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之天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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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就冷了,何况潭水冰凉。
天市的身体在傍晚的风中瑟瑟发抖,胸前挺立,微微颤动。她两手握着拳,在那个独眼男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走上岸来。
“你……别……”博原狼狈地向后退,天市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走过去抱住他。
“很冷,”她在他耳边说,牙齿打着颤,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气。她拉他的手臂,在自己身上围起来,用他宽大的袍袖为她遮挡寒意:“博原,如果我对你的王爷忠心不二的话,会这样吗?”
博原觉得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飞快地奔流,他耳朵嗡嗡地作响,对眼下的情况毫无处理的经验。怀里那纤细的身体散发着寒意,隔着重重衣物,他能感觉得到。她后背的曲线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当一只手滑到腰际时,他忍不住将她更紧地抱住。
“这样多好……这样就不冷了。”她说,声音发颤,却不是因为寒冷。
“天市姑娘?”
博原顶着发干的嗓子询问,她却死死抱住他的肩膀不肯回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
年轻女子柔软带有弹性的胸膛点燃了博原体内最狂野的火焰,他的手开始主动,光滑柔腻的皮肤让他的丝绸衣料显得如此笨拙粗糙。他忍不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的开口处,他想用自己的皮肤去体验她的柔和美。
“博原……”天市抬起头,微微张开口,像是在要求什么。博原略微犹豫了一下,就低头吻住了她。
她的津液如此美妙,博原沉溺其中,完全忽略了在他们唇舌相交的一瞬间,她浑身上下的僵硬和抗拒。
闭上眼,闭上眼也许就好了。天市这么告诉自己,也是这么做的,眼睛合上的同时,眼泪顺着鬓角划下。
他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近,身体开始发自本能地在她身上磨蹭,天市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欲望,猛然瞪大了眼。
“不要……”她努力躲避他下体的碰触,却引起了他的反攻。
“别动。”刚刚品尝到甜美诱惑的博原并不情愿退缩。
天市挣扎得更加激烈,她开始后悔了。
因为那两个夫人而引起的醋意,在与他谈话未果后发酵成愤怒的心情,这种愤怒又被博原向她透露的细节刺激演化为强烈的报复心理。
她告诉自己,不该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期待。不该再给他另外一次凌迟她心意的机会。
她想证明,她不是能任他予取予求的。然而事实却证明,除了他,纪天市无法接受别的人。
她的身体被揉进那个男人的怀里。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向下一路吻过颈子,来到胸前。她因为寒冷而挺立的**此刻就像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吸引着他,让他不假思索地张口含住。
天市身体猛然一颤,推拒他肩膀的手突然变得无力。
这是全新的体验,那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这种亲昵的姿势,让她感到了一种被需要,她像拥抱长风一样,拥抱住附在她胸前的男人的头。
她像是一根折断的柳枝,向后深深仰下身子,将自己的身体交到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一样有力,却质朴老实,不会像那人那样随心所欲地摆弄她的一片真心。
天市抽泣着想,就这样吧,也许这样了就会真正斩断对他的妄念。
她向后仰头,茫然地睁大眼睛,眼睛被水雾朦胧,以至于当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的时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后眼中的水汽凝结脱落,那个人的身影清晰了起来。
摄政王益阳沉默地盯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属下,和这个女人。
天市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她惊喘一声,猛地推开博原,自己却因为失去依凭而向地面的石头摔去。
当然她不会摔倒,因为益阳在。
当摄政王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天市理所当然地想。那种刺激的战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相拥,天市突然想放声大哭,她无比沮丧地发现,她无从逃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从逃脱。
博原目瞪口呆地看着摄政王脱下自己的袍服盖在天市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心跳还无法平复,喘息依旧,怀中已经空了。
他颓然扶着山石跌坐,脑中一片空白。
十八 阴谋
摄政王益阳抱着天市将她带到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尚有两个内侍在笼炭盆,突然看见摄政王怀里抱着个女子进来,都愣了一下。
“出去。”摄政王寒着脸命令,两个内侍立即心领神会地退出去,还体贴地将帐篷的帘子放好。
“砰”得一声,益阳将天市扔在自己的睡榻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摔得天市闷哼一声,眼前发黑,裹在身上的他的袍子也滑下了下来,露出半边酥胸,和两条修长的腿。
天市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一旦找回行动的能力,就赶紧去拉身上的袍子遮盖身体。然而手刚碰到袍子的边缘,横里冒出一只大手来,唰地一下将袍子扯开,让她的丝缕未着的身体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有什么可遮的?连博原都不怕,还怕给我看?”他冷笑,鼻子喷着烟:“我要想看,几年前你就是我的人了。”
天市也开始眼睛冒火,刚刚升起来的懊悔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她跳下榻来,一把从益阳手中扯过袍子裹在自己身上:“我愿意给谁看你管不着,不愿意给你看,你也管不着。”一边说着,竟然跑出帐子去。
益阳出其不意,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
天市身上只裹着一层丝袍,虽然足够宽大,在她跑动时却也难免从下摆露出裸足来。好在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黑色的袍服掩盖下,注意到的人并不很多。
只是最不想碰到的人却迎面过来。
博原刚刚垂头丧气走进辕门,冷不防见到她衣衫不整地跑过整个大本营,衣襟下那双裸足在黑夜和玄袍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他赶紧拉住她,“天……
原本就勉强披在身上的袍服被他一扯,露出半边香肩来,天市面色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言不发地跑开,只给博原留了一手余香。
天市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不料进了帐篷才发现一个最不该在这里的人,挑着眉守在帐篷里。
“你到哪儿去了?”小皇帝长风问,上下打量她,“我该问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是该问你怎么脱成这样?”
