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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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哼了哼:“再怎么样,我不会救他!”
紫依却劝道:“元,我们不是救他,你不是说明三少是公子爷的仇人吗?我们把他从那些人手里抢了过来,到时候他三口气只剩下一口气,岂不是任我们搓扁揉圆?”
夜幕之下,如银的月光照得她双发光,面现红潮,还巴搭了一下嘴,虽然不应该这么想,但他还是想,这一位不是想把明三少弄到了手,蹂躏他吧?
凉风嗖嗖,阿元无由来打个寒噤,心想,这才秋未刚至,怎么天气就这么凉了呢?
但发现,紫依用眼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当真还不好拒绝,于是,他抬起了手,嗖嗖的射出了手里的袖箭,那三名杀手看来与明言打斗良久,俱已疲惫,几个飞腾之下,居然没躲过那如满天繁星般射过来的袖箭,有人被射中了手臂,有的却被射中了大腿,其中有一人道:“这是玉手指的暗器,你是什么人?”
依见那人语气之中有害怕之意,便道:“好说了,这玉手指,刚好是我师伯,正蹲在街口吃馄饨呢,吃完了马上赶过来……”
话未说完,那几人相互打量了一下,一声呼,跳上屋顶,消失在黑夜之中。
紫依望着斜倚在马车车厢上的明三少微微一笑,扯得脸上伤疤略略的扭动,道:“明三公子,你血染了衣襟,不如上了马车,让我送您回府,可好?”
明三少抬起未染血的面容,肤色洁白如玉,一双桃花眼在朦胧的月光下亮似墨玉,他微微喘息道:“多谢姑娘。”
他站直了身子,朦朦的月光之下,那沾血的衣襟晕染,初一眼看去,狼狈不堪,再看过去,却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气势,仿若那衣襟之上沾染的,只不过是水渍罢了。
阿元一甩马鞭,哼了一声,明显对紫依不分敌我很感不满,但他也明白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全是暗地里进行,全没有当街行凶的道理。
明三少虽然自己也认为用这种方法接近这丑丫头,有点儿大题小作,也知道为了什么,只要事情牵涉上了那陈潜,他就全没了理智,但毕竟做都已经做了,也只好把这戏演下去,他被紫依扶上马车的时候,鼻端传来淡淡的清香,她扶着自己的时候,虽则扶得不是地方,刚刚好掐住了自己的伤口,让他痛得浑身一哆嗦,但那拂过鼻端的清香却不由自主的让他忽略了她的马虎。
这丫头虽丑,却有一双极明亮的眼睛,灿若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明三少看见了她眼内一晃而逝的艳羡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一半。
紫依暗暗好笑,又毛手毛脚的掐了一把他身上某处流血之处,暗想自己当真有演戏的天才,把那些丫环们望向自己的眼色学了个十足十的反望向明三少,她没有猜出他到底想怎样,只不过,她感觉如果像她这样一名丑丫头,如果不对明三少表示一下艳羡之意,颇不合常理。
她搞不明白,这明三少当真是被人追杀了?她总感觉那些人被一把袖箭一吓,就溜得不见踪影,有点儿儿戏。
明三少坐上了陈府的马车,手臂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紫依忙用手帕帮他包住了手臂,粗手粗脚的不知道掐在了哪里又让他倒吸了几口冷气,紫依疚愧的道:“明三少,对不住,我弄痛你了?”
明言叹了口气,心中暗悔干嘛信了黄坡出的这么个主意,好扮不扮,扮被人追杀?':。。'
第八十三章 互相试探
微弱的光芒让对面坐着的紫依面孔或明或暗的闪:眼,只余一双眼睛极为明亮,在不经意身体碰撞的时候,明言感觉到她手臂柔滑入骨,身体带着暗暗的幽香,仿若丝绸,那样平板的脸也却不会让他感觉厌恶,看来,这丑丫头倒真有让那矮锉子欣赏的本钱,莫不是这丫头衣裳之下还挺有些看头?
本来他已然和黄坡商量好,一路之上要趁报达救命之恩为由,留下信物,然后趁机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如此一来,一回生,二回熟,以明三公子的魅力还不让这丑丫头掏心掏肺?
马车隆隆的往前边行走,巅到了地上的石块,让明言记起了前边商量好的事,略略一笑,叹道:“姑娘是明府的?”
紫依垂了头,点头微笑。
明言道:“你家公子爷与我一向交恶,想不成你还却救了我一命?”
紫依道:“明公子重了,我家公子爷与明公子也是口头交恶,并无入骨仇恨,眼见明公子陷入敌手,我若还不出手相救,岂不是猪狗不如?”
她那双眼睛在车厢之中出灼灼的光芒,情深意切,让明言心中暗喜,只不过,他最关心的,当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人,不知道为什么,这矮锉子院子里的消息现在越来越难传出来了,原本那曹管家还能传一点消息出来,但自从那权叔入主院子,当了副管家之后,仿佛什么消息都被遮得密不透风。
若发展这么颗钉子,手臂上受了这小小一刀,倒也值得,其余的只不过是鸡血罢了。
他又开始计算得失利弊。
明言知道,马车行驶的路很短,时过去了便不再来用好的一只手掏出一块洁白晶莹的玉佩:“在下多谢姑娘搭救之恩,姑娘拿了这玉佩去明府,自有人答谢于你的。”
紫依接过了。摆了个惊交加地神色头含颈。羞羞答答:“公子何必如此?”
