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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风水鬼师-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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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吹的雪白尸毛瑟瑟发抖,跛脚和口吃的尸身也跟着暴露出来。我看到两人皮肤变得暗淡无比,隐隐有股黑沉的感觉,看着十分可怕。

    老曾叹气道:“真不知道这明妃玉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但能保持几百年栩栩如生像新死一样,甚至还能活过来,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不仅会当场死去,死后尸体还发生变异,太可怕了。”

    我拍了拍老曾的肩膀,说:“咱们跟他们的区别,就是一线之间。”

    老曾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我们在防弹玻璃房里检查的时候,佟教授和一帮身份神秘的人也跟着来了,佟教授和一位穿中山装的老头子把我们带到一处空房间调查情况。我们如实说了在这栋楼里遭遇的一切,特别详细的说明了我们亲眼看到的跛脚和口吃两位工作人员与明妃玉尸交配而死的过程,中山装老头子眉头一皱,就要发脾气,显然是不相信这种事。

    佟教授阻止了他,让我们继续说下去,我们就把后来我们亲身遭遇的事实以及后来枪战的经过都说了。

    佟教授道:“你确定不知道给你打电话救你的人是谁?你再仔细想想,这个人肯定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我本来想说张蕾蕾,想了想又决定不说,毕竟现在还没弄清楚真相,如果冒然供出她,反而对她不利。

    我摇了摇头。

    我们花了两个多小时说明情况和探讨事情可能的发展走向,佟教授说,根据他们掌握的资料,劫持玉尸的人兵分两路,一路潜伏在大楼内,化妆成武警同志打赏看守大门的人,开了门冲进来;另外一路人潜伏在停放玉尸的楼层,对过来支援存尸房的战士进行夹击,导致我们这边损失非常严重。

    佟教授说的我们这层楼潜伏了劫持人员,就更加让我肯定,当时张蕾蕾一定在场,甚至亲眼看到我们被明妃玉尸迷惑的丑态百出,这才打电话来救我。想起来我们当时的样子,而我的恋人张蕾蕾就蹲在某个黑暗角落里,看大片一样看着我们的丑陋表演,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们从佟教授那里了解到,这件劫持玉尸的事情影响非常大,上面已经调集精干人手来调查这件事。另外我们反应的情况也非常重要,明妃玉尸发生尸变,甚至还祸害了两位工作人员,这时非常大的事情,跛脚和口吃会被送到省城医院请专家解剖,以了解他真正的死因。因为玉尸被劫和工作人员值班中离奇死亡,导致对明妃玉尸的研究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会组织更大规模的力量参与进来。

    明妃玉尸已经被劫持,我们看守玉尸的任务自然也就解除了,佟教授派文物局的司机送我们回到老曾家,下车的时候,天也快亮了。

    老曾开门进屋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叹气说:“这一次又一次的跟死亡擦肩而过,真让我这老头子觉得生之可贵,不想就这么死了。”

    我和老曾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非常乱,没有任何睡意。

    我想,省城的大人物一直处心积虑的把明妃刘楠变成尸煞,甚至不惜动用武装力量和国家机器为敌,可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必定有很大的野心。可在现在这个和平年代,就算明妃真成了可怕的尸煞,也就是伤害人的能力强一点,可在高科技面前,她一样只是一堆血肉,又有什么用呢?

    省城大人物处心积虑的算计明妃、小雯、甚至得到了赵廷如的九子定魂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想做什么大事呢,我想不明白。

    我再给张蕾蕾打电话,张蕾蕾的手机又关机了,在我的世界里,她依旧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神秘到她想出现的时候,随时都能出现,她不想出现的时候,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只能满怀期待的在原地等她来找我,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人还是鬼,我内心深处涌起一阵烦恼和厌恶,对这种状态极为讨厌,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我们发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和老曾都是一呆,因为现在还非常早,连天都是蒙蒙亮的,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呢?

    我看到老曾的眼神里,透着恐惧,他还是站起身朝大门方向走去。

133、避难

    老曾拉开门的时候,**起扫把跟在他后面,想只要门外稍有不对劲,我挥起扫把就打,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穿黑衬衣黑裤子的人,我再抬头朝上看,就看到黑衣人的脸,他脸色带着一张表情奇特的青铜面具,面具在灯光下发出暗沉的光。 

    我一愣,从这人的体型上,就已经断定了他的身份,他正是戴上了青铜龟面的老胡。

    老曾也认出了他,奇道:“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赵家大公子赵廷如了吗?”

    老胡鬼鬼祟祟的朝身后望了望,对我们说:“你们要骂我,也要先等我进去再骂,我溜出来一趟不容易,别被他们发现就惨了。”

    老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重重哼了一声,放老胡进来才关上门。

    老胡不客气的一屁股坐沙发上,我和老曾坐他对面,老胡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气喝干了。

    我们就这么看着他自顾自的忙活,也没有主动找他搭话,等他茶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对我们说:“我知道二位心里非常恨我,讨厌我,已经不把我老胡当朋友了。我不怪你们,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老曾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你还记得上次差点害的小大师在赵家老宅送了命吧。这才过几天,你就敢回来找我们,也不怕我们报仇?”

