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宠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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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一声尖叫,路过的一个婢女看到了这一切,“金家二小姐掉进湖里了!”
所有的人都朝着岸边跑了,人群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已经扑通一声跃入水中。
金一诺弯腰欲跳下水,一人重重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那人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游到了金眉生落水处,潜入水中片刻,岸上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一会儿湖中冒出三个人来,一人一手拽着金眉生托起她游回了岸边,游子吟长衫湿透贴身,拦腰抱起了金眉生走上了岸。
岸上已经有仆人拿了毛毯铺在地上,游子吟温柔放下,只见金眉生紧闭双目,脸色惨白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柔弱纤纤的模样惹人怜爱。
这时大夫还迟迟未到,跟着上岸的金石头撇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礼数教条,双手捧着金眉生的头尽量后仰,捏着金眉生的鼻子就低下脸嘴对嘴地给她吹起,一手压其胸部帮助她呼气,如此几番歪头认真地贴在她的胸口听她的呼吸声,双手按住她的小腹逼出她腹中的积水。
游子吟跪在金眉生的身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金眉生的状况。
半晌后,金眉生闭着眼吐出了几口水,咳动着幽幽地苏醒了过来,睁眼看到面前的金石头,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紧了他,脸埋进了他的衣襟里寻求安慰。
金石头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毯子将金眉生整个人包住免她着了凉,“二小姐,你怎么会掉进了水里?”
金眉生浑身颤抖,缓缓抬头凝着金一诺,苍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字来,秀气的眉宇间蕴着一丝复杂与痛苦,湿透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一副我见犹怜。
“是……是……金大小姐把二小姐推下去的。”那个目睹一切的婢女在一旁惊魂未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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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金一诺一愣,惊愕地看着那婢女。
游子吟回头冷漠地望着金一诺,深邃狭长的眼里浮起一抹愠怒。
金一诺秀眉紧拧,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
一场晚宴不欢而散。
金老爷斥责金一诺,“诺儿,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回去好好的反思!”金眉生虚弱地解释,“不是的,爹爹,姐姐没有推我下水。”她低着头不敢看金一诺,唯唯诺诺道,“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水的。”金老爷拍拍她的手,“不要再替她开脱了,这次你受惊了,爹会为你做主的。”
金一诺一脸毫不在乎,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冷淡地抱胸站在一旁,昂着倨傲的头,挺直着腰杆坦然地接受在宴上人的指指点点。
金老爷与金眉生坐一辆马车先走,金石头披着毯子也上了另一辆马车,车帘一掀开,发现金一诺依靠着窗子坐着,双手交叠抵在下颚撑在窗口上,紧抿薄唇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一路马车徐徐前行,晚风吹面而过,吹起她一缕缕的墨发,一丝掠过金石头的鼻尖,徒留香芬沁入鼻端。
“她没事了吧?”金一诺背对着他,突然开口。
金石头拿着绵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水线自湿发上逶迤低下水珠来,他点点头,“没什么大碍。”裹了裹紧毯子,身体里一股寒气升上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擦湿发,将半干的发拢了拢露出线条优美的侧脸。
一路两人都是无言,马车内弥漫着窒息的沉寂。
夜深的金家大府里,有一人立在湖边,岸边的积雪已经消融结着透明的冰块月光照在上面反射着苍白的光芒,那人立在冰上,长长的发垂至腰际,阴影下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站了半宿,转身欲离开,脚下忽而一滑她还来不及呼救就摔入了湖中,在水里扑腾扑腾地挣扎了几下在冰冷的湖水中浮浮沉沉,黑沉沉的水迅速地淹没了她,就在以为她将要淹死时只见水中的身影,纤长的双臂熟稔的划水,双脚踏浪灵活地像一条鲤鱼很快地就游上了岸。
她浑身打着哆嗦,双手环抱着胸膛,蹲在岸边迟迟地缓不过气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侧流在肩头,月光照亮了她的脸。
竟是金眉生。
她素净的脸上一片死白,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水珠,楚楚可怜眼眸里还噙着泪,叫人看了那般的心生怜惜,“我好怕啊。”她柔柔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眼里楚楚可怜渐渐的收起,嘴角溢出一丝复杂而诡异的笑容,不寒而栗。
金一诺洗完了澡披了一条薄毯子倚坐在窗台上,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整个金家迂回长廊两侧挂满了花灯,风微微吹过,那些花灯便在飘雪里旋转,点点光辉洒满整个院子,美得无以言喻。
她伸手去托从天而降的细细白雪,想象着某人站在不远处,仰着优美的下颚抬头望着天上的降雪那温柔的笑容,想着想着,心里就觉得软软的,好像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填满了自己的胸口。原来思念一个人也是那样的心动。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两年的元宵节,那时也正下着小雪,絮絮飘雪中,隔着芸芸众生,一眼望去只看得见游子吟。
