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游人间-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从外面走进三个人。很平常的现象,却让酒楼里的人都望去,只因其中一人不平常。
这三人的气质各异,中间那人是个中年男子,赫连瑾觉得他很像万梓良演的那个陆小凤。虎目内精光贫闪,至少有一米八零的身高很有压迫感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左手边的男子跟他有五分相似,年纪大约过了二十五,那双桃花眼。她看了看对面的男子,很是相似呢。
再来就是那个让人觉得不平常的人了,戴着一定黑蓝色的纱帽,一身同一颜色的衣服令他有一种神秘之中带着忧郁。
神秘,她想了一下,许是看到不脸的关系吧。
“你在看什么?”明漾见她望着自己身后,不禁回头望去,看到夥计将三个男人领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
不着痕迹的将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一遍,他收回目光,直觉告诉自己,这三人不简单。
“小五……”他望着对面的女孩,“你知道他们?”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放下碗筷拿起茶杯,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大哥,哪认识那么多人呢?不过是觉得好奇就多看了两眼罢了。”
好奇,那个戴着纱帽的男子的庐山真面目。
电视剧都演烂了的内容,不外乎毁容和长得太好看两个原因罢了。
再望了望那个蓝衣男子,她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个原因呢。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他撇了撇嘴说。
她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说:“这句话,你从我这儿学的。”
明漾做了一个十分没气质的动作翻白眼,这个丫头真是的,“别打岔。”
耸了耸肩,她满不在乎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光滑的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他在心里从一数到十,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此刻出现在邺城,有九成都是武林人士,你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迟早会被她气死。
“行了啦。”她应了一声。
其实他不用担心的,这个丫头行事从来不会冲动,只不过就是忍不住要叮嘱一番。
“云伯父,云大哥,云二哥……”此时,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走进酒楼,直走近那三人,“你们怎么不待笑棋带路就来了呢?”
姓云的啊,明漾放下筷子,一抹精光闪过那双桃花眼。
赫连瑾颇为好奇的以双手支撑着下巴望着那个绿衣女子,看她那张俏丽的脸不输给那个峨嵋派的宋巧巧呢。
就见那中年男子云仲涵笑着起身,那二人也跟着站起来。
“素闻邺城逍遥楼的美食之名满天下,你云伯父我啊,是迫不及待啊。”他笑着回答。
听到他的话,赫连瑾“噗”一声笑了出来。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云仲涵,还是个颇为风趣的人呢。
“云伯父……”韩笑棋有些拿这个伯父没办法,“你们来到邺城住进我们韩家,笑棋奉父命要好好招呼三位的。伯父这么说,电子书是不是怪笑棋没早早带你们来尝这楼里的美食?更怪笑棋没好好招呼三位?”
“棋丫头,你这么说就太冤枉爹了。”就见那没戴纱帽的男子云奕远笑着说道:“我们也不过是被香味引来的啊。”
“对啊。”云仲涵笑着点头。
眨了眨大眼,韩笑棋招来夥计,“云伯父,云大哥,云二哥,你们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这一顿笑棋请客。”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云奕远笑着说。
他和云仲涵都点了菜,韩笑棋望向那个一直沉默的男子云出远,“云二哥,你要吃什么?”
他应了一声,“随便。”
赫连瑾望着那个戴着纱帽的男子,这把声音淡得像早晨的风却又轻得像溪水流过石头,轻轻的在她心里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她有一种想要去揭开那纱帽的冲动,心里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
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她拿起微凉的茶递到嘴边,张口喝了一口,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有产生那种冲动?
就当做好奇吧,既然她想不出原因的话。
“我来为出远点吧。”云奕远笑着说:“我知道他喜欢什么菜。”
云仲涵看了小儿子一眼,虎目闪过一抹痛楚,但很快就消去,快到没有人发现。
三人都点了菜,韩笑棋与云奕远谈笑自若,云仲涵偶尔会插上两三句话,可是云出远就一直保持沉默,安静的喝茶。
“后天就是十五了,云伯父,你对这次武林大会有什么看法?”韩笑棋转头望着云仲涵笑着问。
“我爹还能有什么看法?”云奕远为之失笑。
她却轻轻叹气,“云伯父,云大哥,你们也知道弯月教一直是中原武林的一根刺,若不拔除,各门派心里都不好过。”
闻言,明漾望了望对面的女孩,唇边勾出一个冷冷的浅笑。
云仲涵轻轻点了点头,“我这次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各门各派的人都在关心这次的武林大会呢。”赫连瑾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人家弯月教什么动作也没有,却让中原武林如此的紧张,实在可笑,可笑。”
明漾看着她,这丫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让那四人听到。
听到这话的四人那个戴着云出远不知道算不算,都往他们这边望过来。
她微微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桌面。
云仲涵望着那个穿着紫色衣服而看不出性别的小孩,直觉这孩子的话不是年幼无知,而是在讽刺中原武林。
“你说什么?”事关整个中原武林的面子,韩笑棋沉下一张俏脸望着赫连瑾。
“棋丫头。”云奕远低喝一声。
一脸无辜的望着她,赫连瑾笑着说道:“漂亮的大姐姐,你问我吗?”
