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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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一把草皮丢进空中,在她的屁股旁边草皮已经像被老鼠啃过的奶酪一般惨不忍睹,“早知道把黑白棋带来玩就好了……”“任务中玩游戏,二头领会很生气的。我们还是……那叫什么来着,各进职守?不管了,反正,就是这样。恩恩。”二号摇摇头,随即摆出一副长官的模样。
“是恪尽职守吧?”接着两只兔子就开始非常热烈的讨论起这个名词的写法以及意义,完全把自己的任务丢到一边去了,就连她们随身携带的通讯机的发出的蜂鸣音都没注意到,更没有注意到空识中那一连串规律的波动……
直到那群不断发射着光束的“铁罐子”进入视野,她们俩才在本身自带的警备待机机制的作用下摆脱争执。
两只兔子立刻辨明空中正在高速移动,并且就像个拉怪的战士一样拽了一条“火车”的那个光点是她们的“芙铃大姐”,而不声不响凭空在两人身边冒出来的自然是“芙兰朵露大姐”。
“赶快给月光舟发报,你们两个笨蛋!”芙兰朵露两手分别揪着一只兔子的耳朵使劲的拽着,让两个小家伙两眼都溢出泪光。
二号赶忙伸手去抓摆在屁股旁边的发报机,可这个时候一发光弹向着她们所在的地方呼啸而来。
三个“史前”兵器自然是毫不费力的避开了光弹的袭击,可发报机却消失在逸散的尘埃之中。
“怎么办,大姐?”二号兔子大概是耳朵被芙兰朵露拽得太痛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跑啊,笨蛋!”
芙兰朵露这声怒吼因为她的角色设定的问题而显得太过低沉,于是轻而易举的被已经拉着火车飞近了的芙铃的大笑声盖过。
“啊哈哈,冷却完成!
伴随着这声宛如预告一般的喊声,粗大的对舰光束扫过天空。
两个变形了的“铁罐头”冒着烟向下方那无尽的云海载了下去。
而相应的,更多的铁罐头从那条长长的火车的后方补充上来,紧接着在巨大船帆上画着十字纹章的大型舰队出现在远方的暮霭之中。
292 鸽子与老鹰的赞美诗(12)
人要传达自己的信念、思想,并不是只有语言和文字这两种途径。实际上,人的一举一动都体现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强烈的意志甚至能够跨越空间的阻隔,传递给那些完全不相关的人。
当然,要做到这点非常困难,越是不相干的人想要传递信念就越困难,可相应的如果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的意念传达给那些不相关的人,传递给那些原本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那这个人的意志必定非常的强烈。
对于这种能够跨越空间的阻隔传递给不相干的人的强烈意志,人们赋予了它们许多不同的名字比如说“杀气”和“怨气”,就是其中最直观的体现。
而现在提娜迦的决意正在透过空识,透过充斥在她和观众们之间的空气,源源不断的传递给那些原本只是心不在焉的以观看闹剧的心态看待这场特别赛的人们虽然这“气场”的扩散显得异常的缓慢,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它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扩大着。最开始人们只是在闲聊之中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多分一点在那名正在战斗的少女身上,接着他们开始不经意的提到“喂,你看那家伙,仔细一看确实挺强嘛”,就这样他们的话题一点一点的从昨晚的交火以及对未来的预测,转变到那名少女身上。
他们开始评价少女的每一个战斗动作,评价她的战斗策略,空识精度高的人形羽翼拥有者则开始吹嘘提娜迦的身材和脸蛋,总之,在不知不觉间人们的话题的重心已经转移到战斗着的少女身上。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在潜意识里都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做戏,毕竟他们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鸟”,只不过一开始的调侃留下的先入为主地观念实在太过强大,他们才迟迟不愿意承认。
相比较那些迟钝的大老粗们,心软地妇人们则早早的展现出她们地善意。贫民大妈也好,历经风霜的女翔士女佣兵也好。她们都不发一言的注视着远方那名同性人的战斗,用沉默表达着自己地同情与支持。甚至有些女佣兵脸上还露出深受触动的表情,注视着少女地同时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她们大概在那名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很久以前自己的影子。才就着酒水重温那只有自己才知道味道的久远记忆。
原本因为之前的种种异动和小道消息而变得浮躁的人心就这样一点点的沉淀,再次汇聚到那名奋战着的少女周围。
然后沉默悄然降临,随着第六第七名对手先后被打倒,刚刚还在讨论着少女地战术和大腿地大老粗们都不由得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名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却依然悬浮在空中地少女。刚刚还在唾沫横飞的讲解着少女的身材多么销魂脸蛋多么棒的翔士们有不少都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她的眼神。实在是太销魂了”。
这些久经战阵的家伙们清楚的知道那眼神中包含的如假包换的决意。
那是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的眼神,那是不允许失败的眼神,那是属于真正的战士的眼神。
第八名对手就在着眼神面前轰然倒下。
