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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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险起见,我预定了最近五天所有去哈市的航班,花了贾丙不少钱。
我坐在候机室,离花蕊不远不近。
花蕊坐在那儿用手机聊天,我听见手机里传出来滴滴滴的响声,是QQ的声音。
我给贾丙打过几次电话,可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十点十五分,我和花蕊又登上了返航的班机,她对我这样一个老头儿似乎没注意。
我按着机票的位置坐下,我看见花蕊坐到了我的前面,这样的的情景,曲波跟我讲过。
让我激动不已的是,下一刻,我果然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坐在我身边,正是曲波。
事情的起源,看来很久远。
我觉得是现在,但是不是?
也有可能是曲波小时候发现古代士兵的那一刻。
我觉得很亲切,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可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他来说,我们是陌路人,对我来说,我们是同路人。
我没有言语,我现在思考一个问题,跟着花蕊我固然找到了曲波,现在他刚刚回国。
可我是跟着他找到曲米卢,还是成全他和花蕊结成连理?
这是一个选择。
如果他和花蕊结婚,结果会不会跟上次一样?
她自己的孩子没有保住,然后曲波偷偷收养了张雪的女儿妞妞,然后经历了六七年,我们又一起鬼使神差的进了盐壳谷,然后她们又相续的死去,然后我又回来,然后又跟踪花蕊找到曲波,然后又坐在飞机上犹豫要不要成全他们……
我心情有些烦乱,我早就想给贾丙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可一直不通。
花蕊在飞机上轻轻的摇着头,耳朵上插着耳机子,看来是在听音乐。
曲波坐在我身边,正拿着一本杂志看。
我:“刚回国?”
我搭讪的说了一句。
曲波看了我一眼:“是啊!没想到,这几年我们国家变化真大!”
我:“你是哪的人 ?'…'”
曲波:“哈尔滨的。”
我:“真巧,老朽也是。”
我老气横秋的整了一句,反正我现在是个老头儿,应该学会适应。
曲波:“真是巧。”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发现他不擅长社交,其实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能套出他父亲的一些信息,只能暂时沉默。
现在我心里挣扎,让不让曲波跟花蕊走到一起?
这取决于我,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月老,主宰着两个年轻人的姻缘,这段姻缘,关系着今后很多人的生死。
我闭起眼睛,反正时间还长,我决定静下心来思考。
人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四周,闭起眼睛可以感觉四周。
有时候感觉的东西比看见的要准。
我现在一边思考,一边感觉。
我脑子里出现图像,这些图像跟我听见的和感觉的渐渐融汇到一起。
我听见脚步声,感觉是一个空姐走过来,她穿着整洁的制服,面带笑容。
我听见咳嗽声,声音苍老,这应该是前面跟花蕊并排坐着的老人发出来的,他现在正拿着一块儿手绢擦嘴。
我隐约的听见飞机的引擎声,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很大的涡轮扇叶在高速的旋转。
忽然——我感觉到一个什么站在我身边,而我的身边是机身。
他、她、它似乎跟飞机融合在一起,很玄妙。
我拼命的感觉着,渐渐的我脑中汇聚成一个形状。
是个人形。
人形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的,我又拼命的感觉,渐渐又清晰一些,我觉得——她是个女人。
回到2007年我就觉得她在跟着我,她是谁?
是个女鬼?
我从没见过鬼,所以我不信有鬼。
那她是什么?
她开始动作,这是我感觉的,我不敢睁开眼睛看,我怕睁开眼睛,她忽然就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恶意,她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花蕊,又指了指了我身边的曲波。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成全他们?
我忽然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了看身边的的机身,那就是机身,机身外面是空洞洞的天空。
如果说机身里不可能藏着什么,那外面呢?
难道这个她一直在外面跟着飞机飞?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看不见,一切都是我感觉的。
我有点魔障了。
红碱水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但是并没有完全消除。
我是接近发疯的边缘出谷的,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不好说。
这时候飞机传来空姐说话的声音,甜甜的:“本次航班还有三十分钟将在哈市机场降落,请大家做好准备。”
是时候决定了,因为我看见,曲波又要了一杯咖啡。
我一咬牙,决定打破循环,不在成全曲波跟花蕊。
就在我做了决定的一瞬间,外面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声音很响,机上很多乘客都吓的站了起来。
外面——晴空万里,哪来的雷声?
我觉得是雷声,到底是不是我没法判断。
曲波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是端着那杯咖啡。
花蕊没有,她耳朵上塞着耳机子,她似乎没听见。
空姐通过话筒说着一些理由给大家解释刚才的声音,她解释的声音很甜美,可理由很牵强,我半信半疑。
我心里刚刚决定不在成全他们的时候,这个炸雷就响了,这么巧?
我眯着眼睛看着曲波,他端着咖啡正要坐下,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咔嚓一声巨响,曲波吓的一哆嗦,手里的咖啡顺势泼了出去。
泼到了前面花蕊的身上。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我想打破它,让很多人不去盐壳谷,可没有成功。
我没做什么,可谁做了?
那是雷声?
谁能掌控天雷?