他仰头望着高挂的花灯,侧脸线条柔和,一身深墨色长袍勾勒着修长的身躯,清冷孤傲。
天地在那一刻静默无声,所有的人和物都消失不见了,天地间仿佛仅仅剩下他二人。
那时,金一诺屏住呼吸远远地凝望着他,不敢呼吸,深怕一动他便会如在梦境中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么美的雪多想与他一同欣赏。
这么想着,金一诺起身简单地换了一身衣束。
在后院劈柴的金石头起先还柔弱地半天才劈一块,等到了半夜见四周已经没人了,懒懒地掏出一袋蜜枣,一手兜着零嘴儿,一手轻松地拈着斧头如劈豆腐一般地将粗重的木材劈成均匀的一片片。
这时,他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斧头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屋檐,只见金一诺披了件披风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跑出去了。
金一诺坐在侍郎府的书房外的古树杆上,看着坐在窗下看书的男子,看他纤细的手指翻开一页页的书,看他沉思的模样。
她静静地在这样飘飘落雪的夜里,偷偷地陪着他。
这位侍郎游子吟,父亲曾是七品清官因遭陷害夫妻双双冤死于狱中,幸有忠仆抚养遗孤,他凭着自己的才学高中状元得蒙圣恩面见圣上为父申冤。父亲冤情被洗,他自己被钦点为侍郎,游家人丁单薄侍郎府冷清,此刻更是万籁俱静。
金石头懒懒地撑着脸斜躺在离古树不远的屋顶上,面前的瓦片上放着的是自侍郎府的厨房里偷的一壶清酒和一碟花生,边扔花生边打发时间,飘飘絮絮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还没来得及融化就神奇的蒸发了。
他不时地低头看看一直窝在树里的金一诺,薄薄的雪落在她的发上身上。
这么大冷天的跑出来看男人,而且这男人——他抬目瞥了眼坐在书房里看书的侍郎大人。
完全没有他好看嘛!
金石头撇着嘴。
待他吃完了一碗花生喝完了一壶清酒,金一诺终于动了动悄悄跳下树翻出了侍郎府邸。其实他还是很好奇的,按理说这个金一诺也算是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虽说顶多算个绣花拳头但也显然不是身为一个普通姑娘该学的玩意儿。
金石头跟着金一诺回到了金府,他等了金一诺进了自己的屋才回仆人屋。才一进门,他的鼻子轻轻地嗅了嗅,无害纯良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警觉地四处巡视。
此时已近午夜,明月高挂,几缕月光在皑皑白雪的映射下皎洁明亮,仆人房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整个屋里若是有什么身影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空气中有低低的笑,一阵寒风吹过,桌上的蜡烛突然亮了。那躲在幽暗角落里的人摇摇地走了出来,摇曳的烛光下,只见那人光裸着双脚,如玉般的脚踝上套着一把铃铛,走起路时,铃铛呈一种很轻微的怪异嗡响。他着一袭黑纱包头垂下,烛光的剪影撒在他的身上,浅浅地勾勒出优美线条的身躯轮廓。
“我的天,你怎么能忍受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那男子缓缓放下头纱,一流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掩嘴轻笑地凝着金石头,“看来你乎适应的还挺好的。”
“没什么需要适应不适应的,不过是个吃住的地方,凡事不需要太讲究,”金石头抬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把我灌醉的事送出谷的事阿娄你也有份?”他笑眯眯。
阿娄顿觉背后一凉,尴尬打哈哈,“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在其中仅仅负责了抬你。”说着他妖软地依靠着金石头坐下,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自然地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软弱无骨地从后面搂住了他,温热的身躯贴在他的背上,“我亲爱的朋友,好些天没见你阿娄好想你。”他试图转移话题。
金石头嫌弃地撑开阿娄靠上来无限放大的脸,“你再靠近我一寸,我就像扔破布一般把你扔出去。”他威胁道。
阿娄切了声,“小气鬼。”
金石头斜睨着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阿娄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头,“你要我们大家改邪归正,现在都闲的无所事事,我在谷里闷的很,所以就出来找你玩了咯。”
金石头又道,“我爹娘,外公外婆都还好吗?”
阿娄道,“这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骨牌咯,他们四个天天打骨牌简直是乐不思蜀了。”金石头正欲说话,门外有敲门声,阿娄与他相视了下。
“有人找你,嘿嘿,我先走咯。”阿娄唇边突然溢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如风一般扑了上来在金石头的唇上狠狠印了下,金石头石化,瞳孔瞬间放大,等他反应过来时阿娄已经无影无踪了,“混蛋,下次被我抓住,我一定拧断你的脖子。”他气急败坏。
拼命地擦嘴走去开门。
金一诺垂着头狼狈地站在门外,缓缓地抬起脸来,脸颊发红,双眼无神,“石头子,你给我去煮碗粥。”她的语气从来都是直接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何子珏是何家福与丁大叶的综合体,他在精分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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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金石头额上竖下黑线,原来还有比金石头更难听的名字就是石头子……他有些不快,抱胸依靠着门柩嘟囔,“为什么是我?我只是帮忙打打杂的,管厨房的又不是我啊!”他在金一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翻白眼,转过脸面对她时又是笑眯眯的,“大小姐你想吃东西该请厨房的师傅做给你吃啊。”
金一诺依靠着门柩喃喃道,“他们都睡了。反正你没睡,而且你不是我的贴身家仆吗,主人肚子饿了难道你不该想尽办法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