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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景良天-第47章

小说: 好景良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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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怪朕了?”拓跋元衡问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决定。”辛情笑了笑:“你为什么喜欢我这个人?”

拓跋元衡说道:“朕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朕说过要你的身也要你的心,你不肯给,朕自然不会放开你。”

“偷换话题。我说的是你为什么喜欢我这个人,你说的是为什么不肯放了我,跟喜欢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辛情说道。

“朕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像朕杀一个人一样,同样不需要理由。”拓跋元衡说道,却不肯看着辛情。

“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辛情起身,抖了一下斗篷,漫天飞起了桃花:“拓跋元衡,这桃花别砍了,如果我不在了,她们可以代我存在。”

“住口。”拓跋元衡几乎是吼的。

辛情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如果这桃花能让你记着我,就别砍。”

结果桃花都没有砍,茂盛地开了近一个月才慢慢地落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辛情喝了药,忽然想去看看拓跋元衡。盛装打扮了带着人去太华殿,遣了所有人出去。

拓跋元衡皱眉看她:“大晚上的,作什么妖?”

“我来问你那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辛情有点累,在拓跋元衡身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最近总感觉不好,每天早上都想着睡过去算了,可是弦儿、月儿、朵朵还都没回来,我想等着她们回来再看看她们,有些话要嘱咐呢,以后你替我照顾好孩子们。”

“很快就回来了。”拓跋元衡揽住她的肩膀:“要问朕什么?”

“问你为什么喜欢我?”辛情笑着说道:“你总不想我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没了吧?现在不说,以后我可听不见了。”

“朕说了,没有理由。”拓跋元衡说道。

“果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恨才有。”辛情握住他的手:“虽然没有理由,编一个给我吧,否则我会去的不安心。”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嘴角带着笑,手还握着他的:“拓跋元衡,我们做一个约定,如果下辈子遇见了,我们转身向两个方向走,我不想这么累了,所以,如果你遇见我,先转身好吗?”

“好。”拓跋元衡说道。

“那就好~~”辛情说道。

殿外的风忽然冲了进来,将殿内的烛火全部熄灭了,纱帘在黑暗中呼啦啦地飞舞着~~~

“记住,不想和朕纠缠的话就千万别回头,若你回头,朕还是不放手。”拓跋元衡说道。

皇后之丧来的突然,井井有条的后宫忽然失去了主人陷入了混乱,拓跋元衡在太华殿坐了一天,不准任何人给辛情换衣服。一天之后下了道旨意,命太子料理皇后丧仪,太子妃暂摄后宫。全国禁乐一年禁嫁娶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表拍我,因为我觉得……实在是死亡才能真正剧终。

这是好景刚刚写到300字开头的时候就已经设定的结局,这似乎是写了几篇以来第一次这样坚定信念的一个结局。

其余的,将以番外形式交代,大家……一定要慎重购买,谢谢。

拓跋元衡番外 《好景良天》东篱菊隐 ˇ拓跋元衡番外ˇ

她走了,彻彻底底的走了,这一次朕的权利无力回天,不能让躺在水晶棺里的她再睁开眼睛。

走了也好,这一辈子,恐怕只有离开才能让她真正再开心起来,才能重拾二十多年前水越城中的欢颜。

可惜,朕看不到了,只能靠着回忆去想她。

初见她,在南朝水越一座小小的桥上,她正小心折一枝梅花,完全不顾及旁人的目光,悠然自得地折了那梅花抱走,一路上只和身边的女孩子笑谈几句,碰见卖陶器的小贩,她挑了只最是烧坏的,说是古朴。这女子似乎并不喜爱太美丽的东西。

细看,却发现这女子的眉眼都分外精致,她却将额头丑陋的疤痕大咧咧的露出来,也完全不顾别人的目光。

知道她开着一家小小的店,闲来无事便去看看,多年后,每每看着她或虚伪或冷酷或无奈的笑朕都会想起冬日的午后,窗边那托腮凝神看梅花的笑颜,悠闲懒散,满满的幸福味道。即使二十几年过去,那个她依旧清晰如昨日。只是,她从来不知道,朕也从未告诉她,朕只是等着,想尽办法让她重拾欢颜。

