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嫣然-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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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月儿冷。”疲惫地眨眨眼,终于闭上,女孩皱着眉艰难地往少年的怀中又挤了挤。
第二百四十七章。引灾
“月儿,那是,那是,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胡闹,那个东西,一不小心,你自己也会无法维持,你也会死的……”
“哥哥,没事的,”女孩疲惫地摇着头。“月儿知道轻重,那个度把握的很好的。吴曦若还有着一口气和活下去的意念,剩下的生命力足够我维持平衡的。”
“还逞强!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记忆的丢失可以是你不要了,自己将之封印甚至是丢弃了,那身体呢?为什么你会倒退到十岁左右的模样而且始终长不大?你告诉我啊,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修为呢,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变成了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面临崩溃边缘的模样?月儿,即使这样你还是告诉我不碍事么?这到底都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月儿,你告诉哥哥啊,是谁将你陷害至此?”
“哥哥!”倚在少年的怀中,女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已经连着两个人都问了这般相同的问题,可是她却无法回答。她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只是每每想要深想,心便痛得揪起来一般。而仿佛也是埋在心里的一个暗示,她从不会像一般失去了记忆的人,恐慌难受非要找回什么,她那么淡然地便接受了这样的事实,甚至,似乎,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追究,忘记了便忘记了吧。
“月儿,”少年一把将女孩紧紧圈住,“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现在融合了灵魂,月儿你还当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哥哥,哥哥已经再无法承受失去谁了,月儿!”
“哥哥,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月儿只是不想看着哥哥伤心。既然两魂相容,哥哥便也真的是自这个人身上重生了!这,也算是帮哥哥偿还天道,否则,以后的修行哥哥如何走?”
少年的怀中女孩的声音愈加微弱,“哥哥,你我都知道的,生命从来单薄,何况是这样的凡人,仿佛一碰就破了,如何能不好好珍惜?”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月儿?”
“没事,没事的,只是有点冷,”女孩又往少年的怀中缩了缩,“哥哥,让月儿睡一会儿,月儿好累,休息一下就好!”
“月儿,不,月儿,别睡,月儿……”惊慌地摇着怀中的女孩,少年脸色苍白,突然想起什么,抓起一把刀便在手腕处划下,鲜红的血立即涌出来,少年忙不迭地将血灌进女孩的口中,“月儿,你怎么样,快喝,月儿,快喝下去!”
“不,”不明所以地咽下两口温热满是生命之力的液体,女孩微微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喝了什么,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不,哥哥,咳咳,新的生命来之不易。' '你刚刚,融合魂魄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已经经不起这么多生命力的流失了。”
可是少年不答话,固执地将血源源不断地灌进女孩的口中。
“哥哥,”女孩的声音竟然已经带上了微微的哭腔,“哥哥,月儿真的没事的,哥哥……”
死死按住挣扎的女孩,少年坚定地举着手腕,一点不肯退让。眼看着应该差不多了,少年才缓缓收回手,顿了顿,勉强抑制住脑中的眩晕,颇有些艰难地扯下衣服上的一块,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小心地用臂膀圈住。这才低下头,用嘴咬着布条一端,另一只手麻利地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
少年此刻真的是疲累已极。然而,不待他喘两口气,突然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吴暻下意识地闪避,转头看去,却惊愕地发现竟是事季雪晴。
“新任的吴家家主,怎么躲在这里呢,那些吴家众人你便都不管了么?”
少年抬头,正看到那个绝情谷主。现在不远处已经乱成了一片,爆炸声,砍杀声,连绵不绝地让人心慌,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一点不受影响。闲庭漫步般缓缓走来,却连衣角都没有弄脏一点,与那身后的画面完全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刻,仿佛这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宰。
“绝情谷主!”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少年此刻却分外淡然。
男子似笑非笑地环视了下周围,之前还一派庄严肃穆的吴家山庄,此刻,说是修罗地狱应该也不为过了。一阵连环震天雷几乎掀翻了一个吴家山庄,剩下的人们也仿佛着了疯魔,几乎只要是活物便立即条件反射地挥刀斩杀,整个画面,都慢慢染成了鲜红的色彩,引人魔障。
“啧,啧,”男子砸吧了两下嘴,“今日之后,恐怕这吴家便要真的成为魔道死地了!吴家家主,你不管么?”
“哼!”吴暻扫视周围,目光终又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天命如此,我所能做的……呵呵!”少年忽而冷笑起来。
显然,少年这般的反应实在是不同一般人,让男子疑惑间也愈加觉得有趣。
突然,男子就见少年迅速伸手入怀,下一刻,先前的那块吴家家主令已经被他毫不犹豫地大力扔了出去。
“你这是……”
少年脸上摆着嘲讽的笑意,“我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再推上一把罢了。”
看着人群,少年忽然灌注内力,扬声大喊,“窥天宝玉在此!……”少年的声音几乎穿透了震天雷爆炸的巨响,传入人们的耳中。然而,刚刚的那一番变故,少年却也没有太多的力量来支撑了,只这一句,便后力不济,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嗓子中也一片腥甜,嘶哑着不能大声说话了。
可是对于这一切,少年似乎一点不在乎。因为,就是这样,也已经够了,已经达到了,甚至是超过了他原本的期望了。不愧这次来的都是些武林高手啊,望着因为宝玉现世,而更加疯狂混乱的人群,少年的脸上去挂着满意的笑。
看了眼一旁一样看戏般看着人群的男子,少年扬了扬眉,咽口唾液,润着有些刺痛的喉间,“怎么,绝情谷主这般的实力,为何不去争那宝玉?”
