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小父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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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宵白眨眨眼,这人心思变化还真快,刚刚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转眼之间居然已经生龙活虎起来。不过,比起之前有气无力的男人,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血鹰。
“走吧,先把外面那些叛徒解决了再说。”
率先在前面带路,犹如脱困的猛虎,气势惊人地踩在属于自己的王国。遇到那些小喽啰,他只是利目一扫,所有人立刻乖乖地放下手中的家伙。毕竟,血鹰常年浸淫出的威压,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影响。
“嗯。”
宵白点头,紧跟在后面,她也有些担心孔修,不知道他有没有乱来。虽然杀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绝对不行。
救出了和他一起被困在地牢中的手下,他一步一步向着正厅走去。之前所遭受的耻辱,他会全部讨回来,那些叛徒——
…… …… ……
仓库火已经被扑灭,所有人都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一手一脸的灰,累的连大气也喘不匀。幸好只是烧着了一些不甚要紧的东西,不然真的要哭死。
“混蛋,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
带头的李虎一脸的凶神恶煞,坐在扑着兽皮的椅子上,脸色有够难看。再加上烟熏火燎造成了效果,此时的他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不知道……可能是看守仓库的人睡着,不小心弄翻了烛台!”
“老鼠”灰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找理由道,现在他只想消除头儿的怒气,至于别人死活与他何干。
“老大,他胡说,我明明没有……”说着说着底气却变得不足,他确实是睡着了,不过之前那么多次都没事,这次也不该有事啊,额,大概不会——
突然重重的一脚落在身上,守卫仓库的大汉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儿才停下,肋骨好像被踢断了。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二当家就——要是老大在就好了,如果是血鹰,绝对不会这样就定了他的罪。
一旁的人没有说话,二当家的暴烈他们素来清楚,看到他这凶狠的一脚踹下去,心口都不由颤了颤。或许,他们之前不该……
“大事不好了,老大,老大他在外面!”
一个大汉跌跌撞撞地摔进厅里,结结巴巴地道,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掉落,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叫什么叫,老大我不是在这里……”
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血鹰甚至没有说话,那股威严却弥漫在整个厅里,虎哥腿一软,跌坐在那张大椅上。
李虎脸色苍白地看着门口的人,他两手死死抓着身下兽皮,手背上青筋一条一条浮现出来。他现在所坐的位置,之前正是属于血鹰。
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他尚心存忌惮,如今他爪牙俱在,虎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全完了……”
望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血鹰,他咬咬牙豁出去地问道:“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放了你?”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那些站在血鹰一边的人,他再三确定都关了起来……
“是我。”
陌生的童音在血鹰身后响起,一个小小的男童从他背后走了出来,他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凶险的海盗窝,步子极其悠闲,反倒像是正走在自家的庭院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李虎瞪大了眼,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一个小鬼能够架船避过无数暗礁,找到这出隐蔽的海盗。更加不能相信,他甚至躲过了岗哨,还救出了血鹰。
“劫了我的船,杀了我的人,二当家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让人伤心啊!”
拖长了语调,宵白微笑着在血鹰身旁个停下,轻松的语气却并没有让厅里这些亡命的家伙放下心防,他们始终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盯着她。
“那个人,难道没有同你说过么?我还以为你该知道的。”
随手拍开一坛烈酒,酒香顿时四溢出来,宵白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虽然仍带着笑,眼睛里却已经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
李虎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他是有听那人说过夜家的小鬼,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小,他本来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 …… ……
1海上明月 第二十四章 南方之行
星辰不多的时候,夜晚的海岛犹如一只蹲着的巨大的兽,随时会把人吞没。
“知道么?得罪我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呢!”
宵白嘴角的笑容有些飘忽,她还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那种心口和喉头都火辣辣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
“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怎么样?”
李虎抽出腰刀,双手握紧,冲着血鹰笑得狰狞,他就不相信几百人会对付不了这百十号人。他早就不甘心只当老二,血鹰有什么能耐?他能带着兄弟们吃香喝辣么?
