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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阿拉法特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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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组织机构也被关闭了,尽管极端分子小组还在继续从事其恐怖主义活动。
在慕尼黑事件后,阿拉法特开始努力说服那些转向恐怖行为的法塔赫成员,
并取得进展,他指出恐怖活动的作用是反生产性的,严重地削弱对巴勒斯坦
事业的支持。在喀土穆屠杀之后,阿拉法特的这一论点获得阿布·伊亚德的
支持。也需要指出,当以色列人消灭了在贝鲁特的两位黑九月组织领导人之
后,他们增强了阿拉法特一方的力量。这样,在走向十月战争进程中,巴解
组织主席的军事战略完全是防御性的。当以色列人加强他们反对在黎巴嫩的
巴勒斯坦人的战争时,在阿拉法特指挥下的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们只有
一个目标——生存。

以色列领导人向他们自己的人民和世界介绍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们
说,在1972 年6 月,阿拉法特从莫斯科归来,得到苏联将开始向巴解组织直
接运送武器弹药的许诺——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冲突。以后,以色列领导人说,
苏联第一批装运的货物确实到达,证明巴解组织正在准备进行一场新的进
攻,苏联现在已经公开站在那些竭力要毁灭犹太国及其人民的人的一边了。
事实真相是,阿拉法特当时正在努力改善他的防御能力,而以色列领导人则
认为他们大概只需几个星期、至多几个月,就可以以军事手段消灭巴解组织,
不管他们公开怎么说。

对巴解组织方面发生的情况,沙菲克·胡特向我提供了有价值的看法,
并得到阿拉法特本人的证实。沙菲克是巴解组织在贝鲁特和黎巴嫩的首席代
表。他说:“1973 年4 月10 日在贝鲁特发生事件后,整个城市的人民举行
罢工。黎巴嫩人民并不是为我们的3 位领导人被害而抗议。他们抗议的是,
以色列人竟毫无阻挡地能够长驱直入首都,并且得以任意胡作非为长达几个
小时。因此,贝鲁特人民对弗朗吉亚总统说:‘你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措施以
阻止以色列人再次进犯?我们必须防卫!’当轮到我们会见总统时,我们提
出了同样的问题,‘你将如何保护在难民营和其他地方的巴勒斯坦人民?’

“弗朗吉亚对我们十分坦率。他说:‘瞧,首先,你们巴勒斯坦人不是
被邀请来到这里的。第二,我不能做任何事情保护你们。’我们被怔住了。
接着总统说:‘如果你们决定依靠你们自己的手段保护你们的人民,我不能
说不行——但是不要指望我。’这真正是他对我们说的。‘不要指望我。保
护你们自己。’这就是阿拉法特为什么去莫斯科说服苏联领导人出售一些武
器给我们。此后发生的事情是令人悲痛地不可避免的。我们越是改善保卫我
们人民的手段以反对以色列的和以色列在黎巴嫩的基督教同盟者的攻击,以
色列人和他们的同盟者对我们的进攻就越加升级。”一直到1982 年夏天,这
种升级没有停止。当时,以色列入侵黎巴嫩,多路进入贝鲁特,采取最野蛮
的军事手段,企图一劳永逸地消灭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正是这一次,暴露了
苏联人究竟准备在多大程度上使巴勒斯坦人能保卫自己。

哈尼·哈桑说:“我愿意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也许还需要保密,
但是,我认为这对你了解实情很有用。当我们在1982 年即将面临以色列人进
攻时,也当我们亲爱的阿拉伯兄弟拒绝给我们反坦克武器以延缓预料中的以


色列进逼时,我们派阿布·瓦利德去莫斯科,执行一项特别的绝密使命。他
带了一张1 亿美元的保兑支票。我们想购买一些苏制火箭推进武器,使我们
得以袭击以色列城市。我们的意图是想对以色列人说:“瞧,我们的火箭武
器已安置在适当的方位上。它们只是为了防御目的,但是,如果你们要进入
贝鲁特,我们就要发射。苏联人在对他说‘不行’之前,连情况都没让阿布·瓦
利德说完。”

然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1972 年时的处境,不同于它在1982 年时的
处境。如果它在被约旦逐出至“十月战争”这段期间,不能成功地依靠军事
手段生存下来,巴解组织将失去一切。但是,“十月战争”在巴解组织的命
运中是一个转折点。它给了阿拉法特他曾经长期寻求的运用政治手段继续进
行斗争的自由。

关于战争本身,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们有许多问题确有证据,但仍要求
能得到答案。根据他们知道的关于阿拉伯一方发生的实际情况,他们深信,
“十月战争”如果不是得到基辛格的鼓励,也是得到他的同意的。基辛格在
“十月战争”前两星期被任命为国务卿。按照这一论述,基辛格的目的是给
不妥协的以色列人一次教训,以便使他有机会和力量,将其意志强加于和平
进程,主要意图的迫使以色列分阶段地退还埃及足够的领土,诱使萨达特的
犹太国单独媾和。

基辛格十分清楚,一旦埃及真正卷入和平进程,那么阿拉伯一以色列全
面冲突的危险,加上它造成的对西方利益的威胁,都将消失。如果用这种方
法能使埃及中立,美国在对以色列施加压力使之从约旦河西岸和戈兰高地撤
退的问题上就无需担忧。不管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人多么反对以色列对
这些阿拉伯土地的继续占领,没有埃及参加,他们就不能发动战争。反转过
来,这意味着约旦、叙利亚和黎巴嫩要在两者之中选择其一:要么按照以色
列和美国的条件言和,这些条件明确要求阿拉伯国家拒绝巴勒斯坦的合法要
求;要么生活在没有和平和随时遭受进攻威胁之下,包括以色列人任何时候
随心所欲发起的攻击。这就是基辛格战略的实质;在十月战争前夜,可以这
样说,以色列的不妥协是实现这一战略的障碍。

