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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蜜饯小宫女-第69章

小说: 蜜饯小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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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吩咐完店小二,领着大空下了楼,同满肆男女客人一起围在大堂中央欣赏胡姬跳舞。一曲终了,拿胳膊肘碰碰两眼发直大空,揶揄笑道:“大空,洛阳美人多,你想抱几个?别不好意思,看中了就大胆上去一起跳。”
    “不、不敢。”大空擦擦鼻血,舞女真、真媚。
    “哈哈,怕甚,去吧!我命令你去,不喊你就别离开。”石榴将他推到前面,胡姬立刻很热情地贴到大空跟前扭腰飞旋。四角里鼓乐欢快急促,石榴拍着手带头起哄,旁客人应和着,要这个外域装束大男人也跳一支。
    一时间酒肆内热闹无比,石榴围观了一会儿,怕大空因为她在而不好意思,便抽身上楼到雅间去。门口站着一位腆着小肚腩蓝袍人,看上去挺面熟。呦,这不是王翰嘛!
    “贵客,有失远迎。”王翰朝她拱手。
    “翰兄!回纥一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石榴笑着还礼,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谢谢翰兄替我捎口信,您也在这家酒肆用午饭?”
    王翰替石榴推开隔门:“某收帐,听到有位客人点了最好酒菜还命人去请临淄郡王,某只当哪位大官要来,掌柜说不是大官是一女子。一时好奇,便守在这里会一会。原来是天女大驾光临……请上坐。”
    “哈,你家酒肆?那石榴就不客气了,一起坐。”石榴屈膝跪坐席上,这次她总算有了货真价实谈资。论起一路所见风土人情,王翰或许要比石榴走地方更多。而谈到塞外军营、叱咤沙场、雪夜奇袭、凿冰设陷,还有什么善上师啊萨满啊突厥人冬天洗不洗皮袄啊之类事情,石榴绝对比王翰见多。
    两个人一谈欢、二谈欢,再次以箸作笔,蘸酒在桌上圈圈画画,聊了个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王翰接过胡姬递上来酒盅,一饮而尽。太畅快了,简直是知己啊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翰兄请!”
    太畅快了,王翰简直是活生生地理杂志,阅之不尽,图文并茂,活啊活。石榴杯中斟着葡萄酒,待要一饮而尽时,又觉得这物牛饮太糟蹋,而且万一度数不靠谱喝醉了多丢人。只浅浅抿了一下,在舌上尝尽醇甜滋味才入喉。
    “何不畅饮?美人与美酒,某素来先干为敬。”
    “您豪爽!美男与美酒这两样,小女子不敢先干……”
    那口酒热乎乎地暖着胃,也暖了胆儿,石榴一念之差,王翰话被强行扭曲成了邪恶意思。话溜出嘴边时,末尾那个字从平声过渡到四声,然后拖着四声余音慢慢弱下去。
    “哈哈,共尽此杯!”王翰击掌大笑,美人与美酒,他确是先干为净。
    “翰兄,我酒得慢慢喝,方不辜负它从春天发芽、夏天开花、初秋入窖、又在窖中沉淀了数载日升月落才酿出来这么一杯葡萄酒。其中酒色,风有之,雨有之,春夏芳华亦有之;其中滋味,甘有之,涩有之,酸甜香暖亦有之,我愿品它春去夏往、涩尽甜来,口齿留香。恕不能从命了。”石榴小口啜饮。
    “某愿品它不醉不归,换大觥。”王翰笑抬手,胡姬在一旁替他换杯重新斟满。
    李隆基喘着气拽开酒肆雅间隔门时,石榴正跟王翰推盅换盏谈得兴起。
    “石榴……”他激动地要扑过去,看了看王翰,咳嗽两声,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哎,我请客呢,干嘛赶走我客人。”石榴拍拍身旁席子,对王翰说:“翰兄,你坐到我旁边来,这位置不用留给郡王了,让郡王坐你那里。”
    王翰站起来,拱手向临淄郡王行礼。李隆基立刻快步走到石榴身边坐下,先占住位置再清场。碍于人前不便扑倒,他侧身面对石榴坐好,仔细看着她。终于又见到了!
