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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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伤势,因此鬼魂陈给我们治疗之后,自己根本没有留下药。
他将装备包翻的乱七八糟,应该是在找伤药。
我气息有些不稳,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救人要紧。我又将装备包翻了一遍,确实什么药都没有了,水也是布满细菌的水,连清洗伤口都做不到。
该怎么办?
等等……
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银能杀灭大多数细菌,或许我可以试一试先给这些水消毒。
当即我将鬼魂陈剩下的飞刀都搜出来,又搜出杨博士的那个玻璃球,将飞刀上的血抹擦干净,泡进水里,用那个多功能的玻璃球观察,里面的那些细菌虫子在银器放进去后,很快就死了,片刻后,死亡的细菌聚集在了一起,我小心将那一部分水倒掉,反复几次,终于将剩下的几个水袋提纯,紧接着便开始给鬼魂陈清洗伤口,在这个过程中,他被痛醒了,我道:“陈老大,你不是道医吗?能不能使个法术把自己治好?”
鬼魂陈闭着眼喘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表示出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事实上,道医也是依靠药物,只不过他们偶尔会治疗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引起的‘疾病’,但我们现在是确确实实的伤,不可能靠那些驱鬼的法术治好,我也就是想缓解一线气氛。
见鬼魂陈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我便道:“治不好也没关系,好歹止一下疼啊。”
他没搭理我,额头不断滴冷汗,伤口清洗完毕,已经没有多余的纱布,我想了想,便将衣服脱下来,撕成布条,用剩下的水勉强将布条洗一洗,算是消毒,便给鬼魂陈缠上,这小子也太死心眼了,给自己留一支消炎针剂也好啊,什么药都不上,伤口百分之百会感染。
我还想说什么,鬼魂陈摆了摆手,闭眼道:“休息。”
失血过多的后果就是乏力和晕眩,我也确实很累,而且外面的怪物们还没有走,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再干别的,见所有人都睡过去,便也支撑不住,往地上一倒,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但身体的痛感又回来了,这痛感很难捱,让人几乎无法动弹,杨博士和奴隶也醒了,杨博士和我一样,背部受伤最厉害,因此也是趴在地上,声音嘶哑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将后来的经过大致跟她说了一番,杨博士微微沉默,道:“陈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侧头去看鬼魂陈,他侧卧在地上,受伤最多的是前面,后方到没受到什么攻击,如果我当时没有扑上去压倒他,那么我背上现在这些伤势,就应该都在鬼魂陈背上,前后受敌,他虽然平时牛逼的不像人,到底是血肉之躯,恐怕这会儿早已经交代了。
不过相比之下,论起鬼魂陈救我的次数,我这点儿牺牲根本不算什么,杨博士问完,鬼魂陈猛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他似乎想站起来,但动了一下就放弃了,目光在周围缓缓巡视,慢吞吞的说道:“还有声音,它们还没有走。”
第三十六章巨像
看来鬼魂陈和我们一样,也很难动弹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装备包,里面有一些食物,两包压缩饼干,一包酱牛肉,半袋提纯过后的水。
正常情况下,如果节约一点,这是一个人两天的口粮,但现在我们有四个人,而且还是急需补充营养的伤患,这点儿食物少的可怜。
我们身上的伤,如果情况不恶化,至少也要原地休息两天,不能随意移动,这些食物我们四个人分,一顿就能搞定,最主要的是水,受伤的人更需要补充水分,半袋子水,太少了。
杨博士道:“大家谁还能动?”
我苦笑道:“谁都不能动,就算能走,现在也不宜走动,咱们的伤太深,药物不足,感染几率很大,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伤情稳定下来。”
杨博士显得有些忧心,我们都只注射过一次药物,正常情况下,如果是在医院里,消炎药都要打三天,我们这么重的伤,如果靠人体自己的修复能力,实在是太勉强了,更何况鬼魂陈根本就没有用药。
相比之下,我的恢复力最快,只要自己注意点,应该能恢复起来,其余人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三五天都不能动,更可怕的是,伤口容易腐烂。
我很急,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这种时候,急也没有,只会徒增心理压力,于是我道:“我的伤应该会好的快一些,咱们撑两天,两天后如果你们还不能动,我就出去找大部队。”
杨博士点了点头,面带忧容,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不知道其余人怎么样,他们身手有限,当初怎么会和陈先生分开?”