明叹了一口气:“姑娘。这自是应当地明府并非知恩不报地人。”心中却想。在车厢暗暗地光线照射之下。她地样子。倒也不太难看。
他敲了马厢向驾驶着马地阿元道:“就在这里。让我下车吧。如真到了明府。恐让你们难堪。”
明府地大门在不远处。巍巍地大门前站了几名衣着整齐地家丁。紫依心想若自己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倒真会被他地温柔体贴骗了去。
她摩挲着手里地玉佩眼望着那位血染衣襟地少年渐渐走入明府地大门。家丁们如潮般涌了上来自引起阵阵惊慌。一阵嘈杂不由得嘴角微微上弯笑了一笑。
这个明言。从前两次看来。对付打击陈府自是不遗余力。手段阴狠毒辣。这一次。居然自己亲自落场。看来自己倒要打起十二分地精神对付才行。
阿元在旁边见着了,暗暗的想,原来紫依姑娘笑起来,倒有一份妩媚之气的。
……
回府之后,紫依恢复了陈潜的身份,想起过两日是要月影斜来府上给陈斌治病之日,心中略略有些甜蜜,想不到自己略向月影斜一说,他便答应了,并告诉自己,并不需要自己装病,既为知已,每个月拜访一两次,也是应该的,眼看陈斌的病渐渐有了起色,他心中略略放松下来。
月影斜来看病之时,陈潜也把他来的消息送到陈雪清那里,陈雪清悄悄的来过几次,自是躲在帘后,看月影斜巧施妙手,为陈斌施针布药。
陈潜有时候走向内堂,向陈雪清望了过去,却暗感不妙,陈雪清瞧着月影斜施药的时候,粉颈低垂,面露红霞,眼眸生波,暗暗的望着那弯腰施针的人仿佛痴了?
她难道对他当真有了情意?
陈潜神鬼起来,未免心中生了警意,越看越感觉两人之间有若有若无的情意存在,心想自己这个好牌可别让别人截了胡去,自那以后,月影斜再来,他就不再通知陈雪清,可更让他惊慌的是,见陈雪清不露面,月影斜居然在言语之间隐约的问起了她,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那若有若无的情意,让陈潜浑身如浇了凉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仿如一座高山,横隔在两人之间,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唯有暗暗安慰自己,自己这位姐姐是要入宫的,她不同样也没有机会?
他沮丧之余,重又鼓起满腹的信心,事情没有尘埃落地之时,还不知道谁笑到最后,从那到这一世,他一直知道,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切,皆是自己争取,就同在上一世,他从一个小小的打工妹,爬到顶层,所有的机会,都是自己创造。
于是,他对月影斜越发的千方百计制造诣机会,越发的想尽办法去迎合他,他让月影斜当他为知已,月影斜一皱眉头,他就知道他想什么,知道他哪里不适,知道他缺少什么,月影斜在为陈斌治病之余,终感叹:陈兄,你当真是我来富国第一知已。
陈潜看着他明亮的眼神,灿若天上最闪亮的星辰,却想告诉他,自己想要的,不止如此,只可惜,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没有忘记自己只也不过天地一儒衫,只能淡如清风的笑笑,感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如此遥元,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月影斜给陈斌看病,原本对陈潜来说,当真是一件让他满心欢喜的事,可不知为何,渐渐的,却变成了一种折磨,他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自己身份的问题,那么,不管自己怎么做,两人之间的鸿沟都无法填平。
就比一块蛋糕,自己饿得半死了,也只能远远看着。
想着想着,他心由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内的那块玉佩,才想起自己应该去明府打打秋风了,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这明言,到底要干什么,不论他想干什么,自己在暗处,而他却转在了明处,如果要对付他,倒是方便得很。
他便又化身依从陈府后门悄悄地出去了,也不叫人备马车,脸上蒙了面纱,步行来到了明府前,其实陈府与明府相差并不太远,只隔了几条街而已,一路上人流如潮,两边屋宇玲珑,由于这附近全是豪门大户,因此,街道上时不时有巡逻的兵丁,铁甲发亮,衣着鲜明,紫依悄悄的行走在大街之上,倒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她原本想叫阿元的,但回头一想,:己单独行动,才符合自己的身份,才能给明言可乘之机,她隐隐感觉,明府那小子,或许就要这样的结果?
来到明府巍峨的府门,那上面皇上御赐的牌扁在阳光下熠熠升辉,明府和陈府一样,都被皇帝赐了牌扁以示恩宠,明府与陈府,是富国两个位置极尊荣的大家族,相隔不远,但富国人都知道,这两家是生死对头。
紫拿出那块玉佩给门房,守门人立刻问都不问派人带了她过去,看来这明言早就吩咐了门人了的。
她随前带路的当值丫环向明言所住的院子走去,明府的景色和陈府相比,清雅了许多,少了一些富贵之气,多了一些林木扶疏的清雅之气,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溪自入门处就蜿蜒直入,可以看见水里面锦鲤划着碧波而过,精心挑选过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两边,柳条阿娜,清风拂面,倒有一股出尘之气。
远处花径之中,偶尔走过三两位手里提了竹篮,手持托盘的丫环,紫依这才醒起,要吃中饭了吗?
也知这明三少会不会请上自己一餐?想来他有求于自己,也不会太过小气的。
前面带路的仆役直把她带到了一处花木扶疏的所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中间有一方石桌,桌上酒水齐全,放了几样精致的点心,那仆役道:“紫依姑娘在此等候,公子爷即刻便来了。”
说完拱手告退。
紫依点了点头,步入亭子中间,那满桌珍馐香味扑鼻而来,其中有一味玉色透明的糕点,她拿起桌上那金黄色的糕点,闻了一闻,一股如芝兰一般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钻入鼻中,让她浑身舒坦之极,那诱人的香味也吸引着她往嘴里头放,她恋恋不舍的放下那糕点,就听有人道:“楚腰纤细掌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