    “我瘦了,完全不合您审美,郡王。”石榴放下酒杯,躲避着身边热烈又固执目光,解开放在一旁包袱,从里面拿出节旄。“这个您认识吧?回纥节旄。”
    李隆基余光扫了一眼节旄,点点头,继续盯着她看,很符合他审美。
    石榴也点点头,开始解胸前系带。
    王翰觉得这场景有趋势要同街上桃红柳绿盎然春光融为一体,多留尴尬无益,他悄悄地要撤走。石榴瞥见了,忙喊他留下来:“翰兄,您不在话就把我仆从叫上雅间。”
    李隆基抬手让王翰坐。石榴是谁,他最清楚了,人前解衣,绝对无关春风。
    果然,石榴解开系带后,一手牢牢捂着裙头,一手伸进胸衣里去摸索。衣衫瑟瑟,难免露了一些肌肤。
    王翰背过身去非礼勿视,连斟酒胡姬也退出门外待命了。李隆基一眨不眨盯住石榴,看她右手食指从胸衣内勾出一个小巧锦囊来。
    “总算平安带到洛阳了,贴身藏点东西真不容易。送给你!”石榴掩着胸,勾起绣满石榴锦囊,在李隆基面前晃了晃。
    指尖一转,锦囊落到他膝上,带着淡淡松香气。
    “定情信物么?”他攥住,里面似装了一堆银片,握在手心实实在在。
    “马,上等战马。”石榴快速系好裙带,正襟危坐。“打开数数,我可是一匹都没给自己剩,你马厩盖好没?洛阳盛不下就到外头买几处****子养吧。”她丝毫不担心王翰会听到,这种事交给郡王去摆平就行了。
    一枚、两枚、三枚……十枚、十一枚。
    李隆基捏起铁符,上面都是弯弯曲曲回纥文。锦囊中还有同样写满回纥文字纸。他将猜测目光投向石榴,得到了一个肯定对视。
    整整十一座大马场,一个挨一个排在桌上。
    “我胸衣可带不回养肥了秋膘马儿。”石榴耸耸肩笑道:“备好庄子,派人到回纥去。你是它们新主人了。粮草钱不关我事,本天女不倒贴。不用谢我,刮目相看一下然后为我喝声彩就行好。”
    肩头一块含义暧昧红色痕迹随着石榴动作从衣领中现了出来。
    “石榴,你……”李隆基看到红痕,眉头紧皱,沉着脸,一把纂了她腕子。为了弄这些马,你去取悦蛮人了?我以为你有足够应变自保,才肯放手随你。马重要还是我重要!马重要还是你重要!你!
    石榴莫名其妙,这算怎么回事嘛!送了他礼物,他倒生气了,眼里要喷出刀子来似。还没等她张口问,就被他硬生生拽进怀里箍紧。
    “是我不对,没能护下你。对不起。有朝一日,定为你屠尽那些禽兽回纥人报仇。”他伸手去抚石榴肩头红痕,音都颤了。
    禽兽二字一出,石榴【炫】恍【书】然【网】大悟。这厮想歪。果然禽兽跟禽兽思路是相通。
    “狼,松爪,我还没说完呢。”石榴以指尖戳了戳他。
    “就这样说吧,我再不会松开。”李隆基扭头,使眼色让王翰速度给他消失。
    石榴又戳了戳他:“我胳膊有伤,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行禽兽之所为强抱良家妇女,勒裂了伤口付我十倍医药费吗?”
