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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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和辛德蕾拉,才会冒冒失失的跑去把尼特族的大司书给“绑架”了(他自己不知道她的行为相当于“绑架”不过,当事人也愿意的情况下那不叫绑架吧……)。
“所以,我宁愿让多菲雷亚来怨恨做出决定的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因为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那悲伤的脸。”
“嗯哼,”辛西娅看着一脸坚决做大义凌然状的徐向北,咂了咂嘴之后一针见血的刺向徐向北痛处,“说得很漂亮,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是实情,但是,我不得不说,到头来你还是在推卸责任。为什么硬要说成是为了多菲才这么做的?如果换了我,我也会决定卖龙诞香给自治会,因为这毕竟是对己方最有利的选择,但是我会自己来承担害死温蒂妮,还有尤歌朵拉的责任。家父最常说的话之一就是,作为上位者,就应该有草菅人命的觉悟,如果被牺牲掉的是我们的友人,那么承担随之而来良心谴责和不安就是我们的责任。”
徐向北回过头,有些意外的发现辛西娅脸上并没有往常她揭自己短时那戏谑的表情,异常认真的少女让徐向北觉得自己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最后,徐向北叹了口气,他将信将疑的问辛西娅:“你真的,打心底里支持我的决定,而不是站在我的羽翼的立场上采取支持的态度?”
“这不是当然的么,被我放弃掉和牺牲掉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所以我和你是同罪之人啊。”辛西娅笑了,她一边说一边向徐向北走上几步,轻轻抚摸着徐向北的脸颊,她的思绪顺着二人接触在一起的肌肤传进徐向北的脑海请你理解,我和辛蒂不同,我没有那种纯净的灵魂,也不能给你飞翔的翅膀,但是我也能做到辛蒂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以妻子和参谋的身份,给你提出谏言,夏亚。这是我能够做到仅有的事情。
徐向北看着少女的脸庞,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充满怜爱的抱住她的肩膀。
辛西娅将头埋进徐向北的怀里,可才过了一小会,她又抬起头,看着徐向北露出往常的坏笑。
“啊,想起来了,夏亚你似乎更喜欢这样子呢。”说着少女学着辛德蕾拉的样子,将额头靠上徐向北的下巴,扭动脖子摇晃着脑袋,轻轻的摩擦着。
少女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因为刚刚那严肃的话题而显得情绪低沉的徐向北的心情渐渐放松,正当徐向北准备做些什么来回应辛西娅的“撒娇”时,隧道里面传来了某些金属敲击所发出的声音。
那是潜伏在隧道里的暗哨发来的信号,人类自治会的运输船到了。
190 三千个冬季的风和雨(6)
因为今晚有大交易,往常人声鼎沸的费舍尔商会酒馆此刻显得异常的冷清,两名女服务生靠在厨房入口处,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聊着岛上最近的八卦;柜台里的酒保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和对店内仅有的几名顾客不管不问的服务生们不同的是,酒保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扫一眼店内的角落。
某些金色的物体让酒馆的角落变得熠熠生辉,金色的主人正一脸无聊的往嘴里倒啤酒。
“真是的,希达在古籍店里赖着不回来了,莉诺卡要自己静一静,公爵大人有公务,总觉得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呐。”多菲雷亚晃着微微泛红的脸蛋,用稍微带上点朦胧意味的声音抱怨着,“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他们就那么想凸显我这首席驾驶女仆的无能么!没错,我飞不起来!我有恐高症!还没有胸部!至今为止除了开月光舟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反正就是没用。”
“无所事事的不还有我么。”隔着桌子坐在多菲雷亚对面的杰西恩雅悠然的说道,明明手里的杯子装的只是普通的啤酒,但是杰西恩雅还是像人们品尝高级红酒时常做的那样,轻轻晃动着木杯,端雅剑被她靠在身后的墙上。
“是是,闲人万岁。”多菲雷亚举起空的酒杯,向杰西恩雅做了个敬酒的姿势,自暴自弃的喊了句,接着少女重重的叹了口气,将酒杯放到桌上。单手托着腮帮子喃喃道,“莉诺卡这个笨蛋,下午的时候,她应该是看到我地心情不好,才硬拉着我出去的吧,结果她这个想安慰人的家伙却在回来以后阴沉得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真是莫名其妙,笨死了。”
杰西恩雅喝了一大口啤酒,伸出舌头满意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同时斜着眼睛看着多菲雷亚的脸。嘴角的笑容似乎在说:“原来你知道的啊。”
“你那笑容是怎么回事啊,西雅!我才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呢!我在家里……我是说,在公爵府里,才不是什么都没学到,我可能……可能在分辨别有用心之人方面有点不擅长,但绝对不会误会别人的真正地好意。”说着多菲雷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她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向酒馆的窗户,由于背对屋里的光源的缘故。多菲雷亚的双眸稍显暗淡,就像蒙上了雾气的玻璃一般,“莉诺卡。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这个笨蛋,连她都要找人安慰的话,我怎么办?”
那一瞬间多菲雷亚想到了另一名非人类少女的身影,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尤歌朵拉地笑容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时候,多菲雷亚的胸口感到一阵强烈真实地窒息感,身体的某个部分似乎想告诉她,有什么正在发生。
为了挥开这种感觉,多菲雷亚再次举起手中的空酒杯。对酒保大喊:“再来一大杯!帐记在我主人那!”
