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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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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男人的执着,就如那把永远撑开的伞,哪怕明知道没有雨雪,依旧不辞辛苦不理会白眼的撑着。

    可那伞下,只有她和他,从没有张三李四,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干干净净,纯纯脆脆。

    风花雪月,而不是柴米油盐。

    她是骄傲的宫人,不是落寞的主妇!

    “念离,这样,你还有自我么?”

    “煮雪,如果你永远生活在一个只有自我的世界里,那自我与否,还有何意义?”

    “我……不想回席。”

    煮雪迟疑了一下,眼前晃过那众生相,不觉一阵恶心。从小孤独,出身为影,行走宫中,她何尝为这些无聊的事无聊的人烦心过?

    “不想就不想把,我自有办法搪塞。”念离微微点头。

    煮雪眸子深重。

    等念离转身离开,煮雪才不觉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你是一把钝了的刀,殊不知,迟钝的却是我。我果真,在哪里,都还是不敌你。”

    **************************************************

    “没事了,姐姐怕生,婷婷你去跟着她,园子里面散散步。”念离回席,笑着为安以墨斟满了酒,一桌子虽说没有几个人,却都还有些别扭着。

    毕竟活生生把客人气跑了,这和安园的身份不符。

    “念离,去把你姐姐叫过来一起吃饭吧,她一口没吃上。”

    “姐姐嘴巴很刁。”念离不动声色地说,“只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她能吃一些。”

    “你还会做点心?”

    “略通。”念离简简单单地说,先前安以墨吃的绿豆糕,到了后来都是她亲手做的,只是老夫人和两房小妾都极少去厨房,都不曾知道她还有这手绝活。

    “那娘前段日子念叨着想喝燕窝,怎么不见姐姐下厨?”裘诗痕又是没脑子地瞎咬人,念离也不恼,“我侍奉宫中,有御膳房亲自照料主子们起居饮食,像煲汤这样的活计,没在御膳房待上十年八年的,是没有资格动手的。念离做的点心,主子不会吃的,连待客都用不得,不过是摆在桌上当成摆设罢了。”

    裘诗痕一度想插嘴,却是无处插针。京城遥远,皇宫更遥远,都是她不可及的世界。

    “赶明儿要尝尝这宫廷的点心。”老夫人还是相当会审时度势的,看着儿子明显不悦,就丢给念离一个台阶下,念离也很配合,总算家宴还没有太过难堪。

    家宴过后,念离竟径直去了厨房。

    安以墨找了好几圈才找到念离,看着那正做着的宫廷点心,打趣道:“我这待遇快赶上皇帝了。”

    “皇帝也是吃过这点心的。”念离没有说谎,当年壁风的伙食改善全靠念离,她厨艺并不算高超却很用心。

    “夫人又拿我开心了。你不是说了,这点心连主子都不吃么?”

    “当年皇帝比主子还不如啊。”念离轻快地说,“所以我做的点心,都叫皇帝和煮雪姐姐吃了。”

    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安以墨的笑意尴尬地晾在那里。

    “怎么,没什么话想说的么?”念离故意逼问着他,也不再给自己留什么退路。

    “我的确有些事在瞒着你,但是你对我就完全坦白了么?难道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有的默契么?你不来揭我的伤疤,我不去问你的旧伤?”

    念离做着糕点的手听了下来,抬头擦擦脸,米粒粘在嘴角。

    安以墨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擦,念离轻轻退后,“什么意思?”

    一抬眼,念离的眸子里是少有的清沥,仿佛岚儿的色彩越来越淡了,而逐风的影子越来越浓。

    “我们上山去说。”

    慈安寺外,冷秋,萧瑟。

    石桌石椅很久没人打扫了,以往这里都是安以笙打扫的。

    念离背对着他站在亭子里面,俯瞰着这个城,安以墨手臂上挂着专门带给她的披风,却不知怎么为她披上——

    “我知道今晚你心情不好,因为你姐姐,你放心,我叫柳枝去安排了,让她在安园多住几天——”

    “以墨,你知道我没有姐姐,你也知道煮雪究竟是谁,对我还需要如此防备么?”

    “念离。”安以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到防备,是你在先。”

    “你想说什么?”

    安以墨提上一口气,又吞下去。“算了,不要提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已经向前走了,你也该和我一起——”

    “我没办法不想。你的过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随时随地提醒着我,那些你不肯告诉我的过去——”念离一开始都是做戏,到了此刻居然入戏太深,那心也再不能平静如水,声音微微颤抖,“难道在我之前,你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么?你有太多的过去,我已经承受不起!”

    “那你的过去呢?”安以墨实在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皇上喜欢的女人,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念离一愣,秋风如刀,割破那薄薄的脸皮,留下浅浅的血印。

    “我不想你——”

    “自卑么?”安以墨从身后温柔地拥上冰冷的念离,“而我也不想你误会,我们都习惯了小心翼翼,连对待自己最亲的人,都以最疏远最客气最周到的方式——”

    念离面前冰冷,身后火热,那回宫的决定,正在被安以墨这无孔不入的温柔和体贴瓦解。

    刚刚被她挑起的争吵,却因为安以墨这么一泼水给浇灭了。

    “你和他究竟怎样认识的?我很想听听伟大宫人的故事——”

    “当年魏氏背信弃义,转投太子党,王爷壁风无辜受难,被囚于魏妃娘娘宫中,暗无天日。仁宗皇帝不仁,魏氏党羽不义,我只是尽一己之力,帮王爷周旋其中,获得皇后娘娘的……。支持……。王爷错爱,我于是逃出宫廷,这就是我的故事。”

    念离平静地叙述着,在安以墨脑海里,却掀起一片风起云涌的画面。一个龙种已经让安园牵连若此,那十年宫中苦斗,会是怎样的阴暗残酷?