    这样一说,箍着她胳膊立刻松开了,急急忙忙要挽她袖子。石榴往后退了退,自己指着肩头说:“这里是箭伤,因为带着一些毒,涂上解药养好以后落下红色,消不掉了。”然后又拉开另一侧领子,扭过去叫他看背后一长道白痕:“这里是不小心跌下战车划到,从镜子里看,恢复还不错,正在涂玉肌膏消疤。”
    “回纥打突厥,每赢一场,天女能得一成战利供养。拼死拼活干干净净挣回来战马,你不领情拉倒!回头我卖给突厥人大赚一笔横财去。”石榴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回纥蛮人比大明宫里禽兽还禽兽么?未免也太小瞧自己。”没错,别一脸无辜,喵了个咪,你以后就是那个名垂青史千古禽兽……
    说完没搭理对方脸上神情变化,从包袱里扒出她文牒展开:“这个您认识吧?文牒,带印。看清楚,吾乃回纥天女。看得,碰不得。供得,吃不得。”
    节旄、天女牒、十一枚铁符契,统统摆到了李隆基面前。
    石榴蘸着葡萄酒,指在刚才和王翰交谈时画在桌上还未干透一处地图,正色道:“天女意味着什么,您懂。”
    “抛掉那个破节旄,别做天女了,到郎身边来。图上那些,是皇奶奶要操心事,郎不在乎。”李隆基端起一杯酒,将它倾洒在桌上,漫过地图。她身份摆着,强要不得。
    “以后会在乎。”石榴笑着说:“而且,郡王,别忘了,婢子幼时便已立志永不侍夜,长大了又怎会自陷王侯与宫墙泥沼呢?石榴会选择嫁给小槐子,不嫁王。”
    “郎比太监差?”他颓然泄了气,耷拉下脑袋。回纥,现在还惹不起。小槐子他也惹不起比不过了?没道理……
    石榴摆摆手纠正他:“郡王此言差矣,不是太监,是我男人,姜槐。”
    “罗槐也好,姜槐也罢,他就是太监小槐子。石榴,郎比太监差?就因为我是王,你就不嫁我?宫中一起待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懂么?”王是天给妃是父亲定,你不懂么?日日筹谋求全如履薄冰,你不懂么?我是怎样,你不懂么?
    “懂,太懂才逃掉。请别再这样问了,您为王,而我不再是小宫女。”石榴低头,轻声道:“您曾是整个大明宫里最值得去推倒少年,我已将记忆珍藏。”
    “我为王,便能得到我想要得到女人,包括你。”李隆基静静看着她,静静地威胁。
    石榴闻言抬头笑了,把她带来东西一一推到他面前:“出招吧,咱俩可是老相好老朋友了,谁不清楚谁呀,我不怕。与狼斗,其乐无穷。我说狼,您能把心思用到正道上不?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太不理智了。”
    “郡王,我势已积成,有了这牌子,想必皇上也会赐一座道场。您看得,碰不得,何必自撞南墙呢。纳我为媵,您不过是多了个暖床。放我自由,我只收每月一粒金豆子酬劳。附送蜜饯点心。友情价,如何?”石榴拈起一枚铁符,就着桌上残酒,写出两个字。
    寒冬百战历练出来,石榴丝毫不怵为他写这两个字。
    “附送暖床咱们就爽快成交。”他看得明白,抬手将字痕抹去。
    “不送。”
    “送吧,我小金库交给你。”
    “不送。”
    “大金库交给你。”
    “不送。”
    “那两个字也交给你,送不?”
    “没法谈了,我还是逃走吧,反正我很擅长,而你现在奈何不了我。”
    “附送陪酒、赏月、打马球、郊游。”
    “各退一步,打马球可以留下,别免谈。”
    “再加上个,随便什么。”
    “成交。胡姬,上酒菜,今天我在你家酒肆中摆庆功宴,招呼所有客人吃喝。”
    “李隆基。”石榴歪头笑着唤他名字。
    “嗯?”将坐席挪近了些。不能碰,看总可以吧……又没说不能离近了看。
    “小基子。”依旧笑着,仿佛笑看多年前,这厮也曾扮过小太监。
    “嗯。”记得那时母妃说,伤心人做不出甜蜜点心,你何必难为她。
    “狼,得了那么些马,不敬我一杯么?”
    她举盏,茫茫人海之中,有缘相遇,你不是我男人;悠悠岁月之中,缘尽宫墙,我是你背后同行无名友人。男男女女,如此罢了。
    他斟满,你看得,碰不得;你供得,吃不得。我却等得。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终有一日,你是我。回纥之行,辛苦你了。
    这一杯,皆一饮而尽。
    王翰酒肆狂欢了一整个下午。直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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