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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嫁徒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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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桥听见裴彧低骂了一声,“这是人家顾家的家务事了,你这双昏招子整天就知道瞄小娘们,放到正经地方就没一丁点眼力!赶紧的,马上给老子放了。”
  
  “谁说让放的!”一个女声打断了裴彧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心。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人是姓顾的,可她祸害的可是我结义的妹子,我哪里像凑热闹?照我说,捡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开香堂让当家的给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我红澜庄自己动手了。”
  两人又是一番争论,裴彧有理架不过江心声高。在旁被蒙着头的以桥也挣扎着坐了起来,听着俩人理论心里也自己琢磨,想了一阵不免心灰意冷,竟又图生出几分意气来,随即轻声起咒,捆在手上的绳子立时化成了灰烬。
  
  楚留风瞥见以桥身后闪过一丝火花,竟吓得一个激灵,裴彧江心也马上察觉到了。顾以桥自己摘了塞在口中的破布跟蒙在头上的布袋,起身向屋里三人道:“请苏觅姑娘来,她要怎样我便怎样就是了。”
  
  绝娘子见以桥如此登时火气上涌,“你明知她掉了孩子,连死的心都有了,还大言不惭,她可是心心念念都想着你以命抵命,不用麻烦她来,你自行了断就是了!”说罢便拽出腰间娥眉刺,直摔在以桥面前。
  
  看着脚边冷光直露的兵刃,以桥却只觉得自己这副身子此刻已不是自己的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居然就低头把江心丢来的蛾眉刺捡了起来。
  
  裴彧看着可是吓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拦,却见顾以澍打门外进来,几步快行到以桥身边,夺了以桥手里的东西,又走了两步在堂中正位坐下,一记冷眼扫到江心处。绝娘子的那柄蛾眉刺在以澍手中翻了两翻,随后“铿”的一声,直扎进堂上木桌两寸有余,堂内之人皆被这声惊得心头一凛。
  
  “可是有人要开香堂?”
  
  原本跟在以澍身后的何正然,这时才迈进门来。顾以澍眼扫堂内四人,楚留风忽然觉得呆在这屋子里,冷汗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一滴一滴的噌噌地从毛孔里争先恐后地往外钻。
  
  “三位当家的都在,我看也不必再惊动其他弟兄,不如就请三位当家说说,顾某若是开了香堂,究竟该如何处置我这位师妹?”
  
  裴彧抢先一步,“当家的说笑了,这是当家的家事,何须开什么香堂呐?即便非要理论个说法出来,顾姑娘早已心生悔意,想必新夫人也定不想凡事做尽。”
  说到最后几个字,裴彧不免加重了声音,这话分明就是说给江心听的。
  
  “后悔就不追究了,当年药王灭了宁海镖局又养了顾黎十几年,那清玄公子可见自己师父后悔就不追究了?你道这是顾家的地盘,那便用顾家的办法断给我看看呀!照我说没别的办法,一命顶一命。”
  
  最后几个字也被江心盯着裴彧咬得狠狠的,裴三爷真是恨不得立时把江心敲昏拖走,从此再不见顾家人才好。
  
  以澍只是不冷不热地瞧着,眼睛却落到一旁的何正然身上。
  “何当家有何指教?”
  
  何正然一脸凝重,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裴彧跟江心,又思衬了一阵,方才开口道:“何某以为,顾姑娘一时意气,罪不当诛。”听到这儿裴彧暗舒了口气,没想到他这口气还没吐完,何正然在一旁又接到,“只不过,破云寨本欲借此次当家喜宴重树声威,但经此一事却惨淡收场,若此事不了了之,江湖中人又当如何看待破云寨重整之事,恐怕都要道出师不利、再起无望了吧。”
  
  裴三爷蹙眉,“何爷,你刚不是说罪不当诛,这话的意思又是?”
  何正然正色道:“三爷,我的意思是,既然众人认定是顾姑娘做了此事,总要顾姑娘给个说法才是。”
  
  顾家大师兄确实没想到一直喜好息事宁人的何正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嘴角轻挑问道:“何当家觉得,该给个什么说法?”
  
  被问话之人又是一阵沉思,随后慢慢抬眼看回顾以澍,眼中一冷道:“想了断此事,只怕,要顾姑娘留下一双手了。”
  
  话音未落,顾家大师兄眼中寒光一凛。
  裴彧一惊,江心听这话也是出乎意料,稍待道:“你这人办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龌龊,不过若这丫头肯留下两只手,老娘也便退一步,不要她那条贱命了。”
  
  语毕屋内一阵冷风扫过。
  “当家的,”何正然又是低语了一声,“顾姑娘这双手,您是留得,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悲催的宣布……最严重的卡文期到来了,没有之一……
这已经超越了拖延症的问题,直接进入全方位卡文袅/(ㄒ▽ㄒ)/~~
卡文是病……神啊!赐我个万能的仁和医院,治愈我吧!!!
啊……囧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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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不想停在这儿滴……
但姓何的……你好B……




50

50、47。捉鬼,闹香堂(下) 。。。 
 
 
  语毕屋内一阵冷风扫过。
  “当家的,”何正然又是低语一声,“顾姑娘这双手,您是留得,留不得?”
  
  “谁要我家桥丫头的手呀?”
  一句嬉笑打破了堂内的僵持。
  众人看见门口,顾家二师兄正拄在门边看着以桥笑。
  
  “大师兄,我就说,你混上当家就为蹭顿饭这事不靠谱嘛!你瞧,这不就有不服的了,不过咱们要是不答应,你让人家跟老头子一辈的前辈,脸往哪搁呐?”说着以飐还自顾自地摸了摸脸。
  
  “知道是前辈,这也有你小子说话的份儿?”
  瞟了以飐一眼的绝娘子又尖酸一句。
  
  “哎呦呦,我瞧您这位前辈将来也别叫什么‘绝娘子’了,不如就改叫‘绝婆子’怎么样?这才衬你说的前辈二字呀!”
  