    老胡戴着青铜龟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想必老曾的话让他非常尴尬,他呆了呆,又说:“以前的事是我老胡做的不对,是我卑鄙无耻,我知道我的诚信在你们面前已经丢尽了,可今天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你们现在必须离开济城,赵廷如他们已经打算对你们动手了,他们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要是让他们找到,你也就完蛋了,我这是冒死来给你们通风报信,可别辜负了我的好心。”

    老曾道:“你的诚信已经破产了,现在让我们相信你,已经不可能了。再说,我们跟赵廷如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一老一小,他凭什么对我们动手?”

    老胡急了,说:“你们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跟赵廷如作对,赵廷如绑架那个叫小雯的姑娘,是你们从中作梗,破了赵廷如布下的玄门大阵。赵廷如奉命去劫明妃玉尸,也是你们从中阻挠,差点坏了大事,赵廷如已经觉得你们是他前进路上的障碍,在安排做掉你们了。”

    我和老曾对望一眼,对老胡的这番话,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真实性。

    原来我当日在江面上看到的白影的确就是赵廷如,我猜的也没错,劫持明妃玉尸的人,也是赵廷如那帮人,看来赵廷如背后的大人物来头很大,对明妃玉尸他们是志在必得了。

    老胡见我们已经有相信的意思,就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们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赵廷如的人知道老曾家位置,要不了多久就找过来了。

    老胡出门的时候,我憋不住好奇的问他说:“赵廷如为什么要让你戴上这么奇怪的面具,这面具有什么作用?”

    老胡苦笑道:“我不是赵廷如选的人,我是他老板选中的,当年杨直替我还阳,原来另有目的。也就说,在他替我配阴婚还阳的时候,就已经料定我最后会戴上这张面具了。”

    我失声道:“为什么?”

    老胡道:“你以为大人物选中赵廷如是没有原因的,大错特错,其实他的命运轨迹跟我非常像,我们在走一样的路,总有一天,我会变的跟他一模一样,我们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

    我想再问,老胡人已经出了门,一溜烟功夫就下了楼,我想再追他,却被老曾拦住了,老胡说:“由他去吧,这个时候他还能来告诉我们,也算有情有义对得住咱们了。”

    我问老曾说:“你相信他的话?”

    老曾叹了口气,说:“信了,就算是打赌,我就赌相信他一次,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情谊的。”

    老曾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东西了,我说回家一趟,收拾点东西,老曾建议我别回家。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出过事,再暴露新家,说不定租的房子都要遭殃,还是打个电话方便。另外学校请假的事,他有熟人在我们中学,打个电话就能办好,我们去省城,在省城他照样可以辅导我功课。

    我想想也是,帮老曾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借着暗淡夜色的掩映,我们穿过一条条街道,半个小时之后,就走到了长途汽车客运站,天已经大亮了。我们买了第一班开往省城武汉的车票,很快就上了车,老曾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武汉这么大,赵廷如背后的大人物就算再厉害,还能把偌大的武汉搜一遍不成?所谓大隐隐于市,就是咱们这个做法。”

    我听老曾胡扯吹牛了一阵,车就开动了,我们就借着摇晃的汽车缓缓进入了梦乡。梦里是我跟张蕾蕾手牵手走在二龙村的大山大川之中,我手持风水罗盘,张蕾蕾长发如丝,随风起舞,我们手拉着手走过青草绿树,走过山峦和河谷,手指扣的极紧,就想着这辈子一直这么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我们走着走着,不织布局天空开始乌云密布,天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就在我们四处躲雨的时候,我跟张蕾蕾竟然走散了。

    我在大雨中喊着她的名字,冒着雷雨闪电发疯一样寻找,找了一路,流了一路的眼泪,我却发现再也难找到我的张蕾蕾了。

    我哭着哭着就醒了,售票员提示已经进武汉的付家坡客运站了,汽车停稳要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泪水,又咸又涩,都是我的悲情泪。

    我们下了汽车,老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擦擦吧,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还又哭又嚷嚷的整车人都听见了,那个张蕾蕾到底是谁啊,我怎么很少听你说起过?”

    我白了老曾一眼,拿起纸巾就走,老曾追上来说:“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你还别说,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人老了,那个人也不在了,想想心酸啊。”

    老曾的话戳中我痛处,我心里又是一酸,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曾在车上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住处,他让房屋中介在武汉大学附近珞珈山脚下找了一处老房子,两居室的,仿佛中介已经在小区等我们了。看了房子满意,就可以立刻交房租签合同住进去。

    我们打车到了地点,房子还不错,就在三楼,阳光也好,背靠珞珈山,面朝漫漫东湖水,是处非常不错的居住地。再说楼层不高,我们上下也方便。

    我没有经济来源,租房的事情就全仰仗老曾了,老曾见我不好意思,安慰我说:“我一把年纪,这半辈子的工资收入都存银行了,你不帮我花点,怕等我进了棺材,这些钱就充公了。”

    我想也是,于是不再感到难为情,跟老曾好吃好住着,帮他花钱。

    我们住下之后,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我在武汉的事,说是遇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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