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自杀方式太奇怪了,正常人根本完成不了这种高难度动作。
我眼前顿时就出现昨晚披头散发在地上爬的女人,根据同学们的描述,那小混混的死状,跟可怕女人太相似,难道是因为她?
我看赵一平正坐位子上发呆,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跟平日神气活现嚣张跋扈的赵一平判若两人。
我知道个中肯定有原因。昨晚那女人出现的方式太怪异了,我甚至不能分辨出她是人是鬼,按理说,人被砍成这样,肯定会失血过多而死,更别说还能爬行。可是我看她的样子,又确实像是活人。现在想起来昨晚那血腥的一幕,心里还毛毛的不是滋味。
惨死的小混混就是昨晚揍我的人之一,他以前跟我们一个班,后来文理分科,就去了别的班级,走了之后还整天跟赵一平黏糊在一起,两人是狗离不开屎的关系。中午放学的时候,赵一平号召大家都去这小子家看看。我们班同学很讨厌这种人,有人甚至对他的死幸灾乐祸,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去了他家,我对他的死因相当疑惑,也混在人群里去了。
小混混叫陆左。他们家住在济城偏郊区的地方,在长江边上,家里住的是老屋,很有些年头了,外面破烂的不像样子。我们顺着狭窄的楼道上去,房子里黑咕隆咚的,大白天不开灯里面都能伸手不见五指。
这栋老房子一共三层,至少有几十年历史了,陆左家跟叔叔伯伯住一起,每家一层楼,陆左家在三楼。三楼是个两室一厅,房间和厅都非常逼仄,陆左的房子在左边那间房子里,他家里爸妈哭成了泪人,听说奶奶都哭昏过去了,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陆左他二叔帮我们打开他自杀的房间,里面的惨状顿时把我震惊了,一些女生吓的直尖叫。房间的墙壁上、地板上、床上、书桌上,全都是褐色的血迹,那血迹就像是被人为涂抹上去似的,极其血腥。门一开里面就吹出一股特别浓的血腥味儿,熏的人当场想把肠子吐出来。
我明白,陆左的死一定有蹊跷,因为正常人不会用这种死法自杀,太痛苦,痛苦到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了。
陆左只是个不好好读书的小混混,他不是硬汉,也没有钢铁意志,他不可能舍得就这么把自己给弄死。
张蕾蕾偷偷问我:“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是不是跟那东西有关?”
我开了天眼把陆家老房子检查了一遍,这房子采光奇差,阴气是重,不过我找来找去没看到阴物来过的踪迹。
我们安慰了一番陆左爸妈就出来了,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陆左,因为他经常欺负我、侮辱我,甚至还殴打我,可是看到陆左爸妈撕心裂肺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一阵动容。不管儿子在外面怎么混蛋,在爸妈眼里,他们都是自己心疼的孩子。
我和张蕾蕾跟同学们一起往公交站走,路上有无赖同学故意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然后大叫一声:“卧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喽!”
对这种无聊的人,我早已习惯无视,张蕾蕾气的脸色惨白。
路边上有个乞丐,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拽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硬要我给钱他。我拗不过,只好投了一枚一块钱硬逼。那乞丐拿了钱却并不松开我,张蕾蕾又往他破碗里投了10块钱。
乞丐依旧死死拽着我,这老头儿劲儿还挺大,一下子把我拖倒在地。我顿时也火起来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我都给钱你了,你还拽我。我一把推开老头儿,老头儿又拽着我手了,我大怒,冲他吼道:“快放开我,妈的,连乞丐都要欺负老子吗,再不松手我打人了啊。”
老乞丐这才讪讪的放开我,他松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团东西。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老乞丐冲我点点头便收拾起破碗烂被子,颤颤巍巍的朝前走去。
等老乞丐走远了,我停下来打开老乞丐塞我的纸团一看,里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十里铺二龙村老祠堂解红绳。”
我回忆老乞丐的样子,根本没一点像李半仙儿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要解开红绳难题,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不明白!
27、荒村祠堂
回到学校,由于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一坐下来,睡意就猛虎下山长驱直入,很快我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品 书 网 (w W W 。 V o Dtw 。 c o M)我属于差生,又坐在后排,任课老师一般都懒得管,管也是白管。班主任老胡上次给他爹送葬烧了半座山,被林业局找麻烦,这回房子又被烧的一干二净,整天活在各种恼火之中,也没心思管我们班了,常常看不到人,所以我可以悠闲自在的上课睡觉,下课也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放学,我被下课铃声吵醒,起来揉揉眼睛看到同学们都往外走去吃饭,就只有张蕾蕾朝我走过来。
张蕾蕾在我面前坐下,说:“你计划好了吗?”
我一愣,下意识的说:“怎么了?”
张蕾蕾说:“乞丐给你的纸条啊!”
