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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十亿光年-第116章

小说: 十亿光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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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谦没有被激怒:“好,陆伯言先生,现在你就是全权代理舰长了,我倒想看看你能干什么。”

    “全权代理?那你也要接受我的指挥。”

    徐谦吸一口气,沉吟一会儿说:“当然。”

    “好!舰长阁下,现在请你带上清扫工具,我给你半年时间,你要把全舰每一处角落都打扫的和舰长室一样。”

    “你别来劲啊。”张翼德瞪着陆伯言,“人家老头儿八十岁了,你想过舰长瘾,别到精卫号上来,这里没人在乎什么狗屁舰长!”

    “真的?”陆伯言转向他,“我以为你上过战场,会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一动真格的,就露了馅,有令不行,你算什么狗屁军人?”

    “我他不算军人?我上战场的时候……”张翼德举起拳头。

    陆伯言一拳捣在他的胁上,张翼德痛吸着气歪倒在地。

    陆伯言冷冷俯视他:“我问你:你还想有一天再开上战机吗?你还想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吗?你还想着有一天这艘战舰能起航出征吗?”

    “混蛋,那是不可能的!”张翼德大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谁会把我们这样的流放犯编入序列?这艘舰注定锈死在这,永远也不会再接到出征的命令!你看看他!看看这老头!他当年来的时候和你一样,他真得曾经把全舰自己擦一遍,没有人跟着他干,都看着他!我看过战舰记录,我看着他在录像中自己躬着身擦甲板的样子我都想哭,但换了我在那时,我也不会帮他!因为他活该!他想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注定失败!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他连舰长室都不敢走出去,他只能一遍遍的擦着自己唯一能控制的这几平米,每天把军装穿得笔挺但不了一道命令!陆伯言,他就是你的明天!”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好像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

    室中沉默了,一秒,五秒,十秒。

    然后陆伯言说:“我不信。”

    张翼德冷笑说:“你会信的。”

    “没有人会听我的,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信。张翼德,你也不信。徐谦,你也不信,你们都不信。活该倒霉的是你们,活该烂在这里的是你们。但我不是,我告诉你们!我陆伯言在哪,哪里就要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学生,都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兵,也要是最好的。我现在是全权代理舰长,这是我的战舰,所以它也是要是最好的!”

    张翼德看着他,然后发现冷笑。

    “我曾经是最好的兵,但那是曾经。这老头也曾经是最好的军官,但也是曾经了。你,陆伯言,现在也许是个好样的。但是时间会改变你,把你变成和我们一样,一样孬种,一样窝囊废!一样绝望,你斗不过时间,我们刚在时,都发誓自己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发誓会走出去,但结果怎么样?”

    “你现在还活着!”陆伯言转指徐谦,“他也还活着!你们不是还没死吗?没死的人是不会烂的!你们一辈子还没过完!你怎么知道你已经完了?”

    他直视着面前的人:“你们不信我,不战斗。你们就一定烂掉。你们信我一次,拼一次,有什么损失?比烂掉更让你们痛苦吗?”

    徐谦叹息一声:“陆伯言,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痛苦,比慢慢烂掉更无法忍受,那就是知道希望就在那里,但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到。”

    “你们真得都相信自己尽过全力?”陆伯言的声音低缓下来。

    张翼德点点头,徐谦也点点头。

    “那么……这艘船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尽过全力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徐谦走近他,“你想坚持自己已经太难,你还以为你可以改变所有人?”

    陆伯言像被这句话击中了,他慢慢退后,坐在座椅上,像也是也失去了信心。

    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面前,正是精卫号的操纵中枢平台。

    “也许是傻,也许是不可能,也许是狂妄,但我还是要说……”他的手握紧了舵柄,“我要让这艘战舰重新起航。”

三国银英传(星战前传) 6 大扫除

    6

    “清洁战舰行动?”所有船员听到这命令,都大笑起来。

    “上次大扫除你还记得什么时候么?”胖老头问身边的光头刺青。

    “五十年前?反正我来后就没听说这里还需要打扫。”

    “嗯,我来时有过一次清扫命令,结果怎么样,没人动弹,那舰长……那时候他还年轻着呢,气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亲自一个舱一个舱的擦啊,说实在话当时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去帮他了,但是那时候站出去,一定被全船的人鄙视,没准还要挨打,所以谁都没有出去。那舰长自己擦了三月,这边擦完,那边我们在后边吐痰撒尿,终于那一天,我看见他慢慢直得身来,长叹了一声,说:‘上天,你看见了,我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我现在认命了。’于是进了舰长室,再也没有出来过。”

    “现在呢?他死了么?这命令不会又是他发的吧。”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个新来舰长发神经了。”

    “就那个一来就按警报打人的家伙,我最讨厌这种人了,他说我们没军纪,他就有军纪?有军纪把我的牙都打掉了?”

    “不过这位新舰长的脾气,好像比五十年前那位火爆多了。”

    “哈哈,呸,看着吧,最后他一样要乖乖自己去擦地板的。”

    “听好了。”旁边一个大块头挤来,“那边传出话来了,这次谁也不许动手清洁,不然让他死得连尸首也找不着。”

    “放心吧,你以为这次还有谁会傻到去听令,让那新来的家伙看看精卫号是什么传统!”

