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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魂归大漠-第116章

小说: 魂归大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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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隆望老爹安排牧民们去挑水。
  呼律仁上前轻轻揽住雪颜的双肩:“先回去休息吧。”
  雪颜不知道是被气昏了头还是悲伤透了心,一下子将无名火发泄在了呼律仁的头上。本来极力忍耐的她,一听到呼律仁开口,就像被火点着的爆竹一样,愤怒地喊叫了起来:“什么?你叫我回去休息?我现在还有心思去休息吗?我辛辛苦苦造了水车,求汉朝皇帝从南方运来了竹子,做成竹管,引水灌溉,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匈奴中间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人,竟然砍断了庄稼赖以生存的水源。他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汉朝过不去啊?就算是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也用不着拿庄稼来撒气,尽管冲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我也不是没有被你们匈奴人害过!”
  雪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些话来。按照她原来的想法,这个时候一定要忍,然后暗中查出这个搞破坏的人是谁。可是,被呼律仁这么一安慰,反倒炸了锅,竟像个泼妇似的骂开了街。
  呼律仁赶忙一把捂住雪颜的嘴,然后连拖带抱地将她弄回了穹庐大帐。雪颜犹自不肯安静,拼命撕打着呼律仁。
  等到她发泄够了,呼律仁才端过一碗奶茶:“雪儿,你的喉咙一定干得冒烟,喝口奶茶,润润嗓子吧。”
  雪颜一下子脸色苍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通发泄,伤了多少匈奴子民的心,当然,首先是伤了呼律仁的心。而且,那个搞破坏的小人——说不定还有个背后主谋——就在一旁偷偷地笑呢。
  可是,出口的话,泼出的水,是无论如何收不回来了。
  雪颜懊恼而张徨失措地坐在榻上,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呼律仁坐到她的对面:“现在后悔了?”
  雪颜已经失去了还嘴的气力,只是怅然道:“我真的不应该对你发火。我……”
  呼律仁不让她说下去:“你不对我发火,还能对谁发火呢?在草原子民的面前,你始终是端庄大气、处变不惊的嘉睦大阏氏。”
  “可是,这一下子,我这阏氏的形象算是彻底给毁喽!”雪颜自嘲地说。
  “那可不一定。从不发脾气的人,偶然发一次脾气,也可以给某些人一定的威慑。”
  雪颜看着呼律仁说:“照你这么说,我这次乱发脾气还发得是应当应分的了?”
  “是发脾气,不是乱发脾气。”呼律仁纠正道,“你这一发脾气,倒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雪颜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明白呼律仁的意思。
  “那个砍断竹管的人,会以为你已经沉不住气了,他一定会采取下一步行动。如果我再装出因为你冲我发脾气而冷落了你的样子,那么,他们的狐狸尾巴会露出得更快更长。”
  “你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雪颜试探着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可能要受些委屈。”
  雪颜慢慢平静下来,仔细考虑了一番,道:“我受点儿委屈倒不要紧。不过,你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而且,就算是我们做戏,那些庄稼怎么办?难道就任凭它们枯死吗?”
  呼律仁说:“我有那么笨吗?我不会让木隆望老爹他们主动保护那些庄稼吗?”
  雪颜想了想,也没更好的办法了。自己脾气也发了,街也骂了,人也得罪了,不如干脆假戏真做,说不定,真能引蛇出洞呢。
  于是,雪颜对着呼律仁呼乱喊了一通之后,摔碎了一个陶罐,还将案几上的银碗烛台等物什全部扔到地上。
  不一会儿,侍女们就小心翼翼地从门口露出了半拉脑袋,向里头张望。
  雪颜继续发脾气,而呼律仁则继续劝解。
  愈来愈多的人围在了穹庐大帐门口,左谷蠡王还带了很多人进来劝架。但是雪颜和呼律仁都正在气头上,谁也不领他的情。
  终于,呼律仁脸上挂不住了,他黑着脸说:“雪儿,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单于的耐心。”
  雪颜哭了起来:“那么我的耐心呢?我好不容易将麦子和玉米侍弄到结穗打苞,可是竟然被人斩断了水源,我该怎么办?”
  呼律仁说:“在匈奴种粮食本来就是个笑话。我们匈奴人,世世代代都没干过这种事情,你就不让异想天开了。”
  雪颜继续哭道:“可是,当初中麦子和玉米,你是答应了的。”
  呼律仁紧皱眉头:“不错,我是答应了。可是,我以为你只是种着玩,没想到你还认真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过来拉雪颜的手,“好了好了,不要管那些庄稼了,你想要粮食,我们可以去到汉朝和西域抢夺,要多少就有多少。”
  雪颜毫不客气地甩开了呼律仁的手:“可是你答应过我,不再干抢掠这样的事了。”
  呼律仁尴尬地伸着被雪颜甩开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去。一转头,突然发现门口竟然围了很多人在看热闹。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指着雪颜说:“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已经好话说尽,听不听由你。如果你连我这个大单于都不放在眼里,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随即吩咐人将雪颜赶出了穹庐大帐。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呼律仁和雪颜继续互相怒目而视,却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几个人迅速挤过人群,消失在穹庐大帐门外。
  

