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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07章

小说: 玉落碧水凝黛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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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给水溶诊脉调养,并钦赐了讦多人参鹿茸肉桂之类的补品,又叮嘱水溶好生休养,不必挂念朝政。

水溶回来,少不得先回北静王府打了个转儿。黛玉不在家,北静王府便没有了家的感觉。水溶液不等太医院的太医诊脉,便换了朝服骑马出府,直奔南宫倾城的小院。

黛臣因被水溶强行灌了一碗汤药,又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略有了几分精神。紫鹃越发尽心服侍,无奈黛玉病重在心,却不是药饵所能医治。就算南宫倾城,也只有尽人力罢了。

南宫老夫人自然是给皇上提起要求聘晋阳郡主为南宫世家长房长孙媳妇的事情。但却十分意外的被皇上婉言相拒,皇上含含糊糊的一句“晋阳郡主身子极弱,年纪尚小。婚嫁之事,不宜过早”便把南宫老夫人的话给挡了回来。

当然,皇上说完这话之后便有此后悔。因为在第二天南宫老夫人便离开京城,皇上派东平郡王去我着老太太要银子和粮草的事情,却落了个空——连人都没见上,跟谁要银子和粮草去?

水溶南巡一趟,的确筹集了不少的粮草和银子,但对于天朝东南西北四方驻扎的军队来说,那些事远远不够的。南宫世家的财力支持,一直以来都是皇上最有利的后盾。如今,这道后盾却因皇上一念之差而失之无形。

正在皇上为边疆粮草而犯愁的时候,水溶却守在黛玉的身边,一手端着南宫倾城调制的汤药,一手拿着汤匙,在一口一口的喂她。

二人谁也不说话,仿佛两个赌气的孩子。都一样微蹙着眉头,脸上一样的倔强。

黛臣中间很想停止,毕竞南宫倾城调配的汤药是以药材为主的,味道不怎么好吃。她抿了抿嘴,抬起浓密的睫毛,看了水溶一眼。但在他的目光里发现几分坚持,于是继续垂下眼睑,无声的吞咽着他送进口中的汤药。直到一碗汤药尽数进了肚子。她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侧身倒在榻上,背对着水溶,不看他一眼。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项必须完成的工作一样。

水溶端着空碗拿着汤匙,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黛玉,薄唇轻轻地动了动,微微上翘,紧蹙的眉头悄悄地展开。

紫鹃从门口看见里面的状况,便轻轻地走了过来。其实这若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进来的。但今非昔比,此时若再不进来,这两位接下来又要打起来了。

“王爷,碗给我。紫鹃轻声说道。

“嗯。”水溶抬手,把碗和汤匙都扔在紫鹃手中的托盘上。砰地一声,吓了紫鹃一跳,手上力度不稳,托盘险此掉在地上。

黛玉便呼的一下坐起来,看了看紫鹃略显紧张的神色,又看着似笑非笑的水溶。沙哑的说了一句:“没人请你来,不喜欢你可以走。”

“声音这么难听,能不能不说话?”听见这样的声音,心中刀绞般的疼痛。一股无明业火突突的上窜,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刻薄起来。

“嫌难听你别听,请王爷快些出去。”黛玉抬手去推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全然不顾自己潸然而下的眼泪。

“你能推动我?”水溶抬手,拿过帕子去擦她的眼泪,人也如长在了床上一般,纹丝不动。

“王爷,天气冷,我们主子要躺着,还得盖上这毯子才行。”紫鹃早就把汤碗拿走,又拿了一床毯子来,递给水溶。

“嗯。好。”水溶点点头,接过紫鹃递上来的一张纯白羊绒毯,转身要给黛玉盖上。却被黛玉一把推开,把毯子扔在地上。恨恨的说了一句:“不敢有劳王爷,我怕折了寿。”

“怕折寿?你不是不要活着了吗?”水溶失笑,这丫头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再这样吵下去,两个人都要疯了。

“是,我这就去死!”黛玉说着,便要转身下床。无奈她的身子太过虚弱,刚才跟水溶吵了几句,心情激动,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早就虚弱不堪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转身,腿还没放到塌下,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歪便往地上栽去。

“玉儿——”水溶慌忙前倾身子把黛玉抱进怀里,因用力过猛,二人又往里倒去,水溶抱着黛玉倒在榻上,不小心被一侧的橱柜碰到了额角,又忍不住“哎呦”一声,一时呲牙裂嘴。

黛玉只觉得心口突突的跳,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三个,分不出哪是真的哪是假的。却被水溶这一声闷哼吓了一跳,一时顾不得自己如何,忙问了一句:“碰到了哪里?”

“唔,原来你还在乎我。”水溶的额角被橱柜上的紫金螺细碰的青紫一块,却不顾的疼痛,只一手捂着额头,一手紧紧箍住黛玉,让她伏在自己胸前,眼睛里泛出开心的笑意,仿佛头吃到葡萄的狐狸一般。

“谁在乎你?我只不过是感谢老天有眼,终于帮我惩罚一下你这个坏人而已。”黛玉撅起小嘴,虽然试图挣扎,但无奈二人的力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她此时不得不趴在水溶的胸口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无处可逃。

“嗯,上天已经代表林郡主惩罚了小的,那郡主是不是可以给小的一个开心的笑脸了呢?”  水溶把脑袋翘起来,尽最大努力去看黛玉脸上的表情,却发现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微闭着眼睛,靠在自己怀里,一如往日撒娇的模样。

“油嘴滑舌,哪里还有王爷的样子?”