基辛格曾经卷入同萨达特密使及通过他自己私下渠道同萨达特本人进行
的多次高层秘密谈判,今天这已是有案可查的事。尼克松政府对以色列在涉
及埃及问题上的不妥协而一致愤怒,这也是有案可查的事。在给基辛格的一
份备忘录上,尼克松加了以下的批注:“停止迎合以色列不妥协立场的时候
已经到了。我们过去的行动使他们认为,不论他们如何无理,我们都将和他
们站在一起。”①尽管基辛格断言美国及其情报机构并不知道埃及和叙利亚人
将在10 月6 日进攻以色列,似是,在阿拉伯方面这也是有案可查的事,基辛
格其时正在给萨达特传送秘密信息,内容是军事形势的稍许加热将得到华盛
顿的赞赏。

果尔达·梅厄是第一个向我介绍这一看法的人,基辛格赞同萨达特的战
争努力。她是在我和她最后一次私人谈话中透露此事的。这次谈话恰在1979
年11 月她患癌症逝世前的几个星期时进行的。我们这次最后交谈的地点是在
特拉维夫郊区她的十分朴素住宅中的起居室。果尔达在长期政治生涯中有一
位自己最好的朋友和特别助手,她是一位机智的、美妙的妇女,名叫卢·基


亨利·基辛格《动荡年代》(韦登菲尔德和尼科尔森和米歇尔·约瑟夫,伦敦,1982 年),第212 页。


德。果尔达去世前三年,卢曾对我许诺,当果尔达弥留之际,将约我前去。
卢没有忘记并实现了她的诺言。

在我和果尔达最后一次谈话过程中,有一位第三者在场。他是应我之邀
而去的。他想会见果尔达,可以这么说,我为他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反过来,他也为我服务——他是我们的见证人——虽然当时我未有意这么
说。

我同果尔达的谈话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在谈话过程中,我们第个人抽了
两包香烟。果尔达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极为详细地叙述了“十月战争”以
及为什么以色列人感到吃惊。

在她开头叙述这场战争时,果尔达告诉我,她是如何婉言拒绝非正式顾
问团会议上的意见的。这次会议就在我们现在坐着的这一房间里举行,其时
达扬建议以色列应“放弃”苏伊士运河沿岸的前线阵地以避免更多的以色列
人丧生。果尔达对我说:“我对我的同事们说:‘放弃,放弃这个词是什么
意思?在希伯莱语里这个词是毫无意义的!’然后我去盥洗室呕吐了。”

果尔达还告诉我,她是如何在电话上经常“恳求”尼克松着手用空运战
斗机和坦克来接替在战争开始几小时内以色列所损失的那些武器装备。在她
生动地讲完这些电话谈话后,我问她,她是否怀疑基辛格阻碍了她的请求。
她回答说:“我敢肯定那就是真正发生的事情。那也是我坚持要亲自前去华
盛顿的原因之一。”

我问果尔达,如果他曾经信任过基辛格,那么她在多大程度上信任他。
她给了我两个回答。第一个回答是无声的。她把右手举到她齐眼睛的地方,
然后用姆指和食指弯成一个圆圈。但它不是一个完整的零,因为她的姆指和
食指没有合拢。接着她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当基辛格在以色列时,我
的内阁同事们经常叫他亨利,并拍拍他的背以示亲密。他也拍拍他们的背,
并直呼他们的名字。我不允许发展这种关系。我总是坚持他应称呼我梅厄夫
人或总理夫人。而我也经常称呼他国务卿先生或基辛格博士:”果尔达笑了,
“我常常跟我的同事们说,对这样的一个人用直呼名字的做法是错误的。”

当果尔达结束了她对“十月战争”又长又详尽的介绍后,我向她提出,
从这里所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亨利·基辛格实际上利用萨达特使以色列人
进行一场有限战争,为的是给以色列人一次教训,以便使他按他的条件开始
一项和平计划。除此之外,果尔达对我所谈的内容明显含义是,基辛格好歹
应对扣留有价值的美国情报负有责任,这些情报将能使以色列情报机构得出
正确的结论。

果尔达没有片刻思考就立即回答说:“这就是我所相信的。这就是我们
所相信的。但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对我们
自己,也不能这么说。”

至于巴勒斯坦方面,由于他们享有同费萨尔国王极其良好关系,一些法
塔赫领导人、特别是哈拉德·哈桑十分清楚阿拉伯方面在“十月战争”前的
长时间内所发生的真实情况。按照他们的观察,故事在1972 年6 月开始,当
时萨达特把苏联人驱逐出埃及。

美国那时的官方态度是美国感到吃惊。但是,如果萨达特可以信任,那
么某些美国人不仅知道他企图对苏联人作些什么,而且曾经答应在他作了以
后将给他报偿。

哈拉德·哈桑说:“在所有阿拉伯领导人当中,对萨达特的行动没有一


个人比费萨尔更感到高兴。沙特人一直在力劝他离开苏联人一段时候,以便
激发美国人认真地卷入和平进程。但是,由于萨达特表面上没有和美国人达
成任何一项交易,费萨尔非常生气。换句话说,萨达特已经为美国人做了大
大有利的事,但是他却没有要求得到任何回报。因此,费萨尔要求我向萨达
特提出一些问题。

“我会见了萨达特,引用费萨尔所言,我说了以下的话:‘为什么你白
白赶走苏联人?没有代价,美国人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而以色列人也决不
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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