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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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的说道,她已经完全转过身来。面朝着自己的部下们,她那决然的气质让那披在她肩上的大衣就如沙场点兵时大将背后的战袍一般威风凛凛,“将状况通报给各小队长的同时,授予他们在紧急情况下指挥附近低阶佣兵的全力,并且允许他们以威士奇欧的名义征召来参加天下一的佣兵们参战。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某种目地来示威,只要不引发明显的战端,我们将奉行一贯的中立政策。如果对方不识好歹,我们势必要将他们彻底歼灭,威士奇欧的威严不容侵犯!务必要将这点传达到每一名小队长身上。”
“明白!”大姐头的话语,换来的是办公室中一片整齐的应答声。
挂着银色圣乔治八角十字旗的舰队在下层空域那暗淡地天空里航行。
在很少发生大规模舰队战的下层空域。这支舰队的规模显得异常的庞大,在下层空域各势力的战史中,这样大规模地舰队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支了吧。就算能找到,那也多半是几大势力为了某种利益而组成的联盟所编成的舰队。
而现在这支舰队只是银色十字军一家的家当。由此可见下层空域各势力忌惮银色十字军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组织膨胀得太快了,不管是规模还是势力范围。
由于舰队的风帆全部都被喷涂成银色,这支舰队的存在似乎让暗淡地天空凭空变亮了几分,搭配着那宗教意味十足地圣乔治八角十字旗,使得整支舰队带上了某种严肃和狂热并存的诡异气息。
在舰队旗舰中某间和司令室采用了同样规格地单人房中。带着兜帽的老头正在等待自己约见的对象。
那个人已经比预想的要晚了五分钟,这让一向对时间非常敏感的老头显得非常的生气。
当然,老头自己也知道,让他生气的原因不止是那个人的迟到,刚刚在“那个会议”上的种种也让他十分的恼怒。
“那个女人!”老头恶狠狠的咒骂着。一把将已经停止运作的透明徽记丢进自己书桌上的盒子里,徽记上的雷欧纳德纹章朝下,没入了垫在盒子底部的天鹅绒里面。
就在几分钟前,那个徽记还联系着远在数十万公里之外的某个人工雕琢远远超过自然界的造化的立方体大陆中的某个房间,这种联系使得呆在正在移动中的战舰上这个并不算宽敞的单人房中的老头能够通过那个房间中一个铭刻着“二”字的圆柱体水晶和其他十二人进行会议。
凡是知道这个会议的人们,无不期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在会议上拥有一席之地。
雷欧纳德的最高评议机构…十三人团,这个隐秘在光魔工匠协会之后的团体代表着现代光魔工匠的巅峰。任何一名有资格列席会议的人都应该感到无上的荣耀。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最近一段时间每次参加会议都只会让老人感到烦躁。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太有进攻性了。就像这些年来老人经营起来的这支十字军一样,咄咄逼人,让人打心底里感到不安。为什么那个女人也能参加这个光荣的会议呢?老头摇摇头,这个问题很久以前他就在想了,可至今没有答案。
不过不管怎么样,很快那个女人就无法威胁自己的地位了。
埃达抄本,地上军遗留下来的圣典,那里面一定记载着足以抗衡阿瓦隆的某些东西,掌握了这本圣典的自己必将在未来由雷欧纳德执掌的世界当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那是那个女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地位。
所以自己必须要得到埃达抄本当然,如果能够将俘获那条船的功劳也抢到自己名下那就更好了。
老人露出踌躇志满的笑容,他伸出枯槁的手,将倒扣在天鹅绒上的无色雷欧纳德徽记翻过来摆好,再小心翼翼的将盒盖盖好,随后才抬头望向挂在房间墙壁上的钟摆式挂钟。
挂钟上显示的时间让老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刚好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头应了一声请进之后,房门向里打开,身为银色十字军下属精锐骑士团的团长的男人迈步走入了老头的专用房间,他那脏兮兮的铁靴在房间地上铺着的地毯上留下了一串肮脏的脚印,这让老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银色十字军的首席工匠并没有对名义上和自己平级的骑士团长发火,他用刻意装得十分冷淡的目光盯着男人那帅气硬朗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迟到了十七分钟,拉兹格里滋团长阁下。”
276 鸽子与老鹰的抒情诗(8)
“这还不好么,这样你就多了个将我除掉的借口了不是么。”拉兹格里滋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口吻就像街坊邻居在聊今天的菜价,他一边说一边迈步走进舱室,一屁股在光魔工匠老头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头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用长者常用的那种说教口吻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建立足够的信任,毕竟合作这东西,关键就在于互惠互利,不是么?”
