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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少总密爱,千金归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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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已经有些凉了。
没有任何装备,腥咸的水刺得瑜颜墨的双目疼痛。可是他不敢闭上,他怕闭上就看不到悦菱了。
可是,她在哪儿?
他上下左右惊慌地探视着,不到几秒,已觉得心脏和头开始疼痛。
他并不是没有潜水经验的人,往常在水下也能轻易屏住呼吸几分钟甚至更久……可是这一刻,只觉得氧气不够。
蓦地,他看到了她,慢慢地在往海底沉下去,她的身体,拖着一条赤色的血带……她在流血。
他的耳边响起了柳清叶的话,她怀着孩子,胎气不稳。
可是,他却那样刺激她,刺激得她跳了海。
她现在在流血,她在流血,那是她的孩子,有可能是他和她的孩子……瑜颜墨只觉得心在慢慢裂成几瓣。
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要保护她的,却说出了那么残忍的话。他不能让她上船,这条船上,这二十几天的航行会危机重重,哪怕是上了C市的岸,也有一场恶战要打。
他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常天启要她上船,他在怎么想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却不能任由她像一颗棋子一般被别人摆布。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无与伦比的惊喜,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再一次被水木华堂派过来的?
知道他没有死,所以他立刻派她回到他的身边。
那个魔鬼,他知道他有多爱她,知道她可以完全控制住他的心魂。
可就算他心甘情愿被她所掌控,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断身处危险之中。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孩,为什么要卷入一群男人的争斗之中,被当成工具一样利用。
他心痛,他舍不得她被任何人利用。
悦菱……他向她伸出了手,他离她仿佛越来越近了,可是,为什么还是碰触不到她,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虚无缥缈……
“他怎么样了?”岸上,柳清叶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悦菱,一边给她清水,一边问不远处的常枫。
常枫不断拍着瑜颜墨后背,朝着柳清叶高喊:“我好像搞不定,你不是医生吗?你过来看看!”第一次,他的声音不是妖魅的、细细的,而是充满了男性的浑厚感。
“我这边还有一个,比你那个难解决。”尽管悦菱已经开始咳嗽,但柳清叶不敢掉以轻心,他不断给她拿捏着穴位,最大限度的保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出问题,“你用力啊,不用怕拍碎他的背。”
“他好像不是溺水啊,也不吐水出来,到底要怎么做!”常枫其实是个急性子。
柳清叶没办法,只能抱着悦菱过去。
“他是潜水性窒息,鼻耳在高压下出血,”只看一眼,他就立刻下了结论,“肺部没有进水,你当然拍不出来了。只能人工呼吸试试。”
“我来!”常雪已经自告奋勇。
没想到常枫一掌把她推开:“滚蛋,这么俊美的男子,一定是我来了。”
“你这个*!他不是GAY了!”
“管他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嘴唇我要定了!”
柳清叶一脸囧态的看着这两兄妹争着瑜颜墨的救命权,只是在这个当口,悦菱已经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扑到了瑜颜墨的身上,哪怕自己呼吸也困难,她也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吹起气来。
“对,就是这样。”柳清叶也没有阻拦,常家兄妹也停止了争吵,只看着悦菱给瑜颜墨做人工呼吸。
“你要多含一点气,一口吐给他。”柳清叶指导着,顺手在她的背部轻轻按摩推拿着,协助着她恢复体力。
长久缓慢的救援之后,悦菱抬起头,虚弱地看着柳清叶:“他好像有呼吸了。”
说完这句话,她晕倒在了他的身上。
晚霞慢慢降临在纽约港。货轮已经装货完毕,起锚了。
瑜颜墨在头痛欲裂之中醒来,刚睁眼就看到柳清叶站在窗边的身影。
“悦菱呢?”他强撑起来。
“在隔着你的第三个房间里休息。”柳清叶没有回身,只看着外面晚霞映得海面一片通红,听到瑜颜墨下地的声音,他又开口,“不要去,我给她服了药,她在睡,她现在最好不要受任何刺激。”
瑜颜墨一声不吭,只朝房门口走去。
“孩子怎么样了?”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眼前,出现海底时的那个景象,她拖着鲜红的血一路*。
“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柳清叶回答。
“是么?”瑜颜墨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她没事吗?还有受别的伤吗?”那个时候,他是明明看到血了的,是他的幻觉吗?
柳清叶嘲讽地声音传过来:“原来,你还知道关心她。你还知道她怀着身孕?”
瑜颜墨脸一沉:“她是水木华堂派过来的。在我要死的时候,才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你信吗?”
“不信。”
柳清叶差点栽倒:“那你知道真相是什么?”
瑜颜墨眼底的恨溢上来:“有可能是因为常雪捡到了我的药,逼她离开我。”
柳清叶一拍大腿:“哇哦,原来你脑子里还有种叫智商的东西存在啊?”
