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歇-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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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唐瑛又一次用各种工具将水库的泄洪和保水功能演示了一遍后,李渊也不得不说了一句话:这样的水库,的确是个大工程。而唐瑛在听了这句话后,想起了都江堰水利工程,在古代,这种水库设计的确是大工程。这样一想,她似乎觉得李建成的担忧并没有什么错,虽然之前她对此的评价是优柔寡断……
武德七年六月下旬的一天,头一天下了一天的雨。雨过天晴后,空气里的炙热明显减少了许多,李渊打猎的兴致也被好天气勾了起来,一大早就带着唐瑛和李家两兄弟和一群千牛卫们冲向了半山中的密林之中。
半天的打猎收获颇丰,大型猎物没有,但山鸡、野兔之类的却是很多,特别是兔子,夏末的兔子很肥,烧烤起来味道真是鲜美,这一日的晚宴,便是以山鸡野兔为大餐了。
玩乐一天后,夜晚凉风习习之下,唐瑛睡的很熟,直到被一阵喧哗声惊醒。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呢?唐瑛不是个多事的人,因此,她也只是起身到窗前看了看,李渊的寝宫那边灯火辉煌,有人在进进出出,而李世民那边却是悄无声息,李元吉那边也是漆黑一片。既然皇帝的两个儿子都没动静,那就证明没啥事,唐瑛这样想着,又倒回榻上去了。她却不知,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大事,已经发生了。
李渊寝宫里灯烛全部点燃,阴沉着脸的李渊看完手中的一张太子手令后,冰冷的眼神顿时把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笼罩了进去,这两个人却是东宫之人,一个是郎将尔朱焕,一个是校尉桥公山,半夜由豳州督府派人送到仁智宫的。
“朕看太子只是让你们去送盔甲给杨文干,何曾有让杨文干起兵之说?你们胆敢诬告太子,是谁人支使?说。”
帝王威严笼罩之下,尔朱焕和桥公山是嗦嗦发抖,那尔朱焕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桥公山胆子略大一点,匍匐在地,颤抖着回答:“启、启禀陛下,太子,太子除了手谕,还让我等给杨文干带话。”
“带话?带什么话?”
“太子,太子说,让杨文干接到盔甲后,就,就……”
“就什么?”李渊怒斥一声,将手边的茶盅砸向了地面。
桥公山一抖,一口气说了下去:“就,就立即选两千精壮兵马挺进长安城。”这句话一说出口,桥公山就瘫倒在地,要当背叛者,也不容易。
尔朱焕稍微缓过劲来,也忙着抢话道:“是,是,太子还说,让杨文干动作快点,要赶在陛下回去前,把兵马带进宫去。我们觉得这事太大,所以,走到豳州的时候,就怕了,商量了一下,才决定出首。”
李渊听完两人的这些话后,顿时成了木头人,他的脑袋轰的一下,一股刺痛的感觉由内而外传来,头很痛很痛,痛的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尔朱焕和桥公山,把两人吓的脸色苍白,恨不得逃的远远的,却是动都动不得一分。
私自运输配制盔甲,是犯法行为。自武德六年开始完善了律法后,就禁止任何人私下里为自己手中的兵源购置盔甲,私藏盔甲和兵器者,形同谋反。其实,这也是一种不得已的法子,战乱多年,别说各个地方都组织了私有武装,就是有钱的商人和大地主家里,也配有私人武装力量。虽说这些私人武丁绝大多数只是为了看家护院,但由于加起来数量巨大,还是让朝廷深感不安,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朝廷要把战乱中的隐患消除了。
作为一国的太子,私下里给自己的亲信送几百盔甲,说轻点,不过是情面难却,说重了,却是以身犯法,而尔朱焕、桥公山所上告的却不仅仅是几百盔甲的问题,而是私兵进都的大问题,这可就难说其中奥妙了。
李渊此时不仅头痛欲裂,更是心惊胆颤,杨坚的下场不由地浮上他的心头,虽然他从心底根本不相信李建成会对他有所不利,但前车之鉴,权利的诱惑,都不由他不往某些方面想。望着眼前跪着的两人,李渊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瓦岗三年 第三百八十七章 齐王元吉
第三百八十七章 齐王元吉
“来人。”
高无庸赶紧从门口跑了过来:“老奴在。”
李渊抬头看向高无庸。满眼里全是警告:“去把宇文大人叫来。”
高无庸很明白李渊眼神里的警告是何意,打了一个哆嗦,低低诺了一声,赶紧往殿外跑去……
清晨的鸟鸣把唐瑛从梦中唤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懒懒地坐了起来,却没立刻起身,而是斜靠在墙上,思考着今天上哪儿去打猎。昨天李渊在回来的路上,对一天只是猎了一点山鸡野兔很是不满,下旨让他们提供狩猎的地方,所以,唐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天打猎的地点,想找出一个既能让李渊满意,又不会出现危险的地方。
“将军,您起来了?”说着话,灵云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洗脸盘。
唐瑛没动,而是笑嘻嘻冲灵云儿道:“你比我早。对了,咱们今天去哪儿玩,你想过没?”
“玩?”灵云儿一边把洗脸盘往木架上放。一边撇嘴:“将军,昨晚出事了,今儿怕是哪儿都去不了了,陛下的千牛卫把四周都把持住了,出不去也进不来。”
“啊?”唐瑛腾地跳下了榻,几步就冲到了门口,探头往外看去:“咦,没啥紧张气氛,到底出了啥事?”