    命令发下去一天,没有任何一个舱室动手打扫。

    舰长室中,张翼德冷笑看着陆伯言:“告诉我你下面还有什么招?”

    “不服从命令者应当怎么处置?”

    “得了吧。就算当枪决?你指望我老张去拿枪给你突突了他们?”

    “你不是能扣他们口粮么?”

    “喂,听着,我张翼德不是你一伙的,你别指望我为了你这死脑筋去得罪全船的人,我还想在这混下去呢。”

    “你在这船上呆了这么久了。”陆伯言望着他,“你心里早就明白,想在这里生存下去,靠做老好人是没有用的。”

    “但我最多能镇住几个打架的,可现在你是在和全船人对抗!”

    “是的,这是战争。”陆伯言盯住张翼德,“你怕了?”

    “我……我怕个屁!但是……他们不是真的敌人,是真敌人我就豁了冲了去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了。但现在谁去给你执行军纪?”

    “你这黑头果然只会冲锋,不会打仗。兵法云,敌人人多,咋办?”

    “跑啊!”

    “屁话!分而击之!”陆伯言拍案下去,“传令下去,封舱!”

    急促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全船。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舱中人捂紧耳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气急败坏跑进人来,“封舱了,所有通道门全锁了!”

    “哇靠,这小子还真是狠啊!”胖老头跳起来,“要玩真的?兄弟们!这时候谁也不准孬,记住,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有种他就不给饭吃饿死我们!”

    “犯得上吗?”一旁有人可怜巴巴说,“斗什么气啊,把舱室扫一下用得了半天吗?为这个饭都不吃了?”

    “饭不吃也罢了,可他烟酒全断了啊!”有人大喊。

    一句话惊醒全舱人,突然所有人冲向床底藏的酒瓶烟盒,争抢成一团。

    被整训的第一个舱室就是张翼德手下队员的。

    “都他给我起来!”舱门打开,张翼德冲进去,“为什么不执行军令?”

    “头儿,”一兵站起来,“你不是跟我们说么,只准听你的,其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理。”

    “那我现在命令你们打扫!快动手!”

    “慢着。”陆伯言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众人,“只准听队长的?其他谁的话也不听。这是哪个军队的规矩?”

    张翼德有点不快:“陆兄,你不亲自上战场不知道。在战场上带兵就得这么带,不然我这边冲着锋,后面一个电话打来要撤退,那不害死全团人吗?”

    “哦,你懂带兵。”陆伯言看看他,“那你现在说说,你倒是听不听上级的指挥呢。”

    “那得看上面说得话是对是错。”

    “上级的话是对是错?你说了算?”

    “对。”

    “那么你的手下全死了,你也负全责?”

    “这……那当然!我会和他们死在一块。”

    “整个战役因为你们这阵地的人死光了而输了,你也负责任?”

    “你少和我扯这个蛋!”张翼德凑近陆伯言,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我的兵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陆伯言摇摇头:“这里没有面子,只有规矩。”

    张翼德黑脸涨成红脸,咬牙攥拳憋了半天:“当然!我全权服从舰长的指挥!”

    “你们听见了。”陆伯言看向士兵们。

    士兵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喊一声:“立正!”大家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大概是好多年没有练过立正了,哗啦啦摔成一堆。有得手里还端着酒瓶不肯撒手,有的点着的香烟无处放,忙夹在耳朵上。

    张翼德歪头皱眉,心想这帮家伙真不给我长脸。

    陆伯言笑看着他们,慢慢从这些兵面前走过,一个个细细打量,也不说稍息解散。

    士兵们站得满头大汗,多少年没练过军姿了,站五分钟就开始摇摇晃晃,最倒霉的是那拎酒瓶的,手开始酸痛。比最倒霉还倒霉的是那耳朵上夹烟的,头发已经开始滋滋冒烟。

    张翼德哭笑不得:“舰长大人,我以后一定好好每天让他们练几小时步操,现在你饶了他们吧。”

    陆伯言点点头:“好,现在整顿军装,带上武器,去邻舱执行任务!”

    胖老头所在的舱是全船第二百一十六个接受整训的舱。

    轮到他们的时候,这帮人已经断烟断酒半个月,一个个倒在地上打滚装死。

    舱门打开,陆伯言扫了一眼他们,只问了一句话:“原来还地方没有打扫干净么?有谁愿意打扫这里的人发一天的烟酒配给。”

    陆伯言身后的好几千人一声欢呼,就要冲进去抢着打扫。

    胖老头用尽全身最后力量跳起来:“住手!这是我们的舱,我们生在这,长在这,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要扫也得我们自己扫!”

    然后冲上去擦舱壁。

    “叛徒啊!”周围传来一片怒骂之声,地上的人全跳起来去争仅有的抹布扫把。

    “五十年啊……”徐谦晃着满头白发,“为什么五十年前我做不到呢?”

    “因为你是好军官,却不是好统帅,你只有决心,却不懂战略。所以你败退了,我却能胜。”陆伯言笑着。

    徐谦摇摇头:“你高兴太早了,当年我不是也没有和他们斗过。但打赢一仗,不代表可以赢得战役。他们很快就会想出对抗的办法。”

    “是啊,老张我存的烟酒这次都被你发光了,一旦这帮人发现你再也发不出烟酒来时,他们会活吃了你。”

    警报声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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