还了!

就在我们到达离他俩最近的地方之后,曲建芳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对我们说道:“对了!你们从这里一直往上游走吧!再有个三四百米,那里有座小桥,可以过来!咱们就在那里碰头吧!”

什么……桥?

12、羊

曲建芳所说的桥,是一座破烂的软桥。固定桥体用的四条绳索,如今只剩下了三条,整个桥面都朝一边倾斜而下。

软桥长约十米,桥下是七八米深的山涧,凶猛的流水看上去叫人心惊肉跳。

早些时候,当曲建芳二人从水潭那边过来之后,曾经见到过这座软桥,可是他俩人担心这小桥不太牢靠,便没有从上面通过。

山涧两岸,光滑而高低起伏的岩石并不好走,我们到达这座小桥的时候,已是20分钟之后。我们和曲建芳二人约好了,要从这桥边见面。

可是,当我们已经开始试探着过桥的时候,曲建芳二人却并没有按时赶到。起初,我们并没有太过担心,一来对面的地势险恶,他们夫妻二人需要绕上好一段路才行;二来,郝卫国受伤在身,行动不便,自然会花上更长的时间。

最后,大家决定,不如先试探着看看这座小桥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们就先过了桥再去等他们。

领队和几位有力气的男士在岸边使劲地拉了拉那软桥的绳索,还好,尽管年深日久,但那剩下的三道绳索还是足够结实的。

软桥的桥板都是由一块块木板组成的,木板黑黑的,残缺不全,有的上面还生着苔藓和蘑菇。

领队杨齐风一马当先,慢慢地朝上边踩了上去,古老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是完全禁住了他的重量。杨齐风冲我们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绳索往前走去。

由于整座小桥是倾斜的,领队的身子也一直歪着,从我们这边看上去,很是为他捏一把汗。

桥下的流水比方才那里还要凶猛,奔腾的水流声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直到杨齐风一脚踏到对岸的岩石上,我们这才为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驴友们也陆陆续续地过了软桥,尽管每个人都过得心惊胆战的,但由于小桥坚固牢靠,基本上还算有惊无险。

最后,只剩下了我、老廖以及袁斌三个人。由于袁斌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如果不松开手铐,他根本无法过桥。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一个的过桥,不敢两个人同时上桥。也就是说,老廖不可能跟着袁斌一起过桥。他要么是等袁斌先过,要么就是拿着枪在对岸等着。

这样一来,我们就产生了一个麻烦。如果叫袁斌先过桥的话,那么由于他的双手释放,他很有可能对对岸的驴友产生威胁;而如果老廖在对岸等的话,那么又怕袁斌会对断后的我不利。

权衡之下,老廖不得不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把袁斌的手铐铐在前面,这样,他既能过桥,又受到了制约;另外,老廖叫我先过河,还叫驴友们协助我在对岸形成一个包围圈,而老廖则拿着手枪留守在后,这样一来,除非那袁斌不想活了从桥上跳下去,否则他绝无逃脱可能。

我们是如临大敌,可那袁斌却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连句矫情的话都没说,就乖乖地过了桥。

他刚一过桥,老廖则赶紧再次将他双手反铐身后。

是如此,所有人都安全过了桥,我们这才如释重负。

可是,这过桥几乎又耗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这才发现,曲建芳和郝卫国两口子,居然还是没有出现。

驴友们终于着急了,没有道理,短短三百来米的距离,就算绕远,这个时间也早就应该到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见不到人呢?

驴友们朝山涧附近的林子里观望着,有的人还在高呼着曲建芳二人的名字。可是,我们却始终不见那里有什么动静。

不知道,他俩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见不到曲建芳二人到来,大家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安。领队则不住地安慰大家,说这座小桥虽然破旧,但最起码都是人工修建的,这足以说明附近应该有人居住才对。

听到领队的话,我却深深地皱起眉头。那是因为,我刚才过软桥的时候,手可是接触到了绳索的,可那绳索上却基本没有什么明显的生命讯号传来。可见,这桥真的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这时候,有人耐不住了,说不如咱们迎着曲建芳他们的路线去找找吧?要万一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大家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想那郝卫国身受重伤,要万一刚才出了什么问题呢?

可是,也有人反对,说如果咱们走开之后,曲建芳二人又到了,怎么办?

最后,领队只好这样决定,先叫几个男士跟他一起进林子寻找,其他人则留守在原地休息等候。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于是乎,我和老廖、袁斌还有几位女士留了下来。

那袁斌在坐下来之后,眼睛一直在冷冷地注视着远处那片林子。那林子里的树木非但高大,而且十分密集。我对植物本身就不在行,只觉得那些树不是杨树就是桦树。

大概其过了5分钟,袁斌转回头来跟我说:“有水吗?”

我还未说话,老廖先开口:“我们都没得喝,你还是忍忍吧!”

袁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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