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游人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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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态度,莫雪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看着那个少年,赫连瑾倒是笑了,是那种真心的笑容。这小子穿官服,倒像个人呢。
“凤雏,还不快见过总执法。”欧阳漠皱着浓眉道。
挥了挥手,赫连瑾笑看着那个少年,“总镖头,我和欧阳是朋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欧阳凤雏这才望向她,眼里闪着淡淡的笑意,显然很满意她的话。
欧阳漠与妻子互看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告退。
“来,欧阳,过来坐。”赫连瑾拍拍身边的位子,有些痞子的问:“告诉我,你在朝堂里混得怎样?”
听到她的话,欧阳凤雏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跟你说哦,绝不比江湖逊色。都是看不见的暗箭,斗的是这里。”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那真不错。”她笑看了板着一张脸的莫雪一眼。
欧阳凤雏也看了莫雪一眼,知道这个女孩看自己不顺眼。
“莫雪,你不用陪我,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赫连瑾摆了摆手,免得她看到得内伤,那就不太好了。
莫雪起身,“是。”说罢,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欧阳凤雏才说:“皇上想见你。”
“祁浅月想见我?”赫连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好看柳眉,“为什么?”那个痞子皇帝有这么想念自己吗?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欧阳凤雏淡声说:“还不是因为那件事?最近,我们的动作大了点,所以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她点了点头,眸子内闪过一抹沉思。
“在哪里见?”
想要在中原站得稳脚,实力是一大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强硬的后台。
举杯喝酒,欧阳凤雏吐出一句话,“明日中午穹苍楼。”
“好。”她点头,望着他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
他微微苦笑一下,知道她所指何事,“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也觉得奇怪,但绝不是我说的。”
望着他一会,她才别开眼睛,“我相信你。”
这一刻,他是感动的,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
“教主在去珩州的路上,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她垂下眼皮,轻声说着。
他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轻轻叹了口气,她拿起酒杯,轻声喃着:“皇帝,其实是最危 3ǔωω。cōm险的人,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心思,其实跟赫连廷的一样。
“嗯。”他应了一声。
举杯,仰头喝酒,放下杯子,她才说:“不管如何,他先找上我们,比起我们去找他的好。”
“嗯?”他不解。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眼里闪着决心,定要朝廷成为弯月教的大靠山。
对于这点,她有信心说服祁浅月。
“待他帝位巩固之后,我就退出这朝堂。”他望着身边的少女说。
她笑着拿起酒壶斟酒,“其实,这朝堂虽说没有江湖的自在,但同样的危 3ǔωω。cōm险。为官,更有势力罢了。”
闻言,他笑了,她倒是很清楚其中的分别。
“这次会呆多久?”
她望着淡黄色的酒,看着白烟消散在空气中,“不肯定。你知道,珩州就在龙城旁边,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到达。”
他挑了挑剑眉,“你不回西北吗?”
她笑笑,“不了。懒得再走,反正还不是要去。”
“那好,你在京城这些日子,我抽空陪你玩。”他淡声说着。
她耸了耸肩,“先摆平那个家伙再说吧。”
那家伙,欧阳凤雏微微的笑了,是祁浅月。
从慕月镖局出来,赫连瑾领着莫雪在铺满雪的街道上走着。
“五公子,天色不早了,回客栈吧。”莫雪跟在她身后。
拉了拉身上的貂皮,赫连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空气让自己的精神为之一振。
“再走一会吧。”她轻声说。
莫雪沉默了一会,“公子,有心事?”
她微微一怔,自己有心事吗?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自己能有什么心事呢?
“嗯。”莫雪应了一声。
天色开始暗下来,街道上行人渐少,显得有些冷清。两旁的民居亮了灯,看得人的心温暖起来。
赫连瑾轻轻叹了口气,这次是她离开弯月峰最久的一次,都三个月了。
这一路下来,都是莫雪在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而很多事情,都得由她亲自去决定,没有人可以让自己依赖。
她觉得,经过这一次,自己长大了不少。
摸了摸怀里的铁面具,她淡淡一笑。
戴上面具的赫连瑾,摘下面具的赤瑾,其实都是她啊。何时,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赤瑾就是赫连瑾呢?
也许,没有那个必要吧。
“下个月初十是公子的生辰……”莫雪开口:“你要在龙城过了才启程还是?”
她的生日啊,赫连瑾微微的笑了,十三岁了啊。
过去七年,都是赫连廷陪她过完那天最后的一个时辰。今年,她得一人过了吧。
“不用庆祝了。”她淡淡的开口,拐了个弯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可是……”莫雪知道赫连冠每年都会给这个女儿举办一个浩大的庆生宴,今年应该也是一样,只是主角不在教内。
在没人的地方,赫连瑾戴上了铁面具,“出门在外,这些形式能省就省吧。”
听她这么说,莫雪也不再坚持。
二人走进了客栈,在掌柜轻轻点头下,上了楼。
晚点,夥计来报,楚陵睿二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客栈,除了吃饭如厕之外都呆在房里。
“公子,你猜他们躲在房里干什么呢?”莫雪好奇的问。
赫连瑾耸了耸肩,“干什么都好,不要给我节外生枝就好。”
听她这么说,莫雪也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后,赫连瑾就在房里练功。出来这么多天了,寒冰掌的进度都落了下来。
皇帝
新春早,春前十日春归了。春归了,落梅如雪,野桃红小。
老夫不管春催老,只图烂醉花前倒。花前倒,儿扶归去,醒来窗晓
《忆秦娥》杨万里
京城的冬天很长,到了三月才开始融雪,五月才是春天。
只是,京城处处可闻梅花香。
靠在窗前,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人精神一振。赫连瑾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喜欢迎着风的感觉,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
来了,她戴上了铁面具。
同时,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人。
“让赫连公子久等了。”祁浅月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那绣着银色弯月的衣袍随着冷风飘扬。
那个背影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欧阳凤雏觉得眼前这个赫连瑾有些陌生。
缓缓的转过身来,赫连瑾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祁浅月。虽然已见过一次,但这一次他是以皇帝的身份来与自己见面的。
“我也只是刚到。”她开口,声音平静得让欧阳凤雏微微皱起了剑眉。
望着眼前这个少年,祁浅月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你我已见过面,你何必戴着面具?”
