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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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宫轻羽终于转身,跟着她的大哥一起出去,碧落和紫鹃关好了房门,剩下的时间,是给两位主子诉说衷肠的,而大家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准备晚饭,比如,去见各自相见的人……
“大哥!”南宫轻羽拉着南宫倾城的手,既不情愿的跟上他的脚步,“那个男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北静王吗?”
“是啊,怎么了?不过也是一个男人而已,又没有三头六臂。”南宫倾城淡淡的笑笑,眼睛里闪烁着妖媚的目光。
“大哥!他明明是那么冷漠一个人,叫人看了都不敢再看一眼,为什么偏偏对姐姐那么深情?”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小丫头,没听说过吗?”南宫倾城嘴角弯弯的,这就是爱情啊,傻丫头,这辈子若是能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是值得的。
“大哥的意思是说,北静王生来是平天下的,而姐姐生来是为了降服北静王?若这笔账真的要这样算,最后还不是咱们兄妹赚了便宜?”南宫轻羽呵呵笑着,脚步也轻快起来。
“此话怎样?”南宫倾城不解的看着放开自己的手臂,一溜小跑沿着游廊走远的小妹,岢怪的问道。
“因为我们两个一个是北静王妃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妹妹。北静王妃降服了北静王,咱们兄妹不也跟着沾便宜了吗?”南宫轻羽回头,嫣然一笑,对着南宫倾城眨眼睛,待他走近了,方轻轻一叹,“大哥,你说,将来会不会也有一个男人,那样看我?”
“小丫头,胡说什么?在胡说,看我不用封条封住你的嘴巴。”南宫倾城先是一愣,继而伸手,在妹妹的额头上弹了个爆栗。
“啊一一哥哥,你欺负我!”南宫轻羽不依,一边吵嚷着一边冲南宫倾城扑过来,而南宫倾城则轻身躲开,兄妹二人你追我赶出了静怡阁。
静怡阁卧室里,水溶裢去风氅,只穿着棉绫夹袍,拥着黛玉坐在熏笼边,一手抚着她的肚子,一边轻声问道:“这个乖不乖?”
“这个孩子比雪空乖多了。自从有了他,我可从来没吐过。”
“嗯,是个好孩子,等他出来,我好好奖赏他。”
“可是,据嬷嬷们说,这般乖巧的孩子,必是女孩。”黛玉低头,手在肚子上轻轻地抚摸,好像是孩子已经生出来,抱在怀里一般。
“女孩好,我就盼着有个女儿,长得跟你一样好看,等将来咱们都老了,我还能看见你年轻时的模样,多好。”
“瞧瞧,真心话说出来了吧?将来必是嫌弃我老的,这会子都想着法的给自己找寄托了。”黛玉撇嘴笑道。
“你这丫头,这嘴巴真真叫人受不了。我何曾说什么,你又不依不饶的?”水溶说着,手臂往上,却又抚在她肿胀的胸脯上,“痛不痛?”
“嗯,很难受,等这个孩子生出来,我定要他吃我的奶。”
“哪有这样的?从来都是奶妈子喂奶。这话传出去,可叫人家笑话。”水溶不依,黛玉若是亲自喂孩子,那自己岂不被晾到一边去了?从来没听说过孩子和父母一起睡的道理。
“我不管,我总要尝一尝做母亲的真正滋味。”黛玉救娇,回头在他的脖颈里蹭着。
“到时再说。”水溶应付着,却低头吻向她的耳垂。
当她们的舌尖碰触在一起,水溶只觉得心里好像某一个脆弱的角落被触碰到,有种莫名的痛觉在心里升腾出来,不由自主低吟一声,双手忘情地抓紧她的手臂,狠狠地吻她,一再加深。
激情如炸药点燃一般,他极度的热情彻底摧毁了她全部的理智。只能在唇与唇的纠缠和摩擦中娇弱地回应,极力地迎合着他。
离别的苦楚让两个思念的人越发炽热,思念的辛酸让两颗孤独的心渴望无缝隙的贴近。什么样的宁静平和在(炫)经(书)历(网)长久的期盼之后都会燃烧,什么样的绵长的爱在(炫)经(书)历(网)过爱恨徘徊之后都会变得如火如荼。
当薄唇不经意的碰触,肌肤有了轻柔的磨蹭,灵魂与灵魂重新拥抱在一起,任谁都是无法如涓涓细流一样流淌。任谁都会让激情尽情的释放燃烧。
电光火石的瞬间,黛玉的灵魂真的被他掳获,完全沉迷在他醉人的性感里。
这个人是每夜她等待的人?
这个人对任何人都那么冷酷,唯独对自己从不吝惜他的温柔?
这个人曾经在雨中用生命去保护她?
这个人就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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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水清风澈梅影疏离
太湖山庄的四周,驻扎了五千铁骑。若不是南宫倾城事先跟魅影阁的人打过招呼,叫他们不用大惊小怪,此刻太湖的水恐怕都能变成血水。想想啊,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总坛被朝廷五千精兵包围,那还不拼命厮杀?不过不厮杀也够诡异的了,这么美丽的一片山庄,庄外驻扎着一群铁血男儿,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多想。
水溶在山庄里住了两天,结结实实的陪了黛玉两天,两天内形影不离,诉不尽浓浓的相思情意。
“玉儿,明天我要东下,和云廷翼谈判了。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嗯,我知道。”其实黛玉是很想跟着水溶一起去的,她很想看看湘云现在是什么样子,总归当初姐妹一场,如今彼此有了消息,却不能相见,也是一种遗憾吧。
“不愿意?”水溶见黛玉答应的虽然痛快,但脸上似有遗憾,便轻笑着抚上她的脸颊,哄道:“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可不能四处走动了,知道吗?”