马车的声音从莉诺卡身后消失,车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客人指定的目的地。
有风在耳边低吟,插在莉诺卡脚边的路牌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松动,就算是这样的微风也能让它轻轻的摇摆。路牌上原本地字迹早已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难以分辨的最初的名字上加了一行字符:“嚎哭之城”。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大风扫过废弃的街道。街道上那些东倒西歪千疮百孔地房屋似乎都变成了巨大风笛的一部分,发出悲哀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鸣响,就像有无数的冤魂在放声哭泣一般。
“莉诺卡。”帕露菲站在莉诺卡身后,轻声呼唤着面向废墟低头不语地少女,似乎是想要开口劝说。可话到了嘴边大狗却忽然发现。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似乎都不会有用,毕竟。自己也是制造面前地废墟的元凶之一呐。
就这样过了很久,莉诺卡忽然开口了:“帕露菲,在海盗基地地那个晚上,就是我决定认夏亚做哥哥的那个晚上,我曾经问过夏亚,有很多人被我的行动夺走了性命,他们当中很多人是无辜的,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夏亚的回答是,我并没有带着恶意肆意屠杀,只是为了救对自己重要的人,所以我并没有错。还反驳爷爷的话,说会救人的武器是不存在的。”
帕露菲没有说话,事实上,由于不是人类的缘故,徐向北当时的话身为羽翼的它记得更加清楚,可它依然等着莉诺卡把话说下去。
“但是,虽然夏亚这么说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期待着爷爷的话没准也有他的道理。另外,爷爷还说过,我们要把武器掌握在自己和自己信任的人手中,这是为了避免有人用我们制造的武器滥杀无辜!”说到这,莉诺卡顿了顿,随即猛的回过头,指着身后的废墟,对帕露菲声嘶力竭的大喊,“可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还不是滥杀无辜么?就为了研究迷锁,为了自己逃命,结果就让这么多人的生命从此消失!除了爷爷自己,他谁也没有拯救!你和爷爷都是大话王!骗子!”
“弗朗西斯不是骗子。”出人意料的声音来自帕露菲身后,黑暗中有人顺着刚刚载着莉诺卡他们的马车也曾走过的大桥向少女和狗走来,人影拄着一根拐棍,拐棍上挂着一盏散发着昏暗光芒的风雨灯,慈祥的老***声音继续回应着莉诺卡的话语,“至少,那次事件中,还有我得救了。”
“谁?”莉诺卡握紧了手中来自爷爷的锤子,对着人影警惕的喝问道,相反平时异常惊觉的帕露菲却依然蹲在原地没有反应。大狗只是安静地望着蹒跚着走过来的人影。
“实在对不起,腿脚不方便了,虽然从听到弗朗西斯的孙女来到五十二区的传言时就从家里出发了,可走到现在才来到岛上。不过刚刚你们坐的马车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趟路我跑得值。”说话间,人影终于来到近前,风雨灯那昏暗的光芒中照出来的是一名老奶奶那慈祥的面容,她低头看着终于站起身来仰头望着她的大狗帕露菲,咧开嘴露出漏风地门牙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帕露菲。”
莉诺卡显得十分的吃惊,她望着老奶奶慈祥的面容,大张着嘴巴,老半天才挤出结结巴巴的话语:“你、你该不会就是……”
“你,真的活下来了啊。我还以为是那个负责隐藏你的女招待呢。”帕露菲看起来也很惊奇,大狗继续说着让莉诺卡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当时弗朗西斯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我觉得他一定是认为带着你太麻烦。所以抛弃你了呢……竟然真成功了,那个疯狂的计划……”
“你应该知道地,帕露菲。弗朗西斯的预料一向很准。”老奶奶依然笑容可掬的说道,“既然是他地搭档,就应该完全相信他啊。”
莉诺卡终于忍不住了,她插进老奶奶和老狗(帕露菲确实很老了,不管是以狗的标准还是人的标准)的对话中,同时疑惑的来回打量在她看来像是在打哑谜的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帕露菲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只不过是在第一个计划失败之后,弗朗西斯依然趁乱救下了那个女祭祀。可是当时的情况显然无法带着一个被强行夺走飞行珠的人鱼逃走,于是弗朗西斯就决定将女祭祀留在熟识的酒吧女招待那里,并且留下了自己赚到地几乎全部的金钱,和能将人鱼的尾巴变成人类的双腿的道具,他认为所有人都会觉得那女祭祀和他一起逃走了。不会想到她还留在五十二区扮作人类地样子,所以她是安全的。我一直以为弗朗西斯是找借口丢掉累赘,也觉得之后那个女祭祀一定挂掉了,所以刚刚才没有说出来。”
莉诺卡瞪着大狗,以饱含怒气的声音质问着:“帕露菲。你究竟还藏着多少事情没说?”
“帕露菲也是担心你啊。孩子,”老奶奶向着莉诺卡挪了几步。一直凑到少女跟前,因为驼背的关系,就算面对莉诺卡这种身高的少女老奶奶也不得不仰着脖子,她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莉诺卡,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道:“这是,弗朗西斯地头发和眼睛啊,就连闹别扭的表情也一模一样。你果然是她的孙女。”
莉诺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只能愣在那里,皱着眉头嘟囔着:“我才没有闹别扭……”
老奶奶发出“呵呵”的笑声,充满慈爱的摸了摸莉诺卡的头:“是是,没有闹别扭。听我说,孩子,你爷爷不是坏人,他压根没有想要伤害别人,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太鲁莽,同时,对自己的研究结果也太过有自信了。”
“但是,怎么说这也……”莉诺卡刚想辩驳,就被老奶奶把话堵在了肚子里。
“孩子,你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发明,给别人带来过困扰么?”老奶奶盯着莉诺卡的双眼,如此问道。
莉诺卡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这……我确实,经常搞砸,曾经把隔壁裁缝店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