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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娘娘,您完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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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要先搞清楚对象……”兰西也不笑了,在自己的语意里加上等同的威胁:“你当自己是皇后么?本宫要道歉是因陛下的嘱咐,若陛下不说,谁巴望来找你呀?愿意不接受就不接受好了!翠微,走!”
  
  这最后三个字说得真叫人沮丧:要是在自己的宫殿里头,不想继续谈话了,就可以很潇洒地吩咐“送客,好走!”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爽到头也只能很怂地“风紧,扯乎”。
  
  “本宫说了,不让你走。”徐锦桓的声音调高:“武初凝,从小你就压我一头,现在来我的地方,你还想装大小姐么?”
  
  “本宫是二小姐。”兰西狠狠盯着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话才适合用来形容你这种下作的人——说,你不让走,是还要做什么?”
  
  “你自抽两耳光,本宫就原谅你骄横怎么样?”徐锦桓眨眨眼:“你欺负了我十多年,两耳光扯平。怎么样?”
  
  “做梦。”兰西断然拒绝。皇帝来只是叫她道歉,却没叫她忍辱——用这种对她人格的羞辱来把徐锦桓置于不占理的地位,她还是没法接受的。
  
  “那就是说,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徐锦桓眼睛一闪:“来人!”
  
  兰西大怒,扬手指住她鼻尖:“徐锦桓,你有种在这儿杀了本宫,否则总有一天要你生不得死不得!”
  
  “本宫等着!太师都死了,你还有什么指望?等着终老宫中吧。”徐锦桓刻薄的一面尽显无遗。兰西不知道在她童年与武初凝相处的时候是否受到过武初凝的欺负,但怎么看武初凝都不是那种仗恃家族势力欺负人的孩子。或许她得罪徐锦桓只是由于无心之中的优越感——毕竟徐锦桓的父亲只是太师党羽里不怎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两个孩子的交往也便建立在绝不平等的基础上。
  
  但不论起因如何,今日徐锦桓明显的失态就证明了她对武初凝是绝不怀半分好意的。甚至,童年时候她因武初凝而受到的心理伤害已经变成了刻骨的仇恨,让她看不清形势,采用如此极端的报复手法。
  
  “是啊,本宫还能终老宫中,你呢?”兰西扫了一眼渐渐逼上来的吉顺殿宫女,心知若她们敢对自己动手,那就只能证明徐锦桓是想报复想疯了。皇后尚且不能殴打嫔妃,更何况她的等级并不低于徐锦桓:“你若是敢动本宫一指头,只怕连死在宫中都不要指望!”
  
  “好啊,”徐锦桓冷笑:“谁不是个死啊,你不是也要死的吗?从小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的,你和你姐姐挑剩的才轮得到你爹‘赐’给我爹,还说送给我,哼,谁又稀罕那些玩意儿了!连陛下都是先娶了你的!武初凝,你知不知道,只要能在你那高贵的脸蛋儿狠狠抽上两巴掌,本宫死都是笑着的。”
  
  兰西心里头一凛——这徐锦桓敢情是要拼命?这下她也不由不怨皇帝叫她来赔罪了。大概皇帝眼里的徐锦桓是个细心且努力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疯狂的吧。但人真到了这时候也就不怕了,兰西也冷笑,声音却像是掺满了冰碴子:“你以为扇了本宫两耳光之后,你一个人死就够了么?你悖了宫规,你爹娘便是教女无方,吞不起金子也买得起上吊的绳子吧?本宫不知道你爹若是为了这个丢了身家性命,会不会……”
  
  “随他丢去!”徐锦桓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若非他懦弱,本宫何至于从小捡你剩下丢下的?本宫比你长一岁,你爹却把你穿过的裙子给本宫,还说什么松花锦世间少有!这奇耻大辱,爹爹能忍,本宫不能!”
  
  兰西一咬牙,也是冷笑出声:“得了吧,本宫的衣服赏给你那是看得起你!若不是你眼巴巴地盯着本宫的新裙子,爹爹如何会命令本宫把裙子换了给你?松花锦是先帝赏的,做出的裙子连姐姐都没有,爹看你喜(…提供下载)欢就叫本宫给你,本宫还舍不得呢!你如今倒有骨气了,有本事当年别可怜兮兮地盯着本宫看啊!你就是这个命——本宫有福伺候陛下,你进宫这也不短了,陛下可正眼看过你没有?!”
  
  ——那次在御花园里巧遇卢、徐一行之后,翠微愤懑地列举了徐家不识好歹的一二三四,其中恰好包括这松花锦裙子的事情。兰西这么一说,连翠微都带着嘲讽笑了起来。吉顺殿的宫女面面相觑,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到今日那一场贵妇落水的闹剧的。现在兰西和徐锦桓的争吵里虽然没有扑腾的水花,却有足够她们闲来磨牙的轶事,这也算是意外福利了吧。
  
  “你!”徐锦桓浑身打抖,咬牙切齿道:“武初凝,你得意得太早了些!”
  
  “也胜过有些人永远没有得意的机会!”兰西说完自己都笑了:“好啦,徐锦桓,你差不多就够了。别让我当着你这群宫人的面把你的破事都说出来,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是谁要哭?”徐锦桓的眼睛猛地一亮:“再大的丑事,能丑过你私通家奴吗?”
  
  兰西一怔,怒道:“原来本宫做了什么是你说了算的?那本宫说你兄妹乱伦,你是不是也该自尽谢天下呢!”
  
  “我可是有证据啊!当年那武砚是你救回来的,如今又因了你被留了条性命:你敢否认么?”
  