这件事情我给鬼魂陈处理伤口时已经问过了,鬼魂陈现在明显不打算再解释一遍,我便说道:“当时追的东西太多,为了掩护他们,陈老大和他们兵分两路了,想来他们的情况应该比咱们好一些,药品也很充足。”
确定了计划,我们便将食物进行划分,划分出四个人的量,还必须吃两天。
一块酱牛肉,先是一分为四,紧接着有分为八块,一人一天吃一块,是我们现在手里营养价值最高的吃食;剩下的压缩饼干,一袋里面有三十二片,每天每天吃八片,我看着这食物分配,几乎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浪费粮食了,谁他妈再浪费,我抽他。
接下来,为了保持体力,我们就剩下睡觉,将能量消耗降到最低,地窖里有些冷,为了维持体温,我们几人将外套合在一起,做成了一张大毯子,四人裹在一起取暖,倒也不觉得冷,唯一的遗憾是鬼魂陈和那个土著是男的,要是女的就好了,不行,不能再想了,在想又要唱歌了。
但睡的久了,便觉得头晕脑胀,偶尔也爬起来动一动,在这种黑暗、饥饿又肌体无力的条件下,人唯一的娱乐便是瞎想,我想了很多,最多的是关于大伯的事情,在我之前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来不知道他影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现在想一想,心静下来,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我这一年来,在死亡关头徘徊过太多次,现在想一想,其实很多事情,比起生命来说,都算不了大事,比如说我和小黄狗之前的恩怨,现在想一想,他当初利用我的事情,也显得没那么气愤了。
再比如鬼魂陈,他的立场问题,我如果站在大伯的立场,那么我和陈家应该是对头,但抛开立场来说,鬼魂陈对我来说,应该是有些重要的,一是因为他牵扯到我们孙家的命运,二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他虽然没有承认,但他一次次冒险救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我孙邈虽然有些混,却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撇开这些立场、目的,我很荣幸自己能认识这样一个朋友,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回到那个繁华的都市里,酒肉朋友很多,但又有多少人会在我掉落悬崖时肯拽我一把?
我想了很多,大脑活动也需要消耗能量,很快便觉得饿,一开始能忍耐,饿一会儿就没感觉了,然后就是更剧烈的饿,那种滋味儿太难受了,我将自己那份食物嚼下去,只觉得杯水车薪。
在阴暗的地窖里不便晨昏,不关在里面的日子很难受,我头一次这么渴望看到阳光,但鬼魂陈似乎有他自己的一套记时方式,在我们吃下最后的食物时,他道:“时间到了。”
我试着站起来,伤口果然好的比他们都快,大部分地方已经结痂,走路不成问题,只是没办法跑。
而上方的空间,已经没有声音,那些怪物应该已经撤退了,我小心翼翼的将石盖打开,外面顿时传来阵阵恶臭,是那些怪物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下来时的活动石板处透出了一些阳光,我心中一喜,看来现在是白天,于是我对众人道:“那些怪物应该只有晚上才出来,现在外面是白天,不如咱们趁此机会出去。”
杨博士道:“也好,出去至少还能找些吃喝,如果不能找到其它人,在入夜前在躲回来就是了。”
商议完毕,我便先爬到上方,用绳子将杨博士等人拉上来,这要是在平时,三米属于鬼魂陈一纵身就能攀上来的高度,但这次外伤太重,他体质极其变态,无医无药,现在还没有感染已经是万幸,他自己也知道厉害,所以这次不蹦跶了。
我们四人光是从这两个地窖里转移出去,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我隐隐感觉自己有些伤口裂开了,也懒得管,站在阳光下,一时觉得有些刺目,闭了一会儿才适应白天的光线。
根据太阳的角度来看,此时应该是上午的九点或者十点钟左右,阳光温和,周围有淡淡的雾气,魔鬼城里也有零散的植物带,我让几人原地坐下休息,自己顺着附近查看,想看一看有没有孙二等人留下的线索。
很快,我发现了一些血迹,应该是被那些怪物追击时留下的,血迹并不多,我不能确定是孙二还是查理那伙儿人,毕竟当时情况太乱,查理等人虽然跑的快,但同样也有怪物追了过去,想来情况也不会轻松。
我转头看了看鬼魂陈等人,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下面休息,转头时,发现三人恰好都在看我,这下子,我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孙邈啊孙邈,现在鬼魂陈负伤,你就是队伍里的支柱了,你可得真气点儿。
给自己鼓完劲儿,便端着枪支往前走,这魔鬼城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事实上却危机四伏,我们昨天就因此而大意,同样的错误,决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我朝身后的三人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一切交给我,便端着枪,追寻着这串模糊的血迹往前追踪,血迹到达一块倒下的巨石前消失了。
在魔鬼城里,我看过很大巨大的石头,它们的规整程度和制作技艺令人惊叹和不解,但眼前这块巨石,更加让我震惊,它是一个人的造型,方形,足有六米左右的高度,脸部让我觉得很古怪,隐隐约约,和我砸高空俯视的那张脸特别像。
厄尼尔之脸?
难道这是厄尼尔的雕像?这个魔鬼城的人,崇拜的是恶魔吗?
我仔细观察,这座石像给我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之前在上空俯视整个魔鬼城时,地画由于不是立体的,再加上很多树木过界生长,使得呈现在我严重的厄尼尔之脸,有些扭曲和恐怖。
而我眼前的这张脸,却轮廓深邃,虽然有些地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看起来并不觉得恐怖,它的眼睛刻画的很大,让我想起了三星堆的青铜人像。
眼睛里有很多圆环,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它凝视着天际,神情肃穆而庄严,仿佛在观察什么东西,但那双眼睛给我的感觉,却更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看着天空等待?
这和大龅牙所讲的传说不谋而合,难道它等待的是那个被富二代吉吉萨娶走的姑娘?这实在不靠谱,不是我不相信爱情,而是这个传说本身就太扯淡。
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绕过石像了?
我准备绕到石像后方,然而,刚往旁边踏出一步,脚下顿时就空了,整个人摔了下去,这一下真是摔的惊天动地,我察觉自己的伤口真的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