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徒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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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东一句西一句,但郁处霆看得出来她十分憧憬以桥,如果忽视一点点妒意在其中的话。
“你这么喜欢她,将来也会跟她一样厉害的。”因为身高缘故,郁处霆说话时不自觉地蹲到了井莅面前,即使这样反而让他看上去比井莅略矮些。
“喂,你当我是笨蛋么,等我变得跟以桥姐一样厉害的时候,以桥姐不是又变厉害了?所以我还是没有她厉害嘛。”说着井莅还一脸为郁处霆的“无知”无奈的表情,“不过如果有什么事会让以桥姐停止变厉害的话,倒还有可能,比如像,跟你成亲。”
不得不说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天多时间,郁处霆也已经开始习惯这样毫不掩饰地打击与讽刺,并把它看做与世人和平共存的必经磨难。
井莅看了看郁处霆一撇嘴,显然瞬间判断他跟以桥最终能顺利成亲不大可能,于是转向院中,捡起之前被她丢在一旁的鞭子又练了起来。她心想:“如果想尽快赶上以桥姐,果然靠拖人家后腿这样的办法是没什么用的。”
小丫头拿着那根两指多粗的牛皮软鞭使劲甩向一根较粗的树桠,看来是想用鞭梢将其钩住,不过来回两三次也未成功,郁处霆在一旁看了一会,忍不住插嘴:“这个给你用用看吧,你这条鞭子看起来可不怎么顺手。”
“这是什么?”以桥看着他手里一对像箱子提环似的黑亮亮的家伙,不知何用。
“它叫‘攸碧’,我小时候打的,你别看它奇怪,它可是能进郁氏山庄宗堂的,算是我到现在为止打的最好的一个。”
“什么怪名字,怎么用的?”
郁处霆看着她批评祁诺起的名字却还一脸好奇盯着攸碧看的样子,摇着头笑了笑。
他把两只半月手环一样的东西攥在手里,其中一只的两端各有一个突起,他用另外一只钩住其中一个,按下机关,一条隐隐泛着银光的黑色钢线被慢慢牵了出来。井莅看着这跟头发丝一样粗细的东西很惊讶,伸出手指刚想去摸却忽然给郁处霆擎在了半空。
他只抽出一小段钢线,在刚才井莅坐过的树上一划,一片树皮就随着飘了下来。井莅跟着瞪大眼睛,可随后又反应过来责备郁处霆伤了她心爱的坐骑。
“如果你用的话,另一面比较合适。”郁处霆说着按下机关松开了钢线,被抽出来的部分立刻嗖得缩回原处。随后他又钩住另一端的突起处,再抽出来的是比刚才粗十几倍的被扭成螺纹状的钢绳,虽说是钢绳但也只有拇指的十分之一般粗细。
他抻出同鞭长大致相同的长度,将机关固定,如使飞抓般一荡便顺利地钩住了树桠。他攀上树松开了手环上的突起,钢绳便又随即缩回了另一端。随后郁处霆把手中的攸碧然后递给井莅,示意她试试看。
井莅学着他的样子,也如此演示了一番,果然十分顺手。随后又在手里把这名叫攸碧的家伙掂了两掂,扯了又扯,嘴一撇道:“难不成这也是件兵器,若不是,你打这么根奇怪的绳子做什么?”
郁处霆听小姑娘的反应,倒比当年宗堂的几位长老的评价来的顺耳些。他当年只是觉得郁氏精铁皆以刚强胜之,所以自己想试试能将郁氏精铁锤炼精细到何种程度,等真的打出了如发丝般粗细的郁氏精铁后,又开始琢磨如何将它们收放自如。不过祁诺觉得这般线刃用于武力过于锋芒恨绝,所以处霆才又造了一根钢绳,做绳索勾缚之用。
按理说就这样把八岁顽童打造的两个半月手环摆在几位见多识广的长老面前,即使是看在当家门主的面子上,也没有随便就将其记在宗堂名下的理由。不过倒是郁家夫人,摆弄几下便使出十几个花样,顺带不费吹灰之力用藏在手环中的一条钢绳撂倒七八个壮汉的事实,让各位长老十分惊叹拜服。
郁处霆倒是想起了郁氏山庄一位不起眼的师傅说过“万物皆刃,起落由心”的话,不过他倒更喜欢看井莅来回摆弄攸碧的样子。正巧此时,秦久在客房寻处霆不见,便一路往井莅以桥的房间找来。刚过院门就见郁处霆一副望着自家大小姐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不免一阵不爽。
“你这小子,不说好好担心下以桥,反倒跑到我们大小姐这儿插科打诨了,原来一身的机灵都抖在这儿了!”
“秦大哥。”
本还蹲在井莅身前的郁处霆听见秦久的戏谑,不免有些尴尬,赶忙应声站起身来,向后推开一步。
“别说我没警告你呀,我家大小姐可不是谁都配得上,招惹得起的。”
秦久说着又靠近了郁处霆一步,隔在他跟井莅中间,逼得郁处霆又向后退了两步。
郁处霆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得井莅在后面【炫】恍【书】然【网】大悟般哦了一声,随后再听得秦久一声惨叫,自己也忽然被什么一勒,便同眼前的秦久磕在了一起,随即双双摔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两人还没缓过神来,便看见罪魁之人,咧着小嘴一脚踏在了两人身上。
“原来还有这种用法,如此还有些意思。”
郁处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井家大小姐用自己的悠碧祸害了一遭。
井家大小姐锁住手中的开关,又用力一扯,两人果然犹如挺尸般狠狠地又是一磕。见此状,井莅甚是满意,低头问向脚下之人:“这绳子有多长?能捆多少人?”