而蓄积了许久的暴风雨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导火索就和支持着提娜迦的信念一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声音。那是在库洛卡瓦家观看“转播”的无数小孩子中的一个,小男孩在第八名对手向下堕落,跌入威士奇欧的善后人员张开的安全网的刹那,猛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他放开嗓子。将那还未变声的稚嫩嗓音扯到最高。尖得就像某种猛禽的嘶鸣。没有人听清楚男孩究竟叫了些什么,只是从他那涨红了的拼命的脸上领悟到。他是在个提娜迦加油吧。
紧接着其他的孩子们也扯尖了嗓子开始喊叫起来,奥拓斯达的女儿娜吉莎也涨红了脸,嚼着泪水大喊着,杏和琼对望了一眼,随即也跟着加入了加油的行列,两名少女踮着脚尖,身体向前倾,对着远方的少女大声嘶喊,杏甚至将自己头上的头带扯了下来,当成丝带拿在手里拼命的挥舞着;最后就连多菲雷亚都非常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向着远处大喊起来。
下一刻,库洛卡瓦船厂的工人们,还有那些平日的早晨都会聚集到船厂中看库洛卡瓦家的住客们晨练的那些街坊们也加入了为提娜迦打气的行列。
再接着那些目睹了六号赛区最强黑马诞生的人们,那些在提娜迦身上赢了无数赌金的人们,那些曾经和少女交手并且战败了的人们,都加入到呼喊的行列中来虽然没有任何人担任“拉拉队长”的职务,这由无数张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渐渐的整合到一起,汇聚成一片起伏有致的波涛。
最开始那细小的、微不足道的稚嫩童声就这样发展成响彻整个六号镇巨浪,少女的决意终于得到了回应,她散发出来的气场跨越了空间的阻隔,在六号镇上首先激起了回响,这浪潮就像落入枯黄草原的火种,沿着面包圈大陆的轮廓,由六号镇的为中心向两边扩散。
非常奇怪的是,那些直到前一刻脑子里还有某一部分顽固的相信这是威士奇欧为了名正言顺的提高警戒等级而导演的闹剧的人们,都在这一瞬间倒向了对立面,他们是打心底里相信,在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光之后,又一名通过特别赛考验的伟大战士就要诞生了。这个信念如此的坚定,使得他们在高声为那名少女打气的时候投入异常,仿佛那名少女是他们的亲戚似的,仿佛那名少女的胜利是他们自己的胜利似的。
这个信念的另一个副作用就是,各个赌场按照惯例为这次特别赛开设的专门投注窗面前瞬间堆满了人头,提娜迦名下的赌金就像那撒了太多酵母的面坨似地迅速膨胀着明明上一刻那下面都还只有一个手就能数清楚的金额而已啊!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一天,伊特古拉地每一个人都记住了这名少女,记住了她的决意。
可所有这一切都无法传进提娜迦地耳朵里了,除了对手的气息,少女早已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和对手两个人,她甚至连这一个对手和前一个对手的在外貌上有什么区别都无法察觉。
更要命地是。她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渐渐消失中她开始失去自己身体地感觉了。
可尽管如此,她依然飞行在天空中。双眸中闪耀着地是毫不退让的光辉。
她降落在威士奇欧总部堡垒顶端的平台上,取下因为战斗而变得破烂不堪的羽翼丢到地上,然后从威士奇欧的士兵手中接过新的羽翼,在做着这些例行公事的时候。她竟然连周围人对她态度的改变都没有察觉。
此刻地提娜迦地脸庞僵硬异常,如果不是她双眸中那如厉鬼一般的目光。现在地她多半会被当成只为战斗而生的人偶。
第九名对手战败之后还保留着意志。在回到威士奇欧总部堡垒军营的附设起降平台上时,这名威士奇欧的分队长主动对迎接自己的部下解释道:“那个(指提娜迦)都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如果认真和她打下去的话,搞不好她一暴走我的命就没了……我输给了她的战意。”
似乎是为了呼应这位分队长的话语,正好在这个时候,威士奇欧的总部堡垒上空,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提娜迦仰天长啸。那啸声里完全听不到胜利触手可及的喜悦,甚至连属于人类的蛛丝马迹都难以寻觅。不知情人的人甚至会以为那是某种传说中的凶兽的咆哮。
这啸声虽然震颤。却依然没能跨越距离的阻隔,传到各个市镇上。
尽管啸声本身没有传到那些正在为少女呐喊助威的人们的耳中。可少女那仰天长啸的身影却将她的意念清晰的传达。
原本回响在各个市镇上的打气声出现了一瞬间的沉默,紧接着更加热烈的咆哮就像要回应少女似的暴风骤雨般的爆发出来。
刚刚落地的那名分队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望向周围的目光似乎再说:“看吧,你们也明白了吧?”
而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自己顶头上司。
巴拉莱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军营的起降平台上。
分队长的寒毛都倒竖起来了巴拉莱卡最恨临阵脱逃的人,特别是那些临阵脱逃之后还满嘴理由的家伙,不管他的理由是客观事实还是单纯的借口,被大姐头抓到了都绝对严惩不殆。
深知这一点的分队长开始转动脑筋拼命的思考摆脱面前窘境的方法,可随即他发现自己多虑了。
巴拉莱卡启动了为那名少女的最后一名对手准备的羽翼,身披九级羽翼生成的战甲和翅膀的大姐头看了还处于寒毛倒竖状态的分队长一眼,目光中虽然含有些许的责备,却找不到怒容。
甚至分队长私下里认为,这个时候的巴拉莱卡其实很高兴。
正是这个想法,让他壮起胆子上前谏言道:“头儿,恕我直言,那名女孩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九级羽翼不比质量低劣的其他羽翼,一旦发生意念暴走或者类似涅的反映,九级羽翼并不会立刻损坏,所以……”
“会有危险,对吗?”巴拉莱卡不悦的竖起眉毛,扫了眼分队长,“你觉得我堂堂幻翼会败给一个刚刚涅,而且累得连自己站立都显得勉强的新人?”
“不,当然不……”
“那你就是觉得,应该将下层空域最伟大的战士这个名头就这样白白的交给那个女孩?”
“这……”分队长早已满头大汗,在下层空域的佣兵当中他已经属于工于心计的那种,现在他异常后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