瑜颜墨冷扫他一眼:“哪怕真相是这样,我也不能原谅她。”有什么困难,她是不能告诉他的呢?不管是水木华堂派她来也好,也不管是常雪威胁她。为什么她就不能信任他呢,不能把一切对他倾吐,不能和他共同去面对一切。
如果她是在替水木华堂一直算计他,他尚且可以忍。
但如果她是因为常雪的缘故而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那他绝不原谅。他恨她当时说的每一句话,恨她那么绝情,那么伤他的心。他连死都不怕,却怕她背叛他,怕她离开他。
可是,她偏偏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威胁,就对他干下这种事。
他宁愿一死,不要那个药,也不要她居然为了他的命,就把他推向别的女人……她真的可以忍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她就不会觉得难受痛苦吗?连他想象自己竟然会因为她离开就和常雪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就觉得心痛恶心,她居然会不在意吗?她怎么能狠心到这种地步?这么不理解他的心。
“所以呢?”
“我和她已经彻底断了!”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柳清叶侧目,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是么?”
真是活见鬼了。一边说着彻底断了,一边一脸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样子,瑜大公子,你的表情和你的话,能不能稍微和谐一点呢?
柳清叶走近了他,塞给他一瓶药:“以后,不要干这种傻事了。你什么时候都很清醒,一碰到有关悦菱的事,就变得跟个白痴没什么区别。”
刚才在海里,他是出现了幻觉,以为悦菱流产了吧?
这死小子,明明是比他还先跳下去,明明是已经要接近悦菱了,结果直接掠过了她,自己往海里沉下去了。当然,这和他这段时间连续身体受到重创有很大关系,所以才会在那种紧急情况下,直接陷入窒息,追着幻想一直往海底赴死。
不过,如果他不是那么慌乱的话,是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成功救上悦菱的。
如果当时不是还有一个常枫在,那柳清叶就要陷入救侄儿还是救美人的天人挣扎之中。
还好了,柳清叶揉着太阳穴。幸好昨天他接到瑜颜墨有危险的电话,径直就坐飞机过来了。要不然,今天这死小子就要犯大错了。
“这药又是什么?”瑜颜墨举着小瓶问。
“哦对!”柳清叶打了个响指,“你走了以后,我始终觉得不能因为一种救命药,就毁了你的‘幸福’对吧?所以我潜心研究,终于消除了这种药的最大副作用!拿着它好兄弟,”他深情款款地,“祝君顺利收复失地。”
瑜颜墨冷哼了一声,拿着药出了房门,往悦菱的房间走去。
她果然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眉头也颦着,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安稳的梦。他上前去,坐到她身边,用手指轻轻把她皱着的眉舒展开。
只不过是一天*的分别而已,对于他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又看到她在自己的身边,尽管明白相互的隔阂仍未消除,他却有种自己在渐渐被填满的感觉。
悦菱……为什么他会这么爱她?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重要到如生命一般不可缺呢。如果感情这种事情可以解释的话,或许就没有人会因为情伤而痛苦了。
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自己已经埋下头,用自己的脸靠着她的脸,感觉她细腻的皮肤与自己摩挲时那种真实的感觉。再然后,像是梦游似的,他已经轻柔地吻起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慢慢抚摸下去,一丝丝地,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游动。
最后,他已经将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是否会醒来,越来越炽热的亲吻和抚摸她。他甚至希望她不要醒来,哪怕一辈子这样安静的睡着,只要是在他的怀里,他也能满足。
“嗯……”她最终还是被他骚扰得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里面迷蒙的光泽与他那双沉醉的双眼对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似乎忘记了彼此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那一刻,他们眼中只有*的爱意与痴缠,没有争斗伤害,只余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然而,下一秒,悦菱的眼神转而清醒,她的手也顺势推住了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
被迫放开她的那刻,他的眼神也迅速的降温,整个人也从热烈的状态回复到冰冷的模样。
悦菱把被子拉紧了一点,他指尖的气息似乎在停留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不适。她也似乎看到,他某个高昂的地方,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和他的神情而冷寂下去。
“瑜大公子,”她开口了,声音里是疏远,“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好吗?”
瑜颜墨没有动,他冷声地:“这一整艘船都是我的,倒是悦菱小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在我的船上,是否是你应该下船才更好。”
悦菱抱紧了被子,低着头:“那么如果有靠岸,我就会下去。”
之前,她也并没有想过要跳海或者自杀。她要做妈妈了,不会那么任性。她只是一时头脑发晕,漫无目的地跑偏了而已。
那时候,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去。
幸好的是,柳医生救了她起来。
她并不知道,瑜颜墨那一时候竟然也跳了下去。不过也没关系啦,她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和他分开了。
今天见到他和常雪在一起,还听他说了那些话,心是彻底的死了。
没想到瑜颜墨伸过手来,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你以为我的船,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他的眼里闪着满是恨意的光,声音里全是威胁和凶恶。
悦菱有些吓着了。
这样的瑜颜墨,她是见过的,但从没见他对自己这样过。
不出意外,她很快吓得发起抖来:“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杀了她,或者要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她实在是太脆弱的一个女孩,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见过人间百态。
发觉她竟然被自己吓成这样,瑜颜墨禁不住一愣,脸色依然冰冷,手臂却全无意识地已经伸过去抱住她,想要把她圈到自己的怀里去。
没想到悦菱刚刚被他抱过去,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不!”
她推开了他,拒绝了他的求和。
“瑜大公子,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忍着心中的悲痛,“请你自重一点好吗?”
“分手?”没看错他几乎是笑了一下,“谁说的?”
他抓着她的肩膀,恨恨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吗?你以为你说分手,说离开,你就可以走了吗?”
他的话,字字让她绝望。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不论生死,我不说结束,你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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