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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邪灵秘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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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夜晚,地阴之气大盛,有助于人体五脏流转,驱陈纳新。天地运转,生生不息,日月四季,各有奥妙,千百年来,咱们老祖宗研究的很透彻,你小子……不懂就不要瞎说。”

  我听的头晕,忙道:“我说大伯,您别一扯上这些就跟我咬文嚼字,大半夜的,你不晕我都晕。”大伯见我精神不好,也没有多说,吩咐小黄狗好好照顾我,便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天边刚露出一抹云霞,小黄狗便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时值二月,天气尚寒,我冷的打哆嗦,被拖起来晾到院子里晒晨光。

  小黄狗看我受难,在一旁幸灾乐祸,我看他得意,便冷笑一声,让他把躺椅和被子全部给我搬出来,就算要晒日光浴,老子也要躺着晒!

  有大伯在一路,小黄狗不敢不听话,一路骂骂咧咧伺候,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效,我在院子里一边晒一边睡,到中午饭点时,已经觉得精神大好。

  大伯见此,又加上鬼魂陈催促,便决定当天下午就启程。

  我们收拾好装备,王老头认为我们一行人都是身怀‘异术’的民间高人,便也不敢问我们去蟒林做什么,只取了家中的腊肉,说晚上露营烤着吃,大伯十分死板,本着医者父母心,不能收病患红包的原则,为了一块腊肉推来推去,我看不下去,直接接过来,咧嘴一笑,道:“谢了,我就喜欢吃腊肉。”

  大伯一脚踹过来,骂道:“你个小崽子。”但他十分偏心,见我把腊肉收起来,便也没多说,我们一行人,背上装备便开始向蟒林进发。

  为了防止那民国小姐再出来作祟,鬼魂陈说一定要烧尸,让我在前面带路,但进了林子,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一个样,前一晚踩出来的痕迹,因为一夜的落叶覆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我凭着大致印象,带着众人左绕右绕,最后只得捞头,干笑道:“好像……找不到了。”

  那大汉呛了一下,一拍我肩膀,粗声粗气道:“我说小白脸,你该不会是舍不得烧吧?”

  我怒了,推了他一把,道:“去你妈的小白脸,我跟那女人清清白白,老子连她的手都没摸过……”说完,我又觉得怂了,为什么我要来解释这种事情?

  鬼魂陈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我很有意见,我看他那样就不爽,便心生一计,和气道:“陈哥,您是道医,按理说也会些风水寻踪之术,要找到一个女鬼的真身,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其实我对这些完全不知道,只不过电视里似乎都这么演的,那些道士,拿出一个罗盘,跟着走一圈,准能挖到一个棺材或者一具尸体。

  鬼魂陈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他慢悠悠的说道:“我不会为你浪费这个时间。”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会,但不会为我特意来做这件事。

  我噎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尴尬起来。

  小黄狗大约看气氛有些僵,连忙拽了我一把,叫道:“小祖宗唉,你再好好想想。”

  这林子里古木参天,左看右看都一个模样,昨晚能从这里跑出去,我都已经很幸运了,这时候找不到路就是找不到,叫祖宗也没用。

  我撇了撇嘴,道:“她敢来,我就敢揍的她连爹妈都不认识,不找了!”大伯气的够呛,估计是想踹我,我赶紧先走一步往前窜,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根据爷爷留下的口述路线,要进入那个人迹罕至的村寨,首先要穿过的就是这一片蟒林,蟒林占地很广,脚程足有两天,然后便进入蟒沟,后面的路更艰辛,我觉得,如果在我们一行人身后放一架摄影机,那么完全可以开展一个探索节目,名字就叫《走遍大地》。

  我被民国小姐‘借’了点阳气,体力虚软,在前面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喘上了,逐渐落到了后面。大伯一路上黑着脸,显然在怪我意气用事,事实上我现在也知道刚才太冲动了,但那种情况下,人家都摆明不帮忙了,难不成我要跪下去求他?

  最后连大伯都抄到了我前面,就我一个人跟在后面,喘的跟狗一样。大伯对我到底心硬不起来,没多久便踹了小黄狗一脚,骂道:“也不知道扶一扶崽崽。”

  小黄狗嘴角直抽搐,拖拉着嗓子道:“祖宗……走吧。”

  我心里头一次生出感动的情绪,心说不成,以后不能再欺负小黄狗了。

  到了下午六点钟左右,蟒林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一行人在深山老林里连走了四个多小时,到最后,除了鬼魂陈,几乎没人能正经喘口气了,大伯这才下令就地扎营。

  我们找了块干燥地扎营,升起篝火,那大汉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一些压缩饼干啃,我还惦记着那块腊肉,便串起来用火烤,不多时,那块腊肉便烤的金黄,滴着油,空气里飘散出一阵诱人的肉香。

  我察觉到身旁的小黄狗在猛咽口水,本着重新做人,拉好关系的想法,便先给他割了一块,紧接着逐个分下去,轮到鬼魂陈时,我迟疑了一下,割了块最大的,道:“陈哥,多吃点,瞧你瘦得跟竹竿一样。”

  鬼魂陈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吃素。”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吃素,出家人不都吃素嘛。

  我收回腊肉,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接着,我自己把最大的那块吃了。

  山里多是虫狼,夜晚我们安排守夜,鬼魂陈和小黄狗守上半夜,我和那个大汉守下半夜。睡觉时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出现女鬼过来纠缠的场面,一会儿是逼我跟她做床上运动,一会儿又找我索命,翻来覆去半天,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的直冒冷汗。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好青年,突然遇到些神神鬼鬼的事,估计也谁睡不着。

