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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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娜(呗)的嘀咕,刚刚还在很孩子气的装睡地坦尼斯忽然开口了,他就这么闭着眼睛,还维持着刚刚装睡的姿势继续说道,“一类呢,就是真的对所有东西都不在乎,活着就是为了混吃等死的渣滓。另一种则和他们表面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他们其实是对某些东西太过在乎了,以至于对其他地东西反而不那么在意了。就好像热恋中的人们总喜欢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正是如此。所以。卡娜呗啊,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
毫无预兆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坦尼斯忽然撑开右眼的眼皮,对因为这番突然的认真无比的长篇大论而陷入惊诧状态地羽翼少女抛了一个和往常一样不正经地眉眼,于是卡娜(呗)的脸一下子就瘪了下去,少女再一次叹气,小声地抱怨着:“真是的……不要突然装出认真的样子说认真的话啦。这样不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再也不会了……真是的……”
坦尼斯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从地上爬起来。两步走到卡娜呗身边,一屁股坐下,然后很自然的伸出手搂住自己的羽翼那瘦小的肩膀,紧接着他在少女的耳边用轻柔的声音耳语着,那口吻那表情像极了那些整天玩乐骗女人的花花公子:“好好,这次我是认真的,卡娜呗你就回答下嘛,我是哪一种?”
一直好脾气的邻家女孩式羽翼少女很少见的嘟起嘴巴,一副赌气的模样,过了好半天才小声答道:“前一种……”
坦尼斯似乎对少女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卡娜的腰,将少女整个拉进自己的怀里。
“真抱歉,在一切结束之前还要继续委屈你了。”说这话的依然是那个总给人轻浮感觉的男人的嗓音,但是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认为那声音中的温柔是真实存在的吧,“我一定会完成和你的约定的,不守信用的男人会被雷劈的。”
卡娜蜷缩着身子,就像是要将自己镶嵌进坦尼斯的胸怀似的,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过了好一会儿,少女忽然从坦尼斯的怀中抬头望着男人的下巴,以混杂着疑惑和不确定感的表情问道:“呐,坦尼,那个约定真的能实现么?”
少女顿了顿,而坦尼斯并没有插话。
看着坦尼斯那张沉默着望着囚室墙壁的脸,卡娜抓着坦尼斯肩膀的手指渐渐用力,少女再次低下头,低声问出了问题的后半段:“我,真的能变成普通的人类少女么?”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人类和其他的生物最大的不同,就是别的动物都只会顺应环境,而人类手中却握有让环境顺应自己力量,人类作为有用智慧的生物最宝贵的,不正是所谓的可能性么?”坦尼斯今天第二次说出了很认真的长篇大论,自己的话语刚刚落下,还不等卡娜做出反映,坦尼斯自己就带点自嘲意味的大声抱怨,“够了,我就够了,说这种严肃的话题还真是累人啊!”
而趴在坦尼斯怀里的少女则抖动着肩膀,发出很悦耳的笑声:“恩,这种正经的模样不适合坦尼你一点都不适合……”
“喂喂,也不想想刚刚是谁一副怨妇的模样要我认真一点的?真是的。”坦尼斯似乎被一会儿之前的卡娜(呗)传染了,他一边无奈的叹气一边抱怨着。
也许是觉得这种暂时的角色对调很有趣吧,卡娜(呗)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
当沉默再次降临之后,卡娜(呗)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说道:“说起来,坦尼你应该比十字军的各位还要狂热呢恩还要狂热!他们至少有着所谓大义来支撑对黎明的信仰,坦尼你却只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就想要为三千年前的战争画上句号,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少女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她的话语换来的又是坦尼斯那严肃的表情今天的坦尼斯和往常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克拉拉她是怎么样让自己的部下拥有如此狂热的信仰的?”坦尼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除了容貌之外,她从来都不是个出色的女孩子,社交礼数也好,战斗的技巧也好,她拼命努力也都只能勉强达到中庸水准罢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从来没有体现哪怕一丁点的出领袖气质,这样的她是如何赋予十字军如此坚定如此狂热的信仰的?”
“也许……人家这几年……”
“我也想过她可能终于取得了进步,但是……”坦尼斯看着卡娜呗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刚刚演说简直糟糕透了,不觉得能够被这种演说所鼓动,本身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么?”
卡娜(呗)歪着脑袋,很认真的陷入了思索。
就在这时候,囚室的们“喀拉”一声打开了,出现在门外的双马尾少女一看见囚室里的状况就皱起了眉头。
“啊啦,看来我还是晚一点再救你们出来比较好呢。”特丽艾拉一脸不悦的说道,她身后抱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步枪正在警戒走廊的短发少女黎可则回过头,冲坦尼斯比了个“V”的手势。
275 鸽子与老鹰的抒情诗(7)
天下一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第一轮中间的例行休赛之后,比赛又继续了五天。
这天在那间实际上是威士奇欧最高决策中枢的办公室里,巴拉莱卡正狐疑的盯着自己的面前的仪器。
在她面前漂浮着立体的三维影像,那是由一台制作精良的立体投影仪投出的空域概况图,大致就相当于地球世界的地图吧。那投影仪外壳上装饰的那些复杂的花纹清楚的告诉别人它多半价值不菲,而在投影仪一侧的小号机械日历上则标示着空域概略图的更新时间。
副官的报告声还在办公室中回荡,而巴拉莱卡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凝重。
在副官的说明告一段落之后,巴拉莱卡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外面那暗淡的天空,随即抬起右手拉了拉从肩膀上滑下的大衣的衣领就算是到了初夏时节,巴拉莱卡依然披着这件厚重的东西,而她的其他衣物却和别人一样都换成了比较适合时令的款式,这点实在很令人费解。拉好大衣之后,巴拉莱卡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香奈儿大陆特产的女式香烟塞进嘴里,而他的部下看到这香烟之后脸色都不由得一沉会带这种香烟多半意味着今天大姐头的心情不太好。
于是没人敢上去点火。
“你们认为,”叼着烟沉默了半晌,大姐头终于开口了,说话的时候她那带着烧伤伤疤的脸依然对着窗外,“这一系列的情报意味着什么?”