唉,怎么就是有人这么笨的?宵白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打算闲闲地在一旁看戏。怎么说,这接下来也算是人家的“家事”。
“你确定,他们会反抗我么?”血鹰冷冷一笑,看来 自'炫*书*网'己的纵容倒是让这混蛋长了胆子,鹰目扫视厅里众人,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除了参加这次杀人劫货的,其余的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有谁要跟着他的,休怪我血鹰不客气。”
厅中立刻掀起小小的波动,先有几个手下犹豫了片刻,然后无声地站到了血鹰这边。有了带头的,后面哗啦啦一片立刻涌向他的方向。
只剩下一百来个喽啰依然站在李虎这边,这些人也可以说是李虎的亲信,这次抢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归到了他们的口袋。心知这次无论如何逃不掉了,也只能咬着牙拼一拼,也都亮出了吃饭的家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血鹰啊!”|~
看到一直空手的血鹰突然从袖子中拿出的兵器,宵白才明白这人外号的由来。
铁红的鹰钩泛着森寒的光,在血鹰手中转动着,五个尖利的钩子上还分布这密密麻麻的倒刺。若是抓在人身上,绝对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李虎,看在我们从前的兄弟之情上,我让你三招。”
得心应手地转着兵刃,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围在他四周的人脸色全都大变。之前血鹰动手的时候,那种血腥的场面他们都曾亲眼目睹,如今要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几把大刀哐啷掉在了地上,竟是被血鹰的气势所震撼,连刀也握不住了。
李虎也不做声,一把大刀直接朝着血鹰面门砍去,带起的风声鼓动着衣衫,这要是劈中了,人可就两半了。而在李虎行动的同时,那一票喽啰也犹如饿狼般向血鹰扑去。双方很有“默契”地就此开打。
“一招。”
身子微侧,血鹰手中兵刃未动,口中悠悠地念道。
“两招,三招……”
老实说,李虎的刀法也算不错,刀刀凌厉狠辣,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更是使出了全身解数。
后来哪里还管使出了几招,只是发狠地冲着那闪避的身形乱砍一气。只是,却没有一刀命中——
“唉,教了你多少次,临敌之计切忌心浮气躁。”
血鹰话落,看准李虎暴露的空门,铁爪毫不留情地挥出,血花立刻四溅。
“哐啷——”又是一声响,却见李虎手中大刀砸在地面上,一条右臂被生生卸了下来。
本来还和李虎一起奋力抵抗的那些人,也算是见惯了血淋淋场面的,可是看到血鹰面不改色地卸下人一条手臂,还是忍不住胆寒。手上的动作一慢,一个个毫无悬念的被制服。
“老子算是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梗着脖子,李虎拿出最后一点儿气节,他心里清楚的很,依着血鹰的性子,就算是敌人求饶也决计不可能心软,自然不会笨到自取其辱。
“乖侄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血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兵刃上的血迹,把主导权交给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宵白。
“呕,你可不可以不要叫的这么恶心?”
宵白一副欲吐的样子,看到血鹰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明白自己被人捉弄了。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自己的长辈,她只能暗暗腹诽,怪不得他和义父是兄弟,原来是在某方面都有着“恶趣味”。
“死小鬼,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虎被面前的男童盯得浑身发毛,但见她眼光暗沉难测,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只不过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渊薮。他难得生出一种直觉,这小鬼绝对比血鹰还要难缠。
“唉,随便杀人可不好,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我那些货也回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宵白抚着下巴直点头,微醺的小脸不吝啬地绽放笑容,直笑得面前的大汉情绪开始崩溃。
“你……”呜呜,他错了,他不该当海盗的,他更不该不长眼去抢夜家——某人在心里哀嚎,几乎要泪流满面。
“先回答我的问题,说,是谁指使你的?”
对于指使的人,宵白多少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我也不清楚,当初那个人是蒙着面的,而且裹的乌漆抹黑一团,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当时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干这票买卖。绑了血鹰,也是他策划的——”
李虎倒是比想象中得干脆,立刻把当初知道的事情倒了个干净。反正他迟早是死,说起来都是那个人的错,就让这小鬼去找他麻烦好了。
“乖侄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血鹰示意手下把李虎一行人先关在地牢里,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还蛮喜 欢'炫。书。网'这个小侄子的,可不想他遇上什么麻烦。
“唔,不清楚。”
宵白翻翻白眼,依着她的性子,得罪人那是很平常的吧?再说这生意场上明争暗斗的你阴我我阴你,还不是司空见惯?
打个哈欠,舒展一下手臂,她径自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折腾了半宿,这回是真的困了。
“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要找我帮忙。”
宵白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随意地挥手道:“知道了,大伯。”略显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真心的微笑。
离开海岛之前,宵白迎着海风站在小船上同血鹰告别,很是优雅地道:“大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要忘了把那些家伙送到夜家的矿场去,还有那一半的宝藏……”
血鹰撇嘴,心里仅有的一点儿不舍和离愁别绪就这么没了,他再次重申,小家伙根本就同她那个义父一样,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就是你说的让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回去的路上,孔修化成人操纵这小船在大海上穿梭,还能分神提问。
“让他们在夜家的矿场里劳作到死,没有任何报酬,没有任何的希望,有什么比这样更残忍呢?”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之后,宵白沉默了,对她而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生存着,根本就犹如行尸走肉。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陌陌,因此她的人生才没有变的苍白无力,他永远是自己人生中最绚烂的色彩。
回到夜家,宵白很惊讶地发现,本来该在罗叠山裳红枫的夜狂,居然带着夜夫人提早回来了。依旧是一身自恋的白衣,一脸嚣张狂傲的表情。看到这样的他,宵白难得觉得有些安心,在经历了商船遭劫的事情之后。
“公子,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回来了,已经等你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