我不知道。
花蕊——气愤愤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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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回来的时间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异样,我决定打破循环,可还是没有成功,两个雷声,异常的雷声促成了这段姻缘。
花蕊站起来,我看得出她要发火,可曲波连连道歉。
花蕊:“算了。”
曲波:“要不这样,下飞机我找地方给你洗洗?”
花蕊:“不用,对了——你是哪的人 ?'…'”
曲波:“我是哈尔滨人。”
花蕊乐了:“我也是,怎么称呼?”
曲波:“我叫曲波,你呢?”
花蕊:“我叫花蕊。”
曲波:“花蕊?这名字真特别。”
花蕊:“还好吧!是我妈给起的。”
这台词,似乎跟曲波和我讲的差不多,我记得不是太清楚。
上一次我是出去上厕所,现在没必要了。
既然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
有什么东西想阻止我,想阻止我破坏曲波和花蕊在一起。
破坏了能怎么样?
以后的一切都可能改变。
难道这是一个机会?
难道我做的是对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机外蓝蓝的天空,地上的建筑物,显得格外模糊,人——已经看不见了,就好象我站着的时候看地上的一粒灰尘,你知道它们存在,但是它们渺小的你看不见。
我差着双手,酷酷的坐在那儿。
我看着花蕊、看着曲波,现在的他们,懵懵懂懂,不知道在2014年发生了什么,我试图救所有人,现在看来,有什么东西试图阻止我。
可能我的行为是逆天的,可能一切都是定数,不允许被改变,但是我不甘心。
还有那个看不见的——人,我闭起眼睛感觉她是人,而且是女的,她是谁?
她暗示我成全曲波和花蕊,我没有照做,结果诡异的雷声连连响起。
这一切都不可思议。
我在想,要是贾丙在这里,以他的性格会怎么办?
继续阻止曲波和花蕊在一起,然后通过曲波找到曲米卢?
这看来是目前最安全的做法,即使找不到曲米卢,曲波和花蕊因为没有走到一起很多人也可以幸免遇难。
我的心开始阴冷,我死勾勾的看着天空,我决定要再一次逆天而行,我不管是他、她、它是谁。
曲波说他和花蕊是在等计程车的时候又一次相遇,曲波请她吃饭进一步熟悉,现在我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我决定在曲波身上下手。
我这么大岁数纠缠一个女孩儿总是不妥。
飞机终于降落了,我敏锐的观察下飞机的这些人,那个看不见的她在哪?
是真的存在?还是我疑神疑鬼?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应该是存在的。
下飞机的时候我紧紧的跟着曲波,花蕊在我身后。
通道里,曲波和我走的较快,花蕊拖个大大旅行箱走在后面,我必须把他们分开,或者说让他们先后上计程车,不在发生交集。
我心里正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起风了,很大的风,刮的不合常理。
就一阵,阴冷的一阵风,没有第二下。
我又看了看天上,你在警告我?
我的脸阴的也很厉害,我决定无视它。
我走着走着故意放慢脚步,一点一点的靠向曲波。
忽然我身子一斜,撞在了曲波的身上。
其实是我撞他,但是看似是他撞我,这很难说清。
接着我一个趔趄就摔倒了。
我的目的是拖延时间,让花蕊错过去。
我:“年轻人走路怎么不看着点?”
我愤然的说。
曲波连忙放下手里的旅行箱过来一边扶我,一边道歉,态度很客气。
我尽量装作撞得很重的样子,然后喘着粗气说:“不行了!我心脏不好,你扶我到那边坐一会儿。”
曲波扶着我过去坐下,可我竟然看见后面的花蕊也跟了过来,这死丫头下了飞机不赶紧回家来凑什么热闹?
我有不好的感觉,她和曲波还是会在一起。
果然,花蕊走过来看了曲波一眼问:“怎么了?”
曲波:“我不小心把这位大爷撞到了。”
花蕊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看着我。
她把曲波拽到一边,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见,我看见曲波满脸的愕然:“不能吧?”
花蕊又低声的说了几句,曲波点了点头:“那——你试试吧!”
事情要坏。
花蕊走到我跟前,我看着这个已经让方生砸死的阳光女孩儿,我心里一阵难过。
花蕊:“大爷——你没事吧?”
我阴着脸说:“跟你没关系。”
花蕊还是面带微笑的说:“我是他的朋友,要是您哪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花蕊:“大爷——您不会是想碰瓷儿讹人吧?”
我气的差点没背过气,我碰瓷儿?我碰个屁瓷儿,我是想救她,可一时还说不清。
我胸口不停起伏,真想抽她一耳光。
花蕊看见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以为自己猜中了,她得意的说:“机场是有监控的,调出来的话——不难看出,其实是你自己撞的人家,在说——我也可以作证。”
我没辙了,站起来说:“你看大爷我象是碰瓷儿的人么?算了,没事儿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就听见花蕊小声的嘀咕一句:“我看你就象!”
我气得够呛,前面有个拐角,我一闪身就躲了进去。
我隐约能听见曲波和花蕊在对话。
曲波:“谢谢你!”
花蕊:“没什么,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就是想讹你点钱,你没看见,他在飞机上就问你是不是在国外回来的,象你们这种海归派最容易上当。”
曲波:“可能是吧!要不——我请你吃饭,就当是给飞机上的事道歉,连同谢谢你这次帮忙。”
花蕊:“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