刚刚巴拉莱卡地副官的报告主要内容是针对最近五天之内相继有四个小型组织和一个大势力的分支组织以及两支自由佣兵小队忽然消失。或者说,和外界失去联络的状况的一系列情报,情报的内容很杂,有的是订购地装备没有来取,有的是委托的内容没有按时交付,有的是佣兵的恋人跑到威士奇欧办事处来大闹声称佣兵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下的钱不够花等等……但是这些失踪情报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事件都发生得毫无预兆。而且失踪前这些人要去地空域或者将会经过的空域在距离上都十分的相近。
而且这些空域基本上是沿着一条直线分布,一条联通伊特古拉和银色十字军驻地守望堡直线。=
巴拉莱卡这是在明知故问。
知晓这一点的部下们都不说话,等着大姐头将话继续说下去。
“不过,为什么找上我们呢,如果是要扩张地盘的话,继续像以前那样侵吞周边的小势力或者挤压接壤的西西里人的势力圈,不都比千里迢迢来奔袭伊特古拉要合算得多么?”巴拉莱卡用牙齿轻轻咀嚼着叼在嘴上细长女式烟卷。像是在自语似的说道,“他们这样做……难不成真的是有翼死神引来地不速之客?”
在办公室里的几名部下面面相觑,虽说那艘船之前已经有过种种“前科”、传闻,但是要让这些老油条一下子接受那条船拥有足以让那个有名的狂热组织倾巢而出的诱惑力,其实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情。
任何以利益为驱动的组织,都必然会衡量得失,为了一条船而甘冒失去领地顺带惹上下层空域最大的自由佣兵联合体威士奇欧的风险,那条船上必定得有一些分量足够地东西吧。而这几个月威士奇欧一直在监控那条船,除了发现一些似乎很强力的陆战用自律兵器和某种新式合金之外,威士奇欧的谍报部门和光魔工程部门并没有掌握其他足以使人铤而走险的东西。据说在那艘战舰上还采用了某种新式火炮系统,但是在翔士独大的下层空域,没有人会相信舰装火炮可以使一个组织失去理智。
总之威士奇欧在这四个月里并没有掌握到能够解释那条船会给之前地每个大陆带来厄运的理由。
问题是,银色十字军自打被那名名为克拉拉的魔女掌握之后,早已不再是个理智的组织了。
这个时候巴拉莱卡的副官开口了,自从巴拉莱卡还是自由佣兵的时代就跟随大姐头的这名严肃地男人显然比其他人更有发言权:“我认为银色十字军地这一次行动,有可能不单只和那艘船有联系。我们的监控人员多次报告月光之东和那艘船地成员以及那艘船现在停泊的船厂有比较密切接触。更夸张的是,月光之东的大妈妈桑安茨。雪在天下一开赛之后就整天呆在库洛卡瓦船厂。并且我们的侦查人员多次目击到她和有翼死神的船长有非同一般的亲密举动
副官的话语在这个时候忽然停住了,因为巴拉莱卡转过头来,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说下去。”大姐头又拉了拉自己大衣,随即抱起双臂,将一直叼在嘴里的细烟卷摘下来夹在指尖。“月光之东怎么了?”
“虽然我没有掌握任何确实的证据,但是,月光之东这个名字让我产生了一个猜想,”副官那张扑克脸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犹豫,旋即很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月光的东面,不正是黎明么?如果月光之东和那个银色黎明有联系的话……而银色十字军不正是银色黎明的激进派么?”
副官的话说完。巴拉莱卡久久的注视着副官的脸。紧接着她一边念叨着“那个邪教啊”一边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
于是沉默再一次降临了。
“要宣布紧急暂停天下一么?”办公室中最年轻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唐突的打破了沉默。
“不。”巴拉莱卡直接否决了年轻人的提案,“那样的话未免太给那些宗教疯子面子了,天下一照常进行。”
说罢巴拉莱卡猛地转头。用夹着烟的两指指着自己的副官问道:“我们的人员状况呢?”
副官就像料到巴拉莱卡会这样问似的,巴拉莱卡的话音刚落,他就像背书似的开始报告威士奇欧直属佣兵地状况:“根据惯例,在天下一开赛前一周我们已经终止给直属佣兵部队下发委托单,目前我方下属佣兵部队有百分之五十二处于闲暇状态,正分散在大陆各镇观摩天下一比赛或者直接参赛,另有六只佣兵分队正在担当值班任务。需要下达集合令么?”
“不必,只要将这个情况通报给小队长以上的佣兵就好,如果太早紧张起来会让人质疑我们威士奇欧的定力,要继续维持伊特古拉的中立,那么哪怕是最微小的有可能减损我们组织的声望的行为,都是必须杜绝地。”巴拉莱卡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已经完全转过身来。面朝着自己的部下们,她那决然的气质让那披在她肩上的大衣就如沙场点兵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