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知(清穿4)-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圆明园。”
“好,等明天下朝后,我送你过去。”
“好。”熹微想了一下才说道。
逗了一会儿弘历,他就走了,她知道他是去玉心那了,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却又庆幸,好在明天就要走了,起码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再住下去,她说不定也会为了他的宠爱,变得不像自己;离开也好,起码哪一天他不再爱她了,她还有个角落,可以留一份尊严,一个人安静地终老。
第二天,胤禛赶回来和她一起吃过午饭后,才动身前往圆明园。
走进院子一看,一如她刚离开的时候,干净、整齐。
弘历的房间在左边侧院第一间,走进去一看,添置了许多小孩子的玩意儿,现在能玩的就只有拨浪鼓、摇铃、以及各式颜色鲜艳的小木偶。
看到他为弘历做的这些,回过头冲他温暖地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胤禛是天天来,不过因为新年伊始,几乎天天忙于公务,很晚才睡,第二天,又很早就起床上朝,熹微跟着他的生物钟,几乎都没怎么睡,只好在白天补眠,连陪弘历的时间也变得少之又少。
期间,胤禛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在白天走进熹微的房间,和她一道逗逗弘历,没一会儿,熹微就让奶妈把弘历抱了下去,让所有人都撤了,让他坐在坑桌的对面,镇静地说:“爷,以后忙的话就不要来这里了,多分点时间给府里的人。”
胤禛低头沉默不语,他也知道,那些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可是现在,他更怕的是她的不谅解。
看着不说话的他,熹微真诚地说道:“在府里,你去别的女人那里,我肯定会嫉妒,所以我才要搬出来;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如果你没来,我就当你出门公干了,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再说,那些人,都是你娶进门的,我的心再狠,也知道那样对她们不公平,也不想让你为我成为一个狠心没有责任心的人。”
胤禛还是不说话,挪过去,紧紧地抱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对我,实在无话可说,有问题的是我,我才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让你左右为难。”
“我没有左右为难,对你,我是甘之如饴。”
“好了,说开了就好了。”说完淡然一笑,心里却是惨然,也就图个眼不见为净吧。
时间就是一种钝器,把人的心和情感变得麻木淡然,胤禛常来,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园子里。
三月的时候,弘历有七个月了,天气也开始变暖,熹微常带着他在园子里四处走动,这个时候的孩子,对鲜艳的色彩是格外喜爱,偶尔下雨,不能出去走动时,他总是哼哼叽叽地吵闹,胤禛见了,笑着对她说:“你看,天天带孩子出去玩,玩得心都野了。”
“小孩子,除了玩,还能做什么,再说,清怜不是还常给他弹琴读诗听?”
胤禛无语地摇摇头,现在她的身体好多了,孩子几乎都是她一手在带,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添加辅食,从米糊到瓜果菜汤,好在弘历还算配合,多多少少吃一些,他就搞不懂,有奶妈在,为什么这么早就让孩子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碰到她带着孩子在外面玩,弘历那小子是怎么逗,也不会看他一眼,忙着看些新鲜的事物,有时候,他都觉得,他是个失败的阿玛。
不过,孩子在她的教育下,似乎要聪明伶俐许多,在房间里,看到他,总会手舞足蹈,伊伊呀呀地和他说话。
现在的弘历,下面长出了两颗乳牙,笑起来格外可爱。
不管多忙,不管有多少烦心事,胤禛只要见到熹微母子,再大的不快也没了,他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她当初的做法,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过日子,温馨平静的生活,是心停泊的港湾,不管多累多倦,只要回到这里,就能平静快乐,觉得在外面的打拼都是值得的。
六月的时候,十个月的弘历已经会叫阿玛额娘了,胤禛每次来,只要听到叫阿玛的声音,总是会特别的自豪,却对朝中的事,策划地更加严谨,他希望有一天,弘历也能因他而自豪。
七月,园中的能结果的桃树挂满了果子,胤禛发现,熹微特别爱吃,有一次,看到摘果的她,他张口念了《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刚一念完,自己哑然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念情诗,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熹微,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小声地说道:“又不是桃花开的时候,还念这个,再说,人老珠黄的黄脸婆了,又不是新嫁娘。”
胤禛走过去,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现在有结果的桃树;况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新嫁娘;孩子他娘!”