天市假装听不见他的话,走过去把他扒拉开,“转过去,不许看。”她从行李中翻出换洗衣物。
小皇帝对她的无礼不以为意,反倒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瞧,直到天市准备换衣服了,转过头来,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问道:“你怎么还看,快转过身去。”
小皇帝色迷迷地笑:“天底下,朕想看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止。不就是看你换衣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换吧,朕不追究你违例之罪就是。”
天市头疼欲裂,这天一定是命犯太岁诸事不宜,人人都跟她作对。她盯着小屁孩想了想,突然恶意地笑了,“你想看,就看呗。”说着大大方方转头面对小皇帝,脱下身上蔽体的袍服,任那丝绸袍服像爱抚一样滑过自己的肩,手臂,腰胯,终于萎靡在了脚下。
这回却轮到了小皇帝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你……你怎么这样……”他羞怒交集,一跺脚转身出了帐篷。
天市不由微笑起来,到底还是小孩子,比那些老流氓们好对付多了。
小皇帝长风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回到自己的御帐,小太监犰狳赶紧迎上来:“陛下哪儿去了,该用膳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小皇帝阴沉的目光给吓住,后面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恶狠狠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太监,长风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天市那婀娜浮凸的身体。刚才那一瞬间似乎很短暂,可却足以让他把每一个细节看得清清楚楚。她细嫩如羊脂一样的皮肤,饱满的胸,纤细的腰,无一不给他深深的震撼,原来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果子一样诱人,玉雕一样细腻,原来她们的身体和自己是如此大的不同……
然而最令他难堪和刺痛的,却是向他展露那么美丽身体的那个女人,脸上却带着恶意轻蔑的讥讽。她在嘲弄他,面对这女人的身体却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回应,除了落荒而逃,他无计可施。“纪天市!”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诅咒这个名字。
“陛下?”见他神色不善,犰狳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要请纪姑姑过来吗?”
小皇帝阴沉的目光挪到他身上的刹那,可怜的小太监已经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然而想要告罪已经来不及了。
“多事!”小皇帝一脚把犰狳踹倒,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使劲儿踢:“就你多事儿,让你多事儿,什么纪姑姑,为什么要请她……”
靴子劈头盖脸地落在犰狳身上,他痛得哇哇大叫,“陛下,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息怒,陛下饶命啊……”
听到御帐里的闹声,帐外随侍的护卫太监们纷纷涌入,一见这情形,赶紧都跪倒求情,大太监黄虎冲首领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去抱住小皇帝的腿不让他再踢,嘴里面喊着:“陛下息怒,陛下您有再大的怒气,只管让这死孩子去死,何苦自己动手,又伤身又伤气啊。”
小皇帝长风兀自气咻咻指着满地跪着的人大声骂道:“都是你们这群狗屁不是的玩意儿,每日里只想着怎么迎逢讨好朕,莫非朕提到的都是好的?朕说你这狗是好狗,你就真当自己是好狗了?”
他这番话骂得众人莫名其妙,彼此面面相觑,黄虎使了个眼色,手下一个内侍跑去小声问了犰狳几句,犰狳低声回答了,内侍回来再他耳边报告:“没说别的,只是听陛下叫纪姑姑的名字,就问要不要找纪姑姑来。”
黄虎听了也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平日里天市一直是皇帝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说要找她本无可厚非,想来是犰狳这孩子今儿运气太差,碰上了皇帝心情不好,撞上了火口。他想了想,小声吩咐了几句,那个内侍不着痕迹退了出去。
黄虎笑嘻嘻地劝道:“陛下跟这些东西生气多不值得,陛下看谁不上眼,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您只消一开口,管他是王公大臣,亲近内侍,还不都得听您的……”
话没说完,小皇帝已经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脸上:“奸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黄虎捂着脸不明所以,只能拼命磕头:“陛下恕罪,奴婢不懂事儿……这个……”
众人一看连黄虎都遭了骂,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闷头盖脑只管磕头,一时间御帐内磕头之声宛如鼓点,倒也颇有声势。
小皇帝看着脚下这般磕头虫,愈发恼怒挫败起来,冷冷哼了一声,骂道:“一群废物!”说毕转身就向御帐外走,黄虎等人赶紧跟上,刚走了两步,小皇帝停下脚步沉着脸看他们一眼:“不许跟踪朕。”
众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出去,然后又都把目光投向黄虎,指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黄虎指着两三个年纪不大,平时皇帝也颇喜(…提供下载)欢的小太监:“你们几个,你们远远跟着,不可惊扰了陛下。”
那几个小太监连忙答应了跟出御帐。
小皇帝长风出了御帐发了一小会儿怔,该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