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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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下红了,“哦,哦,要是你们有工作要谈,我就先回去了,我没事儿!”
叔叔“哈哈”一笑,“嗯,你抱好你的熊,都快掉地上了!我回去给大猫洗澡去。”说罢就上车了。
送走了叔叔,花姐站在那儿,我也站在那儿。我大脑一片空白,“花姐,我……”
花姐开了门,“进来再说吧,外面冷。”
我跟在花姐后面,脑子转得飞快,但是直到坐下,我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花姐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来,“姐,我来看你!那个……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一只大熊!嗯,这个……这个玫瑰,嗯,放家里空气好。啊,我……”
花姐理了下头发,看着我,不说话。我吞了口唾沫,下了下决心,“姐,其实吧,我就是给二叔和小舅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宝贝。他跟我要,我说了是送给你的,你不要生气呀。”
花姐没说话。我说:“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或者骂我几句,能解气就好!”
花姐扬起嘴角笑了笑,“我没生气。不过你要记住,很多人和事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我连连点头,把大熊抱给花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这个毛绒熊。嘿嘿,我要是不在呢,这个就是我,要不要我帮你放好?”
花姐没接,看着我,不说话。从她的眼神里,我看不出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本来还在为我这么说而得意呢,想着她接了就说明心里有我,拒绝就代表有戏,我还可以继续往下说。可是,这不说话,该怎么理解呢?
我抱着熊,看着花姐,算了,脸皮厚点。我从后面抱着熊,抓着熊的两个爪子,摆一摆,嘴里说:“我叫小珉儿,以后呢,我就来照顾花姐。要是花姐不开心,我就让你打;如果花姐开心,就亲亲我哦,啦啦啦——”
好像还是没反应。我探出头,一个惊人的情况出现了,花姐正抓着大熊的一个爪子,露出了能迷死人的微笑。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太美了!我把熊轻轻地递了过去,花姐很自然地接过熊,她……她喜欢!我成功了。
我对花姐说:“那……那姐,我就回去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花姐看了看我,“我不去了,晚上你爷爷交代了事情要做!”
我“哦”了一声,脑子转得飞快,花姐倒是第一次跟我说她要干吗,这是不是说明明天我还可以约她?我忙问:“那……那明天呢?”
花姐淡淡地说了句:“到时候再说。”
我穿上鞋子,花姐把我送到门口。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说了句:“亲爱的,我走了哦,么——啊!”
花姐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下,愣了一下,接着门“砰”地关上了。我心里乐开了花儿,嗯,看来那狗头金还真不如这个大熊能让花姐开心。早知道,我就给她买这个大熊了,这狗头金当时就该出手。不过现在也好,不是吗?一路上,我简直是自己在和自己瞎开心,幸福的味道原来是这么奇妙。
晚上我和二叔没地方去,就打电话给小舅。小舅说:“今晚我有事,不来了!”
我有点生气,“你能有啥事,而且你不带我?你有事,除了自己跑去挖坟,还有啥事?!说吧,不然我到爷爷那儿参你一本!”
二叔在一旁听着直想笑。小舅说:“我这是正事!我去赌石头。”
我听着感觉挺好玩儿,“啥?赌石头?我要去,二叔和我在一起,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我与小舅通了联络地点,就赶了过去。我们提前到了,就在车上,边抽烟,边等小舅。我问二叔:“二叔,小舅说的赌石头你知道不?”
二叔抽了一口烟,“知道!那些人鱼龙混杂,这都是考眼力的活儿。看准了,运气好点就发财了;运气差,基本上就血本无归!而且这个东西的价格不好说啊,开出好的,那就是赚;差的,基本上就是垃圾了!”
我说:“这个……花费在多少啊?”
二叔说:“里面就流行一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要是有价,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我听二叔这么说,来了兴趣。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去处。我又问:“爷爷咋不做这个生意?”
二叔“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小打小闹的,根本入不了你爷爷的眼。而且吧,这样容易暴露身份,你爷爷也警告过我们,不要我们去!”
我想想也是,但是我没见过那个场面,有些好奇。过了一会儿,小舅进来了,一拉开车门就说:“珉儿,我给你说,看完别给你爷爷胡说啊!”
我“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我就是看热闹!”(人)
车一直开了九公里,开始往乌苏的方向行驶,路两边的大小不一的店面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小店面门前全是泥巴地,地面上被卡车压得坑坑洼洼的,而且散发着一股子机油的味道。
车一直开出十几分钟,因为是在晚上,我看不清楚在哪儿。小舅拍拍我,“进去以后,看可以,不要问价,不要说话,一般看上了才说价,不然脱身就麻烦得很了!”
这句话听得我全身有股厌恶的感觉,就听小舅这么说,我就感觉这里面有点乱,车离开主干道,在一处废弃的加油站后面停了下来。我下车一看,旁边还停了好几辆车,看得出,里面有不少人。我跟着小舅和二叔,踩着有些泥泞的泥巴地往里走。加油站的后门是半开的,小舅敲敲门。门开了,里面探出个大脑袋,一个矮胖的维吾尔族中年人看着我们。我看到他的身材,有点搞不懂他那么胖,是怎么进的门。他说:“啥事情呢?”
小舅说:“玉石的买卖嘛,做一哈!”
维吾尔族中年人又看看我和二叔,“你们一起来的吗?”
