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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m的悲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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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铺设汽车路,所以小田木考虑:在过了桥后把汽车停下,让斋藤沿着水边走一走看。

这时,汽车的速度慢下来了。当汽车走到石桥前边的时候,斋藤发出了奇妙的“呜呜”声。在这之前,斋藤一直瞪着大眼睛注意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小田木看了一眼斋藤。驾驶汽车的那个警官又降低了速度。

在这座石桥的左右两侧,是一个细长型的湖。在布满一层薄云的天空下,湖水的水面显得越发平静。约低于石桥二十米的湖岸的岸边上,树木葱茏。慢慢地走过石桥后,驾驶员把汽车转向能看到湖水的那个方向,而后停了在离开道路的一块空地上。斋藤依然凝视着车窗的外面。

“怎么啦?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边是湖的西岸,从这里也能看到湖岸上的繁茂林木。右前方有一座抽水塔。左前方有一个像观览车那样的东西高高地耸立着。那边应该是游乐园和狭山公园等设施,可是这边却见不到游船。这里显得格外寂静,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吧?

“有印象吧?”

过了一会儿小田木再次催促斋藤,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岸,一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喔,大概来过这里。因为我感到这座桥和这一带的湖岸有印象。在我的梦中出现的那个地方,就好像是这个湖……”

“那么,这里和那个领带夹及袖扣有什么关系呢?那些东西,是在湖边拾到的吧?”

“不,我不记得拾到过什么。”

“那么,你是闯进湖畔的民宅里,偷出来的吧?”

“也许是那样。如果我今天定下来要在这一带干,那么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就在这一带转来转去的,寻找容易进入的人家,这就是我的一般的作法。那次作案时,我见到了湖水,这个印象一直留脑袋里的什么地方吧?……”

斋藤像着了迷似地反复地说着:或许我比较早地进入那个人家,从那家的窗子看到了湖水的?总之,池见敦人的随身用品,一定是我在这个湖边的一处什么地方弄到手的。

如果是他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作案的地点应该是桥的南侧。因为桥的北侧这一边,约从三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建造了联合国科教村和棒球场,没有修建一般的民房。

汽车又从石桥这里往回走,停在了水库管理处的旁边。

“我不会进这样的地方!”斋藤斜着眼睛看这栋外表已经陈旧的管理处,不自然地说。

小田木让带着手铐的斋藤从汽车上下来,和驾驶员从两侧挟持着他。从桥脚下又眺望了一次湖水的斋藤,仍然以认可的表情频频点着头。

小田木让斋藤走着看了看附近的人家,看他是否能回忆起当时作案的情景。而小田木他们则向那些人家询问了在1978年以后是否遭到过偷窃?在从高井户警察署出发之前,他们都一一地询问过多摩镇、东大和市、东村山市的各警察署,结果都回答说没有关于失窃的报告。因为这起偷窃案和池见的失踪有牵连,所以就可能没有提出失窃报告。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这样设想。

坐落在树木之间的那些房屋,好像都不那么旧。这些房子多是二层木造的高级职员的私人住宅。问了一下站在院子里的一位家庭主妇,她说:这些房子,都是大约在十年前,买了房地产公司整理好的土地建起来的。

“那时候,这里才安静呢!好像从我们搬到这里来以后,就开始大量地建房了呀!”她对小田木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吃惊地摇摇头说:我们没有被偷过。

斋藤表示对这里的所有的房子都没有记忆。在这里还建有一栋背着小山丘面临人工湖的比较大的灰瓦屋顶的二层楼房。在通往楼房的路口处挂着一块写着“山菜料理朝雾庄”的招牌。

“要是那栋房子的话,也许能从房间里看到湖水吧?”小田木像在问“这里如何”似地看了一眼斋藤。而斋藤仍然显得犹豫不定的样子。

小田木在门前问了一下四十多岁的饭店经理。

“我的这间饭店,是从1979年开始经营的。”

“是新建的吗?”

“是的。”

“那么,在你建起这栋楼房以前,这里是一座小山吗?”

“不是,记得确实建有一栋旧房子吧?饭店的所有人连土地带房子一起都买下来,拆掉了旧房子后才新建了这座饭店啊!”

“朝雾庄”的所有人,原来是在吉祥寺市经营餐饮旅馆的老板,平时也在吉祥寺那边。因为这个四十多岁的人,是在这个饭店开业一年以后才受雇来到这里的,不了解原来的详细情况。

“为了在1979年的夏天开业,也许从当年的春季就动工修建了。在这之前,建有一栋旧房子。这栋房子,后来被拆掉了——当然,这种情况还是会有的。”从小路上回来的小田木自言自语着。如果偷出池见敦人的随身物品的的那栋老房子已经没有了,那么斋藤无论看哪一栋房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印象和记忆了。即使是这样,可是小田木仍然一家一家地走访着,向住户问着:这栋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等等。

从池见失踪后的1978年建起来的房屋,占了一大半,地皮也都是那个时候平整的。有几户人家是从1965年前后住到这里的,据住户们说,他们没有被偷过。斋藤看了这些房子后也摇头表示没有在这里作过案。

在“朝雾庄”所在的那个小山丘的下边,有一户看起来在这里住了三四十年的农民的房子。房子的周围是一片菜地。

“我不会进农户的家,因为我的目标是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家啊!”斋藤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小田木见到房檐下坐着一个老太婆,于是又向她问了相同的问题。

“因为我们从二战前就住在这里,所以从前还有狐狸、野兔出没呢!现在变得吵闹起来了……”看起来这位还不到七十岁的老太婆,像欢迎他们似地亲热地回答着。

“可是,你们家这里不是还很安静吗?”