第六十八章 赛马盛会
更新时间2010…9…18 13:24:02  字数:2620

 不到一刻钟,连王庭的牛和羊都知道了这个倒霉的汉朝公主再次遭到了被驱逐出穹庐大帐的厄运。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表情漠然,还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这些,都没逃过雪颜和呼律仁的眼睛。
  当天晚上,一个名字叫做坦竺的、平时不怎么受重用的大臣来到穹庐大帐,劝解呼律仁不要为一个疯疯癫癫且不识好歹的汉朝女人忧愁,在草原上,匈奴的好姑娘多的是,哪一个都比那个什么凌烟公主强一百倍。
  呼律仁面无表情地听着坦竺的话,既不赞同他的观点,也不开口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坦竺说:“大单于,您可是我们草原上的太阳,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您。可是,那个汉朝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为了几棵破玉米苗当众辱骂您,这是任何一个匈奴人都无法忍受的。”
  呼律仁淡淡地笑道:“是啊,汉朝公主的确有些恃宠而骄,不过,我已经把她赶出了穹庐大帐,只要她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们匈奴人就大度一些,不要再追究了。”
  坦竺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大单于说得对,我们匈奴人,是应该大度一些。他们汉朝人不懂事,我们匈奴人可不和他们一样。”
  呼律仁说:“坦竺大人,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吧。”
  坦竺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是来提醒一下大单于,过几天,就是我们草原上最隆重的孜若节了,我负责礼仪,所以来请大单于示下,今年的孜若节,我们该怎么过?”
  呼律仁也想起来了,一年一度的孜若节又来到了。以前,在他的父亲也耆罕陀大单于在世的时候,每逢这个节日,每个牧民家庭都会得到大单于赏赐的一坛美酒和一只风鸡,牧民们会穿上节日的盛装,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歌颂仁慈广大的长生天,并希望长生天能继续赐福于他们,让他们吃饱穿暖,年年都能唱歌跳舞。
  这一天,还会举行盛大的赛马活动。很多青年男子借此机会向美丽的姑娘们展示自己的勇猛和刚强。他们往往会选择很烈性的骏马,将它们制服,然后骑着它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向着也耆罕陀大单于事先定好的终点疾驰。那里,有一面红旗,谁先得到它,也耆罕陀大单于就会当众宣布,这个人就是本次赛马的第一名,并奖赏给他金银珠宝和牛羊。而这个人的父母或者家族中的长辈,第二天就会被前来提亲的人搅扰得既欣喜又手足无措,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应该该选择哪一位姑娘。有大胆的姑娘,甚至亲自登门表白爱慕。当然,最后的结局是和和美美,喜结良缘。
  冒顿时代,美酒和风鸡成了牧民们心中一个渐行渐远的美梦,不过,赛马的习俗倒保留了下来,虽然规模小了许多,但仍然是青年男女们互诉倾慕和择偶的大好时机。
  呼律仁决定,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和战乱之后,应该恢复父亲也耆罕陀大单于的做法,恢复给每个家庭的赏赐,当然,赛马依然要继续。
  孜若节很快就到了,这一天,牧民们都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节日服装,全都色彩鲜明,还有造型夸张的、具有野性美的首饰,令雪颜眼花缭乱。
  雪颜暂时居住在离穹庐大帐较远的一座毡包里——因为要做戏么,就要做得真一点。左谷蠡王倒是天天来看她,并告诉她有关孜若节的来历和风俗。
  雪颜听了左谷蠡王的介绍,有些心动:“塔明大叔,那么,我也可以参加孜若节的盛会吗?”
  左谷蠡王说:“当然可以了。在这一天,只要不是囚犯,都可以去唱歌跳舞,都可以参加赛马。”
  雪颜也想赛马,可是左谷蠡王说,他过了这么多孜若节,很少见到女人赛马,女人们一般都是唱歌跳舞。已婚的,做一些美味的食品,等待赛马归来的丈夫或者儿子;未婚的,则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赛马场去,以期吸引那些青年男子的目光,选择一个好夫婿。
  雪颜只得作罢,心想看热闹也不错,毕竟自己的骑术比不上这个马背上的民族,而且,既然是比赛,就会有争夺,有争夺,就会有一定的危险。想来想去,雪颜决定还是不要自找麻烦。这一次,那个背后的小人已经砍断竹管,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自己参加赛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这样的盛会还是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雪颜向往不已。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把骑马这么一件很天然的事情弄得复杂化了。要穿专门的骑马装,要带头盔,还一定要在设定好的、人造痕迹非常明显的草地上跑,拘束太多了。还是这大草原好啊,自由自在地驰骋在蓝天白云下面,这才叫回归大自然呢。
  雪颜想得有些出神,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以前学过的那首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向四方,百鸟齐飞翔……”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个被赶出穹庐大帐还有心情唱歌的嘉睦阏氏,有的人还捂着嘴偷笑。陶醉的雪颜醒过神来,赶紧住了嘴,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向赛马场看去。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身上。
  这个小伙子太帅了。不像一般匈奴人那样黑,而是有着白净的皮肤。身材也较小,不是五大三粗的那种类型。他紧紧抿着嘴唇,向自得其乐的雪颜投来不满的一瞥。
  雪颜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是不是自己打扰了人家。要知道,这次赛马意义不同寻常,是要争夺冠军拿到大单于赏赐的。于是,雪颜冲那个帅哥歉意地笑了笑,又冲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可是,帅哥更加生气,狠狠瞪了她一眼。雪颜一吐舌头,暗笑自己,匈奴人哪里知道“V”字手势的意思。
  再想还以抱歉的一笑,可以左谷蠡王已经发出了“预备”的号令。
  帅哥转回头去,不再看雪颜,而是一脸肃然,等待左谷蠡王继续发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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