“知道。你去幽国也要小心,虽然云廷翼原来跟你是兄弟相称,但这几年总没联系,人心隔肚皮,万不可大意了。”尽管已经嘱咐了很多遍,但她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都说有了家的女人就会不经意的唠叨起来,如今看,果然如此。
“知道了,管家婆。”水溶轻笑,俯身吻过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的短暂又似晓风抚露般的轻柔。
“你身经百战,这些自然不用我嘱咐。我不过是白操心罢了。”黛玉轻叹,看着水溶欲言又止。
“这两天,你肚子里一直有一句话没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的心,我知道。”黛玉轻笑,一切云雾皆随风而散,其实二人之间一直就是清朗透明的。
“那些女子,我都赏给了三军将士。他们之间有很多人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跟了我十几年,总该成家了。”水溶开心的笑着,尽管她不问不疑,他还是要告诉她。一个温暖的家,一段坚贞的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而不是只靠着所谓的空荡荡的誓言。
上空星斗灼亮,风也变得柔和起来,有君相伴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伸指在他胸前无聊的画着圈,喃喃的问:“溶,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却不说话,淡淡的梅香中,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那只手却还在他胸前肆无忌惮的画着,夜色里,她特有的体香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底,仿佛无声的邀请般,他的身形猛然绷紧。
欲火的趋势凶猛的蔓延,他竭力克制,终于抓住那只在他胸前为非作歹的手,恶狠狠的道:“男孩也好,女孩也好。你再不住手,小心再让你生个出来!”
黛玉怔了怔,禁不住红着脸笑起来。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互看一眼,水溶小心的将黛玉拉近浓郁的草树后,以夜做幕,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个地方似乎是个私会的好地方,枝草遮掩,让人看不真切。
来的是个披着斗篷的女子,似是魅影阁的侍女,一黄衫的男子大步跟上来,两人拥在一起,亲吻着,追逐着,娇喘微微,似是干柴烈火一般。
暗影里,黛玉和水溶看得目瞪口呆。
两人无意看了一场春宫戏,黛玉微觉尴尬,水溶却挑着眉看她,似乎看到她的表情很好笑的样子。偷偷摸摸的离开那里,黛玉笑的泪都流出来。
“我只道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家里才发生这种事,却不想这门现森严的魅影阁也有这等事。”
水溶挑了挑眉,见她笑得开心,桃花般艳丽诱人,忍不住在她颊上轻吻,拥住她叹道:“从小到大,我看惯了须臾献媚,见风使舵,总是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把众人踩在脚下,指点江山,一展抱负,为江山社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那一夜,我发现,原来这种一展抱负的方式有许多种……”
黛玉禁不住抬头看他,夜色里,他的眼眸灼亮似星,棱角分明的面容意气风发,长衫铮铮,他微勾的笑容自信高傲,让人忍不住为之臣服。
纵使已经达过熟悉他的样子,她总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也许,男人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想到这里,黛玉禁不住皱了皱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离开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冷雨。冰凉的雨丝似乎带着新梅的清香,越冷越冽。
她忍不住苦笑起来,目光透过烂漫的花枝,落到缥缈的回忆。记得初见那年的大年初一,
雪白剔透的梅花林里,她在梅林迷了路,无意中回眸,他一身鸦青色羽缎箭袖氅衣卓然而立。明明一身冰冷,她却好像是看见了温暖的依靠。他冰冷的话语恨恨的表情,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此时才明白,那时他心中的不服和不甘,到底又多深刻,多决裂。
忘不掉的是他似有似无的笑意,梅瓣飘飞,将她的笑脸也染了清香。
粉嫩的花瓣泻了一榻,在昏黄的灯光下越显娇嫩。
一旁开着的精致雕窗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熟睡的男子颊上浮现淡淡红晕,白袍乌发,随意的躺于榻上,莲花一般的盛开着。
黛玉吩咐一旁的人将窗子关了,坐在榻旁看他。
南宫倾城的脸色略苍白了些,却因为熟睡涌起的红晕平添的几丝活力,熟睡中的他,多了几分孩子的纯真,薄唇微勾,仿佛春日盛开的淡雅梨花。
她告诉自己,就是这个人,自己至亲的哥哥,无论她怎样,他都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她,屋内的烛火忽明忽灭,黛玉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念叨,靖姑娘,你快些回来……
也许是屋内太过安静,她的叹气声缓缓地流入他的耳畔,禁不住扯动了他的弦,也许,是留恋她的声音,不想沉睡梦中,急急的醒来。
睫毛微微动起来,他缓缓睁开眸子,雾气的眼眸中朦胧迷离。
“丫头!”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急急得起身,她却把他按倒在榻上,皱眉责备道:“睡就睡了,还开着窗子!”
南宫倾城顺势躺下,虚弱的笑了笑,目光扫到她担忧的面上,笑容禁不住滞住,只直直的盯住她,黛玉被他盯得不自在,不由尴尬的摸了摸脸,笑道:“我有什么不对么?”
南宫倾城苦涩的笑,那种涩然的笑虚无的仿佛随时都会逝去的云朵,捉不到摸不到,只能远远的望着穹越离越远。黛玉突然害怕起来,情不自禁的扯住他的衣袖,他不由一怔。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对吧。”黛玉急切的问着,见他怔怔看她,低下眼帘笑道:“也许,是我太贪心了,你……”
“丫头!”
“靖姑娘应该快回来了吧?她说最多半年,如今算算日期,已经快五个月了呢。”黛玉轻叹,等靖姑娘回来,哥哥就有救了,并且,到时候说什么也要让他们两个把喜事办了。明明互相喜欢,却偏偏装作没事,如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