她来到朕身边,依旧笑,那笑里却忽然带了玩世不恭的意味,她笑得顺从笑得妩媚笑得妖娆,只有偶尔一个失神朕才能捕捉到她眼里的冰冷,她的笑是盛开在外的艳丽花朵,她的心却如冰般冷硬。越是如此,朕便愈想剥去她心上那一层层坚冰,让她的心会因为朕而变得柔软。

人就是这样,愈难得到的东西便愈有斗志,皇位如此,她亦如此,仔细想想,也许在她初入宫廷的时候朕更多的是将她当做一个对手,朕喜欢猜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会求朕什么朕要不要答应诸如此类,她也从来没让朕失望,偶尔会气得朕怒火中烧,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她弄碎了,和妃子们打牌拿朕来赌输赢,肚子里的龙嗣她偷偷打掉,宫殿她看着不顺眼也会一把火烧掉,宫妃们不敢做的她开了先河,却没有人敢步她的后尘。

最初的那些年里,朕没有享受过征服的快乐,因为她从未被征服过,在朕和死亡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而且选择最残酷的方式去死——灰飞烟灭,让朕连她的骨灰都寻不到,朕不知她对朕的恨已如此入骨。

她躺着,气若游丝,脸白得像鬼。若是旁人将是不可原谅的,因为会连带害死朕的骨肉,可是对她,朕一向格外开恩。即使她醒了仍固执地选择带着孩子一起死,朕仍旧舍不得杀她,也许,她就是朕的克星。

那一次的出走有三年,第一年,朕没有宣布她还活着,如果可以,朕想当她真的死了。后宫的女人们依旧讨好朕迎合朕,朕却意兴阑珊,只常去昭仪殿里坐坐,南朝的五个美人只剩下这一个了,她仍旧淡淡的,不过坐卧谈笑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曾经朕以为她也是与众不同的,不过经历过这样的腥风血雨,她终究怕朕了,也终究和普通的宫妃一样,多的,不过是一份美貌。

这个后宫开始让朕觉得无趣,朕便时常亲自教导六皇子,在宣布她“薨逝”之前,朕将这个皇子归到她名下。小小的孩子常问母亲哪里去了,朕便带他去瑶池殿,告诉他那是他的母后。他就很高兴,说母后好美,像仙女。朕听了常想笑,想告诉他他的母后是妖精不是仙女。

梅花开了,照常赏梅折梅,看着妃子们精致的笑脸朕却没了看的兴致,为了赏而赏为了折而折原来竟是如此无趣,折梅于她们不过是做戏给朕看罢了。批过折子信步走去瑶池殿,却见屏风下那一枝枝梅花,六皇子正抱着一枝往瓶里插,他说她一定会喜欢这些梅花,所以折来放着。喜欢?这宫里的东西她从未喜欢过什么,如果非得说有,恐怕就是她那只黑色的波斯猫了,那猫儿救了她一命,在她离开之后不久便死了,曾经的凤凰殿也只剩下一片焦黑,她将自己的印记消灭得干干净净,唯一留给朕的是瑶池殿的这一尊屏风。