    她说的越是平淡,他心中越是苦涩。

    “我不想让你想起过去那些事,却又忍不住,因为我在吃醋。”

    “吃醋?”

    “是啊,我安以墨何德何能,能从皇帝手中把你抢过来?”

    “我又何德何能,比得上救你一生的煮雪姐姐呢?世间居然这样的小,当年帮你换药的恩人,就是和我朝夕相处五载的宫人。”

    ……

    “原来我的伪装是那样可笑,我真是可悲啊,骗了那么多人,只可惜在你面前一句谎话都说不成。”安以墨吻着她的耳根,轻声慢语,念离轻轻战栗。

    这般温存,将她心中那小小的怨气和大大的恐惧慢慢化解。

    “你大概知道影者给我提出的那三个条件了,其中一个,是叫我杀死颜可。”安以墨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有杀她。”

    “那你为何不肯说?”

    “我没有杀她,并不是因为我的仁慈,而是因为到了最后,我已经爱上了她——她却为了她的孩子,自杀在我面前,条件就是,无论未来如何,我都要保住宝儿的性命。”

    安以墨的话飘在风里,流连在念离耳边。

    对不起,岚儿,在你重新出现在我生命之前,我爱上了别人。

    这才是我隐瞒的原因。

    “我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原来在我之前,的确有个女人,却不是煮雪,而是颜可啊——

    在离开你之前,我终于看清了全部的你,以墨。

    这样,明天我离开的时候?是否就会了无遗憾了?
广招天下妖孽
    念离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个时辰,拿起这样,又放下,瞄到那样,又摇摇头,最后竟是只带了那块石头在身边。

    回到宫中,什么都不需要了吧,壁风什么都能给她,只有这份感情——

    于是她可以什么都不带,只是这份感情要带走,这是她唯一的奢求。

    自安以墨坦白他对颜可的感情后,一个念头就一直挥之不去,究竟相公这么多年一个人孤独,是碍于影的身份,还是因为颜可?

    这其中纠缠在一起的因由,大抵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剥离得干净吧。

    如果她离开了,他也会如此思念她么?又在某年某月,会爱上新的人么?

    可是想着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她穷其一生,也无法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明天一早,她会直接上门去找壁风。陛下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在她眼前那样明晰。小小的虚荣背后,却是说不清的苦涩。

    而她在安园在溯源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水性杨花?红颜祸水?

    那些也是她终不得知的事情了。

    那一切,似乎都是下辈子的事儿了。

    这一夜安以墨也无法安眠,在把念离送回安园后,安以墨就四下寻找二弟,却是最后被告知,安以笙这些天都住在慈安寺。

    那方才在慈安寺外的亭子里那些话——

    不会都被这神出鬼没的臭和尚听去了吧!

    安以墨显然是白担心了,当他火速回山找到二弟时,安以笙早已七魂丢了六魄,拿着木鱼敲棒槌,不知道还以为他和那根棍子有啥深仇大恨的。

    “弟,弟?!”安以墨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就起来,安以笙目光有些呆滞地反馈了一声:“啊?”

    “哎呦,家里都翻天覆地了,我都一身是刺儿了,你怎么还感春悲秋的!你给我振作!振作!”

    “哥,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哥知道你爱女人,上次是哥说错话了,这次哥来求你挡驾,对方是个鲜活的女人!”安以墨那嘴脸,就跟在天上人间里面画春宫一般鲜亮,安以笙被震了一震。

    “哥,弟弟我这次爱莫能助了,我心里有了个人,就像佛祖顿悟了似的——”

    “佛海无边回头是岸!”安以墨嘴上开始混乱起来,脑子也乱着。

    煮雪怎么会来了呢?

    自己怎么一激动把颜可的事儿就跟念离坦白了呢?

    园子里还有生龙活虎的老二老三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难不成他安以墨上辈子是戏台么?!

    就如此这般的,后半夜,乌鸦都睡了,安以笙被安以墨绑回了安园。

    安以墨设想的很周到:把二弟往煮雪住的客房院子里面一立,借着还没褪去的大好月色,撒点花瓣,烫壶好酒,搞些情调。虽然和煮雪从头到尾就打过那么几次交道,可是安以墨深谙煮雪是什么也的女人——

    丫就是一个高成本败家女人。

    所以安以笙就被大哥扒了佛袍套上光亮的新衣,头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也惊世骇俗标新立异,看着安以笙人模狗样的,安以墨突然涌上一阵子老爸嫁女儿的心情来。

    本来是想暗度陈仓,没想到兄弟俩刚到后门口,还没等安以墨来得及说上一句:“嘘——”,大门自己就开了,火热地奔出一堆家丁来,一人一个火把,照的安以笙一阵发白,安以墨一阵发黑。

    这是什么架势?怎么感觉是有人要把他们哥俩捉走灌猪笼似的?

    安以柔出现在门口,斜倚门框,手指一挑,对着哥俩的鼻子就开口大骂:“需要你们男人的时候,你们一个两个都死到哪里去了?念离刚刚离书出走了!信上说的是明早,可人早就不在屋子了,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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