“恩?”眼中满是兴味地男子回头看了眼少年,嘴角上扬,“本座对那宝玉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本座并不在乎什么成仙不死,那样的生活会更寂寞吧,本座只要这样的随心所欲,精彩一生便好。”
“呵,绝情谷主还真是想得开!既是如此,那为何绝情谷主会现身此处,您真的只是为了救妹妹而来?”
“当然不是,”男子眉眼微弯,笑得狐狸一般,答得很是坦然。“那只是很小的一点,她虽是本座的妹妹,但早便已经是叛出绝情谷了,没什么关联。其实更多只是因为这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左右无事,为何不能来看看戏?”
“呵呵,绝情谷主就真的见这般异宝也毫不动心?”
“没什么意思呢!其实本座知道这世间是有那种修真者存在的,便是你怀中女孩,也不简单,实非凡人呢!”看着少年瞬间紧张起来,男子很恶质地笑着,“但那又如何?本座不稀罕。”
吴暻怔怔间,绝情谷主忽然又转头看向了混乱的人群,“啧啧,人总是那般矛盾的呢!既是相信这宝玉真的能窥天道,能得道成仙,那怎么就不顾此刻了呢?有仙,便就真的该有天道轮回,凡事报应了吧!那现在又做着这样的事,便不相信天道所记,他日终有所报了么?”
“哼,不用等什么他日了。”少年冷哼。
“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一阵地动山摇,而那不远处也突然骇人的“轰隆”声连番成片。这样的动静,便是刚刚已经足以令这一群武林高手紧张而举步维艰的震天雷,与此相比,简直就如三五稚童办家家酒一般的笑话。
“那是什么?”诧异地看着远方,那里,即使在黑暗中,借着点点的火光,男子极佳的目力,也清楚地看到。成片的土石翻滚着,似乎是借了那山上刚化的雪水,从高处便直冲而下。也许一团泥浆滚下还不算什么,但其实真正骇人的,是那路上的一株株大树巨石,就在这看上去浊水一般的泥浆中颤动,最后冲在里面,随之翻滚而下。面对这样的情景,即使从来那般张狂邪肆的绝情谷主也不禁变了脸色。
“哈哈。”少年却笑了起来,嘲讽地看着乱成一团,甚至不时有人枉死同伴刀下乃至脚下的众人,“既是天地异宝,难道不曾说,那即为天地之纽,前后不过掌握在天地手中的一道棋!唯那有缘之人,也便天地信同可用之人能得。这般的强抢,不过激出那异宝中的一点魔性,也就是俗话说的强求己所不当得,必遭天谴。哈哈,人在做天在看,难道还真当是笑话不成。哈哈,当真可笑~~”
“那么引出这般的天灾,夺这么多人性命,你便不怕天谴了么?”
“哈哈,绝情谷主,那可不是我引出的什么天灾,不过是这些人丑陋无知的**引出了天怒,故而降罪罢了,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可是那些人中可还有你吴家的人!”
“那又如何?”少年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这个身体中,不管是轩辕慕天,还是吴暻,都是一样淡漠冷情的人,不是亲人,更是不是他们所认可在乎之人,死活与他们何干。说保护吴家,呵,那里又真正有几个吴家人,真正的吴家人都只在他身边了。现在也许,连他自己都已经不算是完全的吴家人了吧!
“有人背叛了,否则那吴家山庄中的震天雷从何而来?既然已经背叛了,那自此恩断义绝,他死活又干我底事?呵,若说是还有无辜之人,谷主难道还不觉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即使是这样被牵连,没有能力逃脱,也不过是命不好罢了!难道谷主手中,被牵连枉死之人,还少么?”
“那你们呢?这可是天灾,这里人欲引出天灾,而你难道不见你们也会被殃及么?”男子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少年,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便抛出了祖传的天地异宝,甚至那么淡笑着看越来越近的天灾汹涌恶兽一般,吞噬无数人的性命。
第二百四十八章。离开
“呵,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在绝情谷主好奇的目光中,少年却笑起来,“不是还有绝情谷主您么?”
“恩?”男子这次是真的非常无解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代沟了,跟这些少年已经聊不起来了么?
“你的意思,是让本座救你?”想了想,男子还是不太确定少年的意思。不能怪他,自他达到现在这样的能力地位,已经多年没有人敢这般的态度对他了。而他确信,绝情谷,在外绝对不是什么善地,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他真的很疑惑,眼前这个刚刚见面的少年,却是为何这般笃定着自己一定会得救他!
“当然!”少年显得很自信,莫名让男子有些不爽,可是这样却又让他觉得更有趣了!真的那么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什么人敢跟他这般了,突然这样的情形,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总是无聊寂寞的心,好像又活了起来。
“凭什么呢?你凭什么这么确信本座会救你?”
“因为你觉得我们很有意思,不是么?”少年轻笑起来,“强者如你,现在这样的生活无聊得让你连修真永生都没有丝毫兴趣,如此若是再不找些乐子,那还不如永眠,不是么?”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少年的手紧紧握起,已经渐渐被汗水湿润。面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他能摸得透的。这个男人也许是很简单的,人的一死一生,皆掌握在他一喜一怒之间。这个男人,从来与良善无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