绿珠她们看到这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都憋着笑抱着弘历走开了,胤禛打横抱起她,走进内室,夏天单薄的衣裳一下子就全被剥落,掉在了地上,光着身子两个人倒在床上,熹微才想起来现在是白天,刚想抗拒,嘴就被堵住了,先是浅尝,再是深吻,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粗重,从嘴到耳朵再到锁骨,一路向下,胤禛的手也没闲着,上下其手,很快让室内温度升高,熹微的欲望也被挑了起来,伸手抱住他,亲吻着他,看着主动的她,他的动作更加激狂,用脚顶开她的双腿,让她环着他的腰,一下子进入了她的温暖湿润,满足地发出闷哼声。
他的进入,也让她也发出了压抑着的嗯嗯啊啊的声音,随着最后几下有力的撞击,胤禛低吼一声释放了自己,熹微也颤抖着进入了高潮。
激情过后,两个人都有些兴奋,特别是胤禛,主动的熹微让他很有成就感,也让他觉得更加幸福。
晚饭的时候,绿珠她们摆饭时,都带着一种憋着笑的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俩,一个晚上,熹微的脸都是红红的,临睡前,胤禛对她说:“你今天晚上的脸那么红,真像新嫁娘。”
熹微不依地锤了他一下,结果又换来一场缠绵,她累得睡着后,胤禛想着,今天,从没有过的激情,那种灵与肉的结合,让她对他似乎更加亲密了,现在肯定是从心底接受了他和他的家庭。
想着想着,带着傻傻的幸福的笑容睡去。
抓周
八月初十,胤禛就将熹微母子接回了府中,为弘历的周岁准备,看到他大费周章的样子,熹微不以为然,甚至劝他道:“就是一个小孩周岁,再说也不是嫡子,大办似乎不大好,有点过了。”
“我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嫡子,我觉得怎么样都不为过。” 胤禛似乎带有某种誓言一样坚定地说。
熹微见劝不动他,听他意思,是不管他将来是什么,都有将一切传给弘历的意思,便就此做罢,再说,做为一个母亲,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重视。
到了八月十三这天,大清早用过早饭后,就给弘历沐浴,从头到脚洗干净后,又从内到外换上新衣服,红肚兜、红色蜀锦上衣下裤,用黄色的丝线绣了千字隶体寿字,光光的头,后脑勺留了一小块榆钱大的头发没剃,编成辫子,绑辫尾的红丝线上坠着两个小小的金铃铛,一动,就叮咚叮咚地响。
胤禛和玉心带着弘历到佛堂那边的正殿去祭祀祖先,这个过程,身为生母的熹微是不用去的,在古代,身为妾室的生母比孩子的地位要低很多,祭祖是不允许去的。
祭祖完成后,胤禛便到前院忙去了,熹微跟着玉心,和府中众女人一起,东看西看,看到些不妥当的就改了过来。
巳时一过,络绎不绝的开始来客人了,除了皇室宗亲,还有朝庭重臣,又因是小孩的周岁,几乎都是携女眷一起来的。
熹微抱着弘历跟在玉心身后,看着她长袖善舞,和气亲切地招待众人,心中不禁感慨,不愧为未来的皇后,气度风范不是常人能及的。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是个过客,总是讨厌宴会中的那些应酬虚礼,以及参加宴会的人的虚假面貌,现在,有了弘历,就不同了,她虚心的跟在玉心身后,尽量记住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以及玉心待人接物的气度。
宴会开始前,弘历被抱到了前厅,厅中是有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叫做摆晬桌,在晬桌上摆放的糕饼主要有白雪糕、红高梁面饼、打糕、大米面饺子之类。
桌子的中间铺了层毛毯,上面放了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刀、剪、弓、笔、墨、书、线、钱、算盘、胭脂等,胤禛特地将他的官印放了上去,然后才到屏风后面,抱了弘历,放在毛毯上,让他抓。
弘历爬在上面,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东看看西看看,用手翻着盘中的东西,就是不抓,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双手同时抓了两样东西,左手是胤禛的官印,右手是胭脂,看得熹微的心肝直跳,这个小P孩,这么小就知道权力和美人两手抓,两手都硬。
众人一看,哄堂大笑,笑过之后,纷纷恭喜胤禛,说他的儿子出息,爱社稷也爱美人。
胤祥爽朗地说:“四哥,你家弘历是真名士,自风流呀!”
胤禛皱了皱眉头,暗想道:这死小子,有了他阿玛死心爱他额娘还不够,还要更风流、更爱女红妆?
胤祯也笑着说:“大家快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以后不知要祸害多少红颜闺秀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许多奉承话,无非是平安富贵长寿之类的,胤禩解下了脖子上的一块翠绿的玉佛吊坠,送给了弘历,看得熹微诧异不已,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块,自古以来,就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他送这个,可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有了开头,大家都开始效仿,胤祥从他手上褪了个玉斑指、太子胤礽是块白玉的龙形玉佩、胤祉的是一串佛珠,满人善骑射,随后跟风的那些皇子们,送的大多是玉斑指,其他的人看看而已,并不敢与那些皇阿哥们并肩送礼。
胤禛很满意大家对弘历的看重,对弘历抓胭脂的不快也全消了,毕竟也抓了他的官印,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他所希望的也就是子承父业罢了。
把弘历抱到熹微手中后,走入厅中,请众人入座。
熹微抱着弘历走到后院的时候,众人都已得知他抓了些什么了,都驻足看着,官职大一些的,或是亲近的皇子福晋,都走到面前来看,有不少的人还额外给了见面礼,看着那些可以换成真金白银的家伙,她的心分外高兴,收了这么多的礼,她和弘历,也成为有钱一族了。
午宴过后,便是看戏,昆曲即不同于京剧,更不同于越剧、黄梅戏,熹微听得是云里雾里,奶妈早把弘历抱走了,百般无聊的她见别人都在认真看戏,就溜走准备到花园走走,透透气。
信步走进凉亭,坐下后,百般无聊地看着园中的池水,和有些破败的莲花,听着远处的人声和戏曲声,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不知不觉地拿出了自己的玉佛,出神地看着,静静地发呆。
胤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淡然一笑,正要走开,脚下正好踩了根枯枝,发出一阵响声,惊动了发呆的熹微,她抬眼看到是他,忙把玉佛放入衣中,福身请安问好。
胤禩虚扶了她一把,静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