她笑了,以手指轻轻括着面具,“皇上今天要见的是弯月教宗执法赫连瑾,而不是赤瑾。”
“哦?”他觉得有趣的挑了挑好看的见面,“怎么说?”
“两位请坐。”她伸了伸手,跟着径自坐下。“如是赤瑾,那么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若是赫连瑾,那是一个邪魔歪道。两者,大大的不同。”
祁浅月笑着坐下,“但也是一人,都是你。”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
欧阳凤雏沉默的坐下,给祁浅月斟酒。
赫连瑾只是笑笑,“皇上今天见我,所为何事?”
“你知道的。”祁浅月拿起一杯酒,看了她一眼。
“皇上既然点明,那我也不跟你含糊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她淡淡的说:“皇上想我怎么做?”
他浅尝一口酒,不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那朕就明说吧,朝中百官都认为你们弯月教之心,路人皆知。”
她冷冷一笑,“这江湖事,倒也成了朝堂上勾心斗角的棋子了。”人心啊,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他继续说:“虽然朕不这么认为,但是难堵悠悠众口啊。”很聪明的孩子。
他没这么认为吗?她冷笑,身为一国之君,段不会如此的简单。
“赫连瑾以项上人头保证,弯月教绝无谋反之心。”她望着皇帝,傲然道。
闻言,欧阳凤雏的心一颤,猛地望向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女。
望进那双棕色的眸子内,祁浅月微微一笑,坦荡荡的。
这个孩子啊,举杯喝光里面的液体,他才说:“朕相信你。闻说,弯月教的总执法赫连瑾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君子。”
她把玩着腰间那弯月形的佩玉,“现今,皇上身边危机四伏,这民间怕是无法顾及。弯月教可以为皇上代劳。”
闻言,他微微眯起眼,“条件呢?”这个孩子能当上总执法,总有些本事的。
“皇上英明。”她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除非弯月教作反,否则朝廷都不得干泄我教任何行动。”
“好。”他爽快的答应。
“我也不会让你做亏本的生意。”她笑着说:“你要暗中除去什么人,让欧阳跟我说一声就行。”
祁浅月望着她,这孩子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收为己那就最好不过。
“好,朕该天给你弯月教一道密旨。”
她满意的点点头,“我在此代弯月教上下谢过皇上了。”
“那我现在可以见见我的朋友,赤瑾了吗?”祁浅月笑着问。
她微微一愣,发现他自称“我”而不是“朕”。“有何不可?”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略带英气的俏脸,五官精致,摆在一起却奇异的显得不甚起眼,但自有一番奇特的味道。
望着这张脸,祁浅月却觉得有些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虎父无犬子,赫连冠将这个孩子教得很好。
也许,赫连瑾会青出于蓝。
欧阳凤雏有些好奇的拿起那个铁面具,虽然打造得很薄,但拿在手里还是有些份量的,就不明白她怎么受得了这重量。
“这个月,你跑到哪去了?”祁浅月拿起酒壶给那个白衣少年斟酒,“让欧阳去找你,他就说找不到。”
赫连瑾笑了笑,“有些事情,去了河间。”看了看欧阳凤雏,那小子依然冷着一张俊脸。
“去医门凑热闹?”他好奇的问。
“我要是去了医门,很有可能被燕观海踢出来。”她半真假的笑着说。
“怎么?”他挑了挑剑眉,不认真的笑问:“你曾经抛弃过人家啊?”
这话,她为之失笑,连欧阳凤雏也忍不住嘴角在抽筋。
举杯喝光里面的酒,她笑着说道:“不是,曾经有一点过节。若不是我的护卫出现得及时,我差点就伤在她手下了。”
欧阳凤雏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淡然,不像在说谎。
点点头,祁浅月拿了一粒花生,“该是你去拆了医门,而不是她会将你踢出去吧?”
她笑了,拿了一把花生,开始剥壳大业,“这个啊,跟我家大哥有关啦。那女人看上我家超级帅哥大哥,到处打听他的消息。而我,当然是努力破坏啦。”
闻言,欧阳凤雏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报复的方法,绝啊。”
“当然,我是谁啊。”她得意的昂昂头。这模样,有些孩子的心性。
摇摇头,祁浅月笑问:“那她怎么知道是你在破坏的?”
“明人不做暗事。”她笑,有些嚣张,“我让人去跟她说清楚明白啊,这辈子啊,她是没可能成为我大嫂的啦。”
不是燕观海,她的心微微一痛,也会是别人。
“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