  “你——”别过手取兵刃的江心一脸凶相,正要骂句更难听的,却不想就这么一个字的功夫,浑身便瞬时觉得酸软无力,紧跟着就瘫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裴彧正要去扶,却也眼前一白,接着磕在了旁边。
  随后屋内之人无一幸免,无不觉得胸口憋闷、四肢无力摔倒在地。不过,除了这个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的顾家二徒弟。
  
  “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你说能不出个好歹吗?是吧,前——辈——”
  
  一脸坏笑的顾以飐踱到江心面前,细细瞧了两眼江心。你还别说,他嘴上虽然说江心已经从娘子变成婆子了,可实际上他此刻倒觉得这位绝娘子,论她现在的风韵,勾来的男人绝不会比哪个二八芳龄的小姑娘少。
  
  以桥只觉得眼前白光乱晃,更连周围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不过忽而一阵异香直冲脑仁,随后又感觉嘴里被灌了什么极恶味的液体,这才恍恍惚惚能重新视物。而她看见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自己那位二师兄,一脸憨笑的大饼脸。
  
  “顾以飐,绝对不要告诉我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啧啧两声外加一声叹息,被明令禁止不许显摆可是让顾家二师兄很头疼的事情。
  
  “好吧……”他本来真想告诉以桥这可是他不知混合了多少古怪药材虫子,还有某些不能说出名字的动物组织才炼成的得意解毒极品。
  
  以飐一把抱起以桥,放她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好,这才又站回江心跟裴彧面前。此时江、裴二人也同刚刚的以桥一样,两眼只见一片晃白,四肢瘫软还伴着头晕,不过二人倒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多少年前,顾黎弃寨而去时,也给全寨上下来过这么一招。
  
  “绝婆子,不是我说你蠢,连你那相好的都知道你什么结义的妹子是假怀孕了,你怎么还直愣愣的给人家当枪使?”
  
  “你说什么?”江心说话的气势明显比之前弱了许多。
  
  “我说你那位苏觅妹子,还真同你有些像,自己也被人当了刀子还美滋滋地让人耍。狡兔死走狗烹,你见过哪个人会留着杀过人的刀子切菜的?”以飐说完又自己琢磨了一遍,心想其实杀了人的刀洗干净的话……好吧,义正者不拘小节。
  
  江心眉心轻拧,“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说绝娘子江心是江湖里出了名的醋坛子,当年之事众人皆有耳闻我也不多提了。我今天就是想问问,倘若有位小娘子当着你的面,勾引了旁边这位裴三爷,只勾引还不算,还要背地里夹枪带棒的说上那么几句……不知道绝娘子要做何定夺呀?”
  
  一脸坏笑的顾以飐说完又瞧了瞧旁边的裴彧,再看江心听这话立时变了脸色,不觉暗自偷笑。
  
  “我道三爷最近怎么不登门了?原来是跟当家的一样,要娶新人呐?”
  
  裴彧冤枉,刚才明明是人家打的比方,怎么一进她江心耳朵,直接就成了罪状了。
  
  “哼,虽然老娘是有名的醋坛子,不过既然当初允了某人爬老娘的床,吃老娘的胭脂,自然也不会把他怎样。不过那会勾人的小婆子,可就跟老娘没半毛关系了!敢碰我的人,我倒要问问她勾了几次沾了哪,如今不一样一样的留下,怎么对不起我绝娘子的名声!”
  
  这话一说听得裴彧好生别扭,当初破云寨分家之时,江心就是因为他不愿给她个交代才赌气赞成的。后来他虽然心里装着江心,可就是江心这霸道的性子让他不敢正经八百地挑明。
  
  全破云寨几乎都知道裴彧心里是这个想法,家有妒妇鸡犬不宁;若是家里有个会功夫且武艺颇高的妒妇,那遭殃的可就不光是鸡犬了。
  
  “说的好!”以飐看着裴彧的黑脸拍着大腿一笑,“我家师妹可是对我家大师兄思慕已久,俩人朝夕相对、情投意合,就差私定终身了。”
  
  “顾以飐!”以桥绝想不到以飐会说出这话来,脸登时红成一片拍着桌子大声阻喝。
  
  顾家二师兄却只是挑挑嘴角,继续说道:“结果你那个苏觅妹子,钻了我师兄下山的空子,爬了我师哥的床,抢了新夫人的名分,还偏要挑我师妹来的时候跟我师哥腻歪个没完,更可气的还要领着小丫鬟跑到我师妹房里恶语相向。你说,这要是换了绝娘子你,可会只像我家师妹那样,随便下点迷药就算了?”
  
  刚放了狠话的江心,被他这么一堵还真说不出其他来,不过硬撑起身子回道:“你别当三两句歪理就能开脱了,下迷药可一直你师妹的托词,新娘子的命,若是没有玉应门少主,恐怕早就没了。那时,你纵是顾黎的徒弟,也怕无力回天吧。”
  
  “亏了我师父没被你这个又疯又笨的女人搞到手!”以飐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随后往门外嚷起郁处霆的名字。郁家少爷这才背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
  
  他放下背上之人又喘了喘才道:“顾二哥,我看整个寨子的人都倒了……二哥确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等他们再站起来,我都能跑回濯洲了,惹了老子还能留口气在就该烧高香拜佛了。”
  
  郁处霆不多语,心里却想这整个破云寨把你当神医,供菩萨一样的养了几日,哪里惹到你了?这分明是在报复人家欺负了以桥吧。
  
  被郁处霆背来的正是之前给苏觅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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