坐在她对面明漾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真是行了。
云奕远望着那个一身紫衣的孩子,那双眼睛很特别,不似中原人的浑黑色而是棕色的,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听她这么唤自己,韩笑棋也不好再沉着脸,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小弟弟,那些话你在这儿说说就好,要是被别人听了……”她耐心的解释着:“你就活不了啦。”
小弟弟,明漾笑得就快趴下了,可是身子还要做得端正。
被人误认为男孩也不是第一次了,赫连瑾已经习惯了,瞪了那个笑的夸张的人一眼,才故作天真的说:“为什么呢?难道我说真话也不行吗?”
韩笑棋一窒,“这……”说不出话来,只能向云仲涵父子求救。
“小兄弟,是谁教你说这些话?”云仲涵望着她问。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这不需要人教啦,是人都知道的事情啦。”
““丫头,我服了你。””明漾对她打着眼色。
童言童语吗?
不,云仲涵不这么认为,“你觉得各门派太大惊小怪了?”他望进那双大眼里,找不到一丝惊慌的神色,更加确定这孩子的不简单。
“这个,我不好说话。”她耸耸肩说道。
“话已经说了出来,现在才来说不好说话……”云奕远望着那个镇静自若的孩子微笑着说:“你不觉得迟了一点吗?”
她只是笑了笑,“我本非江湖人,不知江湖事。现知江湖事,看法也是旁观者清。”
好个冰雪聪明的孩子。简单的话,云仲涵真要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了,却道尽了她对事情的看法与立场。
“未请教小兄弟大名。”
心里微微一顿,但她仍笑着道:“不敢。我姓赤单名瑾,赤瑾;这是我家的总管,扬名。”指着明漾。
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让自己轻松,明漾转身对那四人拱了拱手,立刻转回身。
“在下云仲涵,那是犬儿奕远……”他指着那个桃花眼男,“次子出远。”戴着纱帽的那个。
“幸会了。”她拱了拱手。
对于她的反应,四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起她说过自己不是江湖人,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明漾望着她,从来就知道这丫头不一般,可现在看到她面对天下闻名的云仲涵也表现得如此镇定,真要叫自己吃惊啊。
“赤小兄弟也是为武林大会而来吗?”韩笑棋问。
探听啊,赫连瑾脸色不变的拿起茶壶给明漾斟茶,“我们赤家世居关外,家里经商。这次我跟随家兄来江南办货,闻说武林大会将在邺城举行就缠着他来凑凑热闹。”
完美的藉口,无可挑剔,没有一丝破绽,明漾在心里为她喝彩,却也发现眼前这个小五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是变了,还是她一直将自己藏起来?
他相信是后者,这个女孩从小就表现得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奸诈一点也不会叫人觉得奇怪。
饭菜送来,云仲涵等人就没有再继续跟赫连瑾聊天。
武林大会(四)
银河婉转三千去,浴凫飞鹭澄波绿。何处是归舟?夕阳江上楼。
天憎梅浪发,故下封雪枝。深院卷帘看,应怜江上寒。
《菩萨蛮》,周邦谚
八月十四,夜月已尽圆,只是不及十五的明亮。
溪水在银色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潋潋水光,周围很安静,只听到蟋蟀在自家门口弹着琴与树木偶尔被夜风吹着发出的沙沙声。
坐在溪边的岩石上,赫连瑾脱了鞋子,将脚放进水里。
江南的天气跟西北有很大的相差,到了中秋十分依然热得很,虽然可以运功让自己凉快一点,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这儿离弯月教分坛不到五十米的脚程,明漾不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就没跟来。
要她说啊,那只色狼现在不知在哪个美人儿的床上,跟人家翻云覆雨了,还记得她这个小丫头嘛?
夜风吹来撩起垂落在她耳边的发,伸手掠了掠,抽起插在腰间的笛子。
那是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轻轻抚着笛子,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十岁生日时,教主老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为了这支笛子,三个姐姐憎恨她到现在。
不过,她才懒得理她们呢,反正自己很喜欢这支笛子就是了。
举到嘴巴,轻轻吹了起来。是她喜欢的“天大地大”,虽然已属年代久远,很多调子已经不太记得了。
莫云天教的那些曲子,她也会吹,只是不太喜欢。凤求凰,求偶的曲子,好呕心啊。
夜风轻轻吹来,有那一瞬间,她的身影模糊了。
玉笛离嘴,她望着水面上夜月的倒影淡然开口:“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这人应该来了很久,以她现在的功力没有发现是正常的。若不是来人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她也不会发现啦。
唉,武功不高果然不安全啊。
只要不是聋子都会听到刚才的声音,抿了抿唇,楚陵睿从树干后走了出来。
要不是刚才那一恍神,这个小子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啦。
失败啊,他轻轻摇着头。
她转头望去,银色月光下勾勒出一张,嗯,性格的脸。不俊,也不能说好看,有一种粗犷得十分引人侧目的奇特魅力。
这人也很高,身上的衣服式样跟那个花弄影当然一样。
“你跟百花宫有什么关系?”她挥弄着手里的白玉笛漫不经心的问。
楚陵睿微微一愣,看来这个小子也是江湖中人,“没关系。”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误会。
没有关系啊,那就是同乡了吧。她在心里想着,应了一声,“可这么晚了,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他咳了一声,“你能在这儿,我就不能么?”
挑了挑柳眉,她勾起一边的唇角,“我当然能在这儿,那是因为我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可你,呵呵,肯定不知道吧。”
闻言,他的心往下一沉。自己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