“在外边我是王爷,在家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是你用来依靠的丈夫。”水溶放开自己的额头,双手把她拥抱在怀里,然后长出一口气,仰面躺在榻上,看着屋顶描绘的精巧圄案,心头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突然搬开。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口之处畅快无比。

此时此刻,对于水溶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的上黛玉还在乎他的伤痛来的重要。只要她还在乎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放开我。”黛玉终于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静。

“玉儿,平心而论,其实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是不是?”

“鬼才在乎你。你是我仇人的儿子。我恨不得——”剩下的话终究是说不出来,只是想一想,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怎么可以诅咒他?他不仅仅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还是一个喋血沙场的将军。那样的话,该是他这辈子都要忌讳的。

对他不利的话,她这辈子都不要说。

“恨不得把我怎样?”水溶嬉笑出声,又抬手揉乱了她的长发,任其毛毛糙糙的散落在双鬓垂到耳边肩上,然后轻轻地问道:“恨不得我被千刀万剐?乱簧穿心?……”

“不!”黛玉惊慌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咬了咬下唇轻叹一声,“不……你要长命百岁的活着。”

“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活着其实是一种刑法,你让我长命百岁的活着,岂不是要我百年受刑?”

“是,你必须答应我。因为这是我报父仇的方式。”黛玉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捂住他的唇的手,慢慢的移开,却舍不得放弃触摸他肌肤的感觉,“如果我活着,你必须活着。今生今世,你必须死在我的后面。你发誓。”

“好,我发誓,今生今世,只要黛玉不死,我水溶便一直活着,陪伴她。”温暖的话音一落,他手臂轻轻用力,身体翻转,便把她压在身下。

“怎么碰的这么厉害?”黛王终于可以看见他额角上的淤青,忍不住抬起手,抚摸上去。

冰凉的指尖触摸着火辣辣的伤痛,疼痛感瞬间消失,他开心地笑着,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一摸就不疼了。你的指尖是我的良药。”

“胡说……”黛玉耳边的敏感被他口中的热气一呵,全身便颤拌起来,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躲避着他:“不要这样……”

他却俯首吻住她,那吻霸道缠绵,梦一般的不真实,他喃喃自语:“玉儿……”

“你不能这样,我们……”黛玉想推开他,但手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水溶喘息急促,却固执的吻着,右掌摸索着去解她腰间玉钩,黛玉吓出一身冷汗,不敢贪恋片刻的温柔,又没有气力推他,慌忙从他怀中退出来,他却抬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眉目半睁半闭,声音急促沙哑:“我要你,玉儿,我要你……”

心中冷冻的柔软被他很快打动,诸多情感一起涌上来,黛玉再次泪流满面。

他又急促地吻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温柔的索取。

大掌探入她的衣襟,游弋在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衣裳尽落,他的气息包裹着她,细细品尝每一寸肌肤,短促的火焰被他燎原般地燃起,两个寂寞而孤独的心灵终于契合在一起,心靠得近,边不再寂寞。

她羞涩而温柔的回应着,与他攀上云端,享受云雨的美妙,满足而幽幽叹息。

他只以为在梦中,不断地索取,执拗地想拖延这场春梦的时日,独怕,梦醒,人空。

春尽缠绵,风无眠。

“咳咳……”门口传来几声轻咳,有效地阻止了床榻上两个人的暖昧动作。水溶一脸铁青,回头看时,却见南宫倾城背多着二人,站在门口。

“有事?”

“如果你们没事了,就请回北王府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这儿就成了北静王府了。外边有人找你,一副好大的官腔。”南宫倾城也郁闷的很,一张脸上按着臭臭的表情,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讨厌人情世故的他,如今已经被整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我用北王府跟你换。你去北王府住着吧。玉儿喜欢这里,我们暂时不搬。”水溶说着,一边坐起身来,先拉过一条毯子把黛玉裹好,又拿过衣衫披在身上,下榻后走出卧室门口,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往楼下走去。

“凭什么?我不喜欢你那王府,空荡荡的,有什么意思?”南宫倾城不乐意的跟在后面,下楼时依然不忘回头看看那挂着烟紫色撇花门帘的屋子,无奈的摇头,一步步跟在水溶的身后下楼。

出了这座小楼,南宫倾城跟在水溶的身后,走在曲折的游廊里,忽然间南宫倾城抬手拉住了水溶手臂上的衣衫,水溶身形一顿,立住脚,回头看他。 

“老太太没有离京。而且,我父亲也来了京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事要我办?”江水溶皱起了眉头。

“我父亲应该活不过这个月底了。”

“今天已经是二十六,活不过月底?难道还有四天……”

“不,这个月到二十九,没有三十。确切说,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南宫倾城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罕见的悲伤。

“你也治不了他的病?”

南宫倾城摇头。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让他见一个人。”“

“见谁?”水溶的声音一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秘密要从南宫倾城的口中说出来。

“见黛玉。” 

“……”水溶保持沉默在他看来,南宫倾城的话还没说完。

“让他在离开这个人世之前,了却一桩心事。”

“我必须在她身边。无论她见谁。”

“这是上一代的恩怨。”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水溶皱眉。

“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不想再等了。原本,年前在姑苏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办法让他们见一面。”

“你保证她的安全?”水溶盯着南宫倾城,他是植得信任的人,这一点水溶清楚。但来去的路上,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不待南宫倾城说话,水溶又问道:“要不,把你父亲接到这里来见,不好吗?”

“也好。”南宫倾城淡淡的一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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