郁家少爷被这么一磕还有些迷糊,答道:“约三丈有余,捆七八壮汉尚且可以。”
另一个遭殃之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低声质问到:“你这混小子倒是教给我家大小姐什么东西,莫不是还嫌大小姐挨夫人训的不够,撺掇着小丫头闯祸?”
郁处霆听此很是冤枉,可又不好辩驳什么。
正在僵持之时,院外又有脚步声靠近,惹得井莅立时松了两人的绑,悄声呼嚷他俩起身还嘱咐两人佯作无事一样。
郁处霆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站起身来却见一个陌生姑娘站在院门口,看样子是井家的丫鬟,不过正盯着悄悄蹭向秦久身后的井家大小姐。
“大小姐,您还记得答应过夫人单日如何,双日如何?”
院外人强压着耐心,院内人一脸悲苦,“单日读书,双日习武……”
“那秦柔敢问大小姐,今日是单日还是双日?”
井莅嘟囔了下嘴巴,不大情愿地答道:“单日。”
“正是,先生已在书房等了您一盏茶了。”
自称秦柔的姑娘随后极利落地三两步跨到秦久面前,狠狠一拨就将秦久推了个趔趄,随后掏出手帕拭去井莅鼻尖上微渗的汗珠,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在旁的秦久,惹得秦久直呼冤枉立刻出卖了旁边的郁处霆。不过秦柔毫不在意倒是又将井莅的衣衫整了一整,顺便扯下挂在井莅腰间的鞭子丢到了秦久怀里。
“郁公子,恕我家小姐失陪了。”
说完秦柔朝郁处霆微微欠身,引着井莅往远门外走去,倒是井莅见秦柔进院时便很是机灵地把攸碧一把藏在了怀里,此刻郁家少爷的随身长物正乖巧地揣在井家大小姐的胸口随这位临时的主人隐踪而去。郁处霆原没预料到这种状况,不过如今也只好顺其自然待他日再寻,只余院内两个大男人相视一叹。
郁处霆忽而想起了刚才姑娘的名字。
“秦大哥,那姑娘是你的亲故?”
“她?”秦久连忙摆手,“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入玉应门前我俩都是濮城外秦家村的,我们村二十几户都姓秦。这柔儿入门前不过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小丫头,这可好,进门后被夫人调教了几年,怕是现在没有她不敢做的了,连我这个同村的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了。”秦久说时很是无奈,处霆自觉不好置评只附和一笑。
除去这一清早的插曲余下整日的悠闲让郁处霆觉得,不知是当算已融入了这玉应门井家还是彻底被井灏以桥完全无视。秦久很是尽责地带他闲逛了逛玉应门的大院跟所领的矿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抖落井家与顾家旧事,也让郁处霆不知当理解为热心还是示威。
按秦久的话说,井大少爷昨天惹恼了以桥,今日特地陪她去都岭仙人居拜访作为赔罪,之所以会选中这样的节目,还是因为井家大少一直不受那位被称作“都岭仙人”的怪老头待见,相反顾家的每一个在这位本难得见的都岭仙人那儿都很受欢迎。
晚饭时秦久还特地备马领着
26、26。攸碧,大小姐 。。。
郁处霆去了离玉应门最近的濮城,特地挑了家秦郡风味的酒楼欲尽地主之谊,惹得两天来被冷落郁处霆受宠若惊。
“别激动,饭钱是门主出的,特地嘱咐只要不在家里吃,哪都行。所以我也是托你才有这口福了。”
这样一说虽然让郁处霆安心了不少,不过失望还是难免。
酒过三巡,微醺的秦久举着酒杯又开始掰扯起有关井灏跟以桥的事。
“我家少主对以桥这丫头真是一片痴情,不过若非当年顾掌门跟以桥,我家少主今天也不知会是什么模样了。”
此刻郁处霆倒还清醒得很,听到秦久言语中似藏隐情,不免好奇。
“就是叶家老太爷去世那年,我家少主在辽郡就像发了癔症似的,还好顾掌门来的及时才没出大事,不过治好了回来少主却又开始不吃不喝跟中了邪一样,更是不让家里人靠近半步,连夫人老爷都不行。也不知后来以桥如何劝的,又每日日夜不离的照顾了大半年,我家少主这才算又活了过来。从那以后,我家少主对以桥可真是千依百顺,宠得连我这个大男人看得都免不了心动呀。”
说完秦久便重重往郁处霆肩上一拍,还很不正经地笑了下。
看秦久挤眉弄眼,郁处霆心中暗塞了句顾二哥曾经告诫过他的话,“那能怎样,反正以桥喜欢她家的大师兄。”
说完才忽然想起前任武林盟主叶连衡离世那年不也正是母亲祁诺过世那年么,自己那一年也是日夜在噩梦中度过,却无人相伴可解,一时喉头哽咽,只得自斟满杯一饮而尽。
“以桥虽好,不过我家大小姐可也丝毫不差!”正在郁处霆走神之时,突然听秦久此间“豪语”。
“秦大哥,你醉了吧。”
“你小子不要多想,这话可不是说给你听的。”秦久说完又痴痴一笑,“我?离醉还差一杯呢。”语毕抬手拍了拍郁处霆的肩膀,仰头把杯里的余酒一干,随后,便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桌上。
这言行如此一致的一磕,把毫无准备的郁家少爷吓着了。
27、27。要命,不要命 。。。
这言行如此一致的一磕,把毫无准备的郁家少爷吓着了。
“秦大哥?”郁处霆边唤边戳醉中含笑之人。
几声无应,郁处霆略显尴尬地环顾酒楼四周,庆幸没人注意,正巧小二路过,这才小声地招呼他过来结账。
“这位客官真是客气,我们掌柜的说,堂堂玉应门能在我们小店招待贵客是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