小舅点点头,那人让开,我们拉开棉帘子,进到了屋子里。屋子里充斥着煤燃烧的味道,还有烟味、狐臭味,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呛人味儿。突然之间,我就后悔到这儿来了。我看见一条不长的通道将整个房子一分为二,我跟着小舅,进到左边半开的门里。屋里很多人,我粗略地数了数,至少有二十几个,这让屋里显得很拥挤。朝着马路那边的玻璃全部被糊上了,怪不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呢,不知道另一个屋子里到底在加工什么,一阵接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还有发电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小舅像个泥鳅一样左闪右闪的,我跟着他,很快到了头。我看见,卖石头的基本上全部是维吾尔族大汉,偶尔有几个老年人,一边吃着馕,一边和买主比划着啥。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感觉就像个菜市场。我仔细看了看来赌玉的人,穿什么样的都有,绝大多数都是汉族,屋子的四个角上各坐着几个人,看样子是看场子的,因为他们腰上的英吉沙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点刺眼。
第五十章 奇遇
我发现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一个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看上去挺有钱,胳膊下夹着一个手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正在跟一个维吾尔族老汉激烈地争吵着。
小舅站在外围看着,我跟了上去,就听那中年人说:“这个石头就算开出来也不值8万,最多5万了不起了!”
老汉伸出双手,大声地说:“这个嘛,和田河道跟前嘛,我儿子挖到的。这个边上嘛,自己看嘛,白白的!”
中年人指着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的一端,“8万可以呢,你在另外一边给我开个天眼,出纹,我给8万!”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不情愿,激动地说:“窝将,不行!开天眼嘛,10万给给,少了不卖!”
中年人左右看着石头,不说话。我凑到小舅耳朵边,问道:“啥叫开天眼?”
小舅看着那石头,“就是在石头最不可能出玉的地方花50块,磨个圆边出来,这样呢,出玉的话,价格就往上翻了,没出玉,价格就得往下掉!再开一个,价格基本就翻倍了!”
我若有所思起来,我看着那块石头,整块巨石呈青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细沙石打磨过。尽管在昏黄的灯光下,它表面的青光光泽度依然很高。那中年人所说的玉纹我倒是看到了,颜色更深,但是光泽的临界线却显得不同寻常,要8万是高了。我觉得墨玉不值这个价,我对二叔说:“墨玉不值8万啊!”
二叔说:“呵呵,你看,那中年人是个行家。他杀到5万,其实不是为了买玉,而是为了开天眼!开出天眼,他8万是不是就值了?如果10万,就算开出天眼,他也赚不到钱。开不出的话,他倒是吃亏了,他还要开另一个天眼。这个情况估计和挖坟差不多,他赌的系数就大多了。”
我仔细看看那中年人,果然,他并没有太在意石头,而是看石头的底端。他跟那个老汉说:“朋友,底端是打磨平的,你这块石头不是籽料!”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看走眼了?这表面明明就是水流之后的样子啊,他怎么这么说呢?我凑上去想看清楚,结果光线太暗,周围人又多,根本凑不上去。不过我看见小舅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知道其中的情况,就问他:“不会吧,这就是籽料啊。”
小舅转头,附在我耳边说:“这下半部分是石头挨着石头的,他就是在试探那老头,看他懂不懂行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喜欢这中年人,狡猾得像狐狸一般。就听那老汉说道:“朋友,这个嘛,9万开天眼!你好好嘛,想一下!”
中年人换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喊7万就不错了,朋友!7万5,我就带了这么多钱。”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咬了咬牙,“行了,行了,卖了!8万!”
中年人笑笑,“7万5!朋友,你这块石头,我要是开不出来,那才叫亏呢!万一给我弄个厚皮包子,我咋办?5000就当是给我的心理安慰了。”
他们两人又开始了讨价还价。我问小舅:“那厚皮包子叫啥?”
小舅说:“厚皮包子嘛,皮厚馅小,就是石头厚,玉少嘛!”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最后的成交价是7万5,人群自然闪开一条道,维吾尔族老汉冲远处喊了一嗓子。一个小伙子拿着个钻子跑了过来,问清楚了位置,单膝一跪,用力一顶,就看见他一边往石头上洒着水,一边用力地钻着。很快,一个光滑的圆形的凹槽就露了出来,深度也就是五厘米的样子。这一刻,周围的人似乎也都很兴奋。
我伸长了脖子,就看到了石头表面一个圆圆的小坑儿,里面是不是出了玉纹,一点儿都看不到。我再次伸长脖子想看清楚,结果闻到了前一排人令人恶心的头油味儿。我一把抓住小舅,凑上去问:“出了吗?”
小舅说:“看不清楚啊!”
我“哦”了一声。这时,那中年人看了看那块大石头,“呵呵,朋友,看来是个厚皮包子啊!”
那维吾尔族老汉摇摇头说:“窝将,胡大啊,胡大!”
中年人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沓钱,递给开天眼的小伙子,接着很轻松地蹲了下来,“朋友,你这块玉基本上是厚皮包子了!价格嘛,3万吧!”
我有些晕,问二叔:“这个价格是不是开得低了?”
二叔说:“这个我不了解,我感觉是低了!”
就见那维吾尔族老汉说:“窝将,卖不了这个价格!5万,少了嘛,不卖到!”
就见那中年人说:“5万你去抢嘛,厚皮包子还这么个价!你看看下去多深,连玉线都没有,我还要开天眼!我给你说,3万是极限!”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也对自己的玉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