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新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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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玉树临风天下无敌,涂成这样,居然还可以这么帅。”
“什么?”饶是薛乐言修养好,也禁不住微微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沈瑄。
“没什么,夫人,有一句话还不曾问你。”
“请说。”
“为什么帮我涂改画像?”
薛乐言淡淡道:
“我恩仇必报,当日我害你受屈一回,今后也回还你一次人情。”
“恐怕不止如此吧。”
薛乐言瞥他一眼:
“哦?”
“夫人和楚灵扬新婚不同房,岂不是令人奇怪的事?”沈瑄眨眨眼,“你帮我只是为了帮苏灵琳,而你帮苏灵琳,则是为了让楚灵扬安心。你可以爱屋及乌推及这么远,明明就是很爱楚灵扬,然而你却又要疏远他,想来有不可说的秘密吧。”
薛乐言眼神里一抹惊诧飞掠而过,旋即恢复了端凝的神情。
“既然不可说,公子就不要多问了,此非久留之地,还请回吧,日后你我相见形同路人,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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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瑄回到苏家,刚好和急冲冲跑出来的苏灵琳撞个满怀——
通!
“你练铁头功?”沈瑄捂着额上的大包哀嚎不已。
“看你没回房间,正打算折回楚家去找你,”苏灵琳见到沈瑄才舒了口气,“画像改好了。”
“你去收拾行李,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去和外公道别,就说要回京。”
苏灵琳知道沈瑄说的“回京”是骗外公,此后两人天涯海角,恐怕再也无所依傍,想到外公,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第二天一早沈瑄便带着苏灵琳去拜别苏青城。两人原本还有些担心外公会感到突然,谁知苏青城捋着胡须微笑道:
“好,日子久了,我那闺女也该想念孩子了,外公年纪大,就不送你们上路了,准备了一些盘缠给你们路上使,孙女婿,你跟我来一下。”
沈瑄跟着苏青城进了账房,苏青城拿出一只小盒子和一把钥匙,笑容和蔼,语气却很郑重:
“孙女婿,灵琳就托付给你啦,好好待她,千万不要叫我这老头子失望。”
“外公放心,我定会……”
苏青城打断他的话,笑着摆手:
“我知道,去吧。”
沈瑄转身欲走,忽听苏青城在背后说道:
“你们上路以后,不要太显眼,免得引人注意,尤其是孙女婿你容貌这样盛,很容易让人认出来,还是稍作化装才好。”
沈瑄身体骤然一紧,咀嚼着外公这话里面的余味,猛地回头,却对上苏青城那慈爱的笑脸。
难道他知道?
沈瑄不动声色:
“多谢外公指点。”
“我也不赞成年轻人总是窝在家中,总要去外面开开眼界见识一下,才不枉年轻一回的,这里头的钱,除了盘缠一定够,还带了我家灵琳的嫁妆,你们放心地去吧。京城和金陵都是是非之地,今生今世就不要再回来了,外公会想着你们的。”
果然,这老人家看着浑浑噩噩,心中却明似雪镜。沈瑄不知此刻是感动还是惊愕,百感交集难以言说,深深地朝着苏青城跪下拜了一拜,离开了账房。
园子里传来苏灵琳不舍的抽噎和沈瑄的劝慰声,伴着马蹄渐渐远了。苏青城扶着桌案侧耳倾听,直至什么也听不见,他发出一声叹息,打开了桌屉——
是一张寻找丞相公子的通缉榜文,他前些日子去外地采购粮食看到的,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撕了回来藏在袖中。
“去了,就永远别再回来,好好过日子。”
苏青城点燃火折,微笑看着榜文一点一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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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含剧透的番外呦~)
作者:咳咳,旧文日更,新文存稿。写论文的同时准备复习考试,我是不是很超人?很公仆,很敬业?
宋文:咦,编导,你赶这么紧,我们的工期不会耽误吧?
作者= =#你个配角要这么多台词干吗。
宋文:上一期的便当你还没有给我啊,我是维权来的。
作者=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么……再给你一次打酱油的机会吧。
宋武:我建议增加打斗场面,上一次我们哥俩没有在少爷被劫的时刻大显身手,造成了我们玩忽职守外强中干的假象,我强烈要求作者安排少爷再被抢一次亲,然后让我们哥俩在同样的场景面对同样的劫匪潇洒帅气地把对方击倒!
…
35嗯啊,宝盒 !
沈瑄和苏灵琳决定就在金陵附近找一处隐蔽地方落脚,既可以暂避风头,又还有机会偶尔回去镖局看一下外公,两个骑马在郊外转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村落,傍着深山,进退都很安全。
“我们先在这村子里住一段,等到风头过了,在做打算。”
苏灵琳点点头,拿主意还是沈瑄在行,她不反对。
两个人把衣裳换了一换,苏灵琳对着溪水一照,发现自己是村妇打扮,缠着一条猪肝色的恶俗头巾就算了,竟然还光脚踩一双草鞋;再一看沈瑄,峨冠博带素衣飘飘,好像仙人下凡,不做鬼脸时的神态气质还有几分像苏瑞,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我俩的衣裳相差这样大?”
沈瑄白眼翻起,掏出那把苏灵琳一看就来气的扇子摇来摇去:
“你不是不好打扮么,女子要讲求心灵美,那么在意外表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穿……”刚好一个村民挑着扁担走过,苏灵琳指道,“那样的衣裳?”