灵云儿已经跟了过来,听了唐瑛的问话,摇摇头:“不知道,我倒是想去打听一下,却听外面的太监说,高公公让大家没事不要出屋,就没敢再出去。”
唐瑛皱了一下眉头。避暑山庄里的人看不出紧张气氛,而她也没得到一点消息或暗示,连李世民和李元吉都没来找过她,看样子,不是李渊封锁了消息,就是出了什么让她完全想不到的事情,否则,无论是有人造反,还是政务上出了大事,李渊都不会这样紧张和谨慎。
“灵云儿,咱们用早饭,不管外面,真有事。陛下会让人来叫我的。”唐瑛转身进了屋,淡淡地吩咐到,别人不让想的就不想,免得浪费脑细胞。
用过早饭,又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说一声,唐瑛想了想,起身去找李世民了,如果这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什么都不说,那就证明真出了棘手的大事。
“秦王,你怎么一点准备也没有,陛下不是说,今天还要去打猎吗,难不成是昨天打猎的成绩不如我和齐王,就不高兴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唐瑛在看见李世民的时候,嘲笑对方昨天的不作为了。
李世民刚舞弄了一会儿长戟,才回到屋里换了衣服,听了唐瑛的话,笑着道:“今天父皇怕是没精神去打猎了,你要是还有兴致。我陪你如何?”
“唔,陛下身体不适,还是精神不济?”
“昨晚的动静你不知道?”见唐瑛还在装,李世民就是笑。
唐瑛也是一笑:“动静是知道了,但陛下好像不想让我知道,我何必去理会,该干啥就干啥为好。”
李世民点头:“说的不错,那,咱们去打猎?”
“好,要不要叫齐王一起?”
“随你。”说起李元吉,李世民的语气就冷了下去,回应也淡了。
唐瑛笑了笑:“我去见陛下。”
李世民哼哼:“别去,父皇很烦,不想见人。”
“哦,有人碰壁了。”唐瑛恍然。
“或许,你去不会。”李世民淡然。
唐瑛嘿嘿一笑,转身就走:“本人一向不自找苦吃,我回屋补觉去了。”
李世民郁闷:“就不能在我这儿多待会儿?”
唐瑛摇头:“我进来的时候,齐王已经出门了,估计这会儿在外面溜达呢。说起来,这位殿下这段时间真是努力,哼,努力过头了。”
李世民冷笑:“的确是,我听说,齐王把几位娘娘都搬动为他做说客了,你当心点。”
唐瑛也冷笑,转身就走,扔给李世民一个后脑勺:“你对我没信心,本人可是信心满满。”
李世民:……
出了李世民的住处。唐瑛却没忙着回屋,只是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李元吉,就慢慢地走向湖边,边走边向李渊的住处张望。今天这事透着怪异,李世民也不知道,李元吉那边也没什么表现,可李渊处又是如此的紧张,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李瑛,嘿嘿,出来透气呀!”
唐瑛慢慢回头,看了一眼装模作样走过来的李元吉,淡淡地笑了笑:“齐王好。”
“那个,秦王咋没跟你一起过来?”李元吉摸摸后脑,装出一副直率的样子问道。
唐瑛淡淡地回他:“昨儿陛下不是让我们找一处好点的打猎之处嘛,我去问秦王,他告诉我说,陛下身体不适,今天就不出去了。”
“哦,对呀,父皇的确不舒服,不过,嘿嘿,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心里不舒服。”
面对李元吉故意透露出的消息,唐瑛却是一脸的诧异:“咦?陛下昨晚都是好好地,今天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
见唐瑛真的不知道昨晚有啥事情发生,李元吉故作神秘地探头过来说:“昨晚出事了,长安城里有人来见父皇。”
“嗯?”唐瑛皱紧了眉头:“又有谁捣乱了?还是突厥人又来了?”
李元吉摇头:“不知。”
李元吉也不知道?唐瑛直直地看向李元吉:“齐王,那你咋知道陛下心里不舒服的?”
李元吉嘿嘿:“这个嘛,本王自有办法。”
唐瑛哦了一声,不再问下去了,而是转身向李渊的住处走去:“我去见见陛下,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别人气他。”
李元吉一步跨到了唐瑛跟前:“别去,父皇正在气头上,连本王都没见。悄悄告诉你,好像是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昨晚,父皇把宇文士及叫过去了。”
唐瑛的瞳孔猛地一收,李建成?李建成把李渊给气倒了?怎么回事?迅速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书中的情节,唐瑛没找到与此相关的事情,眉头不由地皱的更深了。
“唉,太子殿下也真是的,父皇让他督办政务,他却惹父皇生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对了,李瑛,太子一直都很看重你,让我都羡慕万分,这次他出事,你真没得到消息?”
唐瑛嗯了一声,看着李元吉好笑,想套我的话,你找错人了吧:“齐王,我又不是太子的心腹谋臣,我咋知道太子在干什么。今儿这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李元吉把胸脯一挺:“太子不把你当心腹,那是他太……太不注重你的才华,这是他的不对。我跟太子就不一样,如果你在我跟前做事,我一定事无巨细地征询你的建议,绝对不会有一件事瞒着你。”
听了李元吉半是埋怨半是邀功的话语,唐瑛暗中冷笑,面子上却是呵呵直乐:“呵呵,齐王说笑话呢。我不过是个有点特别的女人,算什么谋臣呀。太子殿下可是把你当真正的心腹,我听东宫里的人说,太子不是啥事都和你商量嘛,在太子那里,你比我吃香。”
“没有的事。”李元吉好像没听出唐瑛话中的暗讽。而是挥挥手,不屑地回答:“太子是我大哥,他不过是经常把我叫过去谈谈,督导我好好做事而已。我这人吧,粗,太粗,根本就不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