  翻来覆去半晌,就觉得有了些尿意,便想起来放水,我走出帐篷时,小黄狗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本医书。

  靠,这么勤奋,显得我多没上进心啊。

  鬼魂陈背靠着大树在打瞌睡。

  靠,让你守夜你睡觉,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我提了提裤子,走到角落里放水,放着放着,旁边也传来嘘嘘的声音,我以为是小黄狗,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女人惨白的脸,嘴里正发出一种逗小孩尿尿时的嘘声。

  第十三章踪迹

  我浑身一紧,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层凉水,吓都尿都没了,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然而没等我跪下,胳膊突然就被人提了一下。

  紧接着,便被那股力道往后一扯,脚下一个踉跄,就撞到了树上。

  我疼得骨头都散架了,一看,拽我的人竟然是鬼魂陈。靠,他不是在睡觉吗?

  鬼魂陈背对着我,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那民国小姐,突然就跟被人强奸一样,发出一声尖叫,猛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鬼魂陈一转身,我才发现,他五个手指缝里,竟然全是一柄柄巴掌长的飞刀。

  小李飞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四个字,但眼前的情景,除了这四个字,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我发现鬼魂陈手里的,并不是真刀,那刀徒有刀形,材质却好像是木头一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木头看不出,不过五柄小刀上,都刻有朱红色的符文。

  民国小姐消失后,鬼魂陈原地站了片刻,五根手指一曲,那五柄小刀便消失不见了,我有些好奇,立刻凑过去看,发现那些小刀,实际上是藏在袖口的位置,那地方,绑了一个护腕。

  鬼魂陈推开我的脑袋,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道:“她还会来。”

  还会来?我道:“刚才你没弄死她?”

  鬼魂陈突然冷笑了一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弄死她?”

  我噎了一下,一时间答不上话来,他见我不说话,便埋头走到了篝火旁,继续闭目养神了。我被那女鬼一吓,哪里还睡的着,在火堆旁坐了半晌,便对小黄狗道:“要不咱们换一换,你先去睡。”

  小黄狗恨不得离我远远的,闻言立刻点头答应,我嫌无聊,便接过他的书翻看。

  这是一本张仲景的《伤寒论》。张仲景其人,是东汉时期的一位大夫,据说他小时候博览群书,在史书上看过扁鹊为蔡恒公看诊的故事后,便对医学产生向往。有了梦想就去追,张仲景努力奋进,最终成为一代名家,史称医圣。

  这本《伤寒论》确立了辨证论治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也是中医的灵魂所在,书中记载的大量药方,均有神效,是中医必读科目,我爸当年就是栽在这本《伤寒论》手上。

  我随意翻了几下,以前对这些是没什么兴趣的,但这几日见识了鬼魂陈的手段,便平白多出一股好奇,于是耐着心看下去,四野寂静,林风阵阵,再加上光线晦涩,没多久便觉得昏昏欲睡,最后看着看着,脖子一歪,便靠着树干睡死了,临睡前迷迷糊糊的想:没关系,反正有鬼魂陈在旁边,出不了大事。

  人就是这种极具依赖性的动物,一但身边有了更强的人,便会不自觉的依靠,让自己变成一个傻蛋。

  所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因为我发现,所以的人……都不见了。

  树旁边,鬼魂陈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而两个帐篷的帘子都被挑开了,里面空无一人,空地上的篝火还在燃烧,但火势已小,处于一种快要熄灭的状态。

  我心里咯噔一下,望着远处的一片漆黑,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放水去了?所有人相约,一起去撒尿?

  这个想法有点不靠谱,紧接着,我便想到,莫非是我做人太失败,他们撂下我,集体走人了?我忍不住钻进帐篷里确认,好在装备包都在,但我目光一转,下意识的数了数,一、二、三、四……四份装备,还少了一个。

  很快,我发现少的那份是鬼魂陈的,因为他的装备包比较特殊,我们所有人都是黑色的包,唯独他是明黄色的,而且包的造型古怪,走在我们一群深色装的男人堆里,黄色的装备包显得十分扎眼。

  放下我走人,估计是不可能,即便鬼魂陈等人真的对我有意见,我大伯绝对不会抛下我。

  我想了想,要不要出去找找,但看了看周围黑洞洞的环境,我还是犯怂了,这么大半夜的,这林子里又闹鬼,还是规矩点的好。

  随意往火堆里添了几把柴,我将火势弄大一些给自己壮胆,一边等其他人回来,我们一共就五人,现在一下子就失踪了四个,但看着情形,应该不是遇到危险,没准真相约,一起放水去了。

  我坐在火堆边,一边翻那本看了一半的《伤寒论》,一边算着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候,我坐不住了,别说放水,这么长时间,放牛也该回来了。

  我心知情况有变,但有又些畏惧一个人乱闯,略微踌躇,对大伯的担心便占了上风,我立刻拿出自己的装备包,掏出手电筒,便在周围巡视起来。

  这山里夜露很重,地表湿滑,大伯他们如果因为什么事情而离开,肯定会留下一些足迹。

  果然,在帐篷后方得位置,我很快发现了线索,那里的树叶,呈现出一种被踩踏的痕迹,似乎有一队人马从这里走出去。我不由一愣,心说还真是一起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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