“宝马配金鞍,我这样叫做相得益彰,”沈瑄笑微微地用扇骨戳了一下苏灵琳的脸蛋,“你的气质穿这衣裳正合适,何况以后要在深山老林过粗茶淡饭的苦日子,你这身衣裳挑水砍柴都方便,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挑水砍柴……苏灵琳脑门上爆出一个十字青筋,可是转念一想,这病夫确实没有什么见他干过什么力气活儿,看来男耕女织的角色酌情调换一下也是合理的。
她哼了一声,算是勉强默认接受。
“等会我们去镇上买两个样貌好的丫头仆人回来,再置一处地产,就算齐活了。”
“对了,外公给了你多少银子?
沈瑄想到苏青城给的盒子还不曾打开,取出来道:
“还没有看过。说是有足够玩遍天下的盘缠和你丰厚的嫁妆……”
“怎么掂起来这么轻?”
沈瑄翻个白眼:
“金银贵重,带着行路多有不便,自然是银票好拿。”
“哇,这个盒子不小,装满了的话那不是好大一笔钱?”苏灵琳恼怒地瞪了沈瑄一眼,和你非亲非故,怎么净骗我家财产。何况你还是个大财主。
两个人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地盯着那盒子,“吧嗒”一声打开锁匙。
盒子里竟然只有——
一片薄薄的纸片。
两个人的下巴都跌到地上。
沈瑄不敢置信地拆开纸片,上面竟然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一看就是苏青城这样没有文化却勉强自己捏毛笔的家伙的手迹:
有情饮水饱,一片真心,好好收藏。
盒子里还有一把没有齿的的红钥匙,用不值钱的石头磨制而成,尾端磨成一个桃心形状,表示“真心”。
沈瑄“噗”地一声差点要吐血。
外公啊!您老搞浪漫我是不介意,但是多少留点盘缠吧?好歹收购药材粮食那个计划也帮你赚了一大笔啊,要不要这样抠门啊!
苏灵琳却捧着肚子大笑:
“外公真的好聪明,想不到你这么机灵也被他耍了,哈哈哈哈!”
黑线杠上脑的沈瑄扶住额头。
漂亮丫鬟,能干仆人,大房子,美酒佳肴,全部泡汤了。
苏灵琳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还在捧腹大笑,沈瑄无力望天。
当日,两个人在村里向当地人租了一处房产,苏灵琳干活勤快,花了下午时间动手打扫清理屋子,沈瑄在边上抱着手臂闲晃,忽然颇为凄苦地叹息一声:
“没有钱买漂亮能干的丫鬟,什么事都要靠你亲力亲为,唉。”
苏灵琳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威武地捏捏拳头:
“我的力气很大,只要饭够吃,什么都能干。”
“别误会,我是一想到以后要吃你做的饭……”沈瑄又叹一声。
“水我挑,柴我劈,饭还要我做,那你干什么?”
“我可以给你把把关,检查一下你的主妇工作做得怎样啊。”
卧室只有一张大床,请木匠赶制新床要费几天工夫,苏灵琳把雁痕放在中间当作分隔线,扬言沈瑄敢越界就用雁痕宰了他。
入夜以后,沈瑄仍然挑床失眠,尤其对着苏灵琳,就有一种要扑的冲动,奈何雁痕光芒犀利,他实在不敢妄动,一不小心被她打个残废,那可是划不来的事。
“你翻来翻去干什么?”原来苏灵琳被沈瑄扰得也不曾入睡。
沈瑄心里一乐,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苏灵琳,你这么喜欢刀,为什么那天出走把斩月刀卖掉了?”
“废话,没有饭吃了,还要刀干嘛。”
“那我以前让你用雁痕抵饭钱,你怎么不肯。”
“我总要给自己留一把啊。”
“斩月看起来似乎更金贵。”
“我知道斩月是好刀,可是我用不顺,再说雁痕刀我用久了,也舍不得丢掉。”
原来还是念旧的,沈瑄在心里偷笑,却又听苏灵琳说:
“唉,想来绵羊哥哥跟这雁痕多像啊,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却为了你惹毛了他,我这是发的什么疯?”
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楚灵扬哪里像雁痕了?沈瑄无语直翻白眼:
“连自己的妻子底细都看不出来,可见力大无脑,莽夫而已。”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可是我们就是这样的人,”苏灵琳不明白沈瑄的意思,很认真地说道,“你可以不接受我们这样的人,可是你没权利说我们的不是。”
她居然自动归类站到楚灵扬那一队去了,这谈话对沈瑄而言变得好生没趣,暗暗生出一股无名恼火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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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苏灵琳就觉得房里有什么异样,仔细地瞧了一转,把沈瑄拖起来:
“不好了!”
“又怎么了,”沈瑄揉揉睡眼,极为不耐道,“早饭弄好了?”
“屋里进贼了!”
沈瑄翻身坐起,环视一周:
“没什么两样啊。”
“外公的宝盒不见了!”
果然那案头放的盒子真个不翼而飞了,沈瑄也奇了怪,想了想道:
“难不成这玩意有什么特别之处,还能引人来偷盗?”
“不管值不值钱,都是外公留给我的嫁妆,可恶,要是被我抓到是谁,一定揍扁。”
沈瑄哂道:
“长得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嫁妆还这么抠门,铁定是没人要的了,要不要那劳什子的玩意都无所谓。”
苏灵琳不理他,提着雁痕出门去找线索,只听见屋外也一片吵嚷声,原来村子里左邻右舍昨夜都被贼人洗劫过了,好多人家丢了东西,正在愤愤地抱怨。
“二牛他娘,你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唉哟天杀的哟,我前天才熬夜把二狗的新鞋纳出来,就给这贼偷去了!”
“一双鞋算好的,我家后院那只下蛋母鸡竟然给这杀千刀的偷去了,还有院里晾的两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