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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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仅仅是这短短的一瞬间,三名自律兵器少女形成的三条亮线的前端就已经逼近到距离莉诺卡不到十米的地方。莉诺卡就连她们那面无表情的脸颊都看得一清二楚。
莉诺卡原本就已经很冷的身体忽然哆嗦起来,发现自己在害怕的少女连表现害羞或者惭愧的时间都没有,刀刃就已经逼近到她的鼻子底下,眼看着就要将她的身体切成四段……
莉诺卡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等待着锋镝切入自己身体时的感觉但愿不会太痛吧……
可下一刻。却是鲜血扑面而来。不。那不一定是鲜血,因为完全没有鲜血应有的咸腥味。可是那粘稠、温热的感觉,却又和莉诺卡脑海中的对鲜血的印象异常的相符。
莉诺卡睁开眼睛,刚好看见还闪着些微第八色光点的红色液体中飞扬的金发,被切断的兵刃贴着莉诺卡的脑门飞过,削断了少女额前的几缕发丝。
由三名自律兵器少女转化而来的碎肉和骨头飞过莉诺卡的身边,散入雨幕消失不见。
莉斯伫立在莉诺卡前方的甲板上,注视着因为她的加入而收拢阵型和月光舟脱离接触,开始有条不紊的退却的自律兵器小队这只小部队下一刻就被天上某一点射来的密集光球火力彻底从天空中抹消了(火力来自徐向北,莉诺卡没空识,能见度又太低所以看不到)。
“谢……”莉诺卡道谢的话语还没说出来,就有什么东西被金发的女仆装少女丢到她脚边的甲板上,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莉诺卡低下头,进入她眼帘的是一条来自另一名少女的手臂,手臂上端的断面显得异常的平整,筋腱也好,骨骼和神经也好,都被切得整整齐齐,显然它的主人在失去它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很多的时间切割多半在几微秒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吧。
这件意料之外的东西让莉诺卡心中百感交集,从手臂切面上留出的鲜血将少女的脚边染得一片通红。
“本来想把她一切两半带回来的,但是那个大家伙中途来搅局,就被她跑掉了。”金发少女背对着莉诺卡说道,话语显得有些结巴,并且透着点惭愧地意味,很少见的是,她那把多话地刀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发出那招牌式的淫荡笑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忽然金发少女一缩肩膀,以豁出去地势态大声说道:“对不起!”
然后就从甲板上跃起。冲进雨幕之中,向着远处的战团杀过去。
莉诺卡看看远去的金发少女,又看看在躺在甲板上,随着月光舟的摆动来回滚动着的那只手臂。
终于。她俯下身,捡起了那段手臂,轻轻的抱在怀里。
雨声依旧。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莉诺卡抬起头,将这段手臂用力丢进雨幕之中,随即转身,跳入月光舟上甲板的开口。接着在机械地轰鸣声中。月光舟外装甲上最后地开口开始缓缓的封闭。袭月光舟的那一小队自律兵器之后,辛德蕾拉的报告声随即进入徐向北的脑海:再充能完成预计还有四分钟,确认要塞主炮外装甲正在闭合中。
原来如此,在充能完成之前打算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么?徐向北翻滚着避开一系列飞射而来的光束,顺手一刀切断冲到自己面前自律兵器的腰肢,紧接着下一波光弹又从他背后的羽翼上脱落,呼啸着冲向自律兵器组成地战阵。
要突破过去近战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呢。辛西娅的声音显得没什么紧迫感,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显然对方有个智商满高的家伙充当指挥官呢。没准就是要塞H。Q。(指挥部)的中央电脑
不用辛西娅说,徐向北也知道战况不容乐观,指挥要塞和这群自律兵器的家伙不但是个高智商地家伙,还是个疯子,虽然没有任何理由。徐向北依然认为。四分钟后如果他们不能摧毁那门该死地塌缩炮,他徐向北的异界之旅就结束了。
虽说“万花从中死。做鬼也风流”,但是RPG打到一半就放弃可不是铁杆宅男地作风。
必须要垂死挣扎一下。
但是徐向北也同样非常清楚,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权谋诡计之类的东西效果总是相当的有限。
徐向北用空识扫描整个战场。
就像徐向北第一次看见尤歌朵拉的那只“宠物”的时候获知的那样,ME系列自律兵器是强调大规模集群作战的兵器,现在他再一次对“狼群”这个概念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摆在徐向北面前的自律兵器阵就像某种活物似的,它总是能根据他的攻击行动做出最佳的反应,比如它们总是会在辛蒂莎的光弹起爆前一刻忽然疏散,大大降低了光弹的杀伤率,以至于方才歼灭那只小部队徐向北不得不调动了辛蒂莎全部的机能引导一群光弹同时从四面八方攻击为此他可是向辛蒂莎开出了很丰厚的“报酬”呢。
面对由这种兵器构成的防御网,徐向北觉得强行突破的话没准就会像三国里陆逊进了石头阵那样找不着北,没有高人指导铁定会饿死阵中。
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射击那门主炮在它上一次发射前,徐向北就试过发射光弹攻击正在聚能的炮口了,可惜的是他立刻想起来,瓦尔哈拉这种规模的要塞的核心怎么可能不在周围形成强力偏转力场呢……实际上,徐向北发现,就算是辛蒂莎也只能让光弹勉强突进到距离要塞外壳十余米的地方,就连要塞的装甲的边都没碰到。
如果帕露菲在的话,还可以用它的聚能炮试试,但是……徐向北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
而队伍里另一名装备远程重炮的成员却被对方的牵制性攻击搞的手忙脚乱,根本就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看着那具厚重铠甲那乱七八糟的动作,徐向北不由得感叹,也许将这对少女带上战场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好在莉莉亚的抗打击能力也不是盖的,加上她的重炮制造的威胁值的能力相当不错,所以她正完美的发挥着肉盾的功能。