回来之后,我一直昏睡,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张蕾蕾脖子上有红绳,非高人看不出来,这老头儿莫名其妙的让我们去十里铺,究竟是好意还是包藏祸心呢,毕竟张蕾蕾是孤魂野鬼的唐僧肉,如果这老头儿有问题,我们就麻烦了。
可是现在我们也没别的更好办法,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十里铺镇。
张蕾蕾说晚上是老胡的自习,老胡现在一身麻烦,根本不会来教室,咱们就请个病假趁机开溜,去一趟十里铺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头儿指点的线索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于是我们分别找班委请了病假,两人就回别墅收拾了一番。我还特意去地下室看过,棋局依旧维持着我下的那幕死局,再无任何变化。夕阳透过天井玻璃射进来,将客厅里的家具染上一层金色,我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特别阴森恐怖。
我们收拾妥当,张蕾蕾依旧开她那辆奥迪Q3轿车,我们随便买了点吃的,便一路上了环城公路,跟着就出了城,沿着县道穿过重重村庄,在1个小时之后抵达十里铺镇。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十里铺是距我们济城最偏远的小镇,小镇经济欠发达,被包裹在连绵不绝的山峦丘陵之中,小镇甚至还有部分区域与大别山支脉相交。我们要找的二龙村,就在距镇中心相当遥远的一处大山里。
当我们在镇上打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一阵茫然,有好心的路人专门帮我们画了地图,地图上线条蜿蜒盘旋错综复杂,我很难相信我们最终会找到这个位置。
看到这张地图,我犹豫了,张蕾蕾说:“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回去了,好歹有个结果对不对?”
我担心这么旷课,迟早家里会知道,这样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
张蕾蕾说她爸妈已经出差了,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家。学校这边,她可以给老胡打电话,说她想在家里复习不去上课,就是我这边比较麻烦。我说不上课了要在家里复习,别说老胡不信,我他妈连自己也不信啊,我要能自己给自己复习,成绩也不会糟糕成这样子。
我说既然你决定要去,我就陪着你,反正我已经跟我妈说好在同学家复习,我这个人在老师眼里就是空气,来不来学校他们也懒得在意,咱们就一路去冒险吧。
张蕾蕾锤了我肩膀一下,笑说:“真够意思,你这朋友没白交!”
我们按照地图驱车驶离镇上集市,沿着远离济城市区的方向一路远去,我们先后走过了水泥路、柏油路、泥水路、山路等等,期间累了困了,就在车上睡一觉,醒了吃点干粮喝点水继续走。张蕾蕾有鉴于这段路离谱的远,还在车上放了一大桶汽油,防止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汽油了。
汽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一条泥泞逼仄的山路尽头。山路前面是一排巍峨的高山,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我们需要翻过连绵数坐高山,才能抵达二龙村。
张蕾蕾把车停在路边一处洼地里,又用树枝绿叶盖起来,我很担心这么贵的车放在这种地方十分安全,不过这是无奈之举,我们总不能让车飞过去吧。
我跟张蕾蕾整理行装,就这么爬上了山。济城位于长江中下游,这里都是丘陵地貌,山的海拔一般不会过千米,我们接连翻过三座山,在一处山坳里,看到了许多房屋聚集在一起,土砖老屋掩映在一片参天密林之中。
我们从山上下去,进村口的时候,我想起给我们画图那人强调的一句话说:“二龙村的人怪啊,你们小年轻去可得小心,别乱说话招惹了他们,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当时想再问,那过路老头儿摆摆手,一面惆怅的去了。
我问张蕾蕾说:“你怕吗?”
张蕾蕾点了点头:“怕,可是怕也要来,总不能坐在家里等死吧?”
张蕾蕾又问我说:“那你呢?”
我老实的点点头,说:“怎么可能不怕,这老乞丐来历不明,这村子又神秘兮兮的,一路上越走越荒芜,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我能不怕吗?可是为了救你,我愿意这样做。”
张蕾蕾低下头,轻声道:“杨晓天,真对不起,你为我付出已经够多了,我却没办法回报。”
我摆摆手,心里比蜜还甜。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口,村口不远处,一棵老榕树下面立了一块硕大的石碑,上面笔迹模糊的写着“二龙村”几个大字。村子里房屋错落,树木高能参天,这些老式土砖瓦房子交错在无数树木中间,显得古旧气息很浓。我还看到有些青砖瓦房子,一眼看上去全是岁月的痕迹。
在村口,一位浓眉大眼满脸老树皮似的壮汉拦住我们,他一副表情不善的样子,说:“你们外村人吧,来这儿干嘛呢?”
我心说你管我哪儿来的,这村子又不是你们家的,管这么宽干嘛?
张蕾蕾乖巧的接过话说:“大叔,我来你们村找个地方,找你们村的老祠堂,请问在哪个方向?”
壮汉态度变得更差,冲我们怒吼道:“你们找祠堂干嘛,你们想做什么,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们面面相觑,我拉着张蕾蕾从壮汉身边走过去,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壮汉又跑到我们前面,拿一把锄头横在我们面前,说:“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再敢往里闯对你们不客气啊。”
张蕾蕾火气也起来了,白了壮汉一眼,道:“神经病,我们走我们的,又没惹你什么事儿,你这么激动干嘛?”
壮汉怒吼道:“那是我们二龙村祖祠,你们这些外人怎么能进?”
张蕾蕾道:“那我不去祖祠了,我就四处转转,这村子又不是你们家的,要你管那么多?”
壮汉被气的翻白眼,我和张蕾蕾钻进一片林子,穿过林子后面出现一大排青砖瓦房子高高的耸立在那里。这么高大气派的房子跟全村的房屋风格非常不搭,我们藏在林子里,见大青砖瓦屋门前安安静静的,连只鸡鸭都没有。
青砖瓦屋的大门是朱红色的,已经斑驳的非常厉害,大门上还挂俩狮头锁环,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门口立两只硕大的石狮子。
我猜这地方就是二龙村祖祠了,只不过这荒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