  “是本宫和姐姐一同救了他们兄妹两个!”提到武砚,兰西还是有点儿心虚。她虽然觉得武砚和武初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也说不准,因而口气虽然还笃定,自己心下已经有些慌了。再说,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可是宫中的大忌:“让他出家也是姐姐的意思,你怎么不去攀诬本宫的姐姐呢!”
  
  “反正……”徐锦桓一时语塞,可还是嘴硬:“不知道陛下若知道此事会怎样!”
  
  “你大可以说去,本宫清白天地可鉴,满嘴胡诌也不怕烂了舌头!”兰西笑瞟着周围的下人:“听说宫中从前也有过妃嫔发疯的事情,后来因为这疯子到处乱跑,冲撞了人,结果整个宫里所有的宫人内侍都被赐死了呢。本宫看,你这儿的人也差不多要小心了。” 



106、臣妾清白(捉虫) 。。。 
 
 
  她说的话是实情。纵然徐锦桓因为从小对武初凝的嫉恨而有点脑袋不清醒,她这里的宫人内侍们可都不会跟着主子发癫。此言一出,难免动容。
  
  “本宫告辞。”兰西微笑着转过身,不忘丢下这么一句:“徐贵媛,是不是要被当做疯子监禁起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陛下让本宫来道歉,歉已经道了,本宫现在去回复陛下。别了。”
  
  “……别让她走。”徐贵媛怒道。
  
  “现在还有人帮着你拦本宫么?”兰西头也不回,朝院子门口而去。她身后身前皆无靠近的脚步,不知是不是那番威胁起了作用。
  
  然而出得宫院,没走几步,她便顿住了脚步。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弯下腰,蹲了下去。
  
  翠微见此急忙搀她:“娘娘这是怎么的?”
  
  兰西摆手示意不妨。她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但心里却像是被火苗煎烤一样烫着疼。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样的负面情绪主宰了。细细想来,大概皇帝叫她来道歉的时候,她心里头并没有什么不甘的,直到看到那送燕窝羹的宫女们出去,一种莫名的烦躁才猛地一下袭上胸口。
  
  明明徐锦桓对皇帝那么热络,皇帝对她却也还是不理不睬的。这样想的话,徐锦桓的示好反而有些狼狈的意思,她兰西为什么不高兴呢。
  
  大概是因为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去勾引自己的男人?或许是这样了:既然她穿越来的时候,皇帝身边就有了文氏和萧氏,所以她对她们的妒恨并不明显吧。而徐锦桓是后来介入的,所以看上去分外有第三者的嘴脸。
  
  ——想必当年萧氏也是这么看她的。
  
  然后,因为徐锦桓对她不礼貌,甚至大有用她和武砚的事情要挟她的意思,她才会奇迹般彻底爆发吧。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她和徐锦桓吵得旗鼓相当,并不落于下风。可这事情若真让皇帝听说了,他难道就不会芥蒂吗?兰西自己都忘不了他愤怒时踹她的那一脚,就算那次是莫名其妙吃飞醋,难道这次就不会如此了吗?
  
  且不说到时候武砚会不会死,纵使是她自己,只怕也要受牵连。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经不起波折……
  
  她猛地站了起来,对翠微道:“随本宫去陛下那里。”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能做的只是维护好自己“诚实”的形象了。只要皇帝对她还有信任,不管徐锦桓会不会在皇帝面前告她黑状,她都可以有反击的余地,而若是皇帝不相信她了,他对她越有感情,她就越危险。那是拥有生杀大权的皇帝啊,被他在一怒之下赐死了,然后等他平息下来无尽后悔——这样的结局,书上看看可以,为之抹点眼泪也可以,落到自己头上却太悲催了。
  
  “可是陛下现在……应该已经就寝了吧?”翠微面有难色。相比兰西,她是更清醒些。
  
  兰西一怔,点了点头:“罢了,明儿记得早些叫本宫起来,今天的事情,是一定要说与陛下知道的。”
  
  翠微点头应了,主仆二人便往凤仪殿回去。可进了宫院,却见凤仪殿主殿上下端的是灯火通明,兰西心里不禁一动,喜忧参半:这么看来,皇帝是过来了。否则那些宫女不可能这么晚了还点着这么多主殿的灯。
  
  她扭头看了翠微一眼,翠微眼中也有喜色。她大概不知道兰西的心思,但皇帝来了是好事,这是所有宫女们的共识啊。
  
  兰西立刻提起裙子,朝殿上走过去。自有宫女一路通禀着“娘娘回来了”。等她进了殿中,便见皇帝好不自若地坐在当中,见她进来,只是微微一笑:“如何了?”
  
  兰西一咬牙,跪在当地,垂首低声道:“臣妾无能。”
  
  皇帝站起身,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道:“站起来,说吧。”这离得近了,兰西赫然能发现他眼底有一抹不怎么明显的不悦之意。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若他知道的是她方才和徐锦桓的对话,于是才会有愤怒的话,她就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了。好在这一次的争吵还不算是由她而起,全说了实话倒有一多半责任会摊在徐锦桓身上。
  
  兰西吸了口气,一五一十全部说完了。其中也包括了那句“私通家奴”。那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她分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她是怕极了皇帝也拿这个当真了。
  
  但皇帝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她结束了讲述,这个天下至尊的男人也只是沉默着。她胆怯地抬起头,瞅他的眼睛,却分不清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头到底藏了些什么。
  
  许是因为他垂了些眼皮,挡住了眼中的光。他的眸如黑潭,深得让人看了都觉得心虚。
  
  兰西等了一会儿。她觉得这等待的时间足够漫长,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在等一个结果而紧张才会生了错觉的。于是,当皇帝开口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空着的,一下子还反应不出来他的话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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