所以就让她们俩继续这样吧,徐向北想。
也不是没有办法远距离摧毁那玩意儿,这个时候辛西娅忽然插嘴道,随即徐向北的空识中多出了一系列似曾相识的正在做无规律运动的点,由于迷锁的能量失去控制逸散在空中,以及方才塌缩炮射击释放的巨大能量,现在周围相当大的区域内的第八粒子都处于活跃的高能态,所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这附近到处都是可以制造出像上一次在迪亚加拉时那种攻击的干涉点哦,只不过……
只不过要抓准这些干涉点的难度比在迪亚加拉时要高得多,对吧。徐向北在脑海里接上辛西娅的话头,他几乎第一眼就发现那些干涉点正在以比上一次要快上数十倍的速度做着布朗运动。
因为是活跃的高能态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说出来也只是提供个选择罢了,这不就是参谋存在的意义么?辛西娅很有个人风格的回应着徐向北的吐槽,少女的态度让徐向北绷紧的神经稍稍舒缓了一些。
这个时候莉斯终于来到徐向北身边(一分钟前徐向北向她下达了召集的命令),加上一直像僚机一样紧跟在徐向北身边的琳芙丝,此时月光舟最有战力的三名翔士都集合在了一起。
好了,徐向北对自己说,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一次徐向北注定要当个旁观者了,至少在那柄高悬在众人头顶的尚方宝剑被拿走之前是这样。
210 三千个冬季的风和雨(26)
杰西恩雅舔着手中的冰棒,同时仰望着天空。
大雨轰鸣着落在杰西恩雅的脸上,顺着脖颈流下,浸湿了少女的长发和衣襟,最后终于落到少女脚边,融入地面上的泥泞…由于迷锁的存在,五十二区的每一块地面都有数千年的时间没有尝过泥泞的滋味了。
目力所及的地面上腾起一股股烟柱,那是方才的战斗和最后那惊天动地的爆炸所燃起的火焰临终时的叹息。
天空中战火已经再开,只不过这个时候交战的双方都无法再分出力量注意呆在地面上的幸存者,于是那些生死搏杀就这样变成了一出盛大的焰火汇演,遥远飘渺,没有实感。
“去吧,西雅。你应该知道,天上的战斗如果输掉了,我们都活不了。”杰西恩雅身边的老人忽然开口了,声音里透着和他年龄相符的沧桑与疲惫,老人同样仰望着天空,可他的目光却给人一种感觉,觉得他看到的天空和别人眼中的一定不那么一样,也许展现在他眼中的,其实是很多年前的另一片天空也说不定。这一刻老人脸上的皱纹显得分外的真切,刻满了时光的斑驳,老人再次开口的时候,杰西恩雅知道,他讲述的是遥远过去的某个瞬间的故事:
“我之所以会成为情报人员并且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年轻时的我曾经在这里欠下了某人一个很大的人情。我想西雅你多半已经猜到了吧,我曾经也是一名翔士呢。”老人保持着背着双手仰望天空的姿态,就像一尊由时光的碎片凝结而成的塑像,虽然是问杰西恩雅,可老人似乎早已猜到少女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和我的她约定了,等到赚够了钱,就不再干佣兵,回到五十二区来开间商行。安静的生活。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还上那个人情。但是,这个世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随人愿。我在一次高危险地任务中失去了她,当时地我万念俱灰,正好这时候我碰到了微服出巡的那位大人。没有那位大人就没有现在地我,也不会有现在的费舍尔商行了,然后,大概也不会有现在的你吧。”
“原来如此,”杰西恩雅似乎也进入了回忆模式,少女地话语给人一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感觉,“那个时候老头子你收留我果然是因为淫欲……你这家伙(指端雅剑),是想断成两截试试么?咳咳,那个时候老爷子你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对吧?”
“没错。在看到你的瞬间我就仿佛看到了在你心中弥漫的大雨,眼眸中没有未来,被泥泞绊住的双脚寸步难行,在雨水中温度尽失的身体像尸体一般冰冷,虽然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经历的一切,但是那时候的你确实就像来自过去地我的幽灵。”老人顿了顿,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毫无预兆的将话题转回了原来的方向,“被那位大人收留的我成为了情报人员,后来又获得了回到五十二区设立情报点的任务,我总是猜想那位大人是通过某种我不知道的渠道得知我和五十二区的因缘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我总算是能实现和她地约定,尽管她已经不在人间了。在五十二区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回报最初在这里欠下的人情的机会,今天也终于被我等到了。”
老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在这漫长地诉说中他第一次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投向杰西恩雅。黑发少女默不作声。只是一边舔着冰棒一边等着老人继续说下去。
“西雅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偿还或者报答我。所以现在我只是以友人地身份请求你帮我个忙。当年收留我的那位大人地人情,我这老头子看来是还不上了,因此,能否请你帮我了却这桩心愿呢?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挺起腰板,到那个地方去见我的她了。”虽说是请求,可是老人的话语里却处处是坦然,他的语气他的态度明晰的告诉任何在听他讲述的人,就算杰西恩雅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也不会有半点怨言。经历了太多波折太多风浪的老人大概早已习惯了世事的无常,他所拥有的豁达,大概不到那个年龄是无法体会的吧。稍事停顿之后,老人才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补充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