拉兹格里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丁点笑意,却满是嘲讽的意味,而老头则当自己看不见。
无视了骑士团长那点不满之后,十三人团中最接近大师宝座的人将目光投向一侧的舷窗,口中的话语依然是最初那副长者说教的味道:“你应该知道的,你妻子的病是无法根治的,光魔技术是一门讲求平衡的技术,注定要逝去的生命是无法被挽留很久的,为了让她维持现在的状态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当然,如果停止引导她的能力来干涉十字军的思想,她的生命也许还能继续延长,但是对于你来说,分别是必然的。”
拉兹格里滋不说话,他一脸木然的盯着自己正对着的舱壁上挂着的日历,日历上有个显眼的红圈,骑士团长知道,那代表着舰队抵达目的地伊特古拉的日期。
其实接下来老头要说什么拉兹格里滋都知道。这老头多半是捣鼓光魔技术入了魔,学究气太浓,他根本就不懂得掌控人心地关键。每一次像这样约见自己都只是强调拉兹格里滋的妻子的病是多么地无法逆转,要避免最终会到来的结局的话,就只有依靠那早已失传的神乎其神的古代技术。
《埃达抄本》,在老头口中这本书被反反复复地提到。
拉兹格里滋觉得,没准整个十字军当中最渴望得到《埃达抄本》的正是这位金徽工匠本人。那些狂热的宗教份子的强烈的欲望恐怕和这位枯槁的老人心中的执念相比也是不值一提地吧。
毕竟那狂热的宗教信仰本身也是源自这位老人地执念。
一切都始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当抱着奄奄一息的妻子,准备迎接已经无可避免的离别的自己遇到了老人的那一刻,自己地命运,妻子的命运,以及现在所有因为宗教狂热而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灵魂的十字军战士的命运,就开始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测试文字水印4。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是应该感激,还是应该诅咒?骑士团长自己并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的是确定的。自己到现在还能握着妻子地手,还能托起她地脸蛋,而且那肌肤还带着活物特有的实感,这都要归功与眼前地老人。因此不管怎样,拉兹格里滋在心里都抱着对这位老人的感激,这也正是直到现在拉兹格里滋还听从老人的命令的缘故哪怕老人每一次试图巩固他们之间的“合作基础”的尝试都是如此的拙劣。
可拉兹格里滋也时常会怀疑。这样真的好么?不能动不能说话的躺在大量光魔设备环绕的床上,全身就像五花大绑似的扎满了各种管线,就连呼吸时胸部的起伏都只有那么细微的一丁点的妻子真的算是活着么?有时候拉兹格里滋总有种错觉,觉得她似乎变成了那个巨大机器的一部分那个给予十字军信仰,可以说是十字军真正的精神支柱的巨型机械的一部分。
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拉兹格里滋他自己的选择,在那个夜晚所做的那个选择。
那天晚上在那间临时投宿的旅店里见过那名苍老的金徽光魔工匠的瞬间。拉兹格里滋立刻意识到。这位老者并非善类,而当这位老人为自己怀中的妻子做了初步检查之后。在他眼中闪烁的那种狂热的、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的光芒进一步证明了拉兹格里滋的第一印象。那是被天才或者疯子的眼中才会拥有的、火热的光芒。
老人就用带着这样的光芒的双瞳注视着拉兹格里滋,枯槁的双手紧紧的扣住这位悲痛的丈夫的肩膀,一遍紧似一遍的问道:“你在哪里找到她的?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心之维利乌斯,拉兹格里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妻子的血管里流淌着如此强大如此珍贵的倾听者的血脉,可是在得知妻子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再回想起之前和妻子共度的那些时光,却惊讶的发觉,自己的妻子确实太过善解人意了。究竟是之前的自己被爱所蒙蔽,还是那时的自己受到了蛊惑,是这些年来一直困扰着拉兹格里滋的问题,不过不管怎样,那个时候的自己选择了听从老人的建议。
老人将用自己的技术保住拉兹格里滋的妻子的命,相应的,他希望能够适当的借用这名女子所拥有的能力。老人似乎在光魔工匠协会中负责开发精神战用羽翼,结果却一直不理想,而维利乌斯的能力没准会带来突破。
拉兹格里滋同意了,至于他本人的去向
明明还有两个女儿正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他却因为不愿意离开心爱的妻子而将她们舍弃了。
每当回想起这一点,拉兹格里滋心里总是会涌起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情,他总是努力的回忆,当时的自己究竟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两个女儿的呢?是“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为妻子治病”,还是“反正已经把她们托付给香吉士了”?拉兹格里滋想不起来了,没准当时他只是头脑一热,就这么决定了也说不定。
偶尔拉兹格里滋也会设想当初自己放弃了妻子,去和女儿们一起生活的场景,可往往这想象只能持续数秒,拉兹格里滋的内心就会被忽然涌起的感伤和思念所吞没。
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深爱的妻子变成了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的植物,思念的女儿们不知道在何方除了寂寞之外,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们俩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如果能重逢就好了……
是啊,如果能重逢就好了。治好了妻子的病之后,和两名女儿重逢……
就在拉兹格里滋这样想的时候,他猛然发觉,老头的例行说教已经接近了尾声这次来得比之前都要简短呢,大概是《埃达抄本》即将入手的缘故吧?
“总之,这次的对手是强大的威士奇欧,所以光依靠不怕死的战偶们恐怕无法完全克敌制胜,到时候就要仰仗你的骑士团了。”老头以这话作为这番老生常谈的结尾。
拉兹格里滋点点头,安装在这艘旗舰上的那台巨大机械…那台以自己的妻子为核心的机械能够逐渐影响人的思维,十字军的宗教狂热正是来源于此,但是这种影响除了需要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之外,对那些和高阶羽翼同契并且拥有比较高的精神强度的人的效果也要减色不少。所以全部由高阶翔士组成的骑士团必须要由他这名身为幻翼的团长统领这也是老头如此看重他们二人之间的“合作”的原因。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老学究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满意的点头回应,随即挥手示意拉兹格里滋可以走了。
骑士团团长站起身来,手摆到了门把手上,可在临出门之前,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