朕不想去想起她,后宫之中也无人敢提起她,可是朕却无时不刻不在想起她。

对着舞着的妃子和歌姬,朕会想起那个夏日里她偷偷在凤凰殿跳舞,跳了只是自娱,朕要她跳便说扭了脚。

又是花溪流觞,妃子们吟诗作赋朕便会想起她甘愿受罚喝了酒酡红的脸,她并非不会,只是不愿,抑或是不屑。

朕的万寿,歌姬们翩翩起舞,朕却透过这许多人恍惚中见着了她在殿外冷笑。

六月初六,她的寿辰,妃子们敬酒,却总觉得她仍旧醉着酒靠着朕的肩膀妩媚地笑。去到瑶池殿,似乎那屏风上的人走下来披着夜明纱踉跄地转圈圈,还说着要飞到天上去。

中秋佳节,太液池仍旧波光潋滟,远远画舫上的女子似乎又成了带着面纱的嫣水月。

热闹的时候朕常想起她狐狸一样妩媚的笑脸,夜深人静时她的悲伤便会浮现眼前。

~~我只是太累了,想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句话常在耳边缭绕。

想起来便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她强硬,所以从不和朕说苦说累。朕以为她强硬,所以以为再过些日子还她清白的时候她会明白朕的苦心,可是一切出乎朕的意料,她寻死,她将后宫女子最害怕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她甚至翻出前朝旧案目标直指朕的母后,朕以为她只是兄长逝去一时心内郁结而口不择言,可是凤凰殿的大火朕明白她说那番话的时候死意已决,朕一直不愿相信的她恨朕诅咒朕原来也全部是真。朕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容忍过,对她,朕破例、朕开恩,甚至违背祖制为她设一个尊贵无比的位子——可是这一切从来没有感动她分毫,朕气,从未见过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

可是她走了,这句话在朕心里盘绕出了另外一种意味,她说在试着信任朕,可朕将她这份萌发的信任扼杀了,直白的说,若她萌生了去意,朕便是加速了她的死亡,是朕让她对这里彻底绝望,朕忽略了,再强硬的她终究也是女人,所以她恨朕也是事出有因,朕不该气。

还好,朕再气还是没舍得杀她,才让朕有补偿的机会。

找到她易如反掌,她为朕生了两个漂亮的小女儿,精灵古怪的样子和她一样。她不愿回来却拗不过朕不得不回来。她们母女回来,似乎宫里的一切又都亮了起来,不管如何,回来便好。虽然回来不可避免的还有争斗,不过朕会为她们遮风挡雨,不会再将她放在浪尖风口。

回宫的这十几年,朕遵守了诺言,只是仍是让她带着遗憾去了,但愿今日所感她于九泉之下会知晓。

水晶棺中她安详地睡着。

“下辈子,梅花开的时候,朕折好了梅花在越女桥边等你。”

这是朕的心愿。

可惜,她听不见,此时南国的梨花开了,也许她已回转那小小的城中去赏满山遍野的梨花了。

好景良天 三年之后 《好景良天》东篱菊隐 ˇ好景良天 三年之后ˇ

“父皇,夜深了,请您移驾回宫吧。”拓跋玨轻声说道。

“夜深了,你母后也要歇着了,朕在这儿扰了她睡觉她又该不高兴了。走吧。”拓跋元衡起身,拓跋玨忙扶着他的胳膊。

出了瑶池殿,虽在深夜之中,可是放眼望去,满目的白,连瑶池殿前的这方小小水塘水面也是白的。

“这一次是真的丧仪了。”拓跋元衡说道。

“父皇,母后若知道您这样伤神会不安心。”拓跋玨劝道。

拓跋元衡笑了笑,摇摇头。

“她一辈子从未为朕不安心过,她放不下心的只有你们几个,朕,怕她是巴不得离了。”拓跋元衡到桌边坐下,示意拓跋玨在他对面坐下。

“不会的,儿臣所见,父皇母后这些年来恩爱有加,母后不会舍得离父皇而去的。”拓跋玨说道。

拓跋元衡没言语,想了想问道:“玨儿,你恨她吗?”

拓跋玨摇头:“儿臣想恨过,可是恨不起来。”

“要恨,你便恨朕吧,这一切都是朕安排的。”拓跋元衡说道。

拓跋玨立刻跪地:“父皇这样说让儿臣情何以堪?儿臣年少时是伤了母后的心,可是儿臣已知错了,请父皇明察。”

“你没错,所有的人里最没错的就是你,不过,若要说恨,也不该恨你母后,一切错都在朕。”拓跋元衡示意他坐到对面:“你母后一生都被朕安排着,不管她想不想要不要,都只能接受,她恨朕,所以你也应该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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