“不是这样!整个晚上汽车的声音不断,还不是因为这里有了那个菜馆什么的呀!”

“听说在有这个菜馆之前,这里有一栋旧房子?”

“唉,是这样啊!”

“是一栋普通的住宅吗?”

“不是。那原来是一个做陶瓷的先生的房子!”

“陶瓷?是一位陶艺家吗?”

“是啊!每次烧那个大窑的时候,都冒出那浓浓的黑烟,把洗好的衣服都弄脏了,还担心那火,就是怕出事啊!我们这一带的人都抱怨他呀!是不是因为这个,他就搬到别处去了吧?”

“原来是陶艺家?怪不得是这样!”小田木表示理解地重复着这句话。他感到在出现这片房子之前,这里确实是一个适合做陶瓷的环境。

“喂,斋藤,你记得进过一家有烧陶瓷器的大窑的人家吗?”在回到汽车的路上,小田木问斋藤。

于是,斋藤突然停下脚步,又看了一次那个树木葱茏的小山丘。他站着不动了。他好像唤醒了那个沉睡在意识深层里的久远的记忆,表情复杂地站在那里。

2

《昭和36年12月5日认定岐阜县多治见市市之仓×道街与清川永美子同一户籍的彻为非嫡之子的申请》在池见敦人的户口副本的末尾附着这样的记载。这个记载证明了池见把清川彻认作儿子;他的母亲清川永美子提出了这个认子的申请。日期是受理这个申请的日子,不是彻的出生年月日。

桦山律师再一次读了这份最近刚拿到的户口副本后,又看了看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其他的材料。里边也有池见顺子的户口副本,下边还附着一份没有填写的《宣告失踪的家庭法院申请书》的申请用纸。这是他前几天去家庭法院时随便带回来的。

池见敦人去向不明以后到今年的10月25日就满七年了,可是到10月25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顺子催促得很紧,所以桦山就在抓紧时间准备申请宣告失踪所需要的文件。

顺子着急的理由肯定是因为财产的问题。一旦有了结果,自己和女儿们就能很快地继承丈夫的财产,这样,就可以把池见敦人名下的公司的股票转到长女的名义下,次女开办黄金雕刻培训班的资金也就能落实了。如果把池见敦人作为死亡处理,那么,顺子将能得到五千万日元的生命保险金。

桦山在考虑他们家的财产继承问题的时候,想起了池见敦人认定了在外边与情妇生的儿子的事。这件事,是在十多天以前池见顺子来他的事务所的时候讲的。顺子说:她记得那还是在警方调查失踪事件时听警官们讲的。

“在丈夫失踪的那个时候,警方本想问一问那个孩子,可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好像跟他的母亲联系上了。据说,那个孩子去美国留学了,到了美国后就没有音信了……”

顺子讲:那个池见认定的儿子,是他和住在岐阜县窑业之乡多治见的一个卖身女子生的男孩。

“那么,这个问题由我来调查吧!如果知道了那个儿子在哪里,当然他也有继承权。”桦山回答顺子提出的这个问题。

因为实际上下达宣告失踪书,还在一年左右以后,所以继承的准备也用不着那么急,在顺子告辞以后,桦山才想起来应该向顺子提一提这个事。

桦山再次想起这件事,是因为他有一个去名古屋的机会。从名古屋到多治见,乘中央线列车只需三十多分钟。如果需要调查一下这个事的话,那么,这次顺便往那边走一下也可以——他这样想。

桦山想:不管情况怎么样吧?不仅要听顺子讲的,而且也应该亲自调查一下这个“认定”的事实,所以他从品川区的区政府调出了池见敦人的户口副本。

桦山看过了户口副本后,认为顺子的话没错,那个叫“清川彻”的孩子生在多治见也是事实。

顺子说:在池见失踪的那个时候,当时作池见秘书的那个叫樱井的青年问过和池见有关系的那个女人,并把这个情况告诉给警方。樱井之所以知道这个女人,是因为池见总是在公司里和这个女人联系。作为池见化学工业公司的法律顾问的桦山也知道这个樱井。樱并现在三十七八岁,担任宣传科的科长。

桦山让事务所的女事务员往位于大崎的池见化学工业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请把樱井叫出来。

过了一会儿,女事务员告诉桦山:对方接电话了,这样,桦山伸着肥胖的上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听筒。

“喂,喂,我是律师桦山,好久不见了。——对不起,突然有一件事要问一问你,……”他问樱井是否知道清川永美子的现在的住址。

“您是说她的现在住址……我知道她七年前的联系地址,她现在是不是还住在那里……”樱井回答说:七年前的那个住址因为可能还放在公司的那个保管副总经理和个人物品的保险柜里,如果找出来的话,就往你那边打电话。当时,副总经理的那个办公室,放置了一年,后来作了新上任的董事长的办公室。因此,池见的个人用品,几乎都被顺子搬回了自己的家里,剩下来的一些东西,都塞进了书库角落里的那个保险柜里。

桦山又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在濑户和多治见之间有一条河,河岸上有一个叫定光寺的著名旅游胜地,她原来在那里的一家旅馆作女服务员。副总经理在去走访那里的窑场的时候总是住在这家旅馆里,这样就和这个女服务员认识了。当时,她已经四十五六岁了吧?”樱井好像在一边回忆着一边在回答。据樱井说,他从以前就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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