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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阿拉法特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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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现,但只需要其一半时间①。基辛格在其和萨达特密谋策划时,实际在想

些什么,他的真正战略是什么,上述事实为此提供了确切的线索。埃及人将

会跨越运河,萨达特将在一夜之间成为整个阿拉伯世界的一位英雄。所有阿

拉伯人以前在战场上团失败而蒙受的羞辱将被刷洗干净。萨达特终将成为一

位胜利者,可以自由地进行谈判。而以色列人呢?咳,他们会感到震惊。但

是,几天之内,也许最多两天至多三天,他们就会有力地打击埃及人和叙利

亚人。然后,当基辛格确定光荣可以平分时,他将要求以色列接受联合国停

火号召。这样,关于以色列从西奈分阶段撤退的长期谈判将可开始,而基辛

格这位和平缔造者,则将坐在这一长期谈判列车的驾驶席上。

很遗憾,对这位新上任的美国国务卿来说,事情进展十分不妙。基辛格

失去了控制事态的能力,直到尼克松总统把世界置于核警报之下,他才得以

恢复。这是可怕的,但是真实的。

为什么战争会升级到使一位美国总统第一次需要揿核钮的程度,主要原
因有两个。

第一,以色列损失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的如此大量的武器装备——在
战争第一天就损失了几十架飞机和多达500 辆坦克。阿拉伯的攻击确实伤害
了以色列——或者看来是这样。但事实真相更加骇人听闻。当以色列人为了
反击而动员他们的后备军时,500 辆坦克中有许多,也许是绝大部分,处于
不适宜战斗的状态。以色列人终于秘密地向基辛格承认了这一点,但是,他
们告诉他的比他们自己承受的灾难的全部实情要少得多。

以色列人真正受苦的缘由主要不是来自阿拉伯人的突然袭击——这次袭
击不管怎么说目标是有限的——而主要是他们的国防部长摩西·达扬严重玩
忽职守造成的后果。达扬讨厌日常文书工作和他的职责中的行政管理部分。
事实是他没有适当地处理日常行政工作,也没有要求其他人包括他的参谋长
过问这一工作。其结果是,当第一次真正的危机到来时,以色列的战争机器
没有准备好投入行动。的确,萨达特揭开了一个问题:只是在尼克松决定对
以色列恢复供应时,并由于萨达特同基辛格达成协议埃及军队不再从距运河
5 英里处继续前进时,以色列人才能够对付这场战争。以色列人应当感激萨
达特促使他们认识到他们自己造成的问题。

这一情况的最直接后果是,以色列人对阿拉伯进攻的反应所需要时间比
基辛格估计的两天或者三天要长得多。

以色列延宕进行反击的另一原因,仅仅是由于以色列领导人被正在发生
的事情所造成的心理冲击一时弄得目瞪口呆。不管这么多年来他们曾经对他
们的人民和世界说了些什么,他们从未认真相信过阿拉伯人敢于进攻最强有
力的以色列。这种傲慢的、自鸣得意的思想状态也是达扬为什么不在乎保持
以色列战争机器处于常备不懈正常运转的原因之一。他真的相信不需要这样

① 《动荡年代》,第455,472、473 页。

做,除非是以色列人想教训一下他们的阿拉伯邻居,尽管他是大力散布这种
宣传谎言者之一,说什么以色列经常面临被阿拉伯人消灭的危险。

战争升级的第二个主要原因是,当战争趋势出现转折和以色列人正向另
一个辉煌的军事胜利前进时,果尔达·梅厄失去了对她的一些将领的控制。
给她造成最多麻烦的那个特殊将军就是阿里尔·沙龙将军。

10 月16 日,沙龙特务部队中的一支跨越中部运河并开始在埃及战线后
方活动。很快情况就很清楚,沙龙的目标是埃及第三军。他正企图包围它,
然后消灭它。正在发生的事件的前景使得在华盛顿和莫斯科的警铃同时响
起。

对基辛格来说,埃及第三军的覆灭将破坏所有打算。尽管他已经失去了
对事态的控制,但他仍有可能利用战争为自己谋利。如果萨达特保持着十月
初期胜利者声誉的余威,在战争中出现,基辛格仍可促使谈判进行。如果埃
及的第三军被摧毁了,彻底丢丑的萨达特连想都不敢想同以色列进行谈判。
那么,基辛格的全部努力将化为乌有。

苏联人也有他们的问题。坐视沙龙摧毁埃及第三军,他们也承担不起。
如果他们听任萨达特蒙受羞辱,苏联人在这一地区享有的一丁点儿真正的信
誉也将被摧毁。

基辛格致信果尔达·梅厄,请求她制约沙龙。她作了尝试,但失败了。
沙龙继续准备他的进攻。10 月20 日,基辛格十分绝望,以致他去了莫斯科。
接着,在10 月25 日,世界各地美军处于红色(核)警戒状态的消息也宣布
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情况,有两种分析。一是世界真的处于一场核灾难的
边缘。根据这一分析,苏联人正企图直接干预以阻止沙龙消灭现在被包围的
埃及第三军,而基辛格则劝说尼克松发出核警戒命令,警告莫斯科:美国人
为了使苏联人置身这场冲突以外,什么手段都可采取。另一种分析是,苏联
的威胁和美国的反应是基辛格同苏联人达成的一项交易的结果。

在我同果尔达最后一次谈话中,我问她,这两种分析她同意哪一种。她
说:“如果你在当时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能确定我会给你什么样的回答。今
天,我是倾向第二种看法。”

我问:“这是否意味着你认为基辛格和苏联人在耍花招吓唬你?”

果尔达说:“是的。”

接着发生的是,果尔达本人用以下方式告诉我:“我登上一架直升飞机。
我飞往埃及——想象果尔达·梅厄是在埃及——在那儿我镇定地面对沙龙。
我对他说:‘我是你的总理,我命令你不要采取行动反对埃及第三军。’”

那大致就是“十月战争”如何结束的情况。果尔达的鞋子上沾上了一些
埃及的沙粒。被围的埃及第三军得救了,萨达特的面子也保留了。签订了停
火协议,基辛格最终得手。如他一直打算的,“十月战争”确在中东开创了
一个新局面,使得美国国务卿能把他的意志强加在所谓的和平进程上。在以
后的几个月中,他利用广为宣传的穿梭外交,先劝说以色列和埃及,后来又
劝说以色列和叙利亚,签订了所谓的脱离军事接触的协议。萨达特收回了西
奈的很少的一小部分,足以说服他继续同美国人合作是值得的,即使这样做
需要他背叛巴勒斯坦和更广泛的阿拉伯事业。最终他自觉

自愿为了小利出卖他的灵魂——确切地说是向一个名叫吉米·卡特的种
花生的庄园主出卖他的灵魂——而这使他失去了他的生命。


“十月战争”最主要的一件事是为两个人之间进行的一场史诗的、但却
荒谬可笑的不平等斗争设置了舞台。这场斗争是关于他们两人中谁更能影响
中东事件的进程。这两个人,一个是基辛格,另一个是亚西尔·阿拉法特。
为了忠于事件的真实记录,我必须迸而说明,这场斗争在开始时一方是联系
着基辛格,另一方联系着阿拉法特和费萨尔。但是,费萨尔被暗杀了。

这场斗争可以这么说,提供了关于1974~1977 年之间发生的多数事情的
主题背景。当时,吉米·卡特总统和他的国务卿赛路斯·万斯对美国的中东
政策恢复了一些明智和体面。基辛格同万斯的许多差别中的最主要的差别
是,万斯的兴趣在于真正的和平。作为一个诚实的人,万斯比以前或其后任
何一个美国人都较好理解阿拉法特(当美国人需要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帮助
使在伊朗的人质获释时,是万斯写了一封“亲爱的阿拉法特”的信给这位巴
解组织主席的)。

基辛格的目标不是要给中东带未和平。他的目的是,为使阿拉伯国家和
以色列之间不能发生另一次战争进行安排。战争之所以必须防止仅仅因为它
对美国和西方在这一地区利益造成威胁。除此之外,基辛格这位全球战略家
并不很关心阿拉伯人的甚至在以色列的他的犹太同类的命运。

按照以上扼要叙述的来龙去脉,如前所说,基辛格的首要目标,是向萨
达特提供他极想得到的同以色列开始进行谈判的机会,以使埃及中立,同时
迫使以色列接受同萨达特谈判的思想。一旦萨达特被卷进所谓的和平进程,
一旦他确信他可从中有所得,这就不可逆转。埃及将置身于战事之外,没有
埃及,其他阿拉伯国家即使他们想同以色列进行战斗也不可能。如果那种情
况发生,阿拉伯国家将不得不按照以色列和美国的条件媾和。基辛格的结论
是,如果以色列对和平比对领土更感兴趣,阿拉伯国家就可以得到和平,但
是以色列的条件是阿拉伯国家必须抛弃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这也正中美国国
务卿之意。

阿拉法特对基辛格战略的挑战和威胁的反应是迅速的、大胆的和富有勇
气的。“十月战争”结束后四个月,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央委员会发表了一
个被称之为“工作文件”的声明。它要求阿拉伯国家和国际上承认巴勒斯坦
人“在从犹太复国主义占领下夺回的任何土地上建立民族权力机构的权利”

①。其中含义是深远的,但在当时没有被很好理解。“民族权力机构”一词是
商定的巴解组织称“小型国家”的代号。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1974 年2 月的工作文件,对以色列和全世界是一个清
晰的信号。它表明阿拉法特和领导层中他的多数同事,不仅是为谋求政治解
决而负责工作,而且是为要求巴勒斯坦人接受他们原有故国土地70%的损失
——也许是空前的损失——来换取在西岸和加沙建立一个他们自己的小型国
家而认真努力。阿拉法特和领导层中他的多数同事们知道,这是他们不得不
作出的让步的实质,但是他们也知道,要说服解放运动中的广大成员接受这
点需要时间。如果在1974 年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公开承认他们准备达成妥协
的真实幅度,他们会轻而易举地受到绝大多数真正从事解放斗争的巴勒斯坦
人的唾弃和拒绝。

阿拉法特对我说:“当时,我们的悲剧是,对这可能性的问题,世界拒
绝理解有两个方面、两边的问题。第一是巴勒斯坦人怎么可能达到目的的实

①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研究中心发表的正式文件。

际条件问题——当时面对的事实是两个超级大国承担了保证以色列存在的义
务,而以色列又是这一地区的军事超级大国。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巴勒斯坦领
导人怎么有可能说服它的人民接受的问题。当一个民族正在要求百分之百地
归还她的领土时,领导说:‘不,你们只能收回30%。’这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拉法特停顿了一会儿进而说道:“你对我说,多少年来我们教育我们
的人民关于妥协的必要时,对我们准备要妥协的问题上,我们的立场是模棱
两可的,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我们的真正立场,世界各
国政府包括以色列政府一直是了解的。怎么了解的呢?从1974 年,甚至从
1973 年底开始,我们的某些人就正式受权同以色列人和西方的重要人士保持
秘